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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掉包

    元荆竟也不计较,反而缓步上前,垂头去看那桌面儿上散乱纸笔,

    “怎么还练上字了。”

    何晏见他眼睫低垂,郁郁寡欢,便冷声道一句,

    “看你这摸样,莫非是在朝廷上挨欺负了?”

    元荆心绪繁乱,全然未觉淮淮有异,只淡然回了一句,

    “没有。”

    何晏自语道:“也是,除了我谁还还敢欺负你。”

    元荆抬眼看何晏一眼,黑眸幽幽的绽了冷光出来。

    何晏醒过来一样,心里头想着淮淮平时的摸样,伸手一把将元荆拉近了怀里,强笑道

    “无妨,皇上,还有我呐。”

    元荆微蹙了眉,却未有伸手推开,

    “恩。”

    正巧到了服药的时辰,未央宫的小宫女提了食盒推门而入,正想着将药送上去,却见喜连自一旁负手而立,心里登时明白三分,忙福一福身子,转身退避。

    可还未走出几步,就给人叫住了,

    “这是什么?”

    小宫女木然道:“药。”

    喜连道:“拿来给咱家。”

    宫女闻言将食盒放置妥当,小心翼翼的将药盅端出,递到喜连手上,

    “劳烦公公。”

    喜连接了药,轻咳一声,转而进了内殿。

    方才还如胶似漆的两人听得外头的动静,已然分开,喜连将药盅搁在食桌上,垂眼道:“是时候服药了。”

    元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药,便转头去看何晏。

    何晏避之不及,四目相对后,心中一震。

    可却也无能为力,只得摆出一副欢喜摸样,凑上去,端了药盅。

    临了也未忘记剜一眼那送药过来的小宫女,后便仰头喝下。

    元荆盯着那喝药的人出神。

    几次都想张嘴制止,到头来还是生生的忍了回去。

    ***

    烛心如豆,一双枯瘦的手接过小厮递上来的纸包点心。

    宫里头的梅花香饼色泽艳好,芳香扑鼻,却给人一股脑倒在桌面儿上,偏偏拿了那包点心的纸端详。

    田崇光自外头的黄纸夹层里挑出一页薄薄的信函来。

    往烛火处靠了靠,田崇光展开手里的信,读了半晌后,又拎了信角将其烧掉。

    忽然腾起的烛火映着对面的大臣面色发黄,皱巴巴的,纸一样,像是随时要燃起来。

    “田大人,信上道的什么?”

    田崇光不紧不慢的坐□,抬手去摸身侧的茶盏。

    “道的是皇上定会准了此次北疆请饷事宜,叫林昌再度请饷粮。”

    对面的大臣咦了一声,面色微沉,

    “这次的请饷倒是给他猜中了,可这一回林昌请饷,还是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请了一半,这银子才准下来还未送过去,又叫林昌再度同皇上伸手要军饷,莫不是田大人看错了?”

    田崇光不答,垂头细细抿一口茶,抬了头,眼底笑意渐浓,

    “孔大人,若是再要银子,皇上会不会很快就准?”

    大臣脱口而出,“必然不会,想上次请饷时至今日请出,已是间隔了十余日。”

    田崇光阖上茶盏盖子,“那皇第一回的银子,是不是还要押送。”

    大臣道:“那是自然,君无戏言,这北疆饷银岂同儿戏,说给便给说收回便收回。”

    田崇光略沉了声音,“如此说来,这趟银子肯定要押送过去。这样多的军饷,又出自皇上后宫内藏库,皇上必然重视至极,想来着护送军饷的兵力也不会少。如此,这护送军银的兵力又从何而来?”

    大臣候了两口茶的时辰,“虽说大平眼下兵力吃紧,可这京师守军也不会低于五万,总能抽出些来押运军饷罢…”

    田崇光笑道:“大人所言极是,皇上必然抽京师押运。”

    大臣难掩疑惑,“田大人问卑职这些个问题,却是依旧未有道明林昌数次请饷之疑。”

    田崇光搁下手里的茶盏,长长出一口气,

    “大人竟还未看明白,此一番,便是调虎离山,掏空京师之计啊!”

    那大臣也是自官场混了许多年,稍点既透,“如此,林昌分数次请饷,皇上必将犹豫,可又不会坐视不管,待准了第二次饷银之后,又不得不再抽兵力押运饷银,如此反复,则京师必然空虚。”

    田崇光点点头,“到时候皇城脚下兵力薄弱,何晏复起之事,便多几分把握。”

    那大臣拱手长鞠,“田大人英明。”

    田崇光摆摆手,悠然道:“这哪里是我的主意,我不过是替人传话罢了。”

    后又道一句,

    “何晏到底是在朝廷里混的老官场,不动一兵一卒,便能狠挫他人锐气,此乃绝妙之计。”

    那大臣正想说话,却又听得外面悉嗦作响,待小厮轻扣门板,田崇光微微侧头,

    “来了?”

