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045 吵架
“莲弟。”
杨莲亭刚把上衣脱了，闻声蓦地转过身来，松了口气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便是愤怒的咆哮：“他娘的你跑哪儿去了？胆子大了，连夜不归宿都学会了啊？”
东方不败眼神复杂，张张嘴没出声。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看，还给个泼妇泼了一身馊，高兴了？”杨莲亭可没耐心跟他玩大眼瞪小眼，他僵了两个时辰，又跑了小半宿，早已累得够呛，连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又喋喋骂了几句才自顾自拎了井水冲洗两遍，随后理也不理东方不败，径自绕过直挺挺站着的他回房去了。
“莲弟！”
“知错了？”杨莲亭回过头，见东方不败仍是一脸倔强，哼了一声转身又走，“老子我一宿没睡要去补觉，你想跑趁现在，老子要再去找你就是个龟孙！”
东方不败立了一会儿也跟进房去，只见杨莲亭已经面朝里和衣躺在了床上，虽然听呼吸显然还没有入睡。他也不开口，默默在满地狼藉中扶起一条倒地的圆凳，就那么木然坐着发呆，直到紫琳小心翼翼走过来轻声问：“教主，不如您先去用点朝食，奴婢把这儿收拾一下？”
“我不饿。”东方不败扭头看看床上的人，又叮嘱道，“先热着，待会他醒了再送来。”
“是。”紫琳扭了扭袖子，终是忍不住道，“教主，昨儿您不见了以后，杨大哥都急坏了，找了您一宿，所以今儿才气性这么大的，您，您别怪他。”
“多嘴，下去！”东方不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冷冷瞟了紫琳一眼，她被杨莲亭安排在自己身边多年，每每都帮他说好话，要不是知道如今和姓廖的小子好上了，定要以为对他的莲弟有非分之想！
紫琳哪还敢多说，也不敢再请示要不要收拾，直接一溜烟跑了。
杨莲亭鼾声渐起，东方不败无奈地叹口气，莲弟就是这般没心没肺，也把别人都当成没心肝、不会疼的。可他又能怎样呢？昨晚吹了那么久的风，依然什么也没想清楚，是该委曲求全留在这里，还是远走高飞就此离开，甚至……同归于尽一了百了？留下，受不了；离开，不甘心；下狠手……又舍不得。他只盼莲弟能懂得分毫他的心思，可哪怕自己就是明说了，该听不进的，还是照样听不进。
杨莲亭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睁眼便瞧见昨儿寻了一夜的人正坐在窗边低首绣花，心情蓦地就好了许多。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杨莲亭拖着鞋走到东方不败身边，在他乌黑的长发上亲了一口：“绣花哪？”
东方不败早在杨莲亭初醒时便听出了他呼吸的不同，只是犟着不肯回头，此刻被杨莲亭这么一亲，立时乱了心绪，狠狠一针便扎在了手指上。
“哎哟！”喊的不是东方不败，杨莲亭急急忙忙把流血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吮了几下见不出血了，才责怪道：“连绣花都能扎手，怎么这么没用？”
东方不败瞧了瞧又染上了血渍的绣帕，厌恶地一挥手将它从窗口丢了出去，这已经是今儿的第三条了，魂不守舍的状态还真是不适合绣花。
“哎你干啥啊！”杨莲亭捞了一把没捞着，“不挺好看的嘛，洗洗就好了，干嘛扔了呀，多可惜啊！”
东方不败古怪地笑了笑。莲弟就是这样，可能小时苦怕了，遇着什么好东西都不想放过，也不管是不是真对他有用，所以前世才那么喜欢属下向他孝敬珍宝，拿来了就献宝似的给他看，他喜欢的就教人打磨成首饰，不喜欢的就那么丢进库房锁起来，也不见他还会再去瞧第二次。
那么对他呢？是不是也是一样？明明想要新的了，却还不肯放走已经为其所有的人，兴许，其实并不是因为对他还有多喜欢，而是他本性便是如此……贪心。
“莲弟……”东方不败像求证般望向杨莲亭，“莲弟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罢？”
“嗯？说什么傻话！”杨莲亭瞧东方不败脸色不大对很是莫名其妙，“我心里对你如何，你还不清楚吗？”
就是实在拿不准了，才会问啊！东方不败狠狠闭了闭眼，又道：“莲弟，如果你心里还有我，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杨莲亭一下就虎了脸：“我要是再提，就是心里没有你了？这是什么道理！”
“唐慎说过，”东方不败迟疑了一下，终是让这个一直避之不及的名字幽幽出了口，“如果一个人真心爱另一个，无论男女，他的心里眼里，定然容不下第三者，天上地下，唯有他一人而已。莲弟你其实……你其实……”
“好哇，这便想起你那个小白脸的好来了？要不要回黑木崖去把他的尸体扒拉出来祭奠一下啊？”杨莲亭听到那名字便要发飙，却被东方不败接下来的话堵回嘴里：“你看，我不过提一下他的名字，你便这般生气。莲弟你能不能站我这边想想，要我看着你与其他女子日日恩爱，又让我情何以堪？”
