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燃烧的大漠

正文 第四章 玉门轶事(2)

    两人边走边说到了卫生所。卫生所的铁大门开着,两人走了进去。魏勇强推开楼门,吴大保跟了进去。楼里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魏勇强向里走去,刚推开了值班室的门准备进去。就听院内有人的说话声,紧接着楼门被推开了。两人回头一看,见是薛华实三男两女陪着‘诗人’进了卫生所。

    吴大保忙问:“怎么啦?”薛华实指着诗人说:“这朋友脚扭伤了,我们看了一下觉得扭得厉害,带他到卫生所来上点药,没想到你们俩也在这。”魏勇强说:“我们也是刚进来,你们把他扶到里面的换药室里我给看一下!”

    魏勇强说着向里边走边掏出钥匙,打开了靠里的一间房门。几人跟了进去。

    房屋中间放一张铺着棕色塑料布的病床,床旁边放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的一个铁盒子里放一瓶碘酒,几瓶棉球和几个镊子。

    魏勇强示意诗人上病床,薛华实等帮着扶诗人躺到了病床上。

    魏勇强把诗人的跛脚搬起来,掀开裤腿见小腿红肿,青紫相间。用手按,一按一个指印,有些地方肿胀的按不下去。魏勇强用手拽了一下脚跟,见没有过分疼痛的反应,看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肉受伤。问:“咋受的伤?”

    诗人说:“登麦积山时,从山上摔下来碰的。”众人愕然。

    魏勇强打开碘酒瓶,用镊子夹了几个棉球往碘酒瓶里蘸了,边蘸边往诗人小腿上涂抹。边抹边说:“你这腿要不好好养着,要再去登什么山,估计就要完了!”诗人听后笑着说:“走断这条腿,还有另一条腿,就是两腿都废了,还有两手!”众人更愕然。

    魏勇强抹完碘酒,听见有人从门口进来,回头一看是何敏。何敏走到魏勇强旁边嘟着嘴说:“我姐死活不来!说不舒服。”

    魏勇强偏头看了一下吴大保。吴大保说:“不来了,我们说说话就行了。”

    何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诗人问魏勇强:“这人咋啦?”魏勇强说:“小腿受伤了我给他擦点碘酒!”边说边把诗人搀起来对何敏说:“你再给他一些止疼片和消炎药!”

    何敏问:“写谁的名字?”魏勇强看了一眼吴大保笑着说:“就写吴大保!”吴大保微笑了一下点点头。

    何敏到值班室取了两个较大的药袋,一个袋里装了一大把止疼片,一个袋里装了一大把消炎药交给了吴大保,吴大保又交给薛华实。薛华实说了声谢谢后,和一行人陪同诗人回房间去了。

    吴大保帮着魏勇强和何敏收拾整理完器械后到了门口的值班室。值班室中间支了一个药架,象屏风一样把房子一分为二。药架上放一些常用和急救药,专门应付晚上来就诊的病号。

    药架后面,值班室的窗户正好对着院内,从院墙外面能清楚的看清值班室里面的一切。白色的窗帘挂在两边,紧挨窗户放一张三抽桌,桌边上放一部拨号电话,电话下压一个电话本,桌旁放两把木制靠背椅。离桌子不远靠墙的地方有一张供值班大夫晚上休息的床铺。

    三人绕过药架,到了窗户跟前。魏永强和吴大保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何敏坐在床上,三个人说些闲话。说了一会,吴大保觉得应该回去看住自己的床铺,要是被‘诗人’给占了,晚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便笑着说:“我觉得有点瞌睡,你们先聊,我回去睡了。”

    魏勇强看出了他的心思说:“我看你就是回去了也不好办,三个人两张床怎么睡?还不如在这里坐一会,晚上回去跟我一块睡。”吴大保一想也对,便答应了。

    何敏嘟着嘴说:“每次值班都有我姐来陪我,这两天我那个姐寻死觅活的死活喊不来。平常晚上值班都不觉得什么,就今天感觉特别害怕,一个人不敢在卫生所呆。”

    吴大保和魏勇强两人面面相觑。魏勇强想了想说:“不然,我们两个就睡在病室里,一有动静我们就起来?”

    吴大保一听睡觉的地方有了着落,高兴的说:“行!”何敏说:“那就麻烦你们两个了!”

