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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夜探·离殇

    城西,五里坡,魁墨坐于凉亭品着香茶,茶水的热杯中徐徐升起,又在空中渐渐消散……

    他在等,等一个叫落影的人出现,至于手中的玉佩完全是个巧合,本来只是晚上在曼府溜达了一圈,就准备离开的,可就在经过青萝与紫萝的房间时,感受到了十分灵动与纯净的气息,一探看才知是这对玉佩。

    于是魁墨食指轻按青萝的眉头,运用忆梦咒,索取了青萝白天的记忆,才愕然发现,这落影正是他要找的人,于是魁墨盗取玉佩,留条,悄然离去。

    魁墨的唇边淡划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将玉佩捏在修长的食指与拇指之间,仰起头看着被他高举过头的玉佩,夕阳透过玉佩间的小孔,在魁墨古铜色的肤色上留下了几处明灭的光斑。

    在青萝的梦境中魁墨并不能把落影看个真切,只是可以依稀辨别出他是个男子,一个天然不需雕琢的男子,虽然太过模糊,但魁墨肯定,这个落影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玩呢。

    当天空最后一抹流光消失后,一袭浅青色的儒袍书生出现在了魁墨的眼前,果然真人与梦境比起来,更多了几分懒散不羁,还有一点书卷味。

    落影打量着魁墨,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表情冷淡,“还给我。”

    魁墨轻笑,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兴趣,落影皱了皱眉,仿佛,在魁墨的眼中她只是一只已经被利剑包围的猎物,这让她一点也不喜欢,“喂,收起你那看猎物血腥猥琐的表情,大姐!”

    虽然魁墨的肌肤是古铜色的,但五官确实是精致过了头,再加上随意不愿束起的乌木发丝,更为魁墨添了几分邪魅的味道。

    魁墨再笑,大姐?!

    魁墨似乎对这个新名词充满了好奇,收回在落影身上打量的目光,魁墨本就是个时而不着调的人,遇到好玩的事物不免调侃一番,“你可以叫我小姐,但别叫我大姐,这样显得我很老诶。”

    说罢,还故意朝落影抛了一个媚眼,落影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凑近魁墨,勾起魁墨的下颚,声音近乎魅惑,“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胸、这么平,大婶!”

    落影的突然凑近,魁墨闻到了一阵清幽至极的香味,这个味道他很喜欢,可惜,是个男人,不然,他要定落影了,魁墨摇头,他都在想些什么……

    “说吧,你是谁,想做什么,我没耐心,而你最好也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落影双手环胸,左眼微眯,额上的刘海,被风带过,右眼上的眼罩若隐若现,可是丝毫影响不到落影的气质。

    魁墨看着落影白皙的脸,笑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叫魁墨,至于,事么,你敢跟我来吗,敢来我就告诉你!”

    落影一哂:“我只要玉佩,至于大婶是去做老鸨呢,还是男宠,都与我无关。”

    魁墨也不含糊,“来不来你的事,给不给我的事,想要就来!”说罢,起身离开凉亭,落影看着魁墨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别以为我非那块玉不要,让我跟你走,休想,敢命令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于是落影气定神闲的坐在凉亭,等着黑暗弥漫整个天际。

    西,阴气盛,最西,阴气极盛,此刻落影正处于此地,她在魁墨身上洒了自配的幽光粉,一路找到了这里,离殇宫,不错!

    在黑夜中,落影纵身,跳入墙内,开始寻找主殿。

    可走来走去总转回原来的地方,落影怒了,这什么破地方,阴气重可以原谅,住的人变态也可以原谅,暗中的死士过多仍可以原谅,可就是这建房子的人不可原谅!

    就在落影又转了几圈之后,终于放弃了,什么啊,这么多房子,还都长一个样,算了,我妥协,你们来抓我吧,“抓刺客!”

    屋顶、暗角、水中……有了窸窣的声音,落影散开隐咒,光明正大的坐在栏杆上,翘着二郎腿,举头望明月,低头看死士。遥知不是雪,唯有暗影来。

    “你是何人?”死士问道。

    “一个迷路的人。”落影老实的不像话。

    “废话,老子问你是谁!”

    “告诉你干吗?”她翻身跳下了栏杆,拍了拍双手,直截了当,“我要见你们宫主!”

