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秋收
过了国庆节之后农村就开始了秋收，知青们除了收获自留田里的庄稼以外，还要完成公社交给的临时任务。公社初中上半天课，上午上课，下午学生们全都到生产队里干农活。学校要求每个班由两个老师带队。
这天中午，学生们在班级里吃完了自己带的饭，学校分配的老师还没来。
毓秀说：“同学们，我到学校看一看，大家都别出去……”
这时候王辉啪啪敲门进来了。
“崔老师，你们班分的老师临时有事请假了，暂时由我代替他到你们班级。”
“你，你是校长，不合适在我们班级。”毓秀感到很惊讶，脸上呈现出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
王辉无可奈何的摆摆手：“那怎么办？学校已经没有老师了，好了，就这样决定了。”王辉把脸转向学生：“同学们，你们同意我到你们的班级吗？”
学生们异口同声：“同意。”
“那我们现在到门前站队，准备出发。”
毓秀悻悻的说不出话来。
王辉集合好了队伍，领着学生们出发了，王辉走在队伍的前面，毓秀悻悻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王辉说：“同学们，咱们唱首歌好不好啊？”
学生们：“好。”
“那我起头，你们跟着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队伍向前进，大家一齐唱……”
学生们：“向前、向前、向前，我们队伍向前进……”同学们士气高昂，仰着小脖起劲儿的唱起来。
王辉回头瞅瞅毓秀，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
这次农活是掰苞米，苞米地离学校较远，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到地头。
“秋老虎”发着余威，炎炎的烈日当头照，学生们嗓子眼冒烟，都喝着自己带的水。
王辉：“同学们，咱们歇一会在干活，你们说好不好啊？”
学生们：“好。”
王辉站在地头上看着大片的苞米地，估量着什么时候能干完，他回头找毓秀，却看见毓秀站在后边，他就走过去：“毓秀，你就别干了，坐在地头休息一会儿，帮着学生们看东西，我带学生们干。”
“这个班级成了你说了算了，我是老师，不干哪儿行啊。”
“你就听我的。”他招呼着：“同学们，你们全都过来，今天崔老师生病了，她腿痛，干不了庄稼活，我领着你们干行不行啊。”
“行。”
王辉暧昧的望了毓秀一眼，吩咐学生们：“那么咱们开始吧，每个人一根垄，把苞米杆子上的苞米掰下来，放在筐里装满了，然后倒在地头上……”
班里最小的学生只有十二三岁，没有叫苦叫累的，他们动作很娴熟，这些庄稼院长大的孩子们，从小就跟庄稼打交道……
毓秀跟在一个小个子女学生后边掰苞米。
一棵棵苞米杆横七竖八的戳在地里，把硕大的苞米棒子系在腰间；苞米叶子像锋利的刀片，刮得人脸火辣辣的痛。密不透风的苞米地像个大蒸笼，热气扑脸，水气升腾。人们置身其中，汗流浃背，汗水把衣服湿透了紧贴在皮肤上，湿漉漉，黏糊糊……
等掰完苞米的时候，已经快落日头了，毓秀吹着手上的血泡，累得瘫坐在地上。这时候，学生们也累得蔫吧吧的没有力气说话。王辉召集学生们，整理队伍排好了队，要把学生带回到学校去。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说：“老师，你就在这块儿解散吧，这里离我们家近。”
“真得近吗？你们能找到家吗？”王辉有点不放心的问。
学生们：
“能找到家。”
“我家还得往那边走呢。”
“我家就在附近……”
“那好，就在这里解散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不一会，学生们都走光了，就剩下了毓秀和王辉。他俩互相对视了一眼，毓秀眼神掠过一丝慌乱，急忙躲开王辉火辣辣的目光。
王辉看着疲惫不堪毓秀，关心的问：“毓秀，怎么样，累不累，不让你干你偏要干，手上起大泡了吧？来，我看看！”他也不管毓秀同不同意，抓起毓秀的手就看。
“王辉，你干嘛？”毓秀急忙往回抽自己的手。
“又急眼了，人家不是心疼你嘛。”
郝刚领着知青们负责把一片儿一片儿地头堆着的苞米都装上车，运回到公社的场院里。
这时，齐艳艳、大刘、小赵还有耗子他们的车往苞米地开来。齐艳艳眼尖，离老远就看见毓秀和王辉坐在地头上，王辉还拽毓秀的手，就咋咋呼呼：“你们看，坐在那边地头的好像是王辉和崔毓秀，他们在那儿干嘛呢，还拉着手？”
大家都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果真看到王辉和毓秀坐在那里。耗子：“哎呦，真是他俩啊。”
齐艳艳愤愤不平骂着：“朝三暮四的东西，我得告诉郝刚哥去，这就是他的心上人！”
过了一会，郝刚开着车也往这边来，远远的就看见王辉和毓秀肩并肩的走在乡道上，他想，他们干嘛去了呢？
郝刚把车开到了地头上。
齐艳艳他们正在往车上装苞米，一看见郝刚开车来了，她就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去大惊小怪的告诉郝刚：“郝刚哥，我看见崔毓秀和王辉了，他们坐在地头上，还拉着手呢，耗子他们也看到了，是不是耗子？”
耗子勉强笑笑没吱声。
齐艳艳看他态度不明朗就踢他一脚：“是不是，你都说话呀。”
耗子急忙躲着：“痛啊、痛，怪不得大刘管你叫姑奶奶呢，真惹不起呀。”
齐艳艳撵着踢他：“你都说话呀。”
“是是，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小题大做！人家就不行有点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还手拉手？演第二次握手啊？”
郝刚的脸色立刻变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嚯”的窜上心头，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齐艳艳，别胡说。”
