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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6角逐场上

    上一次温柔的拥抱是什么时候?云琛一时想不起来了。

    长久以来她给他的只有越来越冷硬的拒绝,以至于他早已不再奢望她能像今天这般主动地抱住他。

    这个拥抱可真是轻,她的身体几乎不曾触碰到他,只有些许熟悉馨香的气息隐隐环绕着他。

    今夕何夕?是旧梦归处还是梦醒时分?

    ***

    方纪抱着他僵硬不动的身体,胸口涌荡着一股既滚烫又酸涩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她不禁微微低下头轻轻触着他短硬的发端,眼前浓黑一片间竟已掺杂着数根银丝,这样正值华年风华正茂的男子。

    她说:“云琛,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过伤你这样深。”

    “我信,”他低低地开口:“你生日那天你对我说过对不起。我信你是真的很抱歉。尽管事发之后一次都没有这么说过道歉的话。”

    这样低沉缓慢的声音传到方纪耳中不吝响雷一片,没想到他还会对她说“我信”。

    “是,我是没有说,我一点不想你原谅我!永远恨我不好吗?恩断情绝不好吗?那天你为什么不狠狠打我?那样或许我就会好受一点了。”

    她的双臂不觉慢慢用力,以往也曾这样,口里说着绝情的话,却又忍不住流露出悲伤难舍的情绪。以至于他总以为她对他的情没有变,他们之间需要的不过是付出和时间。

    他想起她生日那天的夜晚,她就在他面前忽然毫无征兆崩溃般地痛哭,他从没见她那样哭过,不仅是痛苦,还有深深的悔恨和自弃。之前他并不曾说错,她忍受不了羞愧和亏负于人,对于方纪,后悔和愧疚才是最大的惩罚。

    云琛回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之中是毫无怜悯的嘲讽和冷漠,“方纪,你真是个蠢透的女人,连找借口都不会,连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本事都没有,还学人玩什么感情游戏?!”

    “是,我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可这件事我做都做了,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补救?

    今天我站在你父母的墓前真是无颜以对,如果他们泉下有知,定然恨不得出来杀了我。你们本来都是那么优秀的男人、那么亲厚的手足,却为了我闹到如今田地。云琛,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这个法子很糟,可我想不出法子了,想不出别的法子!云琛,小东还小,他还需要我,等他大一些我就把他还给你。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好了,让我一个人受罚就行了。不过你和阿越不行。忘了我,放了阿越,行不行?云琛,当我求你。”

    室内一片寂静,不知隔了多久,才听他轻声问:“孤独终老?”

    她闭上了眼睛,“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感情已经足够了,不再需要别的了。”

    他又问:“把我和阿越并排放着心里就足够了,不再需要别的男人?”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前云琛的眼眸已然焚起滔天大火,声音却如寒透心底的冰,“或者只要把阿越放在心里就足够了,根本没有我的位置?”

    “云琛!”她想站起来,却被他生生按了回去。

    “方纪,我们是十年的夫妻,你和他才好多久?他就比我重要?比我和小东加起来更重要?”

    “云琛,别说了,别说了,你知道不是那样的。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们怎么还可能若无其事和好如初?”

    他把那个问题抛给了她,“为什么不行,只要你想,为什么不行!”

    四下顿时一片静默,他盯着她混乱一片的眼睛逼视道:“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开口。你就不能低一次头,主动争取一次?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无足轻重?你我之间除了怨恨和小东真的再也没有别的?!”

    她眼中泪水别逼了出来,“不要逼我,云琛,你不要逼我。那怎么可能?那么多事……还有阿越,谁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的眼眸瞬间阴冷下来。

    灯光下,沉峻的额头、眉骨、鼻梁、双唇,冷酷得一气呵成。

    “方纪,不要说什么不可能,只要你肯没什么不可能!事情因你开始也该由你结束,你总不能只是口里说说后悔。让我看看你愿意为了补救自己的错误做点什么事?

    不想让我们兄弟反目,不想让我和小东伤心,那你知道该怎么做。”

    方纪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卑劣,可是对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有什么法子!

    他伸出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直到第三颗,方纪紧紧握住他的手,“云琛,不要这样,不要让我们的关系变成这个样子!”

    他眸光微微一凛,“我不在乎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是在一起!”说着毫不留情地一把拉下包裹着她的左胸衣物,那团突兀饱满的雪猛地弹跳出来,在他微暗的目光下激剧地起伏和颤栗。

    他握住,轻轻抚摸,然后渐渐粗暴地用力,

    “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放了阿越。”

    那个男人是不是也这么摸过她?她是不是也在这样在他掌下心跳蓬勃地喘息。“让我放了他只有一个办法……把他从你这里赶出去!”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一片混乱地看着他。他低头舔她裸|露的蓓蕾,让它在他的舌尖下迷人地变硬。

    他喘息着把她抱起来放倒在书桌上,她清醒过来。“云琛,不要这样,这样除了让事情更乱七八糟有什么用处?”

    他将她的上衣全部扯开,“你总是这么说,我再也不会听你的!没有用处?当初我要是喂饱了你,你就根本不会去找阿越!”

