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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回(1)除暴安良

    第六回  除暴英雄擂 ;伏魔盛京城

    ······(1)除暴安良

    下人为索龙换过腰带,祁先忧已在那文士递上的生死状上挥笔签了名字,他望着索龙冷笑一声,道:“你已连打三场,我不想乘人之危,让人笑我胜之不武,你休息一会儿吧!”

    索龙见是个断了一条腿的残疾老者,哪会放在眼里,不屑一顾地道:“你一个一条腿的瘸子,站也站不稳,也发穷疯上台来打擂。若是怕死,趁早滚下台去!”

    祁先忧怒从心头起,抛开双拐,单腿独立,傲然说道:“老夫虽身有残疾,却还不是个废物。要对付你这种莽夫,一条腿也是绰绰有余!”

    索龙恶吼一声,疾冲上前,“蛮熊捣蜂窝”拳掌齐出,向着祁先忧劈头盖脸打来。

    祁先忧不慌不忙,好整以暇,“白蛇吐信云磨手”双掌拆招破势一一化解。

    索龙一轮快攻不能速胜,咆哮一声,双掌运足气力,“横推八匹马”如排山倒海般推向祁先忧。

    祁先忧见索龙来势凶猛,不能力抗,身子向后一仰,“倒搭铁板桥”,避过索龙双掌。双手撑地,倒立而起,“乌龙绞柱”将身子与一条腿盘旋抡起,“铁锁横江”一腿扫在索龙双腿足踝前。

    索龙正收势不住,身子前冲,被这一绊,一个“狗抢屎”重重跌扑在地,碰得鼻青眼肿。爬起身来,怒吼一声使出“熊爪手”向着祁先忧狠打猛抓。

    祁先忧施展“地蹚拳”,翻翻滚滚,拳脚并用,专攻索龙下盘。

    索龙人高马大,力大拳重,步法便显笨拙呆板。被祁先忧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贴地攻袭,搅得跋前踬后,动则得咎。时不时被祁先忧神出鬼没的一腿扫中,绊个跟头。直搅得头晕眼花,气喘吁吁,十分狼狈。

    索龙的母亲奥丽娅站起叫道:“犯规!犯规!你这么大个人,跟个孩子似的,躺在地上,打滚,成什么话?”

    祁先忧不再翻滚,站直身子道:“不躺在地上就不算犯规,是不是?”

    索龙面现喜色,道:“对,就是这样,站稳了,不要乱动!”吼叫一声,一个熊抱向祁先忧猛地扑来。

    祁先忧忽然一个侧俯身,上身向右一闪,索龙抱了个空。祁先忧“短栓顶门”断残的左腿趁势前顶,正撞在索龙裆下,痛得索龙大叫一声,捂着裆部弯下腰去。

    后台的奥丽娅高叫道:“犯规!犯规!你的左腿,断了,怎么还,可以用?阴谋诡计!”

    祁先忧左手揪住索龙发辫,右拳劈面打去,打得索龙鼻血长流,仰面栽到。台下看客齐声叫好。祁先忧伸右手食指向内一勾,说道:“来来,站起来再打!”

    索龙晃晃荡荡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双眼如欲冒出火来,怪叫一声扑近又打。

    祁先忧从容自若地拆解反击,口中教训道:“小霸王,你倚仗胳膊粗力气大、学了身功夫,就仗势欺人,横行乡里。你的师父教你武艺时,没告诫你:与人动武,点到为止、手下留情吗?立擂不到一个月竟有二十几人丧命在你的拳下。你这样残暴,留在世间后患无穷。齐某今日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招法一变,俯身间双手撑地,右脚奇出,“十字摆莲”连连踢中索龙头面。

    索龙此刻已无还手之力,抱着头大叫:“不,不打了。”台下观众齐呼:“打!打死他!”