郝刚一直在被情困扰着，他十分痛苦，开始怀疑崔毓秀对自己的感情，他想找毓秀问个明白，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就自己安慰自己，也许没有齐艳艳说的那么严重，可能是误会也说不定呢。
这天上午他到学校办点事，顺便看看毓秀在干嘛，就来到了教室外边，趴着窗户往里看，毓秀没在，是数学老师在上课。他又来到老师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的走廊，就听见王辉的声音。
王辉的办公室在走廊的斜对个，门口上方挂着“副校长办公室”的牌子。郝刚站在门外仔细聆听。
王辉不耐烦的嚷嚷：“毓秀，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心呢，我是真心的，要不然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王辉，你就别在我的身上费工夫了，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我有了喜欢的人，你为什么偏偏盯上我了不放了呢，好姑娘多的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我不管，我是志在必得。
“王辉，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开了窍呢，你要是总缠着我的话，可别怪我跟你翻脸，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也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个机会，请别提什么翻脸不翻脸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就有的，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跟你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我已经有爱的人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刘柳青就很不错。”
“我要喜欢她的话，我就主动找她了，还劳你大驾。”
半晌无语。
“王校长，请你以后除了公事以外别找我了，我很忙。”说完毓秀蹬蹬蹬的往外走。
郝刚听到脚步声急忙躲到走廊外面的门厅里。只听见王辉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装清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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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学生们在班级里吃完了自己带的饭，学校分配的老师还没来。
毓秀说：“同学们，我到学校看一看，大家都别出去……”
这时候王辉啪啪敲门进来了。
“崔老师，你们班分的老师临时有事请假了，暂时由我代替他到你们班级。”
“你，你是校长，不合适在我们班级。”毓秀感到很惊讶，脸上呈现出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
王辉无可奈何的摆摆手：“那怎么办？学校已经没有老师了，好了，就这样决定了。”王辉把脸转向学生：“同学们，你们同意我到你们的班级吗？”
学生们异口同声：“同意。”
“那我们现在到门前站队，准备出发。”
毓秀悻悻的说不出话来。
王辉集合好了队伍，领着学生们出发了，王辉走在队伍的前面，毓秀悻悻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王辉说：“同学们，咱们唱首歌好不好啊？”
学生们：“好。”
“那我起头，你们跟着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队伍向前进，大家一齐唱……”
学生们：“向前、向前、向前，我们队伍向前进……”同学们士气高昂，仰着小脖起劲儿的唱起来。
王辉回头瞅瞅毓秀，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
这次农活是掰苞米，苞米地离学校较远，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到地头。
“秋老虎”发着余威，炎炎的烈日当头照，学生们嗓子眼冒烟，都喝着自己带的水。
王辉：“同学们，咱们歇一会在干活，你们说好不好啊？”
学生们：“好。”
王辉站在地头上看着大片的苞米地，估量着什么时候能干完，他回头找毓秀，却看见毓秀站在后边，他就走过去：“毓秀，你就别干了，坐在地头休息一会儿，帮着学生们看东西，我带学生们干。”
“这个班级成了你说了算了，我是老师，不干哪儿行啊。”
“你就听我的。”他招呼着：“同学们，你们全都过来，今天崔老师生病了，她腿痛，干不了庄稼活，我领着你们干行不行啊。”
“行。”
王辉暧昧的望了毓秀一眼，吩咐学生们：“那么咱们开始吧，每个人一根垄，把苞米杆子上的苞米掰下来，放在筐里装满了，然后倒在地头上……”
班里最小的学生只有十二三岁，没有叫苦叫累的，他们动作很娴熟，这些庄稼院长大的孩子们，从小就跟庄稼打交道……
毓秀跟在一个小个子女学生后边掰苞米。
一棵棵苞米杆横七竖八的戳在地里，把硕大的苞米棒子系在腰间；苞米叶子像锋利的刀片，刮得人脸火辣辣的痛。密不透风的苞米地像个大蒸笼，热气扑脸，水气升腾。人们置身其中，汗流浃背，汗水把衣服湿透了紧贴在皮肤上，湿漉漉，黏糊糊……