    吴大保这会来了精神笑着说:“反正我们回去也是睡觉,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睡在哪都一样。”魏勇强讥笑说:“还是你会卖乖!”吴大保笑了笑问何敏:“你姐咋生气了?她调到研究院后我就再也没见过。”

    何敏哎了一声说:“我姐这个人命不好,刚开始找了个回族朋友,被我爸一顿臭骂,后来又找了一个大学生。”

    何敏说着看了吴大保一眼说:“那个大学生你应该认识!”吴大保说:“是仇玉成,小眼睛,矮胖子,东北人。”

    何敏嘴唇撅的老高说:“我一看这小眼睛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在油矿上班时每天跟在我姐的后面像个小狗,感觉真像离不开一样。每次到我家见了我爸装出一副小人样,低三下四真让人看不惯!那年研究院问油矿抽人,是我爸爸推荐了他,连同我姐一同调到了研究院。他住研究院的单身宿舍,上个月跟我姐刚领了结婚证,没想到前两天却跟他们单位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偷偷在一起鬼混!被我姐给发现了,把我姐气了个半死!这几天把我姐折磨的像个蔫萝卜似的。”吴大保听说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说不出话来。

    魏勇强吃惊地说:“还有这样的无赖!”

    吴大保说:“像这样的人,犯不上跟他生气,你给你姐说叫她赶快离开这个小人!还好没有结婚,要是结婚了就真进了狼窝!”何敏说:“就是现在也很头疼,领了结婚证后要分开,还得办‘离婚证’!”

    魏勇强说:“那就办离婚证,跟他龟儿子离!都出了这样的事,法院没有不让离的!”吴大保生气的说:“这人竟是这样,当时整晚整晚追你姐,现在追到手了,又恋上别人,想不出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恨不得踹他几脚!”

    魏勇强听着也生气,说:“我在大医院的一个朋友说,他跟老君庙一个能打架的张永军关系很好,改天我叫他给张永军说一声,叫他找几个人把那小子给收拾一顿,解解恨!”

    吴大保说:“听人说那张永军下手可狠的很,要是打重了就不好办了!”何敏说:“还是算了!”

    魏勇强问吴大保:“不知道张永军那小子长什么样?”吴大保摇头说:“听人说过,没有见过,也不知长什么样!”

    三人又说了些闲话,吴大保这会是真的瞌睡了,嚷嚷着要睡觉。魏勇强也觉得瞌睡了,对何敏说:“你要是瞌睡了,就把楼门锁了睡。我们两个到病房里去睡,要有病人闹事就喊!”

    何敏点头说:“你们去睡吧,我这会还不瞌睡。”

    到底是小伙子瞌睡好,两人进了一间有三张病床的病室,挨着上了病床,拉开被褥和衣倒头呼呼大睡。

    何敏见两人睡了,自己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后顺手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杂志来,爬在桌上看。何敏这会心里踏实,心想有两个小伙子在里屋还怕什么,便宽下心来看书。心想先看看书,再过一会没有病人来,就锁门,关灯,睡觉。看着看着忘记了时间。

    这时,月亮慢慢从天边爬了上来,给祁连山和处在半山腰的玉门市涂抹了一层昏暗的银光。而在光芒照射不到的山崖边,沟壑里,或者人们的房前屋后都出现了大片大片黑色的阴影。阴影处显得神秘而恐怖。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在绵延的群山深处的采油岗位上上班的年轻男男女女们,正独自蹑手蹑脚穿梭在沙沙作响的沟底的芦苇边上,去巡视他们分管的油井,而那些已经下班了的人们已经进入了梦乡。

    这时,一个人影在卫生所对面房檐下晃动了一下,他先是左右张望,后又把脖子伸的老长向卫生所里面窥探,这人就是魏勇强和吴大保刚才提起的张永军。

    张永军今年二十岁出头,跟魏永强和吴大保差不多大小。由于父母快四十岁才生下他,无比溺爱,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游手好闲的习惯,还经常惹是生非。

    工作后又不去好好上班,今天休病假,明天旷工不上办,一个月的工资被扣的剩不了几个,只好靠父母的工资过活。

    张永军虽然懒惰却有两个特点。一个是父母给了一个好的相貌,他长得白白净净,丹凤眼,瓜子脸,身材修长,看起来很秀气,就是一般的女人也很少有他的风韵,咋一看谁也不会把他与暴力联系在一起;他的另一个特点是狐朋狗友众多,在他的朋友圈里有吸毒的,打抢的,酗酒的,还有大医院的大夫等等。当然她交大夫的目的只是为了套取‘病假条’,象没有权利开‘病假条’的卫生所的大夫,他甚至懒得看上一眼。

    有了好长相,又有父母的解囊相助,便整天泡在女孩子堆里,今天跟这个好,明天又有了另外的相好!可谓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虽有好多女孩知道他的秉性有所防备,却经不住他花言巧语的诱惑,很快就缠绵到一起。

