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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落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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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装作什么都没有一样,没有告诉别人自己的病,继续像平常一样上学放学,暑假要到了,她喜欢的那个师兄约她去烟火大会,可她犹豫了,是因为自己的病吧,知道自己迟早会不能说话、不能走路、什么都做不了,可她妈妈跟她说“谁都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谁都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权利,不能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得病头上,把自己能做的事都放弃了,而且你也跟妈妈说过会加油的不是吗?”

    但是烟火大会那天意外又出现了,她摔倒了,我看着她摔倒的,头破血流的,这个暑假她都要在医院了,因为她的病情恶化得很快,医生让她留在医院复健。

    有一天我到医院看她了,那个师兄也在,我刚来他就走了,我看着她笨拙复健的样子不觉得好笑,只是在想真的是小脑变性症吗?

    那家伙看到我来了觉得很奇怪但似乎也很高兴“你怎么来了?”

    “你……究竟得了什么病?”虽然我大概猜出了,但这还是要问一问。

    被我这样一问她神色马上暗淡下来“行动不自由的病……好像已经时日期无多了……”在我想是不是变性症时那家伙突然说“骗你的,其实是脚癣”

    切,这不是我的对白吗?抄袭“嗯!你这家伙……”

    “呵……就当是回敬你上次的”

    在离开的时候这遇到了她妹妹,她妹妹问我是不是24号要跟随她姐姐一起去动物园,我奇怪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她说因为看到姐姐在日历24号上写上动物园三个字,所以以为是要跟随我一起去。

    很快我就知道她要跟谁去了,那个师兄,但我猜他应该不会去了,因为我听见他的朋友劝他不要去了,而他似乎也想这样。我在想要不要去告诉她,最后还是决定算了,别管那么多了,可我却不知不觉中来到医院了,可医生却跟我说她刚刚打扮得很漂亮的出去了,还问难道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吗?这时一个护士来找她,说刚刚有个人打电话到医院找她说‘今天有些急事,不能和她一起去动物园了’。

    看来不用猜了,那个人是不会去动物园了,应该是看到她复健时笨拙的样子退缩了吧,害怕她以后都会变成那样,所以就不去了,这是分手吗?不算吧,他们两个都还没真正的开始过。

    我要去告诉她吗?算了,就当次好人吧,很不巧的又下起雨来了,那家伙还站在雨中傻等“为什么不去避雨,要是感冒了就麻烦了,说不定会延长住院时间的”

    “你怎么来了?”她看到我来了还是觉得很奇怪,我告诉她“那个人不会来了,刚才他打电话到医院说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来不了了。”

    “你是为了告诉我所以特意赶来的吗?”

    “刚才有看到企鹅吗?”

    “嗯?”

    “刚才那边有的,你肯定看到了吧,你知道吗?有种企鹅叫帝企鹅,在养育孩子的夫妇据说绝对不会有外遇,在雌企鹅在用体温孵蛋的时候,雄企鹅出去找食物,在那期间无论有多饿多大的风雪,企鹅妈妈也会一直守护着蛋等待着企鹅爸爸回来,动物的父母好伟大啊,对吧?”

    “谢谢你特意起来”

    “没什么”

    “其实……我有想过他不来的,内心深处是这样想的……”

    “你在说什么?”

    “不来更好,医生告诉我,慢慢的我会不能说话、不能走路、会变得什么都做不了,最后瘫痪在床上,你曾经说过吧,只有人类才贪婪的想活得更久一些,果然是贪心,想要勉强的生存下去……难道错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也不知道她脸上那些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只说想回到过去,想坐时光机回到过去……

    但我知道她是什么病了……

    新的学期开始了,但那家伙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复健治疗并没有让她的病好转,只是延迟了她的病情恶化而已……

    新的学期新的麻烦,那家伙走路跌跌撞撞的,很多事都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行,因为这样经常麻烦到其他人,为了不麻烦到别人这家伙还想控制自己的水份摄取,终于脱水了,还好没什么大事。

    但是这家伙不好意思麻烦别人难道就好意思麻烦我吗?这家伙明知道自己的病还要练习投蓝,还要弄得一地都是篮球,这也就算了,还要我替她捡好。完了那家伙对我说“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能看着我别让我哭吗?”

