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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里享酒楼里的提拉米苏

    又过了一天,没有人知道,那一夜,李微醉酒之后,我在赶赴的时候,婷婷打了多少个电话来,一直到凌晨。我明白婷婷肯定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之下心里根本就没有手机,手机的响声我一点没听着。于是许多东西都在那一刻流失,在那一刻一点点的变成黑洞。我逐渐的体会到一些事,在城市的背后总有着细节决定的感情演绎杯具,成熟的感情在不成熟的思想里也会变得像20年前的合庐的老建筑,岌岌可危。

    遇上一段缘必然有一段分的劫。

    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在苦苦寻觅中错失,一边不断的去狩猎,一边又不断的为自己束上N多的框框,就像自己画地为牢。在还比较年轻时,妈妈就找算命先生给我算过命,此生关于爱情,我注定是漂泊而过;关于命运,注定是吃艺饭的;关于事业,他却没有任何提及。这些种种,似乎都被言中,当时却没在意。后来想想,往往没在意的都会在不经意间发生,左右着我们的生活。只是,料想不到。

    在经过坦克夜总会的门口时,我看见一群穿着性感的女子站在门口,心想这是不是就是那公主,抬眼看着闪烁的霓虹,很是惹眼。打在那些妙龄女子的身上,很好看,一些人进去,一些人出来。我感觉到她们应该都是善于泡男人的女子,而且都各自戴着一副生活的面具。俗语就是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一直都觉得像这种**,有种不可言说的神秘,就像窑烧的秘密。每次在经过这些场所的门口都想进去一探究竟,却每次都因自己的胆怯所退却,仿佛红玫瑰,只敢远观。

    小莉见我像着魔一般,拽着我就往超市走,不管不顾的。

    “怎么?你想进去?”小莉抿着嘴。“你是不是被那些女孩子迷倒了啊?”

    “别瞎说。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漂亮每个人都喜欢,但倘若只是一个用外貌游走的女孩子我才不要呢。”我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的。

    “知道,你随便起来恐怕和某某些一样了。我可没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问你是不是想进去,是不是喜欢那些站在门口的女孩子,你在说什么呢。”小莉刹那觉得刘叶变得圆滑,第一次有这异样的感觉。

    “哦。是有点。”我只好轻声的说,毕竟我也是一个爱面子的。

    “总觉得像这样的场所里面会有不同的故事发生,我对其也充满了好奇,觉得它像爱情一样是神秘的。”我一口气说完。

    “呵呵,那我改天带你去百度酒吧玩玩吧,让你见识一下那里面的东东。”小莉不屑的说道,拉着我的衣角直往前。

    “啊?哎,你别老是拉着我的衣角啊,我怎么觉得我是在带着个小孩上街呢。”我推开小莉的手。

    “你经常去夜店?”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小莉。

    “不是啦,我有一张我哥哥在那里玩的VIP卡,而我哥哥又去南京了,现在用不着了就给我了呗,之前和他们去过几次。后来就不想去,觉得那里乱,很吵。”小莉赶紧解释道,生怕她的形象在我心里掉落一地,如同鸡毛。

    “哦。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我四眼望了望周围,没瞧到一处适合我们吃饭的地方,要么是大饭店,要么是大酒楼。“怎么没我们可以吃饭的地方啊?”我一脸的郁闷。世界之大合庐之小,怎就没一个我们“容身之所”。

    “那就去福满楼呗,不就几百块呗。”小莉说的轻而易举,却不曾想到,这一顿饭的钱就是我一个月的房租,我哪里舍得了。

    “你在想什么啊?我请客还不行啊?”小莉嘟着个嘴。

    小莉的话深深灼痛我的心。是啊,我不够有钱,我没有资格,人家说请客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又在担心什么。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是这样说的。

    “往前面走走吧,夜色难得这么好。再走几步就是三里享酒楼了,那个地方我来过,口味还不错,尤其是合庐的大龙虾和鱼煲。”

    一路走,一路在想,难道像蚂蚁一样纯粹的恋爱真的消失了不存在了吗?是蚁族,就该勒着裤带过日子吗?是蚁族就该卑微的生活吗,还是该被鄙视?从农村里逃出来的我们这群人,是不是就要被人民币扎死,任何所拥有的一切,与人民币相比,与城市人相比,都不如沧海一粟吗?还是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只是我本人?忽然很怀念安庆虽起风但安静的日子,还有新鲜的空气和暖和的阳光,追逐着无虑的穿梭在巷子里的情形,似乎这些都与我遥远。