    他每往家里带回一个姑娘,父母就哀叹一声,这哀叹声有时候还会招来张永军的漫骂或拳脚,最后只好不管。这张永军要是另看上了哪个姑娘,便会把现在的相好赶走,要是不走,就会被一顿拳脚打出门外。凡是跟他在一起混过的女孩无一例外都经受过这种折磨。

    这会张永军刚从‘猪老大’家喝完酒出来向家里走去。他见月光朦胧,街上没有行人,四下一片寂静,处在低洼或遮光的地方都处在黑暗之中,唯独对面的卫生所值班室里亮着耀眼的灯光。

    张永军向卫生所瞟了一眼,卫生所值班室的灯下何敏端正地坐在桌前看杂志。看来是杂志里的内容已经完全吸引她的注意力,她一会皱皱眉头,一会微微含笑,一频一笑宛若美丽的仙子一般,白大褂更衬映着她娇媚动人的脸庞。

    在房前阴影下的张永军惊呆了!他敢打赌,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孩!他瞪着醉意朦胧的眼睛仔细端详后,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也难怪他,从来没有养成善待姑娘的习惯,在他心里,觉得只有暴力才是征服女性的最佳武器。借着酒兴,他觉得今天能跟这样的姑娘黏糊,就是死了也不枉活一生!

    他抱着膀子,弯着腰,装着肚子疼的样子摇摇晃晃撞开了卫生所的铁门,走进了院落。

    何敏听见了铁门的响声,抬头看,见是一个小伙子进了院子。看姿势,估计是闹肚子了。她放下杂志,走到药架前,找治拉肚子的药。

    门被推开了,张永军走了进来。他嘴里假装哼哼,把头伸进药架里面,眼睛不停的向站在药架后面的何敏身上上下打量。

    何敏头也不抬问张永军:“是闹肚子吗?”张永军回答说:“晚上吃的不对了,这会肚子疼的厉害。”

    何敏从药架上取下一瓶‘痢特灵’,从里面数出十片药装在一个纸制的小药袋里说:“回去吃上两片,再喝上些热水就好了!”边说边走出药架把药袋交给张永军。

    张永军一看时机成熟,露出了真相,他直起了腰,笑嘻嘻伸手去接药袋,顺手抓住了何敏的手。何敏一愣急忙抽回手来抬眼看张永军,一看并不认识,厉声说:“放尊重点!”张永军何曾理会这一套,他做个鬼脸,把头伸向何敏,喷出了一股刺鼻的酒味,然后嬉皮笑脸地说:“我们交个朋友吧?”

    何敏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个子修长,脸色白净的小伙子竟是这样的无赖!她生气地教训说:“喝点酒就回去睡觉,别在这地方耍酒疯!”张永军笑着说:“不叫耍酒疯,叫喜欢你!”说着一把搂住何敏紧抱住不放,连抱带推推到药架后面的床边,拉上窗帘,迅速把何敏按趟在床上,开始在身上动作起来。

    何敏本想规劝几句把来人劝走,不想惊动睡在旁边病房里的魏勇强和吴大保。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人会这么大胆,不由分说把自己按到了床上竟动起手脚来!情急之下大喊:“快来人!”张永军笑说:“这深更半夜的哪来的人,就不要白费劲了!”

    魏勇强和吴大保虽然瞌睡,但心里兼有保护何敏的职责没有睡实。刚才张永军从大门进来时魏勇强已经醒了,他喊醒吴大保说:“听有人进来了!”

    吴大保迷糊说:“进来个病人有什么稀奇的!”紧接着两人就听见何敏厉声的说话声,和呼喊声,听得真切!魏勇强说:“赶快起来看看!”两人迅速从床上蹦起来,穿上鞋蹦到了值班室。

    正在动作的张永军听见有人从门口进来,恼羞成怒!起身对冲进来的吴大保和魏勇强厉声喉道:“你们俩滚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摆开了要搏斗的架势。

    何敏何曾被这么蹂躏过!她的上衣已被撕开,这会正慌忙起身流着眼泪扣扣子。

    两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这还了得!象仙女一样的何敏,连他们想碰一下都觉得是非分之想,这会竟被这外面闯进来的野小子给胡乱欺凌!两人怒火中烧,不由分说冲上前去对张永军就是一顿拳脚相加!嘴里还喊着:“打死你!打死你!”

    张永军促不急防躲闪不及,重重挨了几下!吃惊不小!心想在整个玉门市还没有人敢对他张永军这样!估计这两个臭小子是不知道本人的厉害!