    “嗯……那哭一次就罚十块钱好了”

    “为什么?”

    “罚金”

    “才不要,怎么这样……”

    “那就是说你会哭啦”

    “我才不会哭”

    “那定罚金也没什么”

    那家伙要打电话给她喜欢的那个师兄“那个……是我,那个……一直以来很多很多的谢谢你,我考进来的时候真的很高兴,你跟我说恭喜的时候、你送我鞋带的时候我也很高兴,但是……我想我会退出社团,所以……我想我跟你也……再也不见了”

    我听得出那家伙很难受,只是在忍耐而已,我对她说“好冷淡哦,单方面的冷淡,我想那家伙现在肯定在哭吧”

    或许不想认输,或许被我逗笑了,她说“嗯,我想也是吧”

    “哎,哭一下吧,就当是骗自己也好”

    “不要……因为不想给十块钱你赚”

    “切,小气的家伙”

    她的病真的恶化得很快,靠自己的双脚走路已是十分困难了,轮椅成了她最好的选择,但因为这样她麻烦到太多人了,所以很多家长都有意见了,希望她能转去养护学校,她妈妈瞒着她偷偷的去了一次养护学校,但却被她发现妈妈带回来的学校简章,我知道她不想走,她想跟大家在一起,她已经因为这个病放弃了很多很多,她看到简章大发雷霆,她说“因为这个病退出篮球社也无可厚非,也因为这个病放弃很很多很多其它的,如果连朋友也失去那我将变得不再是我了,所以拜托了”

    妈妈答应她了,不让她去养护学校,但妈妈要放弃工作去学校照顾她,她知道后不愿意了,因为那是妈妈最喜欢的工作,可妈妈告诉她“女儿才是妈妈最重要的”

    一时半会妈妈还不能去学校照顾她,任务落在了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同班同学的身上,但出了点小意外,因为她的不小心让最好的朋友爱伤了而不能参加篮球赛了,今天趁着她提早离开了,大家都在班里讨论起她,都觉得她影响到大家学习了,希望她能转去特殊学校,而她最好的朋友虽然极力的维护她,但在别人问到“因为她让你受伤而参加不了篮球赛,你一点也没有抱怨过?”的时候,最好的朋友也难免有怨言。

    我看不下去了,这些家伙在她面前就没事没事的,她一走就在这里抱怨“你们这些家伙,无论她说多少次对不起谢谢都回她说没事没事,要是不愿意要是觉得困扰了为什么不直接对她说,要是直接跟那家伙说她一定会明白的,她只是想别人把她当正常人……”

    我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站在课室后面的,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那些人的话,她扶着墙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她一直低着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哭“我忘记拿东西了”她慌张的伸手进抽屉里拿到想拿的东西,她扶着墙慢慢的走了出去,谁也没去扶她,可能当时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迈出第一步吧。

    没人帮忙那家伙应该下不了楼梯吧,我背她下了楼推着轮椅上的她出了学校,一出校门她就哭了,她说“你说话啊,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的,小狗、鱼、企鹅,难道这些都没了吗?就算你编我也不会生气的……”

    我停下了,我不会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说话啊”

    “我什么都做不了,对着那些家伙我可以很神气,但一直以来,我知道你的病只能看着你痛苦,做么都做不能,说到底我也只是他小孩而已……”

    本来该我安慰她的,但现在反而却让她安慰我起来了“才没那样的事,一直以来听我说不能对别人说的事,我消沉的时候逗我笑,我痛苦的时候陪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走吧,送我回家吧”

