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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最后的惊喜(2)

    吴大保思绪万千,望着已经捆扎好整装待发的两辆哈密瓜车哀叹一声,心中暗自问道:“难道真是命中无财吗?”

    站在旁边的魏晓丽见瓜车已经装好,便掏出手机给出租车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司机过来拉自己到火车站坐火车去上海。打完电话,她见吴大保望着瓜车叹气,心中不快地说:“车都装好了,还叹气干啥?”

    吴大保苦笑着说:“我这叫松气,不叫叹气。”魏晓丽微笑着傗了一下鼻子说:“我要走了,你不想说点什么?”考虑到瓜车在路上最少要走四天,两人商量,由魏晓丽坐火车先到上海,联系好瓜行,在上海接车。吴大保则继续留在鄯善发瓜,一直到把手中的钱花完为止。

    毕竟要分开一段时间,两人有些恋恋不舍。吴大保笑着说:“这回就全靠你了!多注意安全,等发最后两车的时候,我坐瓜车找你,我们在上海会合。”魏晓丽说:“还是坐火车,火车安全些。”吴大保笑着说:“没事的,坐瓜车还能省下路费,顺便也感受一下路上的情况。”

    魏晓丽给司机垫付完运费,依偎在吴大保的怀中忧郁地问吴大保:“你说我们这次能赚钱吗?”

    吴大保望着远去的瓜车思绪万千。能赚上钱吗?这是他在不断问自己的一句话。毋庸置疑,贩瓜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可能不能赚上钱,谁心里都没底。毕竟这是个风险很大的买卖。

    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能有一条路,那就是赚钱!不然他和魏晓丽今生今世都要在别人的讨债声中生活。不但声名狼藉,还度日艰难!

    吴大保何曾想过,他会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想到这,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急忙忍住了。他稍微镇静了一下情绪,紧紧搂住魏晓丽的肩膀坚定地说:“我们一定会赚上钱的!”这会的吴大保想,在这最后一搏的时刻,还能表现的如此沉着,实属不易。

    不一会,出租车来了,魏晓丽在吴大保脸上吻了一下,微笑着说:“别想我!”然后迅速上车坐到了车的后排。吴大保急忙上前给关好车门。坐在车里的魏晓丽微笑着凝视吴大保。司机慢慢开动车子,吴大保微笑着对魏晓丽挥手说:“路上小心!”魏晓丽点点头,脸上虽然还挂着微笑,两行眼泪却夺眶而出。

    出租车远去了,只留下吴大保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地头上。此时的他不但感到孤单,而且内心痛楚。他想, 如果早知道自己‘生命不息,冲锋不止’的结果是这样,何必当初呢?而现在不‘冲锋不止’都不行!

    送走魏晓丽后,吴大保一鼓作气,五天五夜没睡觉,花尽了所有的钱又连续发了六车瓜。正当吴大保焦急等待魏晓丽的消息时,魏晓丽兴奋地从上海打来电话说:“瓜太好卖了!早晨刚到的两车瓜五块钱,不一会就卖完了!”

    吴大保心中一阵激动,因为瓜的到货价,加上瓜行的费用,最多也就每公斤四块钱,一车瓜最少要装十五吨。一吨的利润一千块钱,一车就是一万五!就是最保守估计,八车瓜最少能赚十万块钱!

    吴大保激动地对魏晓丽说:“太好了!”然后又喃喃自语说:“是不是我们卖便宜了?”魏晓丽说:“就是有点便宜,后面别人来的瓜车有卖五块五的,还有卖六块的。”吴大保心中虽然遗憾,但还是对魏晓丽说:“你记着,我们的瓜就按五块钱卖,只有尽快出手才是要紧的!不然等别人的瓜一起涌到上海就无钱可赚了。”魏晓丽说:“就是。”说完,停顿了一下笑着问吴大保:“我们后面还敢不敢再发车过来?早晨卖掉的两车瓜钱,下午就能结出来。”

    吴大保笑着说:“这就是我们过去所犯的错误,前面的瓜赚钱,后面的瓜车赔钱,有时候赔的还比赚的多,到头来是白辛苦一场还赔钱。所以特别在这个时候我们头脑还是冷静一些好,再不要走以前赔钱的老路!”魏晓丽说:“也是。”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总觉得还是不死心,接着问吴大保:“难道我们今年就不再贩了吗?”吴大保说:“不是不再贩,而是等待时机。我们只需要等待差不多十天时间,机会就又来了!”魏晓丽不解地问:“为啥?”

