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9 寂灭出灵息溃散，赤玉现迷雾重重
树影斑驳，蓁莽荒秽。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微风徐徐，草叶轻扬。而这样一番美景，却是无人问津。
那刀刃呼吸间只距脖子分毫，秦安尘紧闭双眼，面色坦然。
“小子！休想去死！”
常慕白大喝一声，随手丢出一柄飞刀。
一道光芒从秦安尘的手臂旁闪过，他只觉得手臂一麻，匕首脱手落下，直直插进泥土里。
手臂上，飞刀划过之处留下了一道细细的伤口，渗出的血液却是暗紫色。此刻，他整条手臂已动弹不得，忿忿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常慕白。
“尘儿，你这是作甚！你此番作为，岂不是辜负了我的心意！”紫阳道人呵斥道，言语中带着几分关切之意。
他看着秦安尘手臂上的伤口，却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是何感想。他自然能看出那把飞刀上涂着毒药，看着此时状况，心中明白，这毒药只是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根本无法危及性命，并无大碍。
此前若非常慕白出手，恐怕这个小家伙，早已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咽喉。
紫阳道人此刻想起，心中还是一阵后怕。他抚着秦安尘的额头，道：“以后莫要再这般胡闹！你要记住，自己手中的兵刃永远不是用来终结自己的生命。”
秦安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脸上依旧流露着一抹痛色。
他沉着脸看着插在地上的匕首，心中默道：“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强者，一定会。今日这样屈辱懦弱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再也不会！”
紫阳道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常慕白身上：“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你与这孩童倒也有着几分情义。我非嗜杀之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去死。”常慕白朗声笑道，目光移至秦安尘身上：“小子，你的性命是我救下的，此后若非我同意再做这寻死之事，我定一刀劈了你。”
紫阳道人闻言，便知道常慕白心中已经答应要保得秦安尘周全，也不再多言。毕竟，眼前此人与自己是敌非友，此人素来一诺千金，比之各大门派的绝世强者，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然可以放心。
就算今日身死，也再无任何遗憾。
林清风等人久攻之下却无法破了对方的阵法，见紫阳道人竟与常慕白谈笑声色，根本没有相战之意。
他怒火中烧，一剑挥出将周围几个黑衣人逼退，这下子竟让一旁的儿子白捡了便宜，无意中刺死一名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死在林皓天剑下，实在是霉运当头。
常慕白见手下们渐渐处于劣势，便收起旁观的心态，对秦安尘道：“小子，还不快些躲去一边！”
说话间，拔剑而起，向紫阳道人攻来。
紫阳道人挥出一道掌风，将秦安尘送出。
随即，他双脚腾起，骨杖在手。身体和骨杖如同一体，化作一道剑芒，向常慕白疾攻而去。
这一招，乃沧澜宗另外的杀之大技：寂灭。
沧澜宗有三招杀之大技名誉天下。
千里飞剑为首，乃沧澜宗开山祖师赵千里所创。此技出，杀敌于数百步之外，剑意凌然，气动山河。
赵千里当年凭借着此杀招扬名天下，创立沧澜宗至今，收徒过万，在北燕各派中名噪一时。
赤云子掌派，以琴意为媒，创出悲雪。
昔年与青鸟真人在黑山论乐，杀招‘悲雪’已成雏形，乃是根据那一曲‘雪飘万里’为源，取千里飞剑之所长，将其琴意化为剑意，成杀之大技。
人云：悲雪出，凝气成冰，寒气剁骨，速疾。
所谓天下武学，唯快不破，沧澜宗的剑法大多如此。
千里飞剑招式之快，如惊鸿一瞥，而悲雪更胜一筹。当年赤云子在正邪之战中使出杀招悲雪，从此扬名天下。
比起二者之盛名，寂灭却显得暗淡无光。
沧澜宗三大杀招中，寂灭威势最强，只因此招极其霸道，乃玉石俱焚之死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出，故不及前二者之盛名。
‘寂灭’之出处，鲜有人闻，沧澜宗历代掌门皆对此事绝口不提。紫阳道人也是闻赤云子偶然提到一次，只字片语，不肯多言。
‘寂灭’借势而成，将全身灵息聚于剑上。此招出，无天无地，眼中和心中只有剑，人剑合一，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常慕白心中大骇，知道此乃沧澜宗真正的必杀技，一时大意，却忘了还有这么一记杀招。
