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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First Blood

    残阳斜港,风声鹤唳。

    跑动、呼喊的声音不尽相同,这场说不上必要的杀戮,也在历史的谋动之间,悄然上演。

    朱载垕领着燕三娘和贺小梅持着刀剑就杀到了战场中央,上百位的日本足轻身披着棉布都算不上甲胄,手持竹枪,疯狂绝望的袭虐着平户藩的徐海部众,慌乱的人影中,朱载垕清楚的看到一抹靓丽的蓝绸色群裳,镇定的指挥着人们有条不紊的对抗者那亡命之徒的冲杀。

    手中一柄绕指长剑并彰显不出多少力量,但在王翠翘的手上还是能够应付几个竹枪的敌人而不落下风,身旁那管事的船长挥舞着两个大铁锤,左右招架,口中骂骂有词的气势远比手头儿的功夫强上不少,身上不一会儿也身中数枪,好在那竹枪实在杀伤有限,才没倒下。

    燕三娘和贺小梅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身边很快聚集了不少倭兵的围堵,压力顿时大增。在朱载垕的设计中他们三个应该都是同一层次的英雄了得,现在他们俩那么厉害,自己怎么也得凭着王霸之气威慑四方对吧,手下砍死个十几二十人本不成问题,但奇怪的是,剧本走向完全不同。他凭着锋利的大刀和耍猴般的刀法,勉强和一个幼年倭兵战成一团,而且破绽频频,惹得燕三娘和贺小梅分心不已,马上就落得下风。

    但无论如何,他们三个的加入还是让王翠翘喘了口气,看着那个大明王爷固执的站在自己身边,心中也是一阵感慨,自己卖身葬父流落风尘的女子,无辜平白间让堂堂王爷满心眷顾,那滋味真的让人多少有些虚荣。不过,王翠翘明白,这时候由不得感慨。毕竟很显然,倭人的喊啥声一浪高过一浪,自己这边的百余名老弱伤亡不菲,激斗了半晌,倒下的就有二十多个。

    朱载垕口中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大吼一声,“八嘎雅鹿!!我(马赛克)你大爷!!”,把对面那个小倭兵骂道一愣,前半句他懂,可后边是什么?朱载垕嘿嘿一笑,借着这愣神间,一个反手的挥刀,居然直挺挺的放倒了那个小兵。

    OH,YEAH!first,blood!

    朱载垕杀死了倭寇小兵助攻无获得奖励无

    朱载垕拿到了第一滴血。获得额外奖励无

    王爷还没来得及得意,一股浓烈的罪恶感就萌生而来。他杀人了!前世中,草菅人命的事情让他多次看到过,愤恨不平之余,也多次站出来炮轰这种行为。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骂声虽然能毁灭个人的意志,但不管多么犀利,多么轰动,终究是在最卑微的底层,带不动时代的大潮。然而命运的机缘下,他来到这个世界,为了心中一抹固执的理想主义,收割了并不曾相识的灵魂,一个日本的小兵。

    那个小兵或许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死,也许这辈子在战乱中尚吃不饱饭,就在这搞不懂为何的争斗中,就永远的离开了世间。

    可悲么?

    不,朱载垕即刻就意识到这种对敌人的仁慈,在战斗的进程中是多么的危险。

    “混蛋,发什么呆!”燕三娘一个回燕左前翻,踏步到朱载垕身侧,身子下蹲,后肘一磕,将动作迟疑的王爷顿时放倒,千钧一发间躲过了身后一个倭人的偷袭刺击,待得朱载垕仰倒在地的刹那间,俏腿后踢,正踏中他背脊上,裕王爷竟而借力又直起身来,上上下下间有些错愕的爽快感,朱载垕回过神来时手中的刀却一个激动间没握住,从手中掉了下去。

    糗死人了。本是一个精彩反杀的,我真是菜鸟,朱载垕抱怨着自己的拙劣表现,拖累了三娘。

    眼看又有两个倭人围刺上来,燕三娘也是拼劲全力,再次腾空身子,借力将朱载垕扑倒一边,这才再一次躲过那两个倭兵的攻击,不然朱载垕的身上可就多了俩窟窿也说不定。

    燕三娘心中无奈叹道,“真是累赘。”

    朱载垕却想的是,我被推倒了!!!心中激动万分。

    就在燕三娘要起身迎敌时,朱载垕手中一个熊揽,扶住她的芊芊细腰,反过身来将她压在下面,就在这时,一个竹枪适时刺在了朱载垕后背。

    裕王杀猪死的大叫起来,“疼疼疼!!”接着那个翻身,加上枪头实在太过劣质,居然消了不少力道,只是在后背上滑了一个大口子。

    朱载垕充满戏谑的忍者疼,看着燕三娘,脸上YD的坏笑着,那意思明显就是,老纸才不是累赘,看吧,俺也救了你。

    燕三娘来不急多想,看到那个倭兵已然撤了枪头,调整好角度又要再捅,急忙就想起身应对,但自己腰肢太过柔弱,被朱载垕死死压在身上,居然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得将长剑掷出,危急间,准确的贯穿了那倭人的胸膛。

