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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29

    东方不败抱着杨莲亭,闻言身子有些僵硬,上辈子莲弟虽瞒得他紧,但偶尔也会让他闻到些脂粉味,只是自己逼着自己信了这是他说的“应酬”、“并没做什么不该做的”,所以令狐冲一说杨莲亭“拈花惹草处处留情”,他会立刻发火也是因为潜意识里是信的,毕竟自己不是女子,比不得她们温婉柔美,莲弟嫌弃他也是自然。

    而这辈子唐慎在他耳边不断重申着他值得最好的,应该得到对方百分百的尊重与疼爱,他心中隐藏的那些不便明说的失意也就如浮冰破土汹涌而出了。只是他不知这辈子的莲弟为何会当真不碰那些女子,他还是依旧的爱面子,还在唐慎跟前应承下并没做过的事,难道会不知在青楼过夜却不碰妓子,只会更惹人非议吗?

    “莲弟,你说上辈子你玩得多了,那这辈子,是因何才不曾……?”东方不败抬起头,神色郑重又渴望,会不会是杨莲亭意识到那般欺瞒自己是不对的,所以这辈子才会将自己视作唯一,倘若如此……倘若如此,自己却是越发对不住他了。

    “上辈子……”杨莲亭神色中闪过一丝茫然,他还记得东方不败为救自己而死,那些情景仍历历在目,他也是因此才开始苦心经营,再不敢把日月神教当做敛财敛权的所在,他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活命,只消离开黑木崖、离开东方不败便好,他却从没兴起过这样的念头,他不就是……也想护着东方不败么?他已经知道,就算是天下第一,也不是真的全无所惧,自己功夫不济没办法,却也想护好自己的媳妇儿,与他长长久久……

    只可惜,东方不败的长长久久,却不是为他准备的。

    杨莲亭神色一变:“上辈子我累你身死,今生自该还上,这回鬼门关走了一遭,勉强也算还清了罢,还请教主放杨某下山。”

    “你是为了还债?”东方不败放开杨莲亭,尖声怒目,见杨莲亭一脸冰冷,才慢慢冷静下来,“莲弟,你莫再说气话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我们……夫妻之间,哪有甚么还不还的呢。”

    “夫妻?”杨莲亭满脸讥讽,“杨莲亭自认,配不上东方教主,您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呢。”

    “胡说,莲弟是最好的,是我配不上莲弟才对。”东方不败声音低沉下去,“莲弟,我知我对你不住,但是我和唐慎……其实并没有……”

    “东方教主言重,杨莲亭自知身份,哪敢干涉您与……姘,夫之间的感情。”杨莲亭原想冷言冷语,可火气上来哪憋得住,咬牙切齿地差点又要开骂。

    东方不败却不管杨莲亭骂得难听,他还肯骂,就说明还是在意自己的,总好过甚么“放他下山”。他已经想明白了,对于唐慎,他是喜爱有之感动有之,但若要论及世间男女之情,却是没有的。偶尔想起那日情景,无一不是在庆幸唐慎的拒绝,让他的一念之差不曾成真,他无法想象自己与莲弟做的事发生在他与唐慎之间,就好像夜里独睡在房,他想的不是唐慎陪着自己该多好,而是……杨莲亭的温度在哪里。

    本以为时日长了自己便能放下,但再见杨莲亭之时他便知晓那太难。就算没有王文说的那些话,他便已经打定主意要与杨莲亭和好了,不是不计较,只是相较而言,他更不想失去杨莲亭。青楼女子又怎样,就如他说的,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又不是把人带回来养着,他……他只要以后不再犯,自己还是愿意把他留在身边的。可是后来形势急转直下,不再是自己计不计较,而成了杨莲亭愿不愿意原谅自己的问题。

    他也知两件事不可等同,就好像他能容忍杨莲亭寻花问柳,却绝不可能接受诸如自家小妾跟了其他男人的假设,世间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情,他如今不能再算男子,逼迫自己依着妇人的观点行事已是勉强,杨莲亭一个须发男儿,又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媳妇有其他男人呢!

    只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手,东方不败想要什么人,就没有任其躲开的道理!

    “莲弟……”东方不败捏着嗓子正欲再说,却见杨莲亭胸口中衣慢慢映出血来,正是方才纠缠扯破了伤口,惊得面色大变,直冲着门外大喝,“速召平一指来!”

    杨莲亭不耐烦地拨开东方不败解自己衣衫的手:“又不是死了,喊什么喊!”

