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考试作弊
一阵铃响过，整个校园都安静下来。那是考试铃，今天全校都在考试。面对这种全部被屏蔽的考试，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讲台上，坐着一位穿白衬衫，宽松长裤，戴黑框眼镜，剪利落短发的女老师。此时，她正在批阅着试卷。讲台下，三十来个同学正奋笔疾书，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沙沙”声，但其中不乏行为不正的人。
“喂！任远飞！你好了没有！”穿过一排排座位，汪翔着急又带抱怨的声音重重地敲击任远飞的耳膜。
任远飞边在一张小白纸上快速写下什么边用右手打着“OK”的手势。接着，一个小纸团“咻”地从教室的一边飞往另一边。再接着，一只手伸出来，准确无误地接住了纸团。于是，纸团又在空中飞行了好几次。到了第五次的时候，纸团突然被一阵大风吹离了正常航线往那个威慑力极大的女老师方向而去。
哦！不！两个人的心里同时这么想。
纸团正中女老师头部。那女老师迅速抬起头来，犀利的眼神透过散发绿光的眼镜片扫视整间教室。而他们两个在女老师抬起头的前一秒就都低下了头，假装在认真答卷。
“你们都老实一点！如果被我抓出来……后果你们是知道的！”整间教室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只要有谁敢弄出一丁点火花，就会引起大爆炸。
“现在的学生真够大胆的！传答案把纸团扔到我脑袋上了！”
“那你把作弊的人抓出来没有！”
“没有！那些人机灵得很！在我面前装作认真考试！”
“那纸条呢！有没有看看上面的笔记，现场核对一下？”
“也没有！上面的字写得张牙舞爪的，没有特点又认不清！而且他们是新生，抓出来对他们也不好！以后多教育他们就是！”
“现在的学生真是……唉！”
正在办公室交试卷的江梦柔听到老师们的对话，不免心生疑惑：那不是三班老师吗？汪翔和任远飞不是也在三班考试吗？难道是他们……
“砰！砰！砰！……”篮球敲击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偌大的体育场传来回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的回荡。
“任远飞！刚才吓死我了！”汪翔双手交替运球，阻挡任远飞劫球。
“我才被你吓死，好不好？”任远飞嘴上说着话，手和脚也都不闲着，千方百计地想要抢汪翔手里的篮球。
“你吓得魂还有吗？”
“没了！都是三班那个老太婆！”
“幸好，我提议用左手写字。”
“嘿嘿！你抢不着！我先上篮喽！”趁任远飞为自己的主意骄傲时，汪翔一下从旁边的空挡上篮而去。
这个任远飞，夸自己都这么平静，我要好好给他一个下马威。汪翔看着任远飞那张扑克脸就有上去抡一拳的冲动。
“想得美。”
汪翔三步上篮，任远飞跑到篮筐下准备阻拦他的进球。球脱离他的手心，向篮筐飞去，在篮筐边转了几圈，终于进入篮筐。任远飞起跳，伸出拳头，朝落入球筐的篮球使劲向上一击。球又飞出篮筐。
“操！你使诈！”
“人家用的是脑子。”
“算了！不和你打了！”
“怎么想打退堂鼓啊？”
“累了嘛！坐下说说话！”
两人一起靠着篮球架坐下，看着体育馆顶的灯光，各自想着自己在意的事。
“如果被抓出来……我和她又远了一步！”
“什么？”
“作弊啊！”
“恩……”任远飞好像若有所思，沉默了下来。
“你的理想是什么？”
“建属于自己的公司。”
“你的理想都可以赶超梦想了！”
“只是个公司而已。你呢？”
“我……不知道！”
……
面对未来，汪翔没有一丝憧憬和期待，他憧憬只是她，也许她的要求，会影响甚至改变他的决策和期待。
体育馆的大门被开了一条小缝，柔和的月光从小缝里渗透进来，是与体育馆内的灯光相比谁更透亮、澄澈。
“汪翔！你出来！”她走进来，站在阴影里，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的侧脸，倾斜在她的肩头，显得她越发的迷人。
看着她朦胧的身影，汪翔可以想象阴影里月光下那清丽的容貌，均匀的身材。
“有事吗？今天晚自习这么早下课啊！那一起走吧！”汪翔想起江梦柔为了避免和自己一起回家引得他人议论，就同意老师的意见，留在学校和住校生一起晚自习。
“我和老师请了假！你出来一下！”她的语气很淡很冷，很显然她现在的心情不好。
“恩！——兄弟，我先走了！”
