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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姐姐的到来,城中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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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柏油路,出租车在路上缓慢的行驶着。合庐虽然不大,但是交通状况一直很拥挤,尤其是在上下班高峰的时候。我坐在车里看着路两旁的高楼,像是膜拜。那一刻,我真的有感觉我离这好远,这离我好陌生。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人间没有完全懂得城市的巨人。我仅仅是一只生活在合庐的蚂蚁,居无定所,漫无边际的漂泊。忽然,我闻到了一股花香,类似于花香,但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花的香味,因为我不敢相信这样的时节还会有花的香气,或许是思绪错乱而导致的嗅觉失灵。在我眼睛胡乱搜索的时候居然让我发现了一处墙垛角落铺满了青苔,浓郁的香气就是从那边发出的,无望的是没有寻觅到香气的由来。

    原来,车子已经驶进了“城中村”,合庐的灰色调。合庐的城中村很多,遍布合庐的每个区,就像当年的天地会。狭长的街道、逼仄的居住空间、嘈杂、肮脏的环境,收破烂的小三轮车、裸露的下水道、小旅馆、小餐馆、小发廊、小诊所、小网吧……它们隐匿在合庐的高楼大厦间,它们成为一种带有生活的历史符号,如同恋爱里的伤痕,越来越模糊。而城中村也成了蜗居的角落,因为房租的便宜,许多人,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大多会选择于此。

    据说,合庐有385个城中村。政府也正在逐步欲消灭城中村,“拆”字涂写在巷口的砖墙之上,颜色猩红而刺眼,到处可见。再加上合庐这几年整体上在改造,在发展,一批批老房子被拆,时过境迁,小城慢慢的在旧貌换新颜。

    萧瑟立刻变得繁华,画面已成为合庐的缩影,改变的是生活,留下的却是那久久难以忘怀的回忆!什么葛大店,姚公庙,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都已经成为记忆里最深的雏菊。

    以前我的学校也是伫立在城中村的,就是著名的姚公庙附近。相对于闹市,住在这里,更多的是能够找到家乡的感觉,住在这里的人更像一个个久居故土的老人,很是亲切。

    但,城中村就像乱世之秋,割喉案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发生的。类似的许多案件几乎如出一辙,大多发生在城中村那些破旧的筒子楼间,于是合庐的生活者心中有了隐忍,同时也有了害怕。

    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爱情,两个相恋的人都住在城中村,一起上班,一起城中村购物,一起做饭,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有一天,女孩或者男孩突然去了外地。很多年以来,对方都一直住在城中村的出租房里等着ta心爱的人回来,房间里的东西丝毫未变,墙头还是挂着当时ta折的千纸鹤,只是比以前多了很多,很多。这种爱情充满心动,这个城中村也因此而变得动人。可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我连女朋友都没有。

    这种没有感情的生活状态我也不想,我也想在下班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出思念;我也想在吃饭的时候能多一双筷子;我也想晚上躺在床上有短信可发;我也想偶尔安慰发牢骚的人。然,我的感情,是一件打了补丁的华丽衣裳。

    车子不疾不徐的悠悠的停在了南门,我付了车钱,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表姐。这个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濛濛细雨。我的镜片上依稀有了些雨点。

    “姐,你们在哪里呢?”我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寻找表姐的身影。

    “我们在这个莲花超市这。你在哪里啊?”表姐的声音很大,那边的声音也很吵。表姐在焦急的等待着。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是身上有略微残疾的儿子,表姐是一刻也等不了。

    “我到了,我就在大厅这。那你们在那边别动,我过去找你们。”我顺着表姐所说的地方看去,一眼便能看见瘦小的表姐一家。我挂了手机,冒着小雨朝莲花超市跑去。

    “姐,姐夫,你们冷了吧?走,到我那去暖和暖和。”我边说边顺手接过了姐夫手里的东西。

    “你住的地方离这远吗?”姐夫突然开口问道,姐夫其实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哦。不远,有直达的公交。大概5、6站路。”我回答道,“走吧,姐,姐夫。”说着我可亲的摸了一下朱雨晨的头。

    “我们坐哪路车啊?”说着表姐就从口袋里掏出零钱。

    “177.我们打的过去。天这么冷,别把孩子给冻坏了。”明显的,我们呼吸出来的气都成了白雾。

    “有车不坐,打的多浪费。又不远。我们坐车过去。”说着表姐就直奔公交站牌。

    “姐,人很多。我们打的过去,你们还有东西呢,不好放。出租车有位置。”我向表姐讲事实摆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说,你是到我这来了嘛,客随主便哦。”我拦下了一辆的士。

    下车的时候,表姐抢着要付车钱。我对司机使了个眼色,顺手给拦截了下来。

    “姐,我来付。怎么还能要你付钱呢。”我故作生气状。转过脸。

    中午和同事喝了点啤酒,现在腹中的啤酒和着白酒开始翻滚,想吐。

    我强忍着。不想在表姐前显示这样的状况,不然肯定要挨骂,回老家也没好果子吃。

    秋天的气息早已散去,冬季的麦苗流转在合庐太湖路的上空,岁月的塑料袋飞起又落下,远远地散在一家医院门口。

    “你现在还没稳定啊,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表姐也开始向我摆道理讲事实。

    “没事,钱是人挣的嘛。再说,我们是一家人,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还拉拉扯扯的,等会人家还不知道我们是在干嘛呢。”我将司机找给我的钱装进了口袋,拎着东西往我住处走,表姐他们一家跟在我后面。我们边走边聊,聊家里的事情,聊我的生活,在心中激起阵阵涟漪……

    思乡,随着浓烈起来。

    我又想起了死去的姐姐,姐姐是一枚银戒指,一旦戴上,想脱,犹如困兽之斗。我摸着当初姐姐送我的戒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没想到这枚戒指成了恶毒的咒语,让姐姐早早的去了另一个地方。多像雏菊,春去秋来,枯萎在夏天。不知道还有么有人会想起她,除了我和爸爸妈妈。

    表姐长的很像在天堂里的姐姐的,小时候我经常认错他们两个,当然是从背后看。

    “想什么呢?”表姐见我一言不发,问我话也没理,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却是那般空洞。“你房子在哪里啊?”

    “哦。没什么。我想我姐了,姐。”我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说,“那,607,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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