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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捉奸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王正茂腹诽了一句,解释道:“你被人下了春/药,衣服是你自己脱的。为了让你清醒,我只能用冰水。”

    赵永明惊愕地瞪着王正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药性应该还没解,不信的话,你再等等,一会儿肯定又要燥热了。”王正茂继续说道。

    赵永明惊疑不定,却下意识地选择相信王正茂。

    他深知,自己是府里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被人下药陷害,并非完全不可能。

    只是,毒药倒也罢了,竟然下春/药,这实在是太龌龊了!

    王正茂以为赵永明不相信自己,遂走上前、蹲下身,在其耳边低声说道:“下药害你的人,肯定还有后招。说不定,他们正等着你药性发作、神志不清,然后闯进来捉奸在床。”

    赵永明并非没有城府、头脑,只是不愿意去想这种龌龊事。

    现在,被王正茂这么一提醒,他的脑筋顿时活泛起来。

    他侧头看着王正茂滴水的头发、潮湿的上衣,问道:“你也被下药了?”

    王正茂点了点头,说道:“我的症状,不像你这么严重,所以还能及时跑出去泡冰水。如果我俩都神志不清,今晚就完了。”

    赵永明眯起眼,胸腔里升起一团怒火。

    他势单力薄,这两年一直在苦苦隐忍。

    没想到,敌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害他。

    太可恨了!

    “既然有人等着捉奸,那就让他捉。”赵永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胆敢用这种龌龊法子害我的人,到底是谁。”

    哟,不错嘛,年纪小,魄力却不小。

    王正茂在心里称赞了一番,笑着说道:“你等人上门捉奸,总得弄出点动静来。给他们通个风、报个信。”

    “什么动静?”赵永明不解地问。

    王正茂暗暗发笑,心想:“这孩子毕竟才11岁,不懂这个也正常。”

    他凑到赵永明耳畔,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赵永明听得面红耳赤,只觉身体陡然间燥热起来。

    四肢百骸之中刚刚被冰水浇灭的火种,一下子死灰复燃。

    这下子,他确信自己是真的中了春/药。

    他掩饰性的轻咳一声,吩咐道:“你再去拎桶冰水进来。”

    王正茂忍着笑意站起身,捡起倒地的水桶,走出门去。

    他先用葫芦瓢舀了一桶冰水,然后拿干布擦干湿发,将其束起。

    接着,他又换了一件干燥的棉袄,这才拎着水桶回书房。

    此时,赵永明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并且将长发整齐地束在头顶。

    王正茂吹灭蜡烛,走到窗边站定,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赵永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也留意着屋外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很显然,这是捉奸者派来的探子。

    王正茂踮起脚尖,摸黑走到赵永明身旁。

    他捧着自己的手背,吧唧吧唧地亲得很大声,还不时发出呻/吟声。

    见赵永明一直没动静,他伸脚轻轻踢了一下对方的小腿。

    赵永明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亲吻自己的手背,却始终不好意思发出声音。

    王正茂暗叹赵永明没用,逐渐放大音量,发出高低起伏的媚/叫声。

    他其实也没经验,只是,他曾经和大学同学在宿舍里一起看过毛/片,听过令人血脉喷张的叫/床/声。

    他的模仿能力很强,能学个八/九不离十。

    为了引诱捉奸者上钩,王正茂一边“啪啪啪”地拍打自己的手背,模仿肉体撞击声,一边发出痛苦中夹杂着欢愉的叫声,还偶尔带上点哭腔,力求活色生香。

    他把注意力全放在院子里的探子身上,没注意到身边的赵永明喘得越来越厉害。

    赵永明身体里的药性本就没散,又年轻、没有经验,很容易就被王正茂的叫/床/声勾起了欲/望。

    他努力想要压制那波浪一般翻滚上来的情/潮,却有心无力,不禁暗暗叫苦。

    感觉到下面已经起了变化,他赶忙伸手摸索椅子旁边的水桶,从冰冷的水中捞出布巾擦脸,借以保持清醒。

    隐隐绰绰的火光由远及近,王正茂暗道一声“上钩了”,叫得越发销魂蚀骨,手背拍得越发用力。

    火光停在紧闭的书房门口,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撞开,一队手提灯笼的男子鱼贯而入,将漆黑的书房照得亮如白昼。

    王正茂住口、停手,退到书房角落等着看好戏,还偷偷藏了一把铁剪刀在身上。

    赵永明则一把拽下盖在脸上的湿冷布巾,目光如电地看向来人。

    见花秀兰被贴身丫鬟扶着跨进门来,身后还跟着赵永辉、赵语嫣,他心中的恨意顿时如滔天巨浪一般汹涌澎湃。

    王正茂不认识其他人,只认出了昨晚在食堂挑衅他的那个书童。

    注意到此人进门时一脸洋洋得意,待到看清楚屋里情形时立马呆若木鸡,他轻哼一声,冷笑不已。

    花秀兰来回打量一坐一站的主仆二人,见他俩头发、衣衫都很整齐,哪有一点苟/合的丑陋情态。

    她初时愕然,继而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落入了赵永明设下的圈套,不由得勃然大怒。

    先前,她接到儿子的书童赵语嫣汇报,得知赵永明正在书房里与新来的书童交/媾,心里登时一喜。

    她正为被知州逼迫着给赵永明买书童、派轿子一事而憋屈呢,赵永明就主动将把柄送到她手中了。

    很好!