等掰完苞米的时候，已经快落日头了，毓秀吹着手上的血泡，累得瘫坐在地上。这时候，学生们也累得蔫吧吧的没有力气说话。王辉召集学生们，整理队伍排好了队，要把学生带回到学校去。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说：“老师，你就在这块儿解散吧，这里离我们家近。”
“真得近吗？你们能找到家吗？”王辉有点不放心的问。
学生们：
“能找到家。”
“我家还得往那边走呢。”
“我家就在附近……”
“那好，就在这里解散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不一会，学生们都走光了，就剩下了毓秀和王辉。他俩互相对视了一眼，毓秀眼神掠过一丝慌乱，急忙躲开王辉火辣辣的目光。
王辉看着疲惫不堪毓秀，关心的问：“毓秀，怎么样，累不累，不让你干你偏要干，手上起大泡了吧？来，我看看！”他也不管毓秀同不同意，抓起毓秀的手就看。
“王辉，你干嘛？”毓秀急忙往回抽自己的手。
“又急眼了，人家不是心疼你嘛。”
郝刚领着知青们负责把一片儿一片儿地头堆着的苞米都装上车，运回到公社的场院里。
这时，齐艳艳、大刘、小赵还有耗子他们的车往苞米地开来。齐艳艳眼尖，离老远就看见毓秀和王辉坐在地头上，王辉还拽毓秀的手，就咋咋呼呼：“你们看，坐在那边地头的好像是王辉和崔毓秀，他们在那儿干嘛呢，还拉着手？”
大家都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果真看到王辉和毓秀坐在那里。耗子：“哎呦，真是他俩啊。”
齐艳艳愤愤不平骂着：“朝三暮四的东西，我得告诉郝刚哥去，这就是他的心上人！”
过了一会，郝刚开着车也往这边来，远远的就看见王辉和毓秀肩并肩的走在乡道上，他想，他们干嘛去了呢？
郝刚把车开到了地头上。
齐艳艳他们正在往车上装苞米，一看见郝刚开车来了，她就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去大惊小怪的告诉郝刚：“郝刚哥，我看见崔毓秀和王辉了，他们坐在地头上，还拉着手呢，耗子他们也看到了，是不是耗子？”
耗子勉强笑笑没吱声。
齐艳艳看他态度不明朗就踢他一脚：“是不是，你都说话呀。”
耗子急忙躲着：“痛啊、痛，怪不得大刘管你叫姑奶奶呢，真惹不起呀。”
齐艳艳撵着踢他：“你都说话呀。”
“是是，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小题大做！人家就不行有点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还手拉手？演第二次握手啊？”
郝刚的脸色立刻变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嚯”的窜上心头，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齐艳艳，别胡说。”
郝刚一直在被情困扰着，他十分痛苦，开始怀疑崔毓秀对自己的感情，他想找毓秀问个明白，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就自己安慰自己，也许没有齐艳艳说的那么严重，可能是误会也说不定呢。
这天上午他到学校办点事，顺便看看毓秀在干嘛，就来到了教室外边，趴着窗户往里看，毓秀没在，是数学老师在上课。他又来到老师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的走廊，就听见王辉的声音。
王辉的办公室在走廊的斜对个，门口上方挂着“副校长办公室”的牌子。郝刚站在门外仔细聆听。
王辉不耐烦的嚷嚷：“毓秀，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心呢，我是真心的，要不然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王辉，你就别在我的身上费工夫了，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我有了喜欢的人，你为什么偏偏盯上我了不放了呢，好姑娘多的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我不管，我是志在必得。
“王辉，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开了窍呢，你要是总缠着我的话，可别怪我跟你翻脸，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也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个机会，请别提什么翻脸不翻脸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就有的，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跟你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我已经有爱的人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刘柳青就很不错。”
“我要喜欢她的话，我就主动找她了，还劳你大驾。”
半晌无语。
“王校长，请你以后除了公事以外别找我了，我很忙。”说完毓秀蹬蹬蹬的往外走。
郝刚听到脚步声急忙躲到走廊外面的门厅里。只听见王辉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装清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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