    东方不败自是不依,解开衣衫细细检查一遍,发觉只是伤口略微裂开了一些并不严重,细细涂上层金创药,等平一指来了复又把脉察看确认无碍了,才真正放下心来。

    杨莲亭看东方不败的动作神态不似作伪,想起往日恩爱欢愉的场景,一时间心头酸涩无比,想骂也骂不出来,良久才垂目无力道:“东方不败,你到底想怎样?”

    东方不败替杨莲亭整理中衣的手一顿,抬眸道:“我想莲弟不再怪我。”

    “你觉得可能?没有一个男人会原谅给自己带绿帽的媳妇的,更何况,你又不是我媳妇。”杨莲亭嗤之以鼻,想起唐慎说起要和东方不败成亲时得意的嘴脸,心中有些懊悔又有些窒闷。他们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大红花轿,连个正式的洞房花烛都没有,枉他一厢情愿自以为是,东方不败却是根本不能算他的婆娘,如今想出墙自然也是寻常,他一个众所周知的“男宠”,又有什么身份去拦着阻着。

    东方不败听杨莲亭话里话外都酸溜溜的,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柔声道:“我怎的不是莲弟的媳妇啦?那时候……我是故意气莲弟的,其实并没和唐慎发生什么,我只当他是朋友,这些天也一直是分开歇息,我心里一直都是只拿莲弟当夫君的。”

    “没发生什么?”杨莲亭满脸不信,“他可是中了欲炉散,何况我又不是不长眼,那个时候……你这话说出来,骗得过你自己吗?”

    “莲弟,我说的是真的,那时候我是被你气着了,想着干脆一了百了与唐慎做上一场,好让你后悔用了那等手段,可唐慎并没碰我,他是自己解决的。”东方不败并不是什么老实人,有些不能说的细节自然不可能交待得一清二楚,回头去找唐慎封口便是,他若是不肯答应,那也怪不得自己心狠,“后来我恢复了理智,便再没让他碰过我,莲弟,我是你一个人的。”

    “我才不信,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送上门的美色的。”杨莲亭说到“美色”两字时满脸的不情愿,在他看来,东方不败姿色是有的,但毕竟是个男人,怎样也好看不到哪去,可自从唐慎出现后确实变了大样,就算他不想承认那也是事实,东方不败为另一个男人变漂亮了。

    东方不败自然听出了杨莲亭口中的松动,虽然为自己的隐瞒感到心虚,但还是继续再接再厉:“唐慎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有他自己的一套观念,像什么一夫一妻、什么夫妻平等,还说要成了亲才能做那些事。莲弟,我只是给他说的那些吸引了,我想要你像他说的那样待我……”

    “成亲才能行房?”杨莲亭打断东方不败,还没听清后头的话注意力便给那几个字吸引了,“你的意思是,你们还没成亲?”

    “自然没有!”东方不败有些惊愕,不明白杨莲亭为何会问这问题。

    “他不是说要向你求亲么,难道你会不答应?”那小子描述他准备如何求亲如何举办婚事时可是两眼放光,他一个大老粗听着都觉得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那种场面打动,东方不败会不答应?

    “求亲?他没说起过。”东方不败想起那日唐慎说的话心中有些感慨,他一直以为唐慎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是真有那念头,只是不知为何会对杨莲亭言起,但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不过就算他真的……向我求亲,我也是不会答应的。”

    杨莲亭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对那回的事倒是信了几分,唐慎那人就是怪模怪样的,会有这种奇怪的坚持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就算没成亲没行周公之礼,那又怎样?这就不叫给老子戴绿帽了?

    “我喜欢的,是莲弟这样的男子,且不提他不是莲弟你,唐慎他……”东方不败拧了拧眉,有些犹豫,又似是在想该如何措辞,“唐慎对我真的很好,莲弟先别气,我不是指你对我不好,可你们俩是不同的,他的那种好……就像莲弟说的,真的……有点娘娘腔……”

    杨莲亭的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静下来听着东方不败细细碎碎讲着唐慎各种“娘娘腔”的表现,偶尔竟也肯插几句“我就说么”“真不是男人”之类的了。这让东方不败的喜悦完全压过了背地里讲人坏话的小小愧疚,他与莲弟之间,本就该如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不避讳隐瞒的,却不知怎会生分到那等地步。

    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弯弯的眉眼一时恍惚,伸手抚上他光滑的脸颊摸了摸,只是在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神后复又缩了回去,翻了个身朝里躺下,轻叹口气道:“行了,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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