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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丹炉

    一转眼,两年过去。这几天,送信的邮差最是忙碌,总有好多人来询问他录取通知书到了没有。

    这天邮递员终于把录取通知书送到了箫梅家。

    萧妈妈和萧爸爸把萧梅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传来传去,翻来覆去地看了几十遍,萧妈妈眼中闪着泪光,嘴都笑地合不拢道:“我家梅梅真的被C市中医药大学录取啦,这可是中医药大学啊,全国的重点大学,她爸,莫非你老萧家祖坟冒青烟呢?”

    “那是自然,”萧爸爸笑了个半天,已经不知道答什么了,摸摸后脑勺,兴冲冲地去打电话给亲戚朋友们报喜。

    萧梅也自然跟着高兴。C市要从家里做三天三夜的火车才能到,萧梅计划提前一个月就去,先在校外租个房子,这几年萧梅夜夜修炼‘忘尘经’,已达到了第一层顶峰,可以用灵力炼丹,促进修练了。

    对于萧梅提前一个月到校,萧妈妈虽然舍不得,但萧梅讲出一大套道理之后,也表示支持。

    临走前些日子,萧爸爸在饭店里摆了几桌,邀请了新朋好友都来喝喜酒,不管在哪,孩子考上了大学那可是件大喜事,自然是要庆祝一番的。

    高一鸣高考分数不高,差了十几分,但他家老子有关系呀,几个电话一打,高一鸣被落实到了C市第二军大。

    李琳溪和宋金海都考上了B大金融系,李琳溪还打电话过来报怨:“萧梅,你干嘛考的那么远呀,这样咱们就要分开了,好可惜呀,本来我还打算咱们一块读大学的,就算不在一个学校,能在一个市里也好呀。。。。

    萧梅听了李琳溪的报怨直笑:“哎呀,你也知道我的,让我背背书还成,数理化实在头疼,医药正好需要能背书,再说了,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打扰你和宋金海的两人世界了。。。。。”

    两个笑闹了一会,各自祝福。多年以后,两人再次相聚,李琳溪早已嫁作人妇,生儿育女,而萧梅却走了了完全不同的‘修道’通途。

    贾若寒被M市的美术学院,凭着他的绘画特长,提前录取。

    C市四面环山,动植物种类丰富,正是这点,萧梅才选择在那儿读中医药大学。‘忘尘经’每一层功法都配有辅助丹药,每种丹药的丹方所需药材种类繁杂,功法越高,丹方要求越加苛刻,有些主药不仅要求年份长久,主药所产之地更是险象环生,常人难以企及。萧梅计划着去医药大学的图书馆查查有关资料,多了解。

    提前一个月到达C市,学校还末开学,学生还末报到,学校周围租房还末启动,萧梅便轻易的租到了一居室,顶楼。

    看着宽敞明亮的房间,萧梅就开始整理起来,只有自已一个人的小屋不用担心别人会发现自已的秘密。

    萧梅并不打算住校,虽然萧梅很谨慎,很低调,但也有可能让别人看出端倪来,而一个人住,就不用担心这一点,看着收拾出来的小屋,萧梅倍感满意,毕竟自已也是有秘密的人。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没有地方种药草,如果能开辟出一块田,移种上药草那就更美了。

    萧梅去了几趟超市,买齐了生活用品,接下来就要打算开炉炼丹了,萧梅现在处于第一层功法的顶峰,一直没能突破。第一层功法所配天元丹所需药材,萧梅都已收齐,怕没有炼丹经验,开炉失败,故备了好几副。

    萧梅就跟楼下大妈打听C市的市场分布。C市历史悠久,四面环山,地理位置特殊,从末经过战火,保存完好,最著名的一条古老街是南门的蒋家园。

    萧梅打听了路线,坐上公车,打算去蒋家园瞅瞅,买个丹炉。这丹炉可不是放在玻璃橱窗里的工艺品,最好是古代道士炼长生不老丹的缩小版,能耐得住长期的高温。

    萧梅站在蒋家园路口打量,这蒋家园是东西走向,是一条人行步行街,不许车辆进入,两边店铺皆是明清建筑,假如行人换成古装,行走其中,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店铺面前摆着长长的地摊,摆放着各式玉器钱币、佛像瓷器。。。。。。

    萧梅置身于人群当中,随着人流慢慢移动,看热闹的,想捡漏的,淘东西的,在各个摊位上演,萧梅也不着急买东西,只是随人群四处看看,听着讨价还价。一直走到街尾,都末看到丹炉,便抬脚走进街道一侧的店铺,直到走进第五家店铺。

    这家店铺一进门是一圈玻璃柜台,摆放着铜钱古玩,奇石屏风。靠墙几个橱窗里摆着几个丹炉工艺品,算是规模比较大的。

    萧梅扫了一眼,不由皱了皱眉头。门口站着的店员忙凑了过来,对萧梅客气地问道:“请问你想看些什么?”