他聚气入剑，身体周围的树叶随着散出体外的灵息缓缓飘起，聚成一道叶之屏障，向攻来的骨杖迎去。
尽管他提前做出防御，却依旧无法抵挡住这道毁天灭地的剑气。
顿时，叶散漫天，两股灵息相撞，形成一个巨大的冲击波。秦安尘站在远处，也微受波及。
待到灵息散去，秦安尘抬头望去，见紫阳道人一人拄杖曲腿半跪在地上，却不见了常慕白的身影。
紫阳道人身子微微颤抖，埋头剧烈的咳嗽着，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滴下，在地面上聚成一片。
秦安尘见状，匆匆向紫阳道人跑去。
“尘，尘儿，别过来！”紫阳道人挣扎着站起，向他喊道。
林中风声鹤唳，听着紫阳道人嘶哑的声音，他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他知道，眼前依旧危险。
此刻，紫阳道人只觉得体内的灵息急速像体外散去。他明白，灵息散尽之刻，也是他命陨之时。
他不清楚，在此前攻击的最后一刻，常慕白是如何躲了过去。但他很清楚，即使自己有能力再战，只怕也是徒劳。
只希望那白衣毒士能够遵守对自己的承诺，送秦安尘安全地离开这里。
常慕白此刻站在一棵树梢上，神色凝重地低头望着紫阳道人。
自己能够躲过杀招‘寂灭’，一是早有准备，二则有几分运气在其中。紫阳道人身负重伤，‘寂灭’之威力只发挥出一半，若非如此，只怕自己此刻早已身死。
常慕白摸了摸身上的伤口，轻声叹息。树枝一晃，只见他纵身跃下，飘然落地。
“你虽有一息尚存，却撑不了多久了。不过你还是会死在我的剑下，只为你的尊严。”
“谢谢。”紫阳道人吃力地答道。
他摸了摸扶着自己的秦安尘，眼神中流露出淡淡慈光。
这孩子与自己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二人言语投机，相处融洽，在外人眼中俨然就是一对祖孙。而如今自己命不久矣，唯一觉得亏欠的，便是这孩子。希望这孩子往后的人生之路平坦无阻，可别再遇到此般匪事。
紫阳道人心中想着，转眸看向四周，林清风等人与一众黑衣人早已不知去向，想罢是破解了阵法，逃之夭夭。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常慕白身上。只见他先前的儒雅气息早被收起，一身白衣也被血水染得殷红。
“我死后，希望阁下能够遵守承诺，保护这孩子安然无恙。”紫阳道人吃力地说道。
常慕白不语，俯首轻轻擦着手中长剑。
对他而言，承诺过一次，足矣，无需有二。
秦安尘一脸倔强地挡在紫阳道人身前，他看着常慕白，怒火满眸。即使是死，他也要同紫阳道人一起。
他愤愤地冲着常慕白嚷道：“白衣怪人，既然你那么喜欢杀人夺宝，就将我一同杀了吧。正好我身上有一块赤玉，你可一同夺去！”
常慕白闻言，饶有兴致地看着秦安尘。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孩童为求一死，竟心生这般想法。紫阳道人只有一息尚存，即便自己不杀他，他也熬不了多久。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紫阳道人要保这孩童无恙，他便不会伤其分毫。
常慕白心中如此想着，随即打趣道：“哦？赤玉的确不是寻常之物，对我而言却不算是宝贝。不过赤玉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得到的物件，你又从何而得？”
秦安尘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间心乱如焚。
他身上的这块赤玉从记事的时候起，就一直挂在胸前。母亲不止一次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莫要将之示人，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此刻，他看着紫阳道人危在旦夕，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时心急如焚，却将赤玉之事说了出来。
听闻常慕白问他赤玉出处，却不知如何作答，一时语哽，小脸通红地嚷道：“又不是偷来抢来的，与你何干！”
常慕白不怒反笑道：“罢了罢了，即使我不杀他，以他现在的状况也活不了多久，我答应你又何妨。”
秦安尘没料到常慕白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他的要求，怔怔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从脖子上摘下紫玉递了过去。
常慕白接过赤玉，原本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那块赤玉上镌刻着两行小字：安居于尘，莫失莫忘。背面镌刻着大秦的象征：黒麒麟。另有一字：‘爍’。
常慕白动作有些僵硬的将赤玉递还给秦安尘，双眸闪烁：“你的这块赤玉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就依旧留在你身边。”
说着又递出一粒药丸：“此乃百木凝气丹，给他服下便可保住性命。”