    吴大保说:“你算算,从现在开始,再有五天左右时间,大量的瓜就会发往上海,势必会造成瓜车积压,瓜价下跌!而再等个五天左右,这些运往上海的瓜就会开始变质腐烂,贩瓜的人只有赔本处理,要么掏钱放进冷库里储存。等到第十天时,处理不掉的哈密瓜就会全部烂掉。要到了这个时候,谁还敢再贩哈密瓜呢?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在连续发它几车瓜,肯定也能卖个好价钱!所以说,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在大批的哈密瓜到达上海之前,迅速把瓜卖掉!”吴大保接着说:“原来我准备坐瓜车过去,现在看来得坐火车去,尽快帮你把瓜卖掉!”魏晓丽说:“也行!”

    魏晓丽住在上海曹杨路一个水果批发市场里的宾馆里。吴大保下了火车无心看上海的景色,坐交通车径直来到了曹杨路下车。魏晓丽早早在车站等候,见吴大保从车上走下来,很是激动,笑容可掬地上前一把搂住吴大保,眼里闪烁着泪花说:“可把你盼来了!”话还没说完,眼泪便扑唰唰流了下来。

    也确实,虽然已经在外有了闯荡的经验,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个女人。像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大都在家相夫教子,而她却像个男人一样闯荡江湖,其中的辛酸不言而喻。此时当他见到吴大保时,有久旱逢甘雨的感觉,同时觉得心中好像藏满了冤屈需要倾诉一样,心中酸楚。

    自她一心一意跟着吴大保以来,就一直经受着这种折磨。买车、种地、贩哈密瓜、买液化气罐车,养猪,都无不参与于其中,同时也尝尽了其中的心酸苦辣!现在死猪!车祸!都等着大批的钱去弥补。她担心,要是这次贩哈密瓜再赔了,就彻底跟吴大保‘要饭去了!’

    有时她真纳闷,吴大保为什么要这样不断折腾?但又一想,不折腾哪能赚上钱?又有时,她觉得在赚钱这个问题上跟吴大保的心思很接近,身心会时不时出现躁动,真正的自己也有‘生命不息,冲锋不止!’的气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尝够了折腾的苦恼。

    有时她也想,如果不是骨子里顺着吴大保,他吴大保能折腾成这样!她决定,在这次哈密瓜贩完之后,应该好好劝劝吴大保,让他安安稳稳上班,好让一家人都过一段安稳日子。可又一想,就目前处境上班挣钱,已无法度过目前的处境。看来只有继续干了。

    吴大保来了!虽然分开才几天时间,感觉却像是几年都没有见了一样,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只有止不住的泪水流淌在脸上。觉得只有紧紧地抱住吴大保才感到幸福。

    尔后她关切地问:“饭吃了没有?”“路上累不累?”之类的话,然后笑容可掬地拥着吴大保进了自己租住的房间,亲昵、缠绵、一副陶醉的表情。两人在房间里缠绵了两个时辰,天已渐黑。

    两人又在床上缠绵了一会,才起床出了宾馆。

    曹杨路宽敞的街道两旁,一个紧挨一个高大瓜果市场此时虽已关门休息,门楣上悬挂的一个个巨幅招牌,在夜晚灯光的衬映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街道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瓜果的味道,有芒果的香味,有荔枝的芬芳,当然也有哈密瓜的芳香,其中还夹杂着各种水果腐烂的味道。