    萧梅听了,一边在店铺里的东西细细打量,“有没有更好的丹炉。”

    那店员回答道:“你请进,我去问问我们老板。”

    萧梅点头同意。不一会,老板从楼上,下来,对着萧梅笑了笑,递过来一张名片,老板姓周,五十岁上下,也许更大些,保养的挺好,神采翼翼,腰板挺直,穿着做工考究的云盘大褂,倒不象商人,却很像闲庭下棋的茶客。

    只听周老板问道:“是这位客人打听丹炉?不知道小姑娘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里有各式厂家代售的工艺品,也有从下面收来的。。。。。。”

    萧梅走到玻璃橱窗前仔细打量那丹炉,外观美观精致,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外观精致的装饰也许一经高温便化了。萧梅摇了摇头,“最好是老旧的,炼过药的。”

    周老板听了,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这样的,到是有一个,请上二楼,我摆出来一观,可好?”

    萧梅低头打量着橱窗,但是周老板说话时一闪而过的精光,还是没有逃过萧梅的神识,不过萧梅对丹炉志在必得,心道只要小心谨慎些,也不怕他使手脚。

    萧梅当即点头同意,两人便一前一后上了楼,二楼布置的更加古朴典雅,店员上来用精致的茶具给萧梅砌了一杯茶。

    不一会,周老板从里屋房间里拿出了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说道:“这便是炼丹炉,是多年前从偏僻的乡间收上来是,品象完好,初步估计是清朝乾隆年间制造的,黄铜打造。

    萧梅上下打量,这只丹炉个头不大,外型象宽口的葫芦,三角架立地,炉鼎外面刻着古朴的花纹,上面有一个铜盖子,可以将炉肚密封。份量沉甸甸的,足有四五十斤重。内胆有烧过的痕迹,是个熟丹炉。

    萧梅看着挺满意,觉得正适合自个用,于是便点头问道:“这个炉怎么卖?”

    周老板道:“五十万人民币。”

    萧梅心里一惊,盘算了一下自已现存的资产,与五十万还差十万八千里。

    坐在一旁的周老板瞧着萧梅面色沉静,听见如此高价后,竟然波澜不惊,心中暗暗对萧梅的这份镇静赞了一声,这个炉子也有多人相中过,但听了这个价格后都谈也不谈,就慌忙走掉了,这位小姑娘年纪不大,这份镇静,却不多见,值得交往。

    周老板的心里想法,萧梅却不知道,盘算了半天也相距甚远,看样子这炉子短期内是买不成了。

    萧梅摇了摇头,“太贵了,目前买不了。可惜了。”

    周老板把炉子收了起来,并没有送客的意思,反而坐下来与萧梅闲聊起来。

    不一会,周老板便了解萧梅是中医药大的新生,以前和长辈上山采过药。当然萧梅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已,并没有多说。主要是觉得在这个城市上学,认识的人不多,周老板人脉丰富,以后也许有用的着的地方。一番闲聊下来,已成为了多年末见的忘年交。

    周老板想了想,笑道:“不知小友一会是否有时间,不如一起去看看热闹,我有个朋友开了个石场,等下大概有人要当场解石头。”

    “解石头?”萧梅到是知道这个名词,前世在电视上看到有人花了大笔的钱财,买了一堆石头,切开表皮,第一刀切下去,白花花的石头,第二刀切下去,依旧是白花花的三石头,直到第三刀切出,才透出绿来,当时萧梅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别人切石头,也跟着心情激荡,那万一要是切出的,全是石头,万贯家产也能打水漂。有人一夜暴福,也有人一夜家破人亡。赌石---依然是一项足够让人疯狂的事情。

    难道是去看传说中的赌石头?萧梅一阵激动,面带疑问的瞅着周老板。

    周老板仿佛知道萧梅心里的疑问,“不错,正是赌石头,女孩子么不都是喜欢翡翠的么。”

    萧梅点头。跟着周老板一块出门,向南穿过了两条街。进入花鸟鱼虫市场。

    花鸟鱼虫市场,每户门口都摆放着假山盆景,有些还搭着暖篷。周老板带着萧梅径直走到头,走进最里边的一处店铺,屋子里照样摆放了花木盆景,鱼缸里游着锦鲤鱼,穿过前厅,过了一条窄窄的斗巷,后院开着一道两扇对半开的门,盖的结实,构造简单,瞧着很像上了年头的仓库。这时仓库里围着好些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有人过来和周老板打招呼:“老周,你也来了呀!”

