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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036 相斗(补全)

    杨莲亭第二日便趁东方不败处理教务时偷偷下了崖,依着紫琳递传来的廖七的消息往东直奔山东东昌府。东昌府有大运河横穿,漕运繁荣来往便利,将来便是有人追将上来,也方便逃脱。

    东方不败得报后叹了口气,回信叮嘱王武仔细跟紧沿途小心打点,王文则名留实扣地给他留在黑木崖上帮着办事,他对这两兄弟早已萌生不满,虽说确实是按着自己的吩咐行事,但莲弟受了那么大的苦他们竟也不吭一声,让他蒙在鼓里这许多天,若不是这几年不理教务着实没几个能用的人,既担心派去与莲弟相熟的人会被劝服帮他离开,不相熟的又怕对莲弟不利,他早宰了那两个只知明哲保身的家伙了。

    “教主,”秦伟邦躬身禀告,“方证与冲虚又带着那帮小尼姑来要人,该如何行事,还请教主示下。”

    “令狐冲呢?还活着?”东方不败眉头一皱,前日一知莲弟受的折磨他便丢下一群人奔回了小院,哪还记得布置什么任务。

    “回教主,依然与圣姑分开关在牢里,现已加派人手看着。”

    “嗯,先不忙。”东方不败上下打量了秦伟邦几眼,道,“秦长老,我初时见你,你可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

    秦伟邦道:“正是。”

    “不过几年功夫,现今已身列本教十长老之位,升得好快哪。”东方不败不冷不热言道。

    “属下尽忠本教,遇事向前,又得杨总管提拔重用,才积功升为长老。”秦伟邦只低着头,他与杨莲亭关系甚笃,自他被关押后亦是不遗余力想要相救,无奈对方不肯,直到前一日杨莲亭下崖之前派人给他打了个招呼才知他已心灰意冷准备离开,此时对着东方不败便忍不住露了点积怨之气。

    东方不败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很好,你要时刻记得杨总管对你的看重,才不枉费他临行前还不忘叮嘱我要重用于你。我瞧着这几日你行事也算稳妥,日后日月神教的担子还要有劳你多多出力了。”

    秦伟邦一惊,只道是东方不败的试探,哪还敢撒小脾气,忙跪下磕头:“东方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为教主分忧乃是属下的福分,不敢称劳。”

    “起来罢。”东方不败饮了口茶,“你也知莲弟昨晚下崖,我心中甚是记挂,待稍后解决了方证冲虚之事,便升你为神教右使,今后好生光大神教,假以时日再升一步亦未可知,端看你表现如何了。”

    “属下不敢!”秦伟邦瞪大了眼急忙又跪,东方不败安然受之,待他磕满三个才一挥袖子让他起身,“你可服过三尸脑神丹?”

    秦伟邦被隔空强行扶起,正震惊于东方不败的功夫,又听他如此一说,冷汗当即就下来了,却也不敢隐瞒:“回教主,当日晋升长老时杨总管曾言将赏赐属下神丹,但仪式完毕后杨总管匆匆离去,其后亦未再提,是故属下尚未服用。”

    “如此……”东方不败目中闪烁,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那便等我问过莲弟再作打算罢。传令下去,杀了令狐冲与任盈盈,再去领方证冲虚到正厅。”

    秦伟邦面上难掩震惊,杨莲亭与东方教主的关系他早有耳闻,这些日子眼见着教主身着女装颠覆了他对杨莲亭身份的认知也就罢了,如今这事事都以杨莲亭为先的姿态……委实太吓人了些!

    “站着作甚,还不快去!”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本是为江湖上附属于日月神教的大小帮会准备的,直到杨莲亭得权了以后才开始逐渐用在教中部分长老身上,他这么顺口一问,也是有心为杨莲亭卖人情。

    “教主,令狐冲如今是恒山掌门,杀了他只怕……”秦伟邦魄力不足,说话间便有些犹豫,少林武当的当家人现在可都在崖上呢,东方教主这做法也太刺激人了。

    “哼,莲弟要他们死,他们就必须死。”东方不败冷冰冰地扫了秦伟邦一眼,“听到我刚才的话了?”

    被东方不败的气势一吓,秦伟邦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浑身僵硬地下去颁布命令,这右使还真不是好当的。只是心中隐隐替杨莲亭担忧,瞧教主这架势,哪是放人离开的样子!

