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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七月祭3

    在开封府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吴娆似乎也是渐渐放开了,现在竟然敢在陈止的面前摔碗了。

    陈止看着赌气地嘟着嘴气呼呼地吴娆,淡定地接着吃菜。

    “我就知道外面的女人比我好看,怪不得你从来都对我不理不睬。”

    陈止夹起眼前的青菜,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陈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唰!陈止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膝盖,这里似乎中了一箭。

    “陈哥哥我真的比不上其他的人吗?”

    陈止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右膝,他发现他好像残废了、、、、、、

    顶着一桌子人复杂而又复杂的目光,陈止仔细想了想:“最起码你的厨艺是无人能及的。”

    吴娆一下子开心了,耀武扬威似的一扬头。

    陈止没事人似的继续吃饭。

    每天都有一段这样的小插曲,饭桌上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而吴娆没因为一心做饭,没有做出任何破坏治安或者扰乱开封,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慢慢地被接纳,同时被接纳的就是她和陈止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关系。

    陈止觉得这样下去有些不好,对于瑶儿她们八个女孩子,陈止真心是当做妹妹来看待的,根本就没有真正地收了的想法,而且他也知道这八个妹子对他也没有男女之爱,他永远是她们的少主,柳师傅将她们送给他的时候也没有打算真的让陈止都娶了,只是一个说法罢了。

    瑶儿她们的身世也是可怜的,自愿进隐庄,无论坐到什么样的位子,哪怕是主母也不可能母凭子贵,隐庄的庄主之位是不可以以血缘为纽带传承的,一旦庄主有了孩子,他就必须传位给自己的弟子,自己带着妻子离开隐庄,隐庄也要换地方。所以一般来说庄主的妻子是不会怀孕的,很多庄主都是孤老一生。

    陈止估摸着等些日子,就帮瑶儿她们看看庄里的青年有没有对眼的,直接就嫁了。现在倒好,吴娆这丫头根本就是刻意在制造暧昧,让所有人以为他们一定会是一对,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以吴娆的原先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赵瑶。

    一想到赵瑶,陈止就想捂脸,赵瑶是八个人里面最聪明最能干的,隐庄的账务基本都是她掌管,八个人的中心也是她,以前吴娆就说过她是先来一步,估计着,另外七个妹子也都到了。

    陈止放下了筷子,他已经很饱了,真的。

    “陈哥哥,怎么了?”

    “娆儿,看你最近挺开心的,是有人陪你说话吗?”

    “啊,陈哥哥你怎么知道?最近街上开了一些新的店铺呢,老板娘都是极好的人,娆儿和她们很合得来。”

    、、、、、果然,娆儿你不能用那么凶残的甄嬛体,我会怀疑我穿越的年代的,真的。

    是夜,汴梁城的一些街道已经是没有了人烟,但是拐过一个弯就又是另一番天地,在这里人们肆意的丑态不必掩饰,这里是有名的销金窟,男人们的天堂。

    花街柳巷里的场所在北宋可算得上是正当行业,有一些还是自诩清正廉洁的官员的常聚之地。

    一条街一个世界,放纵的世界。

    “哟~爷~来看看吧~我们家的姑娘可是京城里面顶好的~”站在门外的女子们个个花枝招展,那扶柳的纤腰只要稍稍一动就能勾走路边男人的眼神。

    在七月花魁选即将开始的这些天,也是京城人最多的时间,汴梁城中流连在此的人本就不少,现下又多了好些个想来瞻仰花魁娘子美姿的所谓才子,生意更是好得不行,基本上这一条街上妓院的客房都被包满了,现在还在招揽客人的就是一些稍有些姿色的,那些有姿色的,能冲击花魁的女子都被自家的妈妈供起来了,哪里还能出来接客呢。

    “红儿,你说今年的花魁娘子会是谁呀?”女子摇着团扇,一边招揽客人,一边和身边的同行讲话。

    “有你什么事儿呀~”被叫的女子,微微凝眉,“反正不是恋蝶,就是琳琅,都斗了好久了。”

    “不是说有个叫雪衣的,比恋蝶和琳琅还要漂亮吗?”