    瓜果行中间夹杂着零星的几个饭馆和商店。由于到十点钟有两车哈密瓜要来,魏晓丽打电话询问了司机的位置,并告诉他们卸车的地点。两人相拥着在一家饭馆里胡乱吃了一些,回到宾馆,对好手机闹铃,然后黏糊了一会就都进入了梦乡。

    十点钟闹铃准时响了,不大一会司机的电话也打了过来。魏晓丽接起电话。司机说:“我们已经到了曹杨路。”魏晓丽说:“沿曹杨路一直往前走,走不远就能看见‘振华水果行’的招牌,我在门口等你。”魏晓丽放下电话,从床上坐了起来,找衣服穿。

    吴大保也被闹铃和电话吵醒了,他跟着魏晓丽起身穿衣服。魏晓丽说:“你今天刚到,就躺着好好睡觉吧,我去就行!”吴大保笑着说:“什么话!我们一块去吧。”魏晓丽见劝不住,欣然同意。

    吴大保说:“这两个车从鄯善走时,我给每个车给了三千块钱路费,现在还得给每个车给八千块钱。”魏晓丽说:“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从瓜行结出了些钱。”说着掀开枕头,露出了两叠一百块钱人民币。

    两人穿好衣服,魏晓丽将钱提在手提包里,出了宾馆。魏晓丽边走边说:“现在瓜好卖,我们就卸到两个瓜果行就行了。”

    吴大保问:“前面来的车,你卸了几个地方?”魏晓丽说:“五个。”吴大保说:“卸那么多地方肯定管不过来。”魏晓丽说:“那也没办法,卸的地方少了,害怕一下卖不掉。现在好卖了,我们就少卸几个地方。”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振华水果行’,叫开瓜行门。不大一会,两辆瓜车就吼叫着开到了门口。魏晓丽示意瓜车停下,对吴大保说:“你带一辆车到这里面卸,我带一辆车到对面的瓜果行卸。”吴大保点头答应,示意一辆车开进了瓜果行。

    瓜果行的值班人员把车带到了一个空位子上,随后喊来几个装卸工,将瓜一箱箱卸下来堆放整齐。

    卸完瓜,吴大保清点完数字后,时间已过了十二点。司机将车开到了瓜行外问吴大保要路费。吴大保笑着说:“我不是老板,我这会就带你问老板要路费去。”说着,带着司机进了对面的瓜果行。

    对面瓜果行里,偌大的场地被灯火照得通亮。灯光下,摆满了从各地运来的各种水果。在一个水果摊位旁,魏晓丽对刚卸完摆放好的瓜箱清点数字。吴大保带着司机走到了魏晓丽跟前。

    魏晓丽清点完数字,问吴大保:“你那车的数字对不对?”吴大保点头说:“对的。”魏晓丽说:“我这车也不少。”说着,给每个车的司机一人数了八千块钱,打发走了司机,回宾馆又睡了。

    早晨太阳从窗外射进房间,吴大保从梦中醒来。他睁眼看,见魏晓丽已不知了去向。便穿好衣服,到卫生间里洗漱。

    正刷牙时,魏晓丽兴冲冲开门走了进来,见吴大保在卫生间洗脸,笑着问:“睡醒了?”吴大保点头答应,回头问:“你到哪去了?”魏晓丽笑着说:“你忘了,上海的瓜果市场四点钟就开门了,我去看卖瓜去了。”

    吴大保想起来了,觉得内心愧疚,自己在房间里睡大觉,却让老婆起早贪黑忙活。不过从表情上看,魏晓丽并没有丝毫埋怨,反而是一脸兴奋的表情。

    魏晓丽见吴大保不吭气,笑着问:“怎么啦?”吴大保笑着说:“没什么。”魏晓丽高兴地对吴大保说:“你猜今天我们的瓜卖了多少?”吴大保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

    魏晓丽笑着大声说:“按你说的,五块钱全卖完了!”说着一把抱住吴大保亲昵起来,说:“现在来的瓜车很少,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缓过来了!”