    祁先忧道:“若是当时你得胜之际,肯手下留情,那些人都不会死。他们的家人也不必像如今这样伤心难过。今天不除了你这个祸根,留虎贻患又要害人!”运足气力一招“舞花穿枪脚”踢中索隆心口,身子一旋右脚又起,一记“窝心脚”重重踹在索龙胸口。索龙口喷鲜血,身子飞起,摔下擂台。

    索龙跌落台下,一时却未气绝,手脚乱挣,形象狼狈。台下众人恨透了索龙,齐呼:“打死他!打死他!”周围的人拥上前拳脚相加,不一刻便将索龙打得断了气。见他双眼翻白,七窍流血,都不禁有些怕了,发声喊一哄而散。

    看台上的奥丽娅大惊失色,颓丧地昏厥过去,被下人救醒,缓过气来,气急败坏地喝令官军抓捕凶手。

    那文士手执生死状战战兢兢地道:“夫,夫人,索二爷在擂台被打死,双,双方是签过生死状的。如果真的追究,那么以前被索二爷打死那些人······”

    奥丽娅怒骂道:“混蛋,总之,我要为,儿子,报仇!”

    那护场军官是奥丽雅一手提拔起来的,帅气精明 ,深得奥丽娅欢心。这时凑近说道:“夫人放心,待我偷偷带人去把那个独腿的老匹夫抓回来,为二少爷报仇!”

    奥丽娅点头道:“很好,还是你,讨人喜欢。”

    此刻祁先忧已拾起鸳鸯拐跃下擂台,与金风等人会合。说书艺人张铁嘴说道:“祁大侠,今日亲眼目睹了你的大侠风范,叫老朽大开眼界。你打死了索龙,索家的人必然不肯罢休。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大家快走!”

    祁先忧道:“好,后会有期!”与张铁嘴拱手而别。

    众人急急上马,裹在人流之中离场。只听后面一人叫道:“师父等等,等我一等!”

    祁先忧回头一望,原来是那个矬矮少年唐旺,气喘吁吁随后赶来。他勒马问道:“原来是你,你有事么?”

    唐旺跪倒在地,叩头说道:“弟子衷心佩服老师独腿打败索龙的奇妙武功,想拜您为师,请师傅收我为徒。”

    祁先忧道:“我一个残疾人,有什么可教你的?我们有正事要办,你武功根基差得很,别在江湖上乱闯,很危险,别糊里糊涂的白送了性命,快回家去吧。”

    那矮少年跪地不起,不住磕头恳求。这时那武官率一对官军随后赶来,高叫:“乱贼别走,奉守备大人军令捉拿乱匪,拒捕者格杀勿论!”

    祁先忧一拨马头,迎着官军冲去。口中喝问道:“祁某打擂前和索龙签了生死状,擂台上无论哪方死伤,概无怨言。你们为什么追捕我?”

    那武官道:“据人举报,你是黑山马匪。我奉大人之命捉你到案,有话到大人军衙去说。”

    祁先忧冷笑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我投案来了!”忽然由马上跃起,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齐先忧已落在那军官身后马背上,翻手夺下他手中单刀,架在他的项上,威逼道:“让你的部下退后,不听话就让试试自己的刀锋 !”那武官吓得面如土色,唯唯听命。

    祁先忧道:“将军扶上马,还须送一程。就烦你送我们一程吧!”双脚一磕马腹,催马奔回。那队官军一个个瞠目结舌,木然不知所措。

    祁先忧会合冯远行等人打马疾走,那唐旺还跪在原地,齐先忧掠过他身边之际,微一伏身拎着他衣领提起,抛上自己刚才乘坐那匹马的马背,叫道:“呆子,不想枉送性命,就跟着快走!”

    唐旺听出他已有意带自己随行,喜出望外,一声欢呼,打马疾奔。

    众人落荒而走,奔行许久,见后面再无追兵,祁先忧勒住坐骑,将那军官推落马下,说道:“你回去跟索龙的父母说,他们儿子死在一个叫祁先忧的独腿人手上,跟别人无关。养不教,父之过。他的儿子落得今天的下场也是他们娇纵溺爱的结果。想报仇就找祁某算账,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抛下他,与众人打马扬长而去。

    众人寻上大道,继续赶路。祁先忧问唐旺:“我让你照顾的那位姑娘呢,咋没见到她?”