    “阿弥陀佛,东方施主,许久不见。”方证当先走入,合十低首念了个佛号,落后半步的冲虚亦是抱剑拱手,两人面目平和,倒不似急吼吼来要人的。

    “方证方丈,冲虚道长。”东方不败亦是客客气气地请人入座,“前几日本座身有要事,怠慢两位着实抱歉,还请两位见谅。”

    “东方施主客气了。”方证虽不出寺门久矣,对于江湖之事却依然熟知于心,但此番见了东方不败一身女装柔柔媚媚的模样亦是难免惊诧,只是他德高望重,面上稍露之后便低头捻了几下串珠,进入正题,“此番我与冲虚道兄前来,乃是为恒山派诸弟子所托,恳请东方施主放归恒山派新任掌门令狐冲。”

    “正是,令狐小友与方证师兄、与贫道皆是浅有交情,若是有何冒犯之处,还望东方教主念在其年少轻狂,莫要太与他计较了。”

    “两位客气,不过本座倒是好奇,为何恒山掌门会与我教余孽同行,欲在你们正道口中的邪魔外道中夺一席之地呢?”

    “这……”方证与冲虚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令狐冲是为了帮魔教圣姑替她爹夺回教主之位,可这话不能说啊,这还在人家地头上呢,转头要求对方释放来夺他位的敌人,任谁都不会答应的嘛。

    “两位不必多言,令狐冲勾结本教叛逆罪大当诛,若教两位这么几句话便带人回去,我日月神教的威名也不用要了,不如这便划下道来,倘若本座侥幸胜个一招半式,还请两位好走不送,如何?”

    “阿弥陀佛,东方施主武功卓绝,老衲功夫荒疏已久,不是施主对手。只是老衲不忍令狐施主大好年华就此湮灭,只好拿几根老骨头来挨挨施主的拳脚了。”方证又念了句佛号,这一战无可避免,他也是早有预料,当下抖了抖僧袍合十为礼,“东方施主请先发招。”

    东方不败笑着抚了抚鬓发,亮出指间持着的一枚亮闪闪的绣花针:“老和尚好生客气,即是如此,本座便不谦让了,看招!”

    话音刚落,便见一团红影直扑方证而去,少林主持亦是了得,一生精研易筋经,内功已臻化境,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辅之以千手如来掌,只几眨眼的间隙,两人虽均未触到对方,却已交换数十招,待得两人跃起分开,神色皆是凝重了许多。

    东方不败当初让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三人围攻而立不败之地,心中对自己的“天下第一”已是越发的自信无误,如今与当年曾败于他手的方证一交手,竟觉压力远胜从前,想来自己在崖上待着的这些年,老对手们亦是勤苦修习,一时心中意气大盛,清叱一声:“好,再来!”

    方证周身僧袍略微鼓起,正是易筋经行气“周而不散,行而不断”之故,右手拇指与无名指指腹相触,缓缓旋转一周,正是少林绝学之拈花指。

    初时东方不败以针破掌,方证即以指代掌,两人你来我往,只见一袭红衣与一袭僧袍舞得瞧不见脸面,只闻内力鼓动衣袍的风声,连一声嘿哈也无。一旁冲虚睁大了眼瞧得满头大汗,心中十分担心方证虽内力浑厚,但终究年事已高,而东方教主正当盛年,持久下去断然讨不了好。

    东方不败亦是心中佩服,他自诩一身轻功已无人能及,招式之快更是无人能抵,但老和尚以静制动,掌指之中的内力竟硬生生将他的攻势压制下去,两人又交手数百回合始终难见胜负。

    终于听得“嘿”的一声,方证退将开去,抬手一看三支手指皆被刺破,可不正是东方不败在他的拈花指上依次戳了一记。须知这拈花指他练至今日,已是无论如何坚实之石,应指便能粉碎,绣花针虽是尖利,若无深厚内力相伴,亦是无法刺入半分,默然片刻低头合十道:“东方施主果然今更胜昔,老衲拜服。”

    “方证大师过谦,少林功夫名不虚传,晚辈不过仗着兵器之利侥幸取胜,惭愧惭愧。”一战至此,东方不败态度真正恭谨起来,转头对冲虚拱手道,“冲虚道长,晚辈请教了。”

    “这……”冲虚不敢去想东方不败这等着女装行男礼的姿态有多古怪,只郑重持剑回礼道,“冲虚惭愧,自忖武艺绝不如方证师兄,只是不敢轻弃令狐小友的性命,也只好厚着脸皮行这车轮之事,还望东方教主见谅了。”