    城市的日子虽好,但心不安,就像灵魂四处游荡。

    “嗯,好吧。听你的。”小莉倒是与其他的城市人有着区别,而且也很明显。

    “呵呵,我刘叶何德何能可以让你这个大小姐听我的?看来我日后非富即贵啊。”只好自嘲的笑。

    “去你的。”小莉羞涩的脸红。

    当我再次站在三里享酒楼的门口,心里是百味交集。上次李微喝的酩酊大醉就是在这家,因为我,因为我的没答应,因为我的矛盾。因为我,她心痛了,也心碎了,碎的如同玻璃球,再也滚动不起来。没有碎一地,却也是碎的刀绞。李微如烟,经不住燃烧,每一次的燃烧,都是一曲悲歌,燃烧一次就如同毁灭一次。

    我不曾知道,这是李微第一次喜欢,而我却让她在灼烧的光环里遨游。

    想着,心里,凉,可笑。

    这一次,却又是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来到她稀释悲痛之处。我看着小莉,尝试把她当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这是我自知之明的不可能,还是幻想了一番。小莉看我傻傻的站在那看着不知是她还是谁,把纤细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还干咳了一声。

    也许,我早该知道。

    “你在想什么呢?快点啊!”小莉在前面催促我道。

    “没什么。”我没有告诉小莉那晚发生的事,我想她也不必知道。

    “那你还不走,我肚子可是直打鼓了。”小莉指着她的肚子。

    “哦。嗯。”我加紧追了上去。走到她身边还不忘调戏小莉一句,“肚子没大啊,怎么就有了呢?”我还学着电视剧里那些男主人公去倾听。

    小莉轻轻的打了我一下,“去死。”

    在三里享酒楼,我们都各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一些平价菜,然后叫了杯饮料就聊了起来。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能够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的行人与夜色。小莉身上喷了一点香水,淡淡的清香,很好闻,说不上沁人心脾,倒有几分心旷神怡。我奇怪,每个女孩子身上都有香味,在我经过每个女孩子身边时都能闻到,那刻我是疑惑的,但是我不了解,就像我不了解冬天为何有雪冰封源于什么。

    我从服务员那里要了一根烟,点着,并道了谢。小莉和我轮流讲着一些生命里遇到的故事,当她见我抽烟的时候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因为在她的眼泪我是滴酒不沾烟就更不用说了,她是在怀疑她的眼睛,也许是在怀疑她的心情。

    “怎么?很惊讶?”我看出了小莉的心里所想。

    小莉重重的点着头,并说,“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

    “呵呵。我是不抽烟,但并不代表我不无聊。我无聊的时候都喜欢拿一根烟装装样子。我就觉得烟在点燃的那一刻,无聊也会染色,等到烟丝尽了无聊也就完了。每每都很奏效的。”

    小莉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从未有过的那股动人,我觉得自己的幸运比倒霉要好一百倍。能够在这时候看见世上最美的风景。

    没想到三里享上菜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没聊一会,我们俩点的菜几乎就上完了,我和小莉都啧啧称赞。也就在这一天,我才发现我的世界离不开感情的话题,就像离不开写作,离不开音乐与舞蹈;就像某些人离不开烟,离不开酒。杜拉斯曾说,远在酗酒之前就有一副酗酒的面孔。和涂平聊,和小谭聊,和胡琴呼吁,和李微说,和婷婷喊,和小莉也聊,和我身边认识的不认识都有聊,似乎我前世就是个情种。

    说来说去,我和小莉终归又是回到了爱情的话题,一旦聊到这上面,就离不开男女。故事虽然有时候不单是男女才能制造的,但是爱情只有男女才能制造。如果说两个男的或者是女的,那制造出来的不是爱情,而是命。

    小莉告诉我女人如酒,越品越有味,我告诉她男人如烟,一旦拿起就放不下。我们一致认同的是这两种一旦上了瘾或者说一经尝试,会深入骨髓,融入血液,刻骨铭心般难以割舍,从此给自己安排了一条不归路,在这里存在着谎言,存在着承诺会被巧妙的推翻,存在着所有都会被人民币所替代。

    我们最大的悲哀,是迷茫,对一切。不知道相信还是不相信。如果说女人如酒,男人如烟,那么爱情像什么?

    吃着菜聊着天看着不美不糟糕的风景,觉得都挺好的,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令我大感意外。让我对某些东西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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