走出体育馆，就感受到习习凉风迎面而来，初秋傍晚的寒意从皮肤渗进骨子里。树叶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周围的环境异常诡异。两人沉默了一会，气氛变得有些许紧张。
“你说，今天考试你作弊了吗？”
“我……恩！”
“和任远飞吗？”
“……恩！”
“然后呢？”
“恩！”江梦柔冷淡的语气压迫着他的神经，使她紧张得连答三个“恩”。
“你怎么就知道说‘恩’！你还会说别的吗？”
“有几题我不会做，就问问远飞。”汪翔淡淡地回答，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这么看不起？”
“我哪里让你看不起了！我比以前可是努力很多了！”汪翔极力辩解，自从遇到她以后，他真心用功了好多。不然，就算他爸妈再有钱有关系，他也进不了这所高中。
“是吗？既然努力，那为什么还作弊？是你自己根本没实力吧！”听到他的辩解，江梦柔轻蔑地笑了笑。
“为什么不可以作弊？你不知道每次大考都要记录档案的吗？是，你厉害，你不用作弊也是第一！所以你就强求每个人都要像你一样做一个只会读书的机器，凡事都规规矩矩，不懂变通，只有一个榆木脑袋的冷血怪物。我告诉你，江梦柔，做人不要太自负了，别以为你是世界中心，可以掌控所有人……”
“啪”！江梦柔被他说得好像一文不值，越听越气，越听越气，一个没控制，就先下手为强了。
空气瞬间冻结，似乎全世界都静止了，两人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江梦柔没想到自己会怎么不受控制，平时自己都很理性的，怎么现在……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右手，不敢面对他。而汪翔耳朵里只有嗡嗡声，眼里只有她羞愧的侧脸。
“汪翔，我。。。。。。”江梦柔打破一切寂静，迫不得已开口了。
汪翔不理她，径直向前走去。江梦柔一咬牙追上去。
“我，我……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小，这充分证明了她道歉时的没底气，更没勇气。
他停下来，转过身去，轻轻地说：“我作弊，那是因为害怕……”他在说到后半句时，话语停顿了，因为直觉告诉他不要说出来。
“什么？”她听得莫名其妙的，不自觉地猜想下半句，“你害怕考不上你理想的大学？”
汪翔轻轻一笑，拉起她的右手，在她手心轻轻一吻。他唇间的温度似乎可以融化所有的寒冰，让人心底涌起一丝温暖，感到一阵悸动。
“喂？”江梦柔不懂他的意思，只觉脸上发热。
“一定打痛了吧！”他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掌里，牵着她向那星光灿烂之地走去。
她红着脸，没有挣脱，嘴角微微上扬。他眼底含笑，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不觉心神怡悦：傻瓜！因为我害怕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啊！你那么厉害，是不是？
他温柔地望着远处被星光点亮的夜空，嘴角微微弯起，仿佛那片夜空影印着她的笑靥，她的所有占据了他的整个心。
温暖的卧室，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对着冰冷的话筒，讲着发自内心的话。
“喂，汪翔！我想……告诉你，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努力吧！”
“嗯？”
“你不是害怕，考不上理想的大学吗？我说，我们一起努力，朝终点前进！”
“……那要怎么‘一起’努力呢？”话筒里，“一起”的语音似乎特别重。
“你和我一起晚自习吧！”
“好啊！”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都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恩！”
“还有……汪翔，我现在暂时不想被其他事打扰，你……懂吗？”
“……”
“我们一起努力吧！希望你的梦想成真！”
“……”
“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恩！我懂……我会，努力的！”话筒里的人哽咽了一下，硬生生地把“为你”两个字咽回去。
“那……晚安！”