    “呵~谁知道呀,八成是吹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行,就得男人看你顺眼,那个雪衣呀,我猜就是床上功夫了得吧。”红儿眼尖看到了一个落单的高大男子,看身形就知道不错,于是立马挂上了一脸的巧笑,朝男子走了过去。

    女子这厢看到红儿已经投进了客人的怀抱,不经鄙夷地暗骂了一声“贱货”,继而开始寻找自己的 恩客了。

    红儿很容易的将她看中的男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痴迷地看着男人健壮的身材。

    “你叫什么?”男人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红儿飘飘然了,没有思考就把自己的花名报了上去。

    “红儿吗?好名字。”男人似乎很满意,捏起红儿的下巴,对着那张涂着艳丽红色的唇慢慢压了下去。“你的唇就如你的名字,一样,真的很美丽。”男人身上有一种独有的香,不是女儿家用的香,这种味道让红儿很着迷。

    “真的?我很美?”红儿的目光迷离,眼前的男子高大,英俊,迷人,他在说她很美丽。

    “是真的,你是最美丽的。”男人对甜言蜜语很是在行。

    “我比花魁如何?” 红儿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她的话说出来之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她觉得自己不自量力会让这个男人厌恶,不禁慌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的确,你没有花魁美丽呢!”男子放开了红儿,红儿痴痴地看着男子慢慢走到窗前,“不过,如若没有了花魁,你就是我眼中最美丽的。”

    红儿真的痴了,“如若没有了花魁?”

    “是的,如若没有了那些花魁,你就是新的花魁,你就是最美丽的。”

    “如若没有了花魁?如若没有了花魁。”红儿的嘴里一直喃喃着。

    男人慢慢勾起一抹笑,走到门口,打开门,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抛到桌子上,对红儿说:“等你成为最美丽的花魁的时候,我再来找你。”说完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只留下目光空洞的红儿痴痴地看着男人离去的地方。

    已经很晚了,街道上偶然有几个灯笼,可能是好心地主人为走夜路的人点上的。

    男人任由黑暗包裹自己的身体,没有人看清他的脸,没有知道他要去哪里。

    打更人是个上了年纪额大爷,他看着男人慢慢地走在路上,似乎没有什么目地,就上前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快回家吧,家人会担心的,夜里面也不安全呐。”

    “嗯,我马上就回家。"男人仍然没有回头。

    “呵呵,小心点路。”打更人笑了笑,提着自己打更的行头走了。

    男人站了一会儿,直到耳边没有了打更人的脚步声,才动了动身形,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街道上。

    早餐吃的白粥和鸡蛋,陈止有些不满,明明知道他不喜欢鸡蛋的。

    “小止子怎么无精打采的?”白玉堂看着陈止从早餐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练武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陈止的影子,心里面有些放心不下,就到陈止的房间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陈止一副懒骨头的样子趴在桌子上,手边是一杯已经凉了的茶。

    “嗯?”陈止慢慢抬头,在看到白玉堂的脸的时候,又把脸埋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白玉堂见陈止的反应有些好笑。

    “没什么。”陈止死了心得什么都不说, 白玉堂也就什么也不知道。

    “不会是吴娆姑娘最近不怎么、、、、、、”白玉堂笑了,不过猥琐一词实在是不可能出现在这张脸上,所以陈止瞧着只是觉得不爽。

    “不是,娆儿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是怎么了?”白玉堂彻底好奇了,坐到陈止对面,伸手把陈止面前的茶杯拿起来,毫不客气地灌了一口。

    陈止抬头,用死鱼眼看白玉堂喝自己的杯子。

    白玉堂:“、、、、、、咳咳。”

    陈止叹了一口气:“我每年的七月八月都是懒懒的,没什么大事,到八月中旬就好了。”

    “一直如此?”白玉堂这下是惊奇了。

    “嗯。”这是一种叫做暑假综合症的病,陈止也没想治。

    俩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没有人开口打破,陈止乐得清闲,很快就在无意识之中睡了过去。

    白玉堂本来也是很闲的,大热的天,包大人让他们三个人都休息,猫儿那家伙也不怕热,就泡在练武场操练捕快,估计不到吃饭时间是不会出来的,他真的是很无聊,看小止子不舒服就来看看,白玉堂看到展昭操练人,已经欲哭无泪了,已经很无聊了好不好,没想到到小止子这里更无聊,看别人睡觉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白玉堂默默地打开自己的纸扇,轻轻扇着,不过,看着陈止趴在桌子上睡觉,自己的心似乎也慢慢的静了。就这样,这两个人这样度过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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