    窗纸上的剪影低垂着头,

    “回大人,斐清正在前殿候着。”

    田崇光道:“我这边过去。”

    言毕,便起身同身侧的人拱一拱手,

    “斐清来了,恕难奉陪。”

    那大臣顾不得回礼,反倒是悚然一惊,上前拦了田崇光的去路道:“斐清?”

    田崇光点点头,“大人觉得这个人如何?”

    那大臣心头一阵迷乱,“这个人…这个人…”

    田崇光温言道:“这个人可是去年一甲的进士,眼下正自翰林院协国子监编修史册,我想将他要了出来,归于我兵部。”

    大臣登时明白了田崇光的意思,“大人若想鱼目混珠,这个人的确是个好人选,只是眼下皇上怕是不会同意斐清入兵部,毕竟是个文官,岂有披甲环锐之理。”

    田崇光笑笑,“大人有所不知,文官虽不能上场杀敌,却是可做督军随军征行,且大平开朝以来也不是没有先例,想当初圣祯年间的杨桃,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当初杨大学士力挡北夷数万雄兵,可是一时的佳话呐。”

    大臣寻思片刻,后才道:“话虽如此,可卑职还有疑虑。”

    田崇光道:“但讲无妨。”

    那人蹙眉道:“到时候何晏成了斐清,这朝廷上的人,却也不是瞎子….”

    田崇光哈的一笑,“大人,不过是给皇上寻个台阶下罢了,张冠李戴,总好过死而复生。”

    臣子缓声道:“这人到底是命不该绝,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巧事。“

    田崇光拱拱手,不再言语。

    接着便推门而出,给那小厮引着去了前殿。

    入夜,四处豆浓墨一样的黑。

    斐清实在想不透,这兵部侍郎将自己叫过来所为何事。

    坐在屋内等了许久,待道那门板轻响,进来的人神色和温。

    斐清即刻起身,躬身长鞠,“卑职斐清见过田大人。”

    田崇光微微抬手,“不必如此客气。”

    后又道:“坐。”

    斐清客套两句,待田崇光坐定了身子后,才临西落座,

    “却不知田大人此番叫卑职前来,所为何事?”

    田崇光盯着那张脸,半晌不语。

    元荆五年,殿试时自己是在场的。

    当时这人的眉眼,却是比那绝艳诗词更惹人耳目,数位大臣自底下窃窃私语,摇头惋惜,可惜了这斐清的满腹经纶,生成这个摸样,若是早两年,便是文章差点也能钦点状元,可眼下何晏刚给诛了九族,他这幅长相也便成了祸害。

    斐清比何晏矮上不少,小了一圈不止,可偏偏这眼鼻,竟有点那么个意思,只不过全无何晏的狠辣刚毅,反倒是温吞淡然的,白水一样,看上去很是舒适。

    殿试的结局却是出人意料的。

    斐清竟进了翰林院,前途大好。

    一干臣子的确低估了元荆帝的气度,他虽狠极了奸党,却因爱才而未有殃及池鱼。

    可这讽刺的是,若是当时元荆能料到有今日,怕是要这个斐清拉出去砍上百遍都不能解恨。

    田崇光面无表情,

    “之前拜读过你的文章,实为国之栋梁,此番叫你过来,便是想纳你入兵部,为国共谋出路。”

    ***

    月满宫阙,烛火凄红。

    未央宫值夜的小太监睡在外殿,闭着了眼,却是眼睫抖动,一副睡不安生的摸样。

    越往里,越是气息淫/靡。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手指恩在床榻边,攥的发白。

    上头摆送的腰却越发的狠力,丝毫未有怜惜之意,死命的顶耸。

    样式繁杂的衣衫压在身底下,仰躺的人,给粗/黑的孽/根/插/于那紧密/之处,任意狂狼。

    喉咙里发出暗哑嘶声,兽一样抵死缠斗。

    何晏的脸几欲贴上底下人的鼻尖儿,额上青筋暴起,竟有狰狞之态。

    元荆止不住的颤栗,伸手去推,那人却是小山一般,纹丝不动。

    “轻…轻点…”

    可这说话间,自身却是越来越/硬。

    若是说平日里看不透这个人,可在床/笫之上,何晏可是最知其性,见元荆得了那妙/处,便紧箍了他的手,胯/下之物抽出四寸余许,又狠力顶入,如此反复,便觉抵在下腹上的东西坚硬/如铁,啧然粘/滑。

    汗入肌理,模糊了点点红痕,元荆喘息渐粗,快意/灭顶。

    何晏卖力□/干半晌,又整/根/抽出,狠撞入那红肿/密/穴,一下到底,泻/出/精来。

    纤长五指忽然抚上何晏的后颈,将人拉□来,元荆手脚止不住的战栗。

    何晏毫无知觉,目光里不见半点柔情蜜意。

    黄帐里的人搂抱在一处,虽如交颈鸳鸯,却心各有事。

    漆黑凤眸里空荡荡的,元荆自那精壮臂膀上收紧了手,脑子里想了一句话。

    即可雄飞,又因何雌伏。

    等这疯子来占尽风华的,也是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跪谢无七宝宝,过江猛龙大哥的爱之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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