杨莲亭一下就哑了火，转了转脑筋辩解道：“我那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么，我心里就你一个！再说了，他的话哪句是对的了，你当初还不是……哼，容不下第三人？哼哼！”
“是啊，香火比什么都重要的，何况我不过是个……连女子本分也做不好的……残缺之人，哪里有资格管着莲弟啊。”东方不败自嘲笑笑，他忽然觉得很累，传宗接代这四个字就能把他的一切倚仗都击溃，剩下的，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算这回莲弟心软就此揭过了，便能保证他日见了小孩子不会再次心动吗？
“我没说你不好，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我又没嫌弃过你。”杨莲亭放软腔调，“只是，这事……”
“你没嫌弃过我？是谁昨天晚上对着我的肚子说怎么怀不上的？”东方不败眼眶一下就红了，“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女人，你嫌弃就嫌弃了，干什么总遮遮掩掩的，让我一下以为你是真心的，一下又得推翻自己的结论，你这样，你这样……”
“那你怀不上是事实嘛！”杨莲亭也有点上火，“人家的婆娘都是体贴温顺的，男人要纳个小也是照样的家宅和睦，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多事了，我要留个后有错吗？”
“是，你要留后没有错，要纳妾也没错，将来一个儿子不够要两个两个不够要十个也没错，都是我的错！人家的婆娘？人家的婆娘好你去讨来做媳妇啊！”东方不败怒极站起，一掌下去便拍烂了窗边小几，将杨莲亭唬了好大一跳。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杨莲亭扫了眼跟着砸在地上的盆栽，不由为自己方才的惊跳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咆哮起来。
“倘若是威胁，能让你改变主意吗？”东方不败捏紧的拳头背在身后，如果可以，他也想直接将杨莲亭禁锢在自己身边，可那样还有意思吗？他想要的，是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莲弟，并不是会整日怒目相向的人，而莲弟，绝不是会为了性命妥协的人。
“好，好好好！”杨莲亭气极反笑，将胸口拍得乓乓响，“你能，你本事！来啊，把你的掌往这儿拍，看我受不受你威胁？”
“莲弟，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这意思！”东方不败吃了一惊，猛地后退一步，摇头道，“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叱，说得好像没打过似的。”杨莲亭已是怒极，嗤笑一声，“你不记得了？当初是谁连句话都不让我说，直接一掌拍得我吐血？要不是那娘娘腔怕血得很，叫来平一指为我诊治，我早死在牢里了。哈，这么说起来他还能算我的救命恩人了？要没有他，我死了你都不知道吧？”
“不是的，我有问过王文情况的。”东方不败面色骤变，他当然记得那时的事，唐慎身重药物却断然拒绝令他心生感动，一时错念险些做下那事，最后唐慎泄在他腿间时心中亦不是没有不虞的，待见到莲弟时便将这份恼恨架到了他身上，毕竟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至动念让其他人碰，偏生他又举止放肆，所以才会怒极出掌，可——“我，我只用了一成力，而且我也命令唐慎不准动你……”东方不败在杨莲亭冰冷的目光下讷讷又加了一句，“动你性命，并不见得是他怕血。”
“我果然该叩谢教主不杀之恩啊？”杨莲亭扯起嘴角，“一成力就打得我吐血，教主果真神功盖世，怎地不回日月神教中兴圣教、泽被苍生，要窝在这连神教分舵都没有的小地方啊？”
“莲弟莫走！”东方不败胆战心惊地扑上去抱住转身欲走的杨莲亭，“莲弟我知错了，你莫要离开我，莲弟……莲弟你说已经过去了，你说过不再怪我了的，莲弟，莲弟想如何便如何罢，只是莫要赶我走……”
听到东方不败终于妥协，杨莲亭心里怒气并没减少半分，只是背心那处衣衫传来湿润之感，才让他渐渐恢复了理智。虽然仍窝着火，杨莲亭深呼吸了几次，终是转身将人搂进怀里轻拍两下：“我没说赶你走，哭什么哭，怎地越来越没出息了！啊？就是随口说说的，不怪你了，真不怪你了，啊？不哭了，乖。”
东方不败抓着杨莲亭的衣襟不放，埋在他怀里不肯露脸，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眼泪不是后怕而是绝望。从今以后，杨莲亭就可以名正言顺明目张胆地去碰女人，而自己，就算真能忍住不离开，只怕也再找不回对杨莲亭全心全意百依百顺的心情了。