    周老板朝他点点头:“老张到是来的早,有没有相中的?”

    老张笑道:“今儿一早就过来了,听说来了新货,挑了半天,捡了几块,一会切开看看,这不,你就到了,后面这位是谁呀?有些面生。”

    周老板道:“这是刚认识的小友,来凑个热闹的。”

    老张不禁多瞅了萧梅几眼,能被周老头称为小友的,那到是不简单。

    萧梅微笑着点头,和他们招呼。

    这时店铺老板丁老头也过来打招呼,请他们一同观看切石头。

    萧梅跟着周老板也挤进那一圈人中,人群中摆着一台切石机,一块灰秃秃的,和山石没什么区别的石头被固定在切石机上,这块石头有八仙桌大小,五六十公分厚,一旁站着一位年约四十开外,身材中等,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面色紧张的盯着切石机。

    按照事先画好的线,切开,并没有想象中的绿色,只有白花花的石头,站在一旁,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摸了摸脑门上的汗,不死心,换了个侧面,画好线,让操作工再切。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操作工切石头,萧梅心里也很紧张,以前只在电视上瞧见,现在,在现场观看,更加让人大起大落。

    这一刀切下去,依然没有出绿,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面色发白,已顾不得摸汗,又在石头中间画了一道线,让操作工再切。依旧是白花花的石头,这块石头算是赌垮了。

    观切石的人群分散开来,三三两两凑到一旁研究地上堆着的石头。萧梅四处打量了一番,这个仓库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大则上吨重的毛料石头,堆在一角,门口处地上堆着个头小点的石头,几个人手拿放大镜和手电筒对着石头照来照去,萧梅什么也没带,在一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周老板看出萧梅感兴趣,便笑着提意道:“小友,要不要碰碰运气呀?”

    “是呀,小姑娘,老周带过来的人,价格总归可以便宜的。”店铺老板丁老头不愧是做生意的,跑过来道。

    “那个这些石头的价格是怎么样的呀?”萧梅心道先问问价格,否则看上了,又买不起,到闹个笑话。

    丁老头指给萧梅看,“角落里品象好的,价格另议,这边的一堆是按斤算的,至于门口处的,都是大甩卖,八百块一块,小姑娘是老周带过来的,便宜一点,五百块一块。”

    萧梅看周老板点头,知道丁老头的话可信,便点点头,表示自已看看。

    “出绿了。。。。。。”,正当萧梅和周老板和丁老头闲聊的时候,那边切石机旁边,,不知道谁叫了一大声,顿时,原本还站在一边看着的众人,呼啦,都涌了上去,周丁两个老头,也丢下萧梅,挤上去看个究竟。

    萧梅也很想挤上去,无奈众人挤得满满的,她挤不上去,扁扁嘴,转而再次打量那些论斤卖的和大甩卖的石头,目前只有这种石头,萧梅才买的起。

    众人都跑去看切石头了,摆石料的地方空出了一大片,萧梅打量着丑不拉几的石头,实在想不出石头当中会藏着那么耀眼的翡翠。

    肉眼也瞧不出什么,不如上手摸摸,萧梅伸出手一块块的摸着,冰冷的石头还是石头。

    丁老头瞅着萧梅在论斤的石头中摸来摸去,这堆毛料,自已清楚得很,都是挑来挑去挑剩下的,除非瞎猫碰到死耗子。也就不去关注萧梅了。

    萧梅看完了论斤卖的,又去看那大甩卖的。一块块的摸过去,从一块青石后面翻出一块有脸盆大小的石头,手随意地放上去,一丝丝灵气轻轻透出,萧梅觉得奇怪,这块脸盆大小的石头,外表土黄,就象丢在路边的建筑垃圾,表面坑坑挖挖,萧梅也不懂什么看石头的讲究,但是修炼到 ‘忘法经’第一层,对灵气有敏锐的感触。就算这块石头,不出绿,买回家摆在房间里,在一旁修炼,也有好处。

    想到这里,心中欢喜,搬起这块石头,大约有二三十斤,招呼丁老头道:“老板,我想这一块。”

    丁老头走过来道:“小姑娘,不再看看呀?”

    “嗯,就先看中这一块,切开来看看。”

    萧梅一边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丁老头。银货两讫,概不欠款。赌石的规矩,萧梅还是知道一二的。

    “小友要切开来看看呀,不错,初生牛犊不怕虎呀。”周老板笑着夸奖道。

    正好那边切石机空了出来,店里的伙计上来一个,抱过萧梅的石头,放在切石机上,固定好,萧梅和周老板跟着围了上去。

    周老板转头问萧梅:“你想怎么切呀?”