    我推着她回家,突然她说“拜拜”,她笑了而我哭了,因为我知道她决定要去养护学校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那个她以为找不到未来的世界……

    她在离开的时候跟全班同学说“我想有人是知道的,我的病是治不好的,好像没有治疗办法,被医生告知总有一天将不会走路、站立、说话。在这一年里,理所当然能做的事变得一件一件不会做了,在梦中我能和同学一起说话走路,一起打篮球,尽情奔跑但一睁眼睛就只有一个不能在自由活动的身体,每天都在改变,为了不摔倒要怎么走路才好呢?要怎样才能把便当快点吃完?怎样才能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呢?我不得不地脑中一一考虑这些生活下去……上高中,上大学,去工作,这样描绘出的未来已经不可能实现了,找不到生存下去的道路,看不到微小的希望,因为生病我的人生被毁灭掉了,好几次我都这么想,但是……但是……虽然很悲伤,但这是现实,不管怎么哭泣也逃避不了病魔,就算想回到过去时间也不会倒流,所以我想一定要喜欢上这样的自己,然而自从身体变这样后才体会到许多事,家人只是陪在我的身边就让我觉得很可贵,装作若无其事帮助我的朋友们的手很温暖,拥有健康的身体只是如此就已经很幸福了,虽然生病了,但也并不是只有失去,身体变成这样的我,就算是我被说成是残疾人,背着沉重的包袱的我,就是现在的我,我会抬头挺胸的活下去,因此,我自己决定了要去养护学校,虽然和大家生活的地方不一样,今后我想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地寻找光明,直到我能这样微笑着说话为止,所以我不再认为离开这个学校将会有什么终结,大家一直以来亲切的对待我真的很感谢”

    这家伙应该是跟我约定好第二次哭了吧,哭一次罚十块我就不找她要了,因为我怕她说‘你不也哭了吗’。

    没错,后来我是去养护学校找她了,还约她出去玩,但是都怪我,要是我不约她出去她就不会淋雨感冒,如果不小心就很可能会引发并发症,虽然她父母没有责怪我没照顾好她,但我却不能原谅自己……那晚上她打电话给我了,但我听不清楚她说的什么,因为那天晚上童一遥开电视的声音太大了,我只记得她说“果然很难听清楚了,我和你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这家伙虽然希望别人把他当普通人一样看待,但其实最不把自己当普通人看待的那个是她自己

    我去她学校找她了,她看见我来了还是老样子“你怎么来了?”

    “有些事因为不能打电话所以直接来了”

    “今天……做了个……梦”

    “梦?”

    “嗯,在梦里我……能走路能跑……能自由行动,就好像第一次和你见面一样,但是……今天的梦……不太一样,我……坐在……轮椅上,在梦中我的身体也不能自由活动了,即使打算认同自己行动不便,也许内心深处还不愿意承认”

    “我可以说出我现在的心情吗,很久以后的将来的事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的心情是100%没有谎言的。我能很自信地这么说,我,只要你说的话,不论多慢都会好好听的。如果电话不能说清楚的话,就像这样直接来见你,我不是海豚,你也不是海豚。只要你走的话,不论多慢,我会和你一起走,也许现在还不能让你依靠,总有一天想要帮助你,即使不能像以前一样,因为有这份心情联系着我们,我不会认为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我。。。喜欢。。。你。。。也许。。。也许喜欢。。。”

    “谢谢”

    这时候有人说谢谢的吗?反正那家伙就是这样说的,就这样我们或许开始了,或许没有……

    接下来的一个学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后来在两位老师的婚礼上她给了一封信我,我问她是什么,她笑说是情书。