说完，常慕白招呼着几名属下飞身离去，如同没有遇到他们一般。留下呆若木鸡的秦安尘，以及神志不清的紫阳道人。
缓风袭过，卷起枯叶数片。
<!-- 作者有话说 -->
那刀刃呼吸间只距脖子分毫，秦安尘紧闭双眼，面色坦然。
“小子！休想去死！”
常慕白大喝一声，随手丢出一柄飞刀。
一道光芒从秦安尘的手臂旁闪过，他只觉得手臂一麻，匕首脱手落下，直直插进泥土里。
手臂上，飞刀划过之处留下了一道细细的伤口，渗出的血液却是暗紫色。此刻，他整条手臂已动弹不得，忿忿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常慕白。
“尘儿，你这是作甚！你此番作为，岂不是辜负了我的心意！”紫阳道人呵斥道，言语中带着几分关切之意。
他看着秦安尘手臂上的伤口，却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是何感想。他自然能看出那把飞刀上涂着毒药，看着此时状况，心中明白，这毒药只是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根本无法危及性命，并无大碍。
此前若非常慕白出手，恐怕这个小家伙，早已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咽喉。
紫阳道人此刻想起，心中还是一阵后怕。他抚着秦安尘的额头，道：“以后莫要再这般胡闹！你要记住，自己手中的兵刃永远不是用来终结自己的生命。”
秦安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脸上依旧流露着一抹痛色。
他沉着脸看着插在地上的匕首，心中默道：“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强者，一定会。今日这样屈辱懦弱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再也不会！”
紫阳道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常慕白身上：“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你与这孩童倒也有着几分情义。我非嗜杀之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子去死。”常慕白朗声笑道，目光移至秦安尘身上：“小子，你的性命是我救下的，此后若非我同意再做这寻死之事，我定一刀劈了你。”
紫阳道人闻言，便知道常慕白心中已经答应要保得秦安尘周全，也不再多言。毕竟，眼前此人与自己是敌非友，此人素来一诺千金，比之各大门派的绝世强者，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然可以放心。
就算今日身死，也再无任何遗憾。
林清风等人久攻之下却无法破了对方的阵法，见紫阳道人竟与常慕白谈笑声色，根本没有相战之意。
他怒火中烧，一剑挥出将周围几个黑衣人逼退，这下子竟让一旁的儿子白捡了便宜，无意中刺死一名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死在林皓天剑下，实在是霉运当头。
常慕白见手下们渐渐处于劣势，便收起旁观的心态，对秦安尘道：“小子，还不快些躲去一边！”
说话间，拔剑而起，向紫阳道人攻来。
紫阳道人挥出一道掌风，将秦安尘送出。
随即，他双脚腾起，骨杖在手。身体和骨杖如同一体，化作一道剑芒，向常慕白疾攻而去。
这一招，乃沧澜宗另外的杀之大技：寂灭。
沧澜宗有三招杀之大技名誉天下。
千里飞剑为首，乃沧澜宗开山祖师赵千里所创。此技出，杀敌于数百步之外，剑意凌然，气动山河。
赵千里当年凭借着此杀招扬名天下，创立沧澜宗至今，收徒过万，在北燕各派中名噪一时。
赤云子掌派，以琴意为媒，创出悲雪。
昔年与青鸟真人在黑山论乐，杀招‘悲雪’已成雏形，乃是根据那一曲‘雪飘万里’为源，取千里飞剑之所长，将其琴意化为剑意，成杀之大技。
人云：悲雪出，凝气成冰，寒气剁骨，速疾。
所谓天下武学，唯快不破，沧澜宗的剑法大多如此。
千里飞剑招式之快，如惊鸿一瞥，而悲雪更胜一筹。当年赤云子在正邪之战中使出杀招悲雪，从此扬名天下。
比起二者之盛名，寂灭却显得暗淡无光。
沧澜宗三大杀招中，寂灭威势最强，只因此招极其霸道，乃玉石俱焚之死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出，故不及前二者之盛名。
‘寂灭’之出处，鲜有人闻，沧澜宗历代掌门皆对此事绝口不提。紫阳道人也是闻赤云子偶然提到一次，只字片语，不肯多言。
‘寂灭’借势而成，将全身灵息聚于剑上。此招出，无天无地，眼中和心中只有剑，人剑合一，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常慕白心中大骇，知道此乃沧澜宗真正的必杀技，一时大意，却忘了还有这么一记杀招。
他聚气入剑，身体周围的树叶随着散出体外的灵息缓缓飘起，聚成一道叶之屏障，向攻来的骨杖迎去。
尽管他提前做出防御，却依旧无法抵挡住这道毁天灭地的剑气。
顿时，叶散漫天，两股灵息相撞，形成一个巨大的冲击波。秦安尘站在远处，也微受波及。