    “死小子,我们宫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吗?”死士横眉。

    落影歪着头,一脸自信,“当然、额,不是,喂,小兄弟,要不我给你银票,你给我画张地图,来来来,见者有份!”落影掏出一大叠银票,在月光下,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熠熠生辉……

    死士们都被这一狗血的情况弄蒙了,这这这、小子有毛病吧,反应过来的死士挥手就是一刀,落影闪开,口中仍念叨:“好商量啊,何必动刀呐,喂、这样我再加一百两, 咦,不行,好啦好啦,最高价、三百两,不能再高啦、喂!”

    落影一面讨价还价,一边游刃有余的应对着一堆死士的围追堵截,只见她一脚踢开一个死士,左手推开一堆死士,“喂,住手,再不住手我下杀手喽、嘿,死孩子,怎么不听话呐。”

    落影摇头,双手合十指节交错,“破。”她周身散发出耀眼的白光,待白光慢慢消退后,一堆死士一个堆一个的叠在一起,落影围着死士转了个圈,无奈道:“何必呢,你们说这是何必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哇。”

    “小子,要杀就杀,废话这么多。”一个被压在最下面的死士十分艰难的开口,说完就开始大口喘气,落影蹲下,饶有兴趣的看着最下层的死士,敲了敲他的脑袋,“喂,我、才不要杀你,这么干净的地面,蘸了血多不好,你说是吗,楼上的那位?”

    落影起身,看着阁楼顶上一个身穿墨蓝色衣服的男子,那人身形一顿,从阁楼跳下,“我是暗影,宫主有请。”

    落影故作惊讶,“哇,暗影,我叫落影,都有个影字诶,你说我们是不是挺有缘,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诶……”落影跟着暗影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的和暗影套近乎,暗影很是无奈,转过身平静道:“公子,您姓落,我无姓,莫说五百年,就是一千年我也和你没关系。”

    落影咬着下唇,扭捏,“原来我们有几千年的缘分哦,五百年,一千年都找不到我们是什么关系,那一定还在更前面,哇,真的好有缘。”

    这下暗影彻底无语了,自顾的带着路,落影再次凑上去,“话说,你早就在等我了吧,干嘛不早点叫我,害得我打伤了这么多人,这多不好意思啊,一来就给你们一份打礼。哦,我知道了、你一定平时特讨厌他们,又打不过他们,所以借我的手揍他们,对吧?”

    暗影突然停下脚步,脸色不太好,扬着差一点变紫的黑脸怒道:“一个男居然如此多话!”

    落影低下头,眨着无辜纯真的眼,“男人怎么了,多话怎么了,照你这么说,天下的哑巴就都是男人了?”

    暗影一个踉跄,这家伙真是语不惊死人话不休啊,看来魁墨这家伙真是找到对他胃口的事物了,两个家伙一样惹人烦。

    主殿内,落影左右张望,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高高在上的带着面具的男子,很好,南宫元夜。

    她轻一笑,冲向前去,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暗卫拦住,扬眉,左右手同时使出,将暗卫撂倒在地,直径走上去,与南宫元夜面对面,落影咋舌:“真不喜欢仰视别人的感觉呢。”

    南宫元夜一动不动,仿佛落影上来与否都与他无任何关系,面具下的眼淡淡扫过落影,虽是淡淡的,落影还是感觉到了,他眼里充斥的暴戾与血腥,这种眼神该是经过多少生与死的磨难才练出来的啊,面具下的容颜又是怎样的呢?

    落影挑动嘴角,笑的灿烂,“又见面了。”

    南宫元夜并不说话,一身的寒意,锐利的双眼打量着落影,等带着她的下文,落影见他不答话,讪讪道:“魁墨呢?”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找了个更舒适的坐法,用懒散随意的声音不咸不淡,“死了。”

    “喂,南宫元夜,有必要么?”魁墨从殿后转出,满脸的不爽,不就是说了风伊馨坏话吗,大家兄弟一场有必要吗。

    魁墨看着落影得意,“你还是来了。”

    落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来了,不过不是跟你来的,说吧,让我来有什么事?”切,老娘要不是为了玉佩会和你这二百五瞎闹么,幼稚。

    魁墨贱笑,语气也欠揍的可以,“没事,就是想见见谁有这么大本事要和离殇宫抢沧海珠?现在我们都看到了,你可以走了,不送。”

    “你。”落影咬牙,然后又换了一副笑脸,“偏不,小爷我改变主意了,在我没看到这个家伙的真面目之前,绝不离开!”落影手指向南宫元夜,脸上写满自信。

    南宫元夜面具下的脸扯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她未免太自信了吧。

    “大婶,备房。”落影朝着魁墨挥手,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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