    只要她捉奸在床,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苛待这个贱/种。

    她再将赵永明的丑陋行径散播出去,知州肯定大为失望,从此不再多管闲事。

    如此一箭双雕的美事,岂能不做?

    于是乎,她立马召集下人,举着火把、打着灯笼,大张旗鼓地前往赵永明的小院捉奸,打算好好发泄一下这阵子憋在心里的火。

    她一跨进院门,就听到那时而高亢、时而压抑、跌宕起伏、千回百转的叫/床/声。

    她一边暗骂骚/蹄子、死/贱/人,一边暗想,原来,竟有这样勾魂摄魄的叫/床/声,她家老爷整天混在妓/女堆里不肯回府,该不会就是被这样的床技给勾了魂吧?

    她只接到赵福全派人递来的消息,得知赵永明的书童有了着落,是破庙里的难民。

    她对赵福全的识相很满意,并没有打算召见那等贱民,以免污了眼。

    如今,听到如此富于技巧的叫/床/声,她忽然想到,赵福全该不会一时失察,竟然买了一个落难的小/倌进府给赵永明当书童吧?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把柄啊!

    太好了!

    她这次一定要狠狠教训一顿这个胆敢犯上的老奴才!

    现在,真相大白。

    她被一个年仅11岁的贱种给算计了,她的所有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这教她如何沉得住气?

    “你们在干什么?”

    花秀兰双目喷火地盯住赵永明,厉声质问。

    赵永明强行压下心中的滔天恨意,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

    他走到花秀兰面前,规规矩矩地行礼,毕恭毕敬地答话。

    “母亲,孩儿在听口技表演。”

    “口技?”

    花秀兰刚才还在庆幸自己终于抓到了赵福全的把柄,现在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两个贱/种,竟敢联合起来诓骗她,罪不可恕!

    花秀兰瞪向立在墙角的王正茂,怒斥道:“你个下/流/坯子,竟敢在赵府表演这种龌龊东西。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死!”

    “且慢!”赵永明高声说道,“母亲,您有所不知。他已被清溪书院院长赎身,如今已不是赵府的奴才。”

    “岂有此理!我赵府的奴才,他尹炳照凭什么赎走?”

    因为尹炳照曾经以赵永辉顽劣驽钝为由,拒绝其入读清溪书院,花秀兰倍感羞辱,深恨这个桀骜不驯的死书呆。

    得知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尹炳照居然从赵府赎走了奴才,花秀兰的一腔怒火顿时转向胆敢越过她这个女主人、擅作主张的赵福全身上。

    “来人!把赵管家叫来!”

    花秀兰话音未落,一个潜伏在黑暗角落的身影悄然而动,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院子。

    此人身怀武功,是赵福全的心腹,一直负责监视花秀兰。

    他此番离开,是要向赵福全通风报信。

    不管王正茂是不是赵府的奴才,花秀兰都不打算放过他。

    她想,你尹炳照不是向我要人嘛,我给你,给你一个死人!

    “来人!把这个奴才拖出去,给我往死里打!”

    花秀兰一声令下,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即冲到王正茂面前,打算将他拖出去。

    “大胆!”

    王正茂断喝一声,怒指花秀兰。

    “你明知我不是赵府的奴才,还命人动手杀害我。你教唆杀人,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一屋子人都被震住了,两个汉子也嘎然止步。

    赵永明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母亲,他如今已是尹院长的人,正在舍下做客。实不宜动刑!”

    花秀兰气得面目狰狞,一时之间却也有些踌躇不定。

    “就算他不是赵府的奴才,他偷了我家少爷的东西,主子派人打他一顿,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正是心怀不忿的赵语嫣。

    王正茂冷笑一声,质问道:“空口无凭,如何取信于人?我偷了什么东西?拿出证据来!”

    赵语嫣得意地笑了起来,喝令道:“来人!去他的屋里搜!看看他把我家少爷的玉佩藏哪儿了!”

    王正茂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不止被下药,还被栽赃。

    看来,这个人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

    这个人的心得狠毒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一个与他素不相识的人?

    “贼喊捉贼!”王正茂讥讽道,“就算你搜出玉佩来,那也是你在栽赃陷害。你以为官府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就这么任你愚弄?到时候,被关入大牢的人,不会是我,而是你!”

    赵语嫣面色一白,目光怨毒地射向王正茂,恨不得扑上去撕碎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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