    唐旺道:“她要护送她爹爹遗体回乡,我让我的两个随从帮忙护送,我怕与师父分散了,所以一直在留意找寻您。”

    祁先忧道:“我们身有要事,你跟着我,我也没空闲教你武功,你还是回家去吧 。”

    唐旺道:“我左右无事,就跟随师父您闯荡江湖。您走到哪里,我就追随到哪里。您有空闲时,就教我一两手,师父您说好不好?”

    祁先忧道:“你到处游荡,你的家人不担心吗?”

    唐旺道:“我爹让我帮他照揽生意,我却只喜欢耍枪弄棒、四处游荡。爹爹见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儿,也就对我听之任之了。”

    祁先忧道:“我最讨厌年轻人不务正业 ,游手好闲。你既爱好习武,怎么不好好拜个师傅,踏踏实实地学习?你的根基那么差,看来练武也没大出息。”

    唐旺说道:“怎么没拜过?我家养了一个护院镖师,虽然是个瘫子,武功却高深莫测。好几次有飞贼潜入家中行窃,都被他制服了。我一直跟他学艺,可是不知为什么,学来学去总不见长进!”

    祁先忧道:“哦,看来是教而不得其法,学而不明其道。他既是瘫子,就不能以身示范,单靠言传,你又领会不到他武学的精髓。”

    唐旺道:“或许是吧,不过我总觉得他并不真心教我,只是在敷衍误导我。”

    祁先忧道:“你的家住哪?”

    唐旺道:“我家住盛京沈阳,盛京城内最大的绸缎庄‘万利’绸缎庄就是家父开的。师父和几位朋友如果顺路,就随我到家中做客,家父虽是生意人,却很热情好客的。”

    祁先忧道:“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正在追踪一个穷凶极恶的暴徒,没空闲到府上逗留 。”

    眼见天已晌午,众人便在一个小镇打尖。

    那集镇不大,众人刚在一家酒馆坐定,一个邋里邋遢的白发老人颤颤巍巍走进店来,一身白袍已是污秽不堪。店小二急忙拦住,说道:“喂,臭要饭的,在门口等着,我给你端一碗剩饭,吃了赶紧走!”

    金风见那老人没有百岁,也在耄耋之年了,心有不忍,上前搀扶那老者到自己这边桌前坐下,吩咐店小二再添一副碗筷。祁先忧看得不住点头,欣赏金风敬老怜贫。

    饭菜上来,金风让那老者先吃,他与众人斟酒。那老者见自己面前没有酒杯,说道:“你为什么不给我斟酒?”金风道:“我看您年迈,怕您不胜酒力······”

    那老者忽然放下筷子,伏桌大哭,口中抱怨道:“徒儿啊,你死的好早啊!若是你尚在人世、在我身边,总不会自己喝酒,不斟酒给我喝!”

    火一团笑骂道:“这老家伙,好赖不知!三弟,你就给他斟一杯,喝醉了,冻死在野外可别怨我们!”

    金风将自己的酒杯双手端着递与老者,赔礼道:“老人家,你别生气,我不知道您偌大年纪无酒不欢。”

    那老人接过酒杯,打量了金风一眼,忽然叫道:“萧扬!你是萧扬?”双手抓住金风臂膀不住颤抖,神情极为兴奋。金风道:“老人家,您认错人了。”

    老人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又仔细看了看金风,大失所望,不禁放声大哭。众人被这一闹,哪还有心情喝酒,草草吃了饭,便要赶路。

    金风取出两锭银子揣在那老人怀里,又让店小二准备了一包干粮,送与那老人。说道:“老人家,我们还有要事着急赶路,不能再照顾您,您自己保重。”

    那老者恋恋不舍地道:“你们到哪里去?带着我好不好?”

    金风道:“我们此去凶险万分,带着您很是不便,您家住哪里?这么大年纪不要自己到处乱走,还是快回家去吧。”

    离开那座小镇,众人打马疾行。路上顾忌在辽阳忤逆官军,本想绕开盛京,但不曾想按照古后乐沿途留下的标记,竟不期而然地沿着通衢大道偏偏直入沈阳城。唐旺喜不自胜,恳请众人到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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