    吴大保笑着问:“别人的哈密瓜卖多少钱?”魏晓丽说:“他们看我们卖五块,他们也卖五块。我们的量大!”吴大保笑着说:“我们可能卖的便宜了。”

    两天后,吴大保从鄯善发来的哈密瓜全部到了上海,又被销售一空。魏晓丽兴冲冲到几个瓜行结完帐,吴大保一算账,发现数量将近少了将近三分之一。吴大保生气地到几个瓜行理论。瓜行的回答都是:“我们就卖了这么多。”一副无赖的嘴脸,气得吴大保脸色铁青。

    魏晓丽也很生气,只好劝吴大保:“算了,我们卸瓜的时候也没有过秤给他们,现在说也没用。”吴大保还是不予理会。魏晓丽又悄声笑着说:“就这样算下来,我们还赚八万块钱哩。”吴大保生气的说:“我们应该赚十八万才对!真是,上海人真无赖!”

    无奈,瓜行就是靠坑瓜贩子赚钱的,说起话来都是一个腔调。魏晓丽劝吴大保说:“瓜行都这样,他们不但赚我们的手续费,还在数量上吭人!秤是他们过,钱是他们收,你就是一个瓜堆跟前站一个人,也盯不住瓜行。”吴大保见争吵也没有用,只好气呼呼跟魏晓丽回到了宾馆。

    吴大保说:“我们以前贩瓜亏损,与瓜行也有很大关系!弄来弄去我们都是在给瓜行做贡献!”吴大保停顿了一会接着说:“还算他们心轻,要再克扣多了,说不上我们这趟还会赔!”魏晓丽生气地说:“他们真要那么狠心,我就跟他们拼命!”

    魏晓丽停顿了一下接着问吴大保:“我们回去要不要再贩一批过来?”吴大保摇摇头冷笑一声说:“等明天就有好戏看了!”魏晓丽不解地问:“什么好戏?”吴大保说:“我敢肯定,明天市场上肯定会有好多哈密瓜卖,价格肯定会掉到三块钱!”魏晓丽吃惊地问:“为啥?要那样贩瓜的人不就赔完了么!”

    吴大保冷笑说:“我记着前面给你说过。你想想,从我们第一车瓜到上海卖起,现在已经连皮五天了。瓜好卖的消息也传回了五天了,贩瓜的老板肯定会一拥而上发瓜到上海。按时间推算,装瓜一天,路上走四天,瓜车从鄯善装车开始,到达上海一共需要五天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今晚肯定会到大批的哈密瓜车。惨哪!”

    吴大保又哀叹一声说:“现在看来,贩瓜这个买卖要搞好,得有自己的瓜行才行!赔了赚了心里明白,不然遇到行情不好时,贩瓜的赔钱,瓜行照赚不误!”

    魏晓丽冷笑一声说:“你算得这么准咋以前赔钱了呢?”吴大保笑着说:“是我以前糊涂,头脑不清楚,现在总算清楚了。”魏晓丽笑着摇摇头讥笑说:“我就不信,你就算得这么准!我看你是自己的瓜卖完了,赚了钱了,希望别人赔钱是不是?”

    吴大保笑着说:“不信,我们明天早晨四点钟去瞧好了。”魏晓丽不服气地说:“谁不去,谁是猪!”

    果不出吴大保所料,当晚上海从鄯善发来了几十车哈密瓜,把上海的十六铺、中山路和曹杨路几个本来就拥挤的大型瓜果市场堆得满满的,有些瓜果行见哈密瓜卸的太多了,拒绝让哈密瓜进入市场。而且还有拉哈密瓜的车陆续开进上海。

    凌晨四点钟,手机闹铃响后,魏晓丽喊起了吴大保。吴大保无奈,穿好衣服随魏晓丽挨着在曹杨路市场转悠。

    果然每个市场都出现了成山成堆的哈密瓜。小商贩们望着如此多的哈密瓜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天亮后上海市民还会不会再吃哈密瓜?而且这么多哈密瓜一天肯定卖不完,价格肯定会降!所以都采购的很少,相应的价格则一泄千丈,下降到了吴大保预料的每公斤三元钱。瓜贩们都一个个皱着眉头叫苦不叠。财大气粗的,把瓜入了冷库。而那些小打小闹的贩子只好将瓜贱卖,不然等过几天,瓜烂了可就真一钱不值了。