“晚安！”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倾听世界，只听到两个人儿平静和缓且有一致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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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任远飞！你好了没有！”穿过一排排座位，汪翔着急又带抱怨的声音重重地敲击任远飞的耳膜。
任远飞边在一张小白纸上快速写下什么边用右手打着“OK”的手势。接着，一个小纸团“咻”地从教室的一边飞往另一边。再接着，一只手伸出来，准确无误地接住了纸团。于是，纸团又在空中飞行了好几次。到了第五次的时候，纸团突然被一阵大风吹离了正常航线往那个威慑力极大的女老师方向而去。
哦！不！两个人的心里同时这么想。
纸团正中女老师头部。那女老师迅速抬起头来，犀利的眼神透过散发绿光的眼镜片扫视整间教室。而他们两个在女老师抬起头的前一秒就都低下了头，假装在认真答卷。
“你们都老实一点！如果被我抓出来……后果你们是知道的！”整间教室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只要有谁敢弄出一丁点火花，就会引起大爆炸。
“现在的学生真够大胆的！传答案把纸团扔到我脑袋上了！”
“那你把作弊的人抓出来没有！”
“没有！那些人机灵得很！在我面前装作认真考试！”
“那纸条呢！有没有看看上面的笔记，现场核对一下？”
“也没有！上面的字写得张牙舞爪的，没有特点又认不清！而且他们是新生，抓出来对他们也不好！以后多教育他们就是！”
“现在的学生真是……唉！”
正在办公室交试卷的江梦柔听到老师们的对话，不免心生疑惑：那不是三班老师吗？汪翔和任远飞不是也在三班考试吗？难道是他们……
“砰！砰！砰！……”篮球敲击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偌大的体育场传来回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的回荡。
“任远飞！刚才吓死我了！”汪翔双手交替运球，阻挡任远飞劫球。
“我才被你吓死，好不好？”任远飞嘴上说着话，手和脚也都不闲着，千方百计地想要抢汪翔手里的篮球。
“你吓得魂还有吗？”
“没了！都是三班那个老太婆！”
“幸好，我提议用左手写字。”
“嘿嘿！你抢不着！我先上篮喽！”趁任远飞为自己的主意骄傲时，汪翔一下从旁边的空挡上篮而去。
这个任远飞，夸自己都这么平静，我要好好给他一个下马威。汪翔看着任远飞那张扑克脸就有上去抡一拳的冲动。
“想得美。”
汪翔三步上篮，任远飞跑到篮筐下准备阻拦他的进球。球脱离他的手心，向篮筐飞去，在篮筐边转了几圈，终于进入篮筐。任远飞起跳，伸出拳头，朝落入球筐的篮球使劲向上一击。球又飞出篮筐。
“操！你使诈！”
“人家用的是脑子。”
“算了！不和你打了！”
“怎么想打退堂鼓啊？”
“累了嘛！坐下说说话！”
两人一起靠着篮球架坐下，看着体育馆顶的灯光，各自想着自己在意的事。
“如果被抓出来……我和她又远了一步！”
“什么？”
“作弊啊！”
“恩……”任远飞好像若有所思，沉默了下来。
“你的理想是什么？”
“建属于自己的公司。”
“你的理想都可以赶超梦想了！”
“只是个公司而已。你呢？”
“我……不知道！”
……
面对未来，汪翔没有一丝憧憬和期待，他憧憬只是她，也许她的要求，会影响甚至改变他的决策和期待。
体育馆的大门被开了一条小缝，柔和的月光从小缝里渗透进来，是与体育馆内的灯光相比谁更透亮、澄澈。
“汪翔！你出来！”她走进来，站在阴影里，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的侧脸，倾斜在她的肩头，显得她越发的迷人。
看着她朦胧的身影，汪翔可以想象阴影里月光下那清丽的容貌，均匀的身材。
“有事吗？今天晚自习这么早下课啊！那一起走吧！”汪翔想起江梦柔为了避免和自己一起回家引得他人议论，就同意老师的意见，留在学校和住校生一起晚自习。
“我和老师请了假！你出来一下！”她的语气很淡很冷，很显然她现在的心情不好。
“恩！——兄弟，我先走了！”
走出体育馆，就感受到习习凉风迎面而来，初秋傍晚的寒意从皮肤渗进骨子里。树叶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周围的环境异常诡异。两人沉默了一会，气氛变得有些许紧张。