他们之间，终将陌路。
杨莲亭刚把上衣脱了，闻声蓦地转过身来，松了口气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便是愤怒的咆哮：“他娘的你跑哪儿去了？胆子大了，连夜不归宿都学会了啊？”
东方不败眼神复杂，张张嘴没出声。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看，还给个泼妇泼了一身馊，高兴了？”杨莲亭可没耐心跟他玩大眼瞪小眼，他僵了两个时辰，又跑了小半宿，早已累得够呛，连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又喋喋骂了几句才自顾自拎了井水冲洗两遍，随后理也不理东方不败，径自绕过直挺挺站着的他回房去了。
“莲弟！”
“知错了？”杨莲亭回过头，见东方不败仍是一脸倔强，哼了一声转身又走，“老子我一宿没睡要去补觉，你想跑趁现在，老子要再去找你就是个龟孙！”
东方不败立了一会儿也跟进房去，只见杨莲亭已经面朝里和衣躺在了床上，虽然听呼吸显然还没有入睡。他也不开口，默默在满地狼藉中扶起一条倒地的圆凳，就那么木然坐着发呆，直到紫琳小心翼翼走过来轻声问：“教主，不如您先去用点朝食，奴婢把这儿收拾一下？”
“我不饿。”东方不败扭头看看床上的人，又叮嘱道，“先热着，待会他醒了再送来。”
“是。”紫琳扭了扭袖子，终是忍不住道，“教主，昨儿您不见了以后，杨大哥都急坏了，找了您一宿，所以今儿才气性这么大的，您，您别怪他。”
“多嘴，下去！”东方不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冷冷瞟了紫琳一眼，她被杨莲亭安排在自己身边多年，每每都帮他说好话，要不是知道如今和姓廖的小子好上了，定要以为对他的莲弟有非分之想！
紫琳哪还敢多说，也不敢再请示要不要收拾，直接一溜烟跑了。
杨莲亭鼾声渐起，东方不败无奈地叹口气，莲弟就是这般没心没肺，也把别人都当成没心肝、不会疼的。可他又能怎样呢？昨晚吹了那么久的风，依然什么也没想清楚，是该委曲求全留在这里，还是远走高飞就此离开，甚至……同归于尽一了百了？留下，受不了；离开，不甘心；下狠手……又舍不得。他只盼莲弟能懂得分毫他的心思，可哪怕自己就是明说了，该听不进的，还是照样听不进。
杨莲亭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睁眼便瞧见昨儿寻了一夜的人正坐在窗边低首绣花，心情蓦地就好了许多。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杨莲亭拖着鞋走到东方不败身边，在他乌黑的长发上亲了一口：“绣花哪？”
东方不败早在杨莲亭初醒时便听出了他呼吸的不同，只是犟着不肯回头，此刻被杨莲亭这么一亲，立时乱了心绪，狠狠一针便扎在了手指上。
“哎哟！”喊的不是东方不败，杨莲亭急急忙忙把流血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吮了几下见不出血了，才责怪道：“连绣花都能扎手，怎么这么没用？”
东方不败瞧了瞧又染上了血渍的绣帕，厌恶地一挥手将它从窗口丢了出去，这已经是今儿的第三条了，魂不守舍的状态还真是不适合绣花。
“哎你干啥啊！”杨莲亭捞了一把没捞着，“不挺好看的嘛，洗洗就好了，干嘛扔了呀，多可惜啊！”
东方不败古怪地笑了笑。莲弟就是这样，可能小时苦怕了，遇着什么好东西都不想放过，也不管是不是真对他有用，所以前世才那么喜欢属下向他孝敬珍宝，拿来了就献宝似的给他看，他喜欢的就教人打磨成首饰，不喜欢的就那么丢进库房锁起来，也不见他还会再去瞧第二次。
那么对他呢？是不是也是一样？明明想要新的了，却还不肯放走已经为其所有的人，兴许，其实并不是因为对他还有多喜欢，而是他本性便是如此……贪心。
“莲弟……”东方不败像求证般望向杨莲亭，“莲弟你心里……还是喜欢我的罢？”
“嗯？说什么傻话！”杨莲亭瞧东方不败脸色不大对很是莫名其妙，“我心里对你如何，你还不清楚吗？”
就是实在拿不准了，才会问啊！东方不败狠狠闭了闭眼，又道：“莲弟，如果你心里还有我，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杨莲亭一下就虎了脸：“我要是再提，就是心里没有你了？这是什么道理！”
“唐慎说过，”东方不败迟疑了一下，终是让这个一直避之不及的名字幽幽出了口，“如果一个人真心爱另一个，无论男女，他的心里眼里，定然容不下第三者，天上地下，唯有他一人而已。莲弟你其实……你其实……”
“好哇，这便想起你那个小白脸的好来了？要不要回黑木崖去把他的尸体扒拉出来祭奠一下啊？”杨莲亭听到那名字便要发飙，却被东方不败接下来的话堵回嘴里：“你看，我不过提一下他的名字，你便这般生气。莲弟你能不能站我这边想想，要我看着你与其他女子日日恩爱，又让我情何以堪？”