    这一惊过后,美人也是有些疲倦的长舒一口气,丰满的胸脯也是阵阵起伏,惹得朱载垕一阵心痒,气若兰芳间打在王爷脸上,别有一股幽香的味道,他险些就没忍住往那娇唇上就吻了一口。

    “下流!”燕三娘口中嗔道,终于推开了朱载垕,拾起剑,又冲到了人群中,朱载垕大为不解,我这还没亲呢,她怎么只得我心思?难道是对我太了解了?

    就在朱载垕忍住疼痛站起来时,终于远处传来一阵阵嘹亮的三眼铳打击的声音,闻声而倒的倭兵就有十多人。顿时徐海残部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裕王爷放眼望去,邓子龙他们终于完成了任务,并在关键的时刻加入了战斗,很好。

    朱载垕这才能稍微从容的移动到王翠翘旁边,此时那个管事大汉已经身中百疮,岌岌可危的抵挡着数十个倭兵的攻击,他的锤子已经笨拙,他的身中已经缓慢,口中的骂声也小了、微弱了、停止了。

    王翠翘有些伤怀的持着绕指柔继续与周围的倭兵周旋,待到朱载垕的持刀乱入,才扭转了一些颓势。

    “夫人,俺不行了,听俺一句话····好多弟兄,都不愿意诏安,你可得为他们考虑考虑。”

    这丫废话真多,朱载垕立即撤身而去,立马一个空暇的倭兵上去就又是补了一枪。

    管事立刻咽气了,他的话也并不能影响王翠翘的决断,因此虽然伤怀,王大美人也只是掉下来好些眼泪,并没有表示什么态度。朱载垕眼疾手快的递上早就准备好多手帕,换来了美人孤苦咸涩无比的微笑。

    一个女人家还要顶着这么些人的压力,运筹决断,甚至上阵杀敌,这让朱载垕心中怜惜不止,如果有一天,能把肩膀借给她枕着,该多好。后世对王翠翘的悲惨际遇痛惜不止,文学笔端屡见伤怀,虽说徐海此人难脱汉奸之嫌,但这般与倭人的白刃只怕也不是没有吧。

    王翠翘的手下死伤过半,倭人那边也讨不得便宜,大概是意识到短时间靠这些低下的足轻残众难以取胜,这帮倭人的头儿,果断站了出来。

    龙造寺家兼。

    可悲的是,这个很有作为的日本武士此刻沦落的打扮成普通足轻,那样子明显是在被追杀的过程中履历磨难。日本武士道文化中,这种打扮有作践的含义,实在是天大的耻辱了,但为了东山再起,逃亡的路上,他还是选择了隐忍。

    家兼朗声喝止手下倭人的进攻,掏出锃明瓦亮的倭刀,举过头顶,言道,“我等只为逃命,眼下龙造寺隆信就要追来,我只想借港口船只出走,不愿意再多做牺牲,希望你们能理解,并让出通路。”

    王翘楚遣一名翻译把这话传达了一遍,朱载垕听了立即破口大骂,“倭人真无耻,打不过就想和谈,羞也不羞。”

    其实朱载垕也明白,再打下去家兼他们人多根本就输不了,但是若是等到赢了这仗,那隆信也追来,他们仍旧会没命,因此嘴上肆无忌惮,丝毫不留情面。

    王翘楚忙低声道,“隆信是龙造寺家的家老,如果咱们放走了家兼,势必会拿我们出气,徐公还没回来,万万不可力敌,要尽量拖住。”

    朱载垕自是明白其中道理,悠悠然道,“那么既然是和谈,你们得拿出点诚意来吧,意思意思总是要的吧,说白了,就是钱,给多少,开个价爽快点。”

    chiluoluo的勒索啊,家兼听得身边人翻译后,顿时火冒三丈,又没有办法,咬牙切齿,怒视着朱载垕。

    朱载垕尽显得意忘形,猖狂之极的神态,顾不得身后创伤,纵天长笑,那样子就像得了巨大的便宜一样。

    燕三娘看得出他后背的伤,眉头不禁紧紧皱了起来。而贺小梅看来,却大为不解,他眼中的裕王爷此刻跟白痴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面对这样极端的挑衅,家兼毕竟不是无能之辈,一个俯冲过去,一把抓住朱载垕的领口,倭刀之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动作之快,连燕三娘都救援不及。“你们明国有句老话,擒贼先擒王,现下可以放我过去了吧,这就是条件。”

    绑架,勒索!还真像那么回事。

    但家兼哪里明白,这是朱载垕在“卖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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