“你说，今天考试你作弊了吗？”
“我……恩！”
“和任远飞吗？”
“……恩！”
“然后呢？”
“恩！”江梦柔冷淡的语气压迫着他的神经，使她紧张得连答三个“恩”。
“你怎么就知道说‘恩’！你还会说别的吗？”
“有几题我不会做，就问问远飞。”汪翔淡淡地回答，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这么看不起？”
“我哪里让你看不起了！我比以前可是努力很多了！”汪翔极力辩解，自从遇到她以后，他真心用功了好多。不然，就算他爸妈再有钱有关系，他也进不了这所高中。
“是吗？既然努力，那为什么还作弊？是你自己根本没实力吧！”听到他的辩解，江梦柔轻蔑地笑了笑。
“为什么不可以作弊？你不知道每次大考都要记录档案的吗？是，你厉害，你不用作弊也是第一！所以你就强求每个人都要像你一样做一个只会读书的机器，凡事都规规矩矩，不懂变通，只有一个榆木脑袋的冷血怪物。我告诉你，江梦柔，做人不要太自负了，别以为你是世界中心，可以掌控所有人……”
“啪”！江梦柔被他说得好像一文不值，越听越气，越听越气，一个没控制，就先下手为强了。
空气瞬间冻结，似乎全世界都静止了，两人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江梦柔没想到自己会怎么不受控制，平时自己都很理性的，怎么现在……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右手，不敢面对他。而汪翔耳朵里只有嗡嗡声，眼里只有她羞愧的侧脸。
“汪翔，我。。。。。。”江梦柔打破一切寂静，迫不得已开口了。
汪翔不理她，径直向前走去。江梦柔一咬牙追上去。
“我，我……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小，这充分证明了她道歉时的没底气，更没勇气。
他停下来，转过身去，轻轻地说：“我作弊，那是因为害怕……”他在说到后半句时，话语停顿了，因为直觉告诉他不要说出来。
“什么？”她听得莫名其妙的，不自觉地猜想下半句，“你害怕考不上你理想的大学？”
汪翔轻轻一笑，拉起她的右手，在她手心轻轻一吻。他唇间的温度似乎可以融化所有的寒冰，让人心底涌起一丝温暖，感到一阵悸动。
“喂？”江梦柔不懂他的意思，只觉脸上发热。
“一定打痛了吧！”他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掌里，牵着她向那星光灿烂之地走去。
她红着脸，没有挣脱，嘴角微微上扬。他眼底含笑，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不觉心神怡悦：傻瓜！因为我害怕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啊！你那么厉害，是不是？
他温柔地望着远处被星光点亮的夜空，嘴角微微弯起，仿佛那片夜空影印着她的笑靥，她的所有占据了他的整个心。
温暖的卧室，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对着冰冷的话筒，讲着发自内心的话。
“喂，汪翔！我想……告诉你，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努力吧！”
“嗯？”
“你不是害怕，考不上理想的大学吗？我说，我们一起努力，朝终点前进！”
“……那要怎么‘一起’努力呢？”话筒里，“一起”的语音似乎特别重。
“你和我一起晚自习吧！”
“好啊！”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都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恩！”
“还有……汪翔，我现在暂时不想被其他事打扰，你……懂吗？”
“……”
“我们一起努力吧！希望你的梦想成真！”
“……”
“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恩！我懂……我会，努力的！”话筒里的人哽咽了一下，硬生生地把“为你”两个字咽回去。
“那……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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