待到灵息散去，秦安尘抬头望去，见紫阳道人一人拄杖曲腿半跪在地上，却不见了常慕白的身影。
紫阳道人身子微微颤抖，埋头剧烈的咳嗽着，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滴下，在地面上聚成一片。
秦安尘见状，匆匆向紫阳道人跑去。
“尘，尘儿，别过来！”紫阳道人挣扎着站起，向他喊道。
林中风声鹤唳，听着紫阳道人嘶哑的声音，他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他知道，眼前依旧危险。
此刻，紫阳道人只觉得体内的灵息急速像体外散去。他明白，灵息散尽之刻，也是他命陨之时。
他不清楚，在此前攻击的最后一刻，常慕白是如何躲了过去。但他很清楚，即使自己有能力再战，只怕也是徒劳。
只希望那白衣毒士能够遵守对自己的承诺，送秦安尘安全地离开这里。
常慕白此刻站在一棵树梢上，神色凝重地低头望着紫阳道人。
自己能够躲过杀招‘寂灭’，一是早有准备，二则有几分运气在其中。紫阳道人身负重伤，‘寂灭’之威力只发挥出一半，若非如此，只怕自己此刻早已身死。
常慕白摸了摸身上的伤口，轻声叹息。树枝一晃，只见他纵身跃下，飘然落地。
“你虽有一息尚存，却撑不了多久了。不过你还是会死在我的剑下，只为你的尊严。”
“谢谢。”紫阳道人吃力地答道。
他摸了摸扶着自己的秦安尘，眼神中流露出淡淡慈光。
这孩子与自己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二人言语投机，相处融洽，在外人眼中俨然就是一对祖孙。而如今自己命不久矣，唯一觉得亏欠的，便是这孩子。希望这孩子往后的人生之路平坦无阻，可别再遇到此般匪事。
紫阳道人心中想着，转眸看向四周，林清风等人与一众黑衣人早已不知去向，想罢是破解了阵法，逃之夭夭。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常慕白身上。只见他先前的儒雅气息早被收起，一身白衣也被血水染得殷红。
“我死后，希望阁下能够遵守承诺，保护这孩子安然无恙。”紫阳道人吃力地说道。
常慕白不语，俯首轻轻擦着手中长剑。
对他而言，承诺过一次，足矣，无需有二。
秦安尘一脸倔强地挡在紫阳道人身前，他看着常慕白，怒火满眸。即使是死，他也要同紫阳道人一起。
他愤愤地冲着常慕白嚷道：“白衣怪人，既然你那么喜欢杀人夺宝，就将我一同杀了吧。正好我身上有一块赤玉，你可一同夺去！”
常慕白闻言，饶有兴致地看着秦安尘。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孩童为求一死，竟心生这般想法。紫阳道人只有一息尚存，即便自己不杀他，他也熬不了多久。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紫阳道人要保这孩童无恙，他便不会伤其分毫。
常慕白心中如此想着，随即打趣道：“哦？赤玉的确不是寻常之物，对我而言却不算是宝贝。不过赤玉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得到的物件，你又从何而得？”
秦安尘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间心乱如焚。
他身上的这块赤玉从记事的时候起，就一直挂在胸前。母亲不止一次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莫要将之示人，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此刻，他看着紫阳道人危在旦夕，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时心急如焚，却将赤玉之事说了出来。
听闻常慕白问他赤玉出处，却不知如何作答，一时语哽，小脸通红地嚷道：“又不是偷来抢来的，与你何干！”
常慕白不怒反笑道：“罢了罢了，即使我不杀他，以他现在的状况也活不了多久，我答应你又何妨。”
秦安尘没料到常慕白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他的要求，怔怔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从脖子上摘下紫玉递了过去。
常慕白接过赤玉，原本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那块赤玉上镌刻着两行小字：安居于尘，莫失莫忘。背面镌刻着大秦的象征：黒麒麟。另有一字：‘爍’。
常慕白动作有些僵硬的将赤玉递还给秦安尘，双眸闪烁：“你的这块赤玉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就依旧留在你身边。”
说着又递出一粒药丸：“此乃百木凝气丹，给他服下便可保住性命。”
说完，常慕白招呼着几名属下飞身离去，如同没有遇到他们一般。留下呆若木鸡的秦安尘，以及神志不清的紫阳道人。
缓风袭过，卷起枯叶数片。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