    萧梅心里也很好奇,对着石头比划了一下,请操作工先切出一公分看看。

    操作工点点头,在石头画好线,然后开始切石。

    老张也围了过来,“小姑娘买下的?”老张主动打招呼道。

    “嗯,我也不懂,买一块玩玩的。”萧梅笑道。

    老张一眼就看得出,萧梅买下的石头是大甩卖的石头,丢在马路上都没有人要。不过小孩子看着有趣,也想凑个热闹罢了。心中不以为意。

    操作工的切石技术不错,一刀下去,干脆利落,表面的切口很光滑。

    “咦。。。。。。。”,周老板睁大眼睛,凑近处瞅着,顿时眼珠不动了,翠翠的绿透了出来。取过旁边的清水,洒上一些水,绿意透着清亮。几乎在一瞬间,耀花了众人的眼。

    “竟然是玻璃种。。。。。。”老张呆呆着说,一下子,周围看石头的人,都围了过来,

    “小姑娘,这块毛料三十万,我买了。”老张忙不迭的说。

    “五十万,我出五十万。”一旁带眼镜的中年人开口道。

    “这个,我想全切出来看看。”萧梅听见五十万,头晕了晕,但着实好奇,这灵气四溢的石头全部切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听说出了玻璃种,还要全切出来,围观的众人更多了。

    这次操作工小心了,一分一分的切开,等全部切了出来后,大约有蓝球大小,四四方方,色泽清亮,碧莹莹的绿,看着赏心悦目,玻璃种的翠绿翡翠,就完全摆在众人面前。萧梅能够感觉到,那切开的翡翠石头的灵气更浓郁了。

    “小姑娘,这块翡翠你卖不卖?”老张再次开次道。

    萧梅心中思索,本来只想全部切开,带回去配合修炼用的,但是手上缺钱的厉害,先听听价格再说,这有灵气的石头只能以后有机会再买了,便点点头道:“自然是要卖的。”

    老张闻言大喜,只要她肯卖就好了,“小姑娘,你开个价吧!”老张是做翡翠珠宝加工生意的,每次丁老头有新货来,都早早跑过来看货,可是大多切出白花花的石头,后来也学乖了,只是小玩玩,大多看别人切出绿来,出高价买回去加工,虽然明料没有赌石利润厚,但胜在风险低。

    看着萧梅这一块毛料,明明就是大甩卖里的石头,怎么就让她切出了玻璃种,一会自个也要去挑几块切切看。

    “这个,我不太懂----”萧梅为难的看向周老板,她确实不懂的。

    周老板刚刚从那块玻璃种明料上,移开眼,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萧梅,第一次赌石头,就切出了玻璃种,早就瞅着这个小姑娘不简单,没想到一飞冲天。

    “两千万!”老张也没有太过压价,“小姑娘,你看两千万怎么样,只要你愿意出手,我就可以转帐。”

    萧梅更晕了,两千万,天价呀。

    “我出两千五百万!”一旁带眼镜的中年人突然叫道。

    老张闻言,忍不住盯了他一眼,他认识,都是做珠宝生意的同行,这年头,顶级翡翠明料越来越难寻,只要买回去,一加工,就能上亿。谁也不会亏。

    “三千万”,老张再次开口道。

    “三千五百万”,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也加入的竞价。

    “四千万”,中年眼镜瞟了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眼,哼了一声。

    “四千五百万”,老张咬着牙道。没有人再出声竞价了,这个价格不算贵,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

    萧梅看没有人再出声了,就对老张点点道:“成交”。

    老张要了萧梅的存折,到隔壁那条街的银行转帐,打款。(那个年头,手机都是大哥大,萧梅自然是没有的。)

    萧梅数着存折上一连串的零,眼睛里转着一圈圈的蚊香圈圈。努力自我安慰了很久,心情才勉强平静下来。嘴角压不住的上扬。

    众上看到丁老头店里出了玻璃种,也都忍不住挑几块,碰碰运气。

    老张捧着那块玻璃种翡翠走时,还塞了一张名片在萧梅手里,萧梅瞅了一眼,富贵珠宝公司董事长,张富贵。

    周老板也没忍住,挑了两块毛料,可惜再也没人切出玻璃种。

    但是从今往后丁老头的店铺名气算是传了出去,生意会更加生隆。丁老头的脸上也没有多少遗憾,笑呵呵招呼客人。

    萧梅和周老板从丁老头的店里出来,丁老头也塞了一张名片给萧梅,表示下回有新货来,打电话给萧梅,让萧梅也去买个手机。萧梅又到周老板的店里,把那只相中的丹炉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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