    按这个价格计算,瓜贩子们每车瓜最少要赔个一两万块钱。而瓜行照样收它的百分之三到五的管理费外,还会照样手下不留情地在数量上克扣,让可怜的瓜贩子们雪上加霜。

    看着眼前的情景,吴大保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年贩哈密瓜的惨状,当时自己并不比现在蹲在角落里愁眉不展的贩子强多少,所不同的是,他只是不像他们眉头紧锁罢了。原因是‘生命不息,冲锋不止‘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吴大保想,要是自己再干下去,就是计划的再好,也保不住哪天还会像面前的这些愁眉不展的贩子一样,望着赔钱卖的哈密瓜哀叹。行情、路途的风险、瓜行等都是瓜贩子难以掌控和逾越的障碍,再干下去真可能就血本无归了!

    算了,吴大保想,从此再不去贩这个曾让他激动,让他伤心的哈密瓜了!

    现在吴大保真后悔,要是不硬固着盖猪场,养猪,自己也不会有今天这么艰难!要是不买车挣钱,也不会出个一死四伤的事故,以至于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他现在有点怀疑‘生命不息,冲锋不止’的信条了。再照这样下去,不但自己,就是家人也都会跟着倒霉,遭殃!

    哎,好好想想吧,想办法把欠银行的钱还上,再把事故处理好,从此好好上班就行了。但从目前来开只能是个幻想,因为不管是银行,还是事故受害者,都不会等你有钱了才要。

    两人不断拨开小商贩一个挨一个的三轮车,挨着哈密瓜摊位转悠。那些负责卖哈密瓜的瓜行工作人员跟魏晓丽的关系都混得比较熟,见魏晓丽过来,都一个劲夸奖魏晓丽说:“老板你真有福气,昨天刚把哈密瓜卖完,今天瓜就跌价了!”

    听到一句句夸奖声,魏晓丽脸上不断露出了笑容。吴大保想,这估计是他自贩瓜来最灿烂的笑容。也真是,在贩运哈密瓜这个行当里永远都是有人笑,有人哭,而一直能微笑着的就是一个个生意火爆的瓜行。

    转完瓜行,吴大保暗自庆幸,魏晓丽笑容灿烂。她挽着吴大保的胳膊,眼里闪耀着喜悦,微笑着说:“赚钱的感觉真好!”

    吴大保笑着说:“要让那些愁着卖瓜的人看见了,当心挨扁!”魏晓丽立刻做了个鬼脸笑着问吴大保:“你说我们再敢不敢贩哈密瓜来?”吴大保摇摇头说:“我看不敢了!要是算不好,算到像今天这个时候瓜车到,就会把这次赚到的钱全部赔掉!”

    魏晓丽笑着说:“我们就好好算算么!”吴大保说:“按时间推算,今天鄯善很快就会得到了瓜不好卖的消息,路上还走着已经发了四天的瓜。”

    魏晓丽不解地看着吴大保。吴大保接着说:“从我们第一车瓜到上海开始卖算起,已经是整整五天了,在这五天内所有的瓜贩子都在拼命发瓜,生害怕赶不上好行情。昨晚来的只是这五天中第一天装车发的瓜,就是今天鄯善不再发哈密瓜车,路上还走着四天发出的哈密瓜车。”魏晓丽笑着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吴大保接着说:“只有等现在市场卖的,路上走的瓜全部卖完,或者卖不掉烂掉后我们才能考虑发瓜,不然还会吃亏。”魏晓丽笑着点点头说:“我听你的!”一副自豪的表情。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宾馆,将房间退掉。虽然等待他们的是还不上的贷款和事故赔款,但毕竟不到十天就赚了八万块钱,也算是个小小的成功。由魏晓丽背钱,吴大保提行李,两人坐车到了黄浦江边,仔细浏览了一番,深情地对黄浦江说了声再见,坐火车返回了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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