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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王爷

    转眼近两个月都过去了,这期间我经常跟在绿珠屁股后面(她很忙的),求她教我跳舞、弹琴,心想万一见到司马越,我把他跳高兴了,说不定那副画就搞定了!虽说在2013年我这钢管舞跳的还算蛮厉害的,可这古代扭扭捏捏、欲迎还拒的舞姿就不是我的强项了。天香楼每十天举办一次公演,也算是为自己的地盘做宣传吧,有时候人数不够了,老鸨子也拿我充个数,都是小角色,配合大家跳舞就行了。当然,绿珠这么有名,常常会吸引很多文人墨客光顾天香楼,有朝一日能跟绿珠吟诗抚琴,死也值了,这是很多文人墨客的心声。偶尔有一些不长脸的纨绔子弟冒犯了绿珠,老鸨子都会派人教训教训,实在没实力了,秃发佐野就替他们摆平了,就这样,我们过了几天还算平稳的日子。

    马上就又到了公演的日子,绿珠却病倒了!以前的公演,绿珠虽然不怎么表演节目,但是总会以白纱遮面,在楼上观望着。很多人就为了一睹绿珠水一样的姿态挤爆了门的给老鸨子塞钱。这次如果没有绿珠,老鸨子怕要损失一大笔了,自古老鸨子都贪财,她也不会例外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给哥哥端茶时,路过绿珠门前,听见了老鸨子恩威并施的非要绿珠出面撑场子。可怜的绿珠,都病的下不了床,还得努力工作,这可比21世纪的工作要求残忍多了!早知道我就知足了!

    一股气没憋下去,我推门而入,径直朝老鸨子撞过去,一壶热腾腾的茶水就泼在了她的胳膊上。

    “哎呀,妈妈,您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来给绿珠姐姐送茶,没曾想会遇见您,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您擦擦。”

    还没等她反应上来,我趴上去就擦,一个不留神,整个身体便硬生生压在了她的身上。这下可够惨的,她的衣服、头发一片狼藉,腿也被我压得一瘸一拐的,最后在我的“对不起”声中狼狈的离开了绿珠的房间,边走还边骂:“该死的,我造了什么孽,碰上你这个冤家……”等感觉她的声音很遥远了,我开始哈哈大笑,绿珠也微微咧了咧嘴,我想她是太累了,累的连笑都觉得是奢求。

    “姐姐,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们这些人就是黑了心的要把你们榨干挖空呢!你放心,有我在,我绝不会让她欺负你的!”我拍着胸脯道。

    绿珠笑了,笑的苦苦的,可能在她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放心两个字;也可能在她心里,从来都认为我只是个孩子……

    我知道没有绿珠的公演对老鸨子来说简直是要命的,所以那天,我去找了老鸨子。然后,一直到公演老鸨子都再没有去烦绿珠。今天公演正式开始,老鸨子作为主持人上了公演台。

    “咳,咳,今天我们先请“绿竹”姑娘为大家跳一支舞助兴。”她故意把绿竹两个字说得很模糊,因为她在赌,她怕输。而我以我的清白去赌,所以她答应了。

    为了造成大家视觉上的假象,我穿着绿珠的衣服,梳着她的发型,这两天,我不停的练习着记忆中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直到昨天晚上,哥哥看着我的背影喊了声绿珠,我笑了。但我毕竟不是绿珠,坐在那里、走动还可以冒充,一旦跳舞,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我使了一点小计策,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前天跟老鸨子谈好后,我跟天香楼的伙计一起去附近的麦地里寻找感染了麦角菌的小麦,整整一天,也就找到了一把。我努力找些能代替现代仪器的东西,在这些小麦中提取了一些迷幻剂,碾成细细的粉末。等到老鸨子讲话的时候,我已经吩咐人把迷幻剂撒了下去,用量我是逮着老鼠做过实验的,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我的目的是让他们有暂时的错觉,现在应该已经起作用了!

    我缓缓走上公演台,把外面绿珠的衣服解开,露出我自制的适合跳钢管舞的白色流苏衣,反正下面这些人都被迷幻了,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只会拍手叫好,何不再过过跳钢管舞的瘾呢,要知道,这一辈子我可能都不会再跳了。铁制细杆被举起固定好之后,被我当做了钢管,我先摆好Pose,等待音乐的响起。无奈这时代的音乐啊,快把我搞疯了,我只有依据音乐的节奏来把握我在钢管上的动作,幸好我够聪明。最后的收尾动作,我从钢管上转下来的时候,束着头发的粉色丝带飘离了我的发丝,一头的青丝随风飘动,我微笑着,眯起眼睛,任发丝拂过我的脸颊、脖颈,衣服上的白色流苏漫天飘舞,空中落下了无数的粉色花瓣(当然是事先让伙计们干的),此刻,我脸上的白色面纱从一侧滑了下来,随风吹下台去,我在花瓣的映衬下,最后一回眸,露出一个八颗牙的微笑,然后,我听到了雷鸣般的掌声。整曲下来,自我感觉还不错。仔细想想,天呢,我把热辣的钢管舞跳的媚与高雅并存,这算不算创新呢?