    “云琛,你混蛋!”

    “是,我是混蛋,所以别和我讲那些毫无用处的大道理。你只要记住你是这个混蛋的老婆,这辈子都是!别指望我会许你把别的男人放在心里缅怀一辈子!”

    她挣扎着从书桌上滚下来,被他扑过来按倒在地毯上,两人纠缠间,方纪大声喊:“云琛,别骗自己了,你就真的不介意?我和阿越上过床,你就真的不介意?”

    云琛目光一戾,恨声道:“闭嘴、闭嘴!”

    她想爬起来,又被他按住,扯下旁边窗帘上的系绳将她挣扎的双手拉到背后反绑起来。

    她屈辱的跪.趴着,衣衫几乎被褪尽。

    一阵委屈和羞辱涌上心头,她哭了出来,“云琛,你总是这么霸道,我恨你、我恨你。”

    他把她翻过来,毫不留情地剥下她最后的衣物,冷冷道:“恨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恨我!”

    她挣扎想往后退,却被他扯住足踝拉得大开,他盯着那儿,视线让她焚烧又让她凉透。

    下一刻,他无情地掰地更开!

    方纪闭上眼睛拼命克制住即将冲出喉哝的尖叫,不要,她不要认输!

    她以为他会粗暴地进入,他的唇却滑到她大腿内侧,细细的吮吻起来。

    这样的折磨真是让人崩溃!

    躲,无可躲,退,无可退。

    强烈而敏|感的感官刺激着她,只能竭力扭动后缩。忽然他吻住了她,她猛地全身弹起,瞬间又被他死死按住,唇舌更紧密地贴在她最娇弱的地方,舌头探入幽谧湿润之地。

    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刚刚张开的唇便被他堵住,舌尖探进来,起初只是蜻蜓点水似地挑逗,接着便越来越深地滑入探索。眷恋熟悉的触感让她想要落泪,又让她发恨!忍着泪狠狠地咬他,“混蛋,你总是这样,你总是勉强我!你根本就没爱过我,如果爱,为什么总是想要让我屈服?”

    他面容一下子变得凌厉,“不爱你?要怎么证明对你的爱?成全你和阿越双宿双栖?让我死可以,这个不行!”

    她咬着牙,把头拧到一边。

    他强迫她扭过来,面对面看着自己,“屈服?你为什么就不能屈服一次?即便是屈服给自己一次!方纪,别撒谎,你到底想不想要我?”

    他抵住她,盯着她的表情,一点一点顶进去。

    她眉睫间露出极度痛苦又极度脆弱的神情,茫然无助地望着他,仿佛在无声地求他停止。

    对不起,方纪,这一次我不会顺从你!他强迫自己继续一点一点地推入。

    时间好象过得特别慢,每一分、每一寸、每一光年。

    她的身体在他的入侵下勉强让步。彼此熟悉渴慕的肌体一经摩擦就是不由自主的悸动和收缩。她用浑身所有的力气抵挡他,抵挡他的深入,抵挡体内一波波愉悦渴望的电流。

    快感在她体内奔窜,愉悦和羞愤轮流折磨着她,她无法忍受自己有这种反应。天啦,她还得忍受这种煎熬多久?!

    终于一贯到顶,她舒了一口气,谁知他稍稍退后,接着又狠狠攻击上来!

    她叫不出来,熟悉的浪潮扑了过来,让她喘不过气来。狂暴的热流不断在她体内流窜,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疯狂。彼此体温实在太高,汗液一沾,瞬间就被蒸发无踪了。

    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连细细的呻|吟,粗重的喘息都被拼命克制,只有越来越花液丰沛地撞击声。这声音像一把利刃,毫不容情地割开她道貌岸然的冷漠。让她羞耻地想要哭泣和忘记。她希望浑身麻痹毫无感觉,身|体在眩晕般的刺激下失控地弓起,不知是迎合还是逃避。

    他把她抬起来,彼此贴合的更加紧密,抽出、贯|入、恣意地加速,在她体内像烈马一样驰骋,追寻着最为酣畅淋漓的癫狂。

    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她阻止不了,抵挡不住!一切变得模糊,只剩下无可宣泄的愉悦,被反绑的手臂不知不觉被解开,她去推他,触到他的背却又紧紧抓住,在他背上狠狠地拉出肉和血,癫狂般地欢畅终于在体内爆发。她绝望地尖叫,难抑地哭泣。

    他吻着她,卷住她的舌,爱抚着那些颤抖和哭泣,“别哭了,我爱你,方纪,我爱你。你也还爱我,不要否认。”

    她泪如长河,“是的、是的。可你的爱为什么非得逼我做最恨的自己?上一次是逼我妥协,这一次是逼我和好。我也想过和你和好,这些年一直都想,可我总不能和阿越睡过了之后才跨出这一步!你知道吗?他说过也那样的话。他说我没有真正喜欢过他,只是利用他报复你,只是想踩着他过河。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那和他说的有什么区别?他会疯的,他会疯的,他受不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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