    但那封情书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当面很难开口说,所以给你写信。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谢谢你常常鼓励我,每当看着找到自己的梦想生气勃勃地闪耀着的你,我也变得高兴起来。会学会很多事情,会邂逅许多人,你今后也将一直一直生活下去,你的未来,无限宽广。但是,我却不同,我所剩下的未来是竭尽所能地生存下去,仅此而已。就仅仅如此而已。这差距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每一天,都是在和自己战斗,烦恼着,痛苦着,仅仅是为了压抑这份心情,就已经耗费我所有。说实话,和你在一起,很痛苦。想做那个,也想做这个,要是我健康的话就能做到。总是会这么想,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会情不自禁地描绘起无法实现的巨大的梦想。当然,这不是脸的错。但是,太多羡慕,太过可悲。无论如何,都会觉得现在的自己,过于悲惨。那样的话,就不能面向前方生活下去。谢谢你为我做的所有的一切,谢谢你对着这样的我说喜欢,什么都无法回报你,对不起。已经不能再见面了”

    说对不起的那个应该是我,是我带给她太多的压力和痛苦了,既然说已经不能再见面了那我也尊重她的选择……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再见她了,可是上天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我得病了,去医院了,碰上了她的主治医生,医生让我把一封信转交给她,是一封读者的信……她的读者,一个跟她得了一样的病的人写给她的。

    那家伙就算已经不能走路了,不能灵活的控制手脚了,但她却一直都有记录自己得病以来的情况,一直以来与病魔的对抗……

    再也不见她曾经在电话里对她喜欢的那个师兄说过,也对我说过,但我似乎在上天的安排下非要再见她一次。

    我去找她了,她还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找她,这次我只不过是个信差而已,她让我念给她听……

    “我曾经想过死了就算了,我得了跟你一样的病,医生告诉我治不好的时候我嚎啕大哭,慢慢的不能正常走路了,在学校里被别人盯着看,交往中的男朋友也分手了,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每天都不停的问妈妈,但是看到了你的文章,我才知道痛苦的不只是我一个,我意识到自己生病以来一直都垂着看着地面,我想像你一样坚强,今后即使哭泣也要用那一份向前看的心情,因为你这才这样想,所以,谢谢。

    那家伙听我念完后说“我走不了路了,但是我帮助到别人了”

    我还以为她要说‘我走不了路了,你还喜欢我吗?’

    但是这家伙一直都说希望能对别人有所帮助,现在看来她做到了,就算是现在的她……

    “和你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人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贪心也好勉强也好,我只想你活得更久一点,所以……”

    看着童音泣不成声的样子,易言知道自己问错问题了,但付杰这时候说“你有那么喜欢看《一公升的眼泪吗》?就算要抄也找些她们两个没看过的抄啊”

    童一遥突然醒悟过来,难怪一直觉得剧情怎么那么熟悉,童一遥擦干眼角的泪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杀了童音,因为童音让她哭了……

    算我抄袭吧,就算是我也只是想看到我写的小说的人去看一次《一公升的眼泪》而已,虽然它是一部日期剧,在中日关系紧张的现在这推荐你去看日剧好像有点那个,但我只能说看过它的人都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推荐,我知道我写的不好,远不能表达它所表达的,所以不要以为它就这样的肤浅。

    差不多整部剧都看完了但这却不知道它想表达什么,搜一下它说《一公升的眼泪》拍出来不是为了让别人哭的,而是让别人懂珍惜生命,对于这个概念,我只能说……你做到了。

    过去我就像刚出场的麻生一样,是生是死无所谓,不用勉强的活着,马上死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看完之后虽然说不出有什么质的改变,但至少是不会这样想了,懂昨要珍惜生命了。

    在我看的时候有人问我它是爱情片吗?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显叙述她的家庭要比爱情多很多,最后一集亚也对麻生说“麻生同学我不能走路了,但是我帮助到别人了”,我想在那种绝症泛滥死别成灾的爱情片中是不会这样说的。

    最后告诉你们真相吧,写这一篇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麻生那家伙跟我很像,指性格

    我总会把最后的一段留着不看,如果你看过《一公升的眼泪》而且也和我一样做了的话,请帮忙留下对我的小说的评论,不论好评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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