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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抓不住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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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商场,我长吁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颗石头落了地,然而,却还是悬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灌了铅一样。小莉、涂平和我,三个人走在路上,如街灯般沉默。陌生的行人,络绎不绝进出大商场,靠近商场的湖雾路上是车流如织,交警是一手难挥四方,闯红灯的还大有人在。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将衣领子给竖了起来,就那么孤寂的立着,如同孤独的处在风里的小草。然而冬天的风总是能找到空子,就像女人找借口一样,钻进我的衣服里,凉丝丝的。

    我们的沉默,像易碎的玻璃。谁也不肯首先打破。我低着头只管往前走,刚刚那一幕对于我这个大老爷们来说都很意外了,别说小莉了。也不看着路,在过红灯的时候,幸好司机灵敏度高,一个紧急刹车,离我仅仅大约3米。

    “你小子找死啊,你妈来个逼的。也不看着点路,想找死也不能这么找死吧,还想厄我是吧?草。”司机刹住了车,将头从窗内探出来骂道。

    小莉和涂平这个时候才回过头来看着我这边发生的一幕,我傻傻的站在那,什么话都没说,一愣一愣的。小莉一个箭步从那跑了过来,拉着我就走,一边走还一个劲的道歉,说着对不起。走了一小段距离,我才缓过神来,冲着扬长而去的面包车说不好意思啊,对不起之类的话。

    我被小莉拽的手颈那硬生生的疼,我都纳闷一个弱女子在此刻怎能有如此大的力气,难道是我看错了小莉?我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着。

    当小莉把我拉到了涂大师那,开始黑着个脸,神似包公。

    “你怎么回事?刚刚对人家那么好,是不是人家对你表白了就高兴的掉了魂啊?!”小莉的语气很是气愤。

    “有你这样不要命的吗,啊?就算你兴奋得无法形容,有必要这样吗?”小莉继续破口大说。

    “我……我,”刚刚想反驳,却又是被小莉打断,或许小莉在心痛无法释放,恰好被我给她找着了一个机会。

    “我知道你,你刘叶魅力大,人家女孩子都倒追你,遍寻不着,犹似当年小潘安。那你就能这样为所欲为啊,啊?!你有想过养大你的爸爸妈妈吗?你对得起你去世的姐姐吗?你对得起你身边的亲朋好友吗?啊?!你对得起我对你的关心吗,啊?!”小莉说的似乎激动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涂大师一口一口的吃着懵懂,难以理解。

    “哎,哎,李小莉,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人家拿个0.5的眼睛在看3.0的世界,我看你是拿3.0的眼睛在看0.5的刘叶吧?看他那脸就知道他爸妈在制造他的时候没怎么认真的,你还说他犹似当年小潘安……”涂大师本还想说什么。

    “我不要你理解,我只要你闭嘴,可行啊?你凭什么这么说刘叶啊?”小莉心情波澜起伏的,犹如惊涛拍岸。

    “别以为比我多来几天就能多蹦跶几句。”小莉的话不知道是受了刺激的缘故还是她骨子里有着犀利的成分存在,瞬间变得和以往的涂大师一样,言辞间透着无穷的精辟。

    涂大师傻了眼,这个时候,涂大师也不能理解小莉这属于什么类型的,究竟是何种情况。仿佛就是在一会儿功夫小莉的功底一下子上了去,就像武侠小说里的情景。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更是无尽的,小莉在接受了接二连三的刺激,自然就是脑神经搭错,形成某个区域特别发达,我想小莉应该是属于言语区域。

    “小莉,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根本就没有高兴,也没有什么兴奋,更不像你所说的那样还丢了魂的。我有那么不理性吗?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她喜欢我,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我们认识都没多长时间呢,就2两年。”我说的很轻巧。

    “两年?两年时间还短啊?那永远真的是很远咯?”涂大师故意问道。

    我狠狠的瞪了涂平一眼,恨不得拿把刀把他分尸了。

    小莉看着我,眼泪还挂在眼角。我就把从认识李微到天鹅湖的冲动一一说与了他们听。小莉似乎画面感极强,眼巴巴的望着我,像是看一部过时的电影。

    曾经,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如今,看样子我又要被感情撞一下了,但愿不要像青春鼻青脸肿的。

    合庐,一个多情的城市,你无法从某处着手了解。就像我们站在广场的十字路口,你不知道下一站该去哪个方向,可是小莉心里清楚她喜欢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牛魔王的我刘叶,无论是从她空间的日志还是从她的言谈举止中都能感觉的出她喜欢的程度,这么长时间,她什么都不计较的默默喜欢着,唯独这一次,她乱了,乱了节奏。她一直在寻觅,一直在等候,那个适合我们的结局。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才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的一生,上下班等公交,吃饭等菜肴,夏季等春秋,一日等一年,一年等一辈子,我等婷婷,婷婷等那个他,小莉等我,李微等我,我们等了多久,谁也不知道。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等待,串成了一个佛珠,被我们戴在了身上。

    “那你是怎么想的啊?”小莉很是急于想知道我的答案。

    “我没有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卑微如尘埃。”我找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你对自己总有个打算吧?”小莉打破砂锅。

    “抓不住出生时命运的尾巴,我就闻着它的P,然后遇到我现在的爸妈好好的活着,而感情是我无法控制的,就像我出生的命运,出生了,却注定是被抛弃,这谁能理解谁会想的到。我们能做到的,是好好的珍惜短暂有限的时光。”

    “对不起,你别难过,我不是有意的。”小莉满脸的歉意,带着几分虔诚。

    “不关你的事,是我的命里注定如此。凡事都有始终。我现在活得很好。”我微微笑。

    钢筋水泥混凝土的城市,不会有乡村爱情。生活不是林黛玉,也不是杨过。

    表姐打来电话,说后天就要来合庐了,让我帮帮看住的地方,就再没说什么其他的话了,但从她的询问话来看,肯定是带孩子过来看医生的。怎么说合庐也是省会城市,相对比来说一切都要比乡下好很多,成百上千万的倍数。

    这年头,快乐不是拥有一份高工资,幸福不是得到一个人的爱,而是不生病,一旦生起病来那钱就是小溪里的流水,淌了就这么淌了。在这样的物质时代里,钱,就是生命。不讲那些虚的。医院里,没钱,你什么都可以没有,如果有你这个人际关系存在那就另当别论,所以伤不起病不起。

    世界,没了准则;生活,起了鸡皮疙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压抑的阴霾。我看着这么多的高楼,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难过还是应该哭笑不得。

    “哎,还想什么呢?别等会一天之内你被撞两次啊?”涂大师取笑道,没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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