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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9.苦肉计

    “西霆……”温亭呢喃着他的名字,带着酒香的空气弥漫在慕西霆的呼吸之间,清冽,甘苦。

    慕西霆低头吻住她红润的唇,轻轻辗转,温柔的像在膜拜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抱着她的手臂却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灵魂,从此以后,再不会遗失。

    “亭……”

    慕西霆口中逸出一声低吟,有些沙哑,带着诉不尽的柔情,让温亭心尖也跟着一颤,不由自主的回应他的吻。慕西霆一手按在温亭的后腰,用力压向自己,一只手扶在她的后脑,亲吻渐渐加深,身体的热度似乎也在不断攀升。

    唇舌纠缠间,温亭阖起的眸中有股潮湿的水汽开始弥漫。那一年里,有多少次她就这样沉醉在慕西霆甜蜜的棉花糖一样的亲吻中,那时候她意乱情迷,他心无旁骛。不若此时,她在想念中挣扎着抗拒,已经体会不到那份全心全意的专注。

    温亭缓缓的离开慕西霆的唇,两个人都是喘息未定,贪婪的汲取沁凉的空气。慕西霆双手捧着温亭红扑扑的脸颊,额头相抵,谁都没有睁开眼睛,像是在默默的感受这一刻彼此的悸动。

    “怎么办?”温亭把头靠在慕西霆左肩,他胸口咚咚的心跳震荡着她。

    “我以为喝醉了就能忘记,就能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不行,真的不行。西霆,我忘不了……我们只能是这样了。”

    温亭说完抬起头,微微一笑,慕西霆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到满天星辰都随着她这一笑坠落了。

    “合约已经签完了,鸣子哥也答应会帮你,你不用担心。明天起我就不会再去你那里,如果你还需要法语翻译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位值得信赖的。”

    关鸣说的没错,她没有那么傻,慕西霆以需要翻译的借口把她留在身边,她知道是为什么,也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她会接受的确是对慕西霆还有感情,但不代表她还能像从前一样全心的依赖,信任这个人。挣扎过了,尝试过了,依旧没能改变什么,所以,他们只能是这样了。

    “我走了,再见。”温亭挥挥手,转身迈上台阶,步伐缓慢却很坚定,每一步都踏在慕西霆心上。他向前跨出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停在半空,终究还是留在了原地。

    十字路口的一场事故阻断了整条街的交通,车辆排着长龙在交警的指挥下,极为缓慢的前行。救护车红蓝色的灯光不停转换,穿着白色制服的急救医生抬着担架,把伤者送进救护车,接着便绝尘而去,呜哇呜哇的鸣笛声渐行渐远。

    莫以笙半靠在床头,右手臂打了石膏固定在胸前,肩背处有不少擦伤,头上也帮着绑带,没精打采的按着电视遥控器,那副样子还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味道。

    莫妈妈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数落着儿子,“你说你开车的时候不好好看路,瞎琢磨些什么!小刘说勘察现场的交警给出的报告,是你的全部责任。你走的明明是右转道,怎么就向左拐了?我还纳闷呢,一开车的人能把自己右半拉撞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昨天晚上开车经过长安路,等红灯的时候就看到温亭和慕西霆在街心广场跳舞,和着乐声,跟那些爱好国标的老年人一起。

    当时他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变了绿灯也没注意到,后面的车不停按喇叭,他才踩了油门继续往前走。就这一闪神的功夫,再看过去两个人已经拥吻在一起,究竟是向左还是向右转的,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那个画面都定格在他的脑子里,现在想起来还是烦躁不堪,心乱如麻。

    “妈,您给亭亭打电话了吗?”莫以笙皱着眉问。

    莫母突然一顿,瞪了莫以笙一眼,“废话,一早就打电话了,她说中午过来给你送饭。”莫母说着哼了一声,把苹果塞在他手里,语气里的嘲讽丁点儿都不隐藏,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亲生儿子此刻正陷在失落惆怅中不能自拔。

    “要说你这是苦肉计吧,好像也忒实在了点,我看你这离残废也不远了。可要不是呢,就更亏了,最后除了把自己折腾的够呛,什么都没捞着。哼,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呢。”

    从过年那天,莫以笙把那只羊脂白玉镯子戴在温亭手上,莫母心里就有了谱。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想什么,不需多说,做母亲的自然就能明白。

    果然,不久之后,他就回来跟他们说了和顾曼妮分手的消息。虽然当时他那个态度有点欠抽,但莫母心里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又有点得意。她怎么会不知道儿子跟顾曼妮分手是为了谁,终究自家的儿媳妇还得是温家的小六。

    莫以笙低着头啃了一口苹果,讷讷的说:“我要早知道是这样,我能那么折腾吗。我现在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弥补了……妈,这儿媳妇可是您钦点的,不能就这么跟着别人跑了吧。”

    “哼,这时候知道要听我的话了,早干什么去了。”莫母没好气的拍了下莫以笙的头,莫以笙揉着脑袋,说:“我这还有伤呢,回头拍傻了,可就没人要了啊。”

    “你还当现在有人稀罕你是怎么着。”

    莫以笙被母亲戳到了痛处,两口啃了苹果就侧过身子去不再说话。莫母看着忍不住想笑,别管他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个孩子。

    “亭亭那孩子你是知道的,平时看起来柔顺,其实骨子里跟她爷爷一样倔,认准的事就拉不回来。这回别说是我,谁也左右不了,能不能成得看你自己。”莫母说着轻叹口气,何止是温亭,杜敏那里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温老爷子再疼温亭也比不过亲生母亲,况且男人和女人对待这样的事,考虑的角度也不完全一样,她才是最怕温亭受伤的人。

    莫母背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对莫以笙说:“亭亭心软,该怎么着你自己想想吧。我们只能帮你稳固后防,冲锋陷阵的事你自己好好盘算吧。”说完又去找主任医师那问了问情况,确定只是断了条胳膊就安安心心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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