杨莲亭一下就哑了火，转了转脑筋辩解道：“我那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么，我心里就你一个！再说了，他的话哪句是对的了，你当初还不是……哼，容不下第三人？哼哼！”
“是啊，香火比什么都重要的，何况我不过是个……连女子本分也做不好的……残缺之人，哪里有资格管着莲弟啊。”东方不败自嘲笑笑，他忽然觉得很累，传宗接代这四个字就能把他的一切倚仗都击溃，剩下的，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算这回莲弟心软就此揭过了，便能保证他日见了小孩子不会再次心动吗？
“我没说你不好，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我又没嫌弃过你。”杨莲亭放软腔调，“只是，这事……”
“你没嫌弃过我？是谁昨天晚上对着我的肚子说怎么怀不上的？”东方不败眼眶一下就红了，“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女人，你嫌弃就嫌弃了，干什么总遮遮掩掩的，让我一下以为你是真心的，一下又得推翻自己的结论，你这样，你这样……”
“那你怀不上是事实嘛！”杨莲亭也有点上火，“人家的婆娘都是体贴温顺的，男人要纳个小也是照样的家宅和睦，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多事了，我要留个后有错吗？”
“是，你要留后没有错，要纳妾也没错，将来一个儿子不够要两个两个不够要十个也没错，都是我的错！人家的婆娘？人家的婆娘好你去讨来做媳妇啊！”东方不败怒极站起，一掌下去便拍烂了窗边小几，将杨莲亭唬了好大一跳。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杨莲亭扫了眼跟着砸在地上的盆栽，不由为自己方才的惊跳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咆哮起来。
“倘若是威胁，能让你改变主意吗？”东方不败捏紧的拳头背在身后，如果可以，他也想直接将杨莲亭禁锢在自己身边，可那样还有意思吗？他想要的，是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莲弟，并不是会整日怒目相向的人，而莲弟，绝不是会为了性命妥协的人。
“好，好好好！”杨莲亭气极反笑，将胸口拍得乓乓响，“你能，你本事！来啊，把你的掌往这儿拍，看我受不受你威胁？”
“莲弟，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这意思！”东方不败吃了一惊，猛地后退一步，摇头道，“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叱，说得好像没打过似的。”杨莲亭已是怒极，嗤笑一声，“你不记得了？当初是谁连句话都不让我说，直接一掌拍得我吐血？要不是那娘娘腔怕血得很，叫来平一指为我诊治，我早死在牢里了。哈，这么说起来他还能算我的救命恩人了？要没有他，我死了你都不知道吧？”
“不是的，我有问过王文情况的。”东方不败面色骤变，他当然记得那时的事，唐慎身重药物却断然拒绝令他心生感动，一时错念险些做下那事，最后唐慎泄在他腿间时心中亦不是没有不虞的，待见到莲弟时便将这份恼恨架到了他身上，毕竟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至动念让其他人碰，偏生他又举止放肆，所以才会怒极出掌，可——“我，我只用了一成力，而且我也命令唐慎不准动你……”东方不败在杨莲亭冰冷的目光下讷讷又加了一句，“动你性命，并不见得是他怕血。”
“我果然该叩谢教主不杀之恩啊？”杨莲亭扯起嘴角，“一成力就打得我吐血，教主果真神功盖世，怎地不回日月神教中兴圣教、泽被苍生，要窝在这连神教分舵都没有的小地方啊？”
“莲弟莫走！”东方不败胆战心惊地扑上去抱住转身欲走的杨莲亭，“莲弟我知错了，你莫要离开我，莲弟……莲弟你说已经过去了，你说过不再怪我了的，莲弟，莲弟想如何便如何罢，只是莫要赶我走……”
听到东方不败终于妥协，杨莲亭心里怒气并没减少半分，只是背心那处衣衫传来湿润之感，才让他渐渐恢复了理智。虽然仍窝着火，杨莲亭深呼吸了几次，终是转身将人搂进怀里轻拍两下：“我没说赶你走，哭什么哭，怎地越来越没出息了！啊？就是随口说说的，不怪你了，真不怪你了，啊？不哭了，乖。”
东方不败抓着杨莲亭的衣襟不放，埋在他怀里不肯露脸，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眼泪不是后怕而是绝望。从今以后，杨莲亭就可以名正言顺明目张胆地去碰女人，而自己，就算真能忍住不离开，只怕也再找不回对杨莲亭全心全意百依百顺的心情了。
他们之间，终将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