    “无妨,请。”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并不多言,令狐冲此刻——当然已是死了。

    这冲虚的武功虽是稍稍不如方证,但无论如何亦是一代宗师,一柄长剑使得极快,全身已隐在剑上幻出的无数光圈中,却听不到丝毫金刃劈风之声,足见剑劲之柔韧已达于化境。冲虚纯采守势,端的是绝无破绽,可这座剑锋所组成的堡垒却能移动,千百个光圈犹如浪潮一般缓缓涌来。

    东方不败凝眉静对,捏起绣花针疾刺而出,只听得“叮叮”几声连续响,冲虚面上已是大大变色,初时他与令狐冲交手,虽被其寻着剑法中的破绽,但终究自己存着相让之心,不曾以内力相迫,见他有胆量攻入剑招之最强且最弱处后便惜才收手,并未伤他分毫。而此刻倾力施为之下,东方不败却是轻轻松松便拿绣花针记记戳在剑脊正中,显是这太极剑法在他眼中根本招不成招,这让向来以剑法自得的冲虚如何不惊。

    东方不败可不管冲虚心中正在想的,这太极剑法着实不弱,画出的光圈一个未消一个再生,快中藏慢柔中带刚,只是天下武学唯快不破,在绝对的速度跟前,无论什么样的招式,都难有太大的抵挡之力,不过嘛……

    东方不败嘴角微勾,只听得“刺啦”一声,左肋下已中了一剑,只是身形毫无滞涩,旋了个身伸指一戳再行退开,稳稳立在一边。方证立刻上前扶住险些软倒的冲虚,冲虚面色惨白,眉心流下一丝鲜血来,正是给东方不败戳中了要害。

    “多谢东方教主手下留情。”眼见着针尖直冲两眼中间而来却避无可避,饶是身为出家人,冲虚亦难免冷汗淋漓,摸了摸额上稍稍几滴血迹,知晓这是逃得了一命,深深作了个揖便退了开去,只是心中奇怪以方才的境况,东方不败取胜只是时间问题,无论如何都不需以身相诱,那刺中的一剑当真好没道理。

    方证亦是瞧得清楚,心中有疑惑却并不表露,只向东方不败念了个佛号:“阿弥陀佛,东方施主宅心仁厚,伤势可要紧?”见东方不败捂着伤摇头,又道:“既然老衲与冲虚道兄皆败于施主手上,便不好再提甚么请求,只盼望施主大发慈悲,饶了令狐施主一命可好?”

    东方不败也不动怒,只道:“两位若是合围而上,本座带伤在身再胜便难,但两位行事不愧为真正的名门正派,本座若是再不给面子,也说不过去。这样罢,令狐冲勾结我教余孽,若是放虎归山,他日难保不会为了任盈盈前来报父仇,本座看在两位面上网开一面,将其与任盈盈废去武功拘于崖上,留住性命但终生不得下山,吃喝自然也不会亏待,两位看可还算公正?”

    “如此……”方证与冲虚对视一眼,虽说对江湖中人来说废去武功残忍非常,但好歹留得一命,只可惜了这么个少年豪杰,叹息一声道,“东方施主宽宏,便这样罢。”

    “甚好。”东方不败点点头,“其实这本是本教内部之事,本座亦不愿因此牵连恒山派,两位带上来的恒山弟子便由两位悉数带回吧,只是为免多生事端,今后若是有恒山之人上崖生事,便莫怪本座不顾对两位的承诺了。”

    “理当如是。”方证与冲虚一齐点头,随即告退。

    东方不败瞧得两人走得不见影了,立即招来秦伟邦询问:“死了?”

    秦伟邦点头,眼神不住地望染血的部位瞟去。

    “将尸体处理干净,寻间密室假装他们关押在内。”东方不败却是丝毫不以为意,面上还挂着忍不住的喜色,“教中事务大体我已安排妥当,任我行上崖时教中的叛逆你要接着好生探查不可放过,其余事宜自己看着办,我这便下崖去寻杨总管啦。”

    “教主您……”秦伟邦眉心一跳,他有种诡异的感觉,东方教主受了这伤,怎的竟似十分开心,莫不是……苦肉计?还有教主说要放权,按道理言语上自己起码该留一留,可……留人之言一出,只怕教主当即就得翻脸了……

    “我没事。”东方不败极其施舍地瞥了他一眼,眉梢眼角挂了无尽的风情,只瞧得秦伟邦一愣一愣的,“还不下去。”

    得,果然还是什么话都别说才比较好,看不出来,这杨总管……还真是好福气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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