    “我要买她的初夜……”

    “我要买她的初夜……”

    “我出100两……”

    “我出300两……”

    ……

    台下瞬时乱了起来,老鸨子在一旁乐的合不拢嘴。我很惊讶,这迷幻剂的药效也过得太快了吧?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二楼,只见小伙计手里那个红色的布包依然是鼓鼓的,看见我看他,竟然转身跑掉了。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充血了,好像一口气吸不上来就会背过去似的。他是个傻子吗?难道听不懂我让他干什么吗?当初我求老鸨子让我替绿珠时,老鸨子说,我也长得不错,只可惜少了绿珠的才情,如果我要替绿珠,那就得赔上清白之身。本小姐可是跟老鸨子拍着胸脯说有办法糊弄过去,但不失身的。今天可好,所有人都确定我不是绿珠,要买我的初夜,保不住了,怎么办?

    正值我惊慌失措之时,老鸨子登上了公演台,我第一次觉得这么害怕。明知道让她帮我简直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求妈妈救我!”在她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小声央求道。

    “你先退下去。”她微微张了张口,声音很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眼睛里闪烁着冷漠,之后转身对着下面“观众”。

    “我们绿竹姑娘还小,还有点怕,望各位爷见谅啊!不过我保证,买了绝对不会后悔的。现在最高是5000两,还有哪位爷要说话吗?”她的眼里泛着贪婪的光,笑的春花灿烂,红光满面。而在我看来,这笑是如此的刺眼,刺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随手捡起绿珠的衣服,我披在身上,神色忧伤的退下去,任老鸨子像拍卖一件珍贵的物件一样拍卖我的初夜。我好想逃,可是就这几分钟的功夫,她竟派了很多伙计监视着我,我想,秃发佐野大概也被搞定了,不然不会到现在都不出现,他的妹妹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又想到自己倒霉的身世,绝望油然而生,两行冰冷的液滴从脸颊悄悄滑落,我用白纱遮住脸,一任眼泪冲刷我这两个月来的伤痛。

    “一万两!”两个方向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我不再顾影自怜,循声望去,却见三个男子朝公演台翩翩走来,为首的男子一袭白袍,生的仙风道骨,眼神停留在我身上从没移开,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像在告诉我别怕,我来救你。等他们走到离我大概五步之遥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随风袭来,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我,然后笑了,这一笑,足以平复我内心所有的伤痛,我忽然变得勇敢了!

    “我出五万两!”他再次开口,嗓音温润如玉。奇怪的是,他出价并未引起我的讨厌,反而有点儿期望他把我买走了,或者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我又抬头看向了他,这时他身后的一名男子转身向我看来,在我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冲我点了点头。我悟性多高啊,立马明白,他们在救我!看来我也有运气好的时候!

    “十万两!”这几个字从台下传来,引起一阵唏嘘声,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这个人。我也跟着他们的眼神看下去,这一行两人看起来气度不凡,不是平常人家。为首的男子身着紫衣,一只手放在背后,走路的姿态充满霸气,眼神尖锐凌厉,他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让我不得不垂下眼睑。

    “成都王!”紫衣男子上台对着刚才的白袍男子拱了拱手,继续说道:“这丫头是内人裴王妃的远房妹妹,偷偷跑了出来,一直找不到,王妃由于担心还染了重病,原来跑到这里来了,这下可闹够了,我也该带她回去了!”紫衣男子谎话连篇,说得理直气壮,脸不变色心不跳,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真的是他王妃的妹妹了!

    不对,他刚说成都王?——司马颖!那么裴王妃……啊,司马越!!老天真的太眷顾我了,想什么来什么,我竟然等来了司马越?可是司马颖背后那两个……司马越背后那个……敢情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我现在不能着急,这种情景,我最好以不变应万变啦!

    司马颖看了我一眼,刚刚变色的脸旋即又溢满了笑容,道:“原来是这样,那就请东海王把她带走吧,好生看管,可别再跑丢了!”他似乎有什么言外之意,我却闹不明白,我应该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怎么舍得为我花那么多钱,虽说西晋时期官家奢侈浪费是常事,可也没必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烟花女子搞得这么不愉快吧?

    “丫头,走了!”司马越再次对司马颖抱拳,然后冲我喊道。

    “我,我,我收拾下东西,明天再跟你走。”我四处寻找着老鸨子,希望她能再贪心点,不愿意放我走。可谁想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想必跟着小厮取钱去了,她这下发了,想必心里正暗暗高兴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转念想想,反正我正要找司马越,而且跟着他也总不会错,毕竟是八王之乱的胜利者是他,只是……再等等……

    “好,明天!”丢下一句话,司马越转身就走,他身后的男子回头看了看我,眼睛里充满玩味,也跟着离开了,只是这种眼神让我感觉很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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