    他使出看家本领左右开攻,给两人一人飞了两脚,又捣了两拳,把两人的鼻血打的飞流!接着大声喊:“给我滚开!”两人挨了一顿,更觉羞愧难当,心想今天不把这小子打爬下,以后就没有脸跟何敏说话!吴大保索性一头顶在张永军的肚子上,把他顶在墙上,魏勇强跳起来用拳头狠捣他的头部。张永军急忙躲闪,虽没有被捣上,心中却虚了一大截。心想如再不痛下杀手脱身,自己估计会变成这两人的阶下囚,从此会名声扫地!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尽快逃脱,然后再找这两个小子算帐方为上策!

    想到这,张永军用膝盖猛撞吴大保的胸脯,吴大保一松劲,被张永军一把推开,准备夺路而逃。吴大保见张永军要逃,又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的一只腿,魏勇强上前去扭他的胳膊。

    何敏也上前助阵,被张永军一把推倒在地下。张永军趁势给魏勇强脸上捣了一拳,又用双拳击打吴大保的头部,两人血流满面。

    从目前的战况来看,两人就是拼死也很难将张永军制服!

    正在这时,没想到来了个救星!薛华实快步冲进楼门,进了值班室。又来了一个人,张永军一一惊。薛华实进来后见两人挨了打,先是一愣!后不由分说,跳起来一把把张永军按倒在地下。

    原来薛华实和诗人还有跟他一块来实习的男女一直交流到深夜,觉得困了,其他人都各自回去休息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薛华实和诗人。

    薛华实对诗人说:“你脚上有伤又走了那么多路,就在我的床上先睡吧!我和吴大保睡一个床铺。”诗人确实累了,也不推辞就睡在了薛华实的床上。

    吴大保不回来,薛华实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先睡在他的床上,毕竟才认识两天,还没有熟悉到彼此不分的地步。薛华实觉得应该把吴大保找回来商量好后再睡,他出了门先到二楼去看了一下,见二楼没有人,心想肯定还在卫生所。

    薛华实借着月光来到了卫生所。进了大门就听见值班室里有打斗的声音,薛华实心想肯定有事!他快步冲进楼内进了值班室,见吴大保魏勇强和一个男子打斗,脸上糊满鲜血,穿白大褂的女大夫还倒在地上,正从地上往起爬。那男子还在挥舞拳头击打两人,气焰嚣张!

    薛华实着实来了气!竟敢有人跑到卫生所来衅事,还不把两人放在眼里!于是迅速参与了制服张永军的战斗!

    吴大保继续拉着腿,魏勇强扭住张永军的胳膊,张永军被死死按在地下,动弹不得。薛华实问:“怎么回事?”魏勇强和吴大保并不吭声,咬牙切齿抡起拳头对着张永军的头部身上一顿乱打!嘴里仍然喊:“打死你!打死你!”

    都是有蛮劲的小伙子,就几下,张永军就被打的昏了过去展展躺在地下。薛华实急忙劝阻说:“再打就打死了!”两人才停止了击打。

    吴大保回头看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何敏,心中痛楚,急忙把她搀扶到桌旁的床上正从地上往起爬,他迅速起身上前搀扶,把何敏搀扶到桌旁的床上坐了。何敏坐在床上,趴在桌子上落泪。

    吴大保安慰说:“别哭了,这会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他!”魏永强走到桌前对何敏说:“不要哭了!反正我们也替你报了仇!”何敏站起来拉住魏勇强的衣角哭泣说:“这坏蛋,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吴大保劝慰说:“不要这样想,也没啥,这又不怪你!”

    何敏揩掉眼泪抬起头来见两人鼻子里还流着血,急忙从药架上药棉桶内撕了两大块药棉给两人擦鼻血。两人接在手中捂在鼻子上。

    魏勇强说:“这小子拳头还挺硬!”

    吴大保捂着鼻子对薛华实说:“真是感谢你,你要是不来,我们两个根本收拾不住他!”薛华实摆手 ‘嘿嘿’ 一笑说:“这算什么!仗义行侠是哥们的特长!”

    张永军在地上卷曲了一会后醒了,他睁开眼睛向四周扫了一遍后从地上挣扎着往起爬,薛华实一把把门锁上说:“我看得赶快把这人送派出所,免得再生事!”一句话提醒了两人。

    魏勇强迅速从药架底下的柜子里取出一条绷带和吴大保两人把张永军又按在地上绑了。

    吴大保说:“还是给保卫科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把人带去!”也真是,慌乱之中谁都忘了打摆在桌子上的电话。

    魏勇强走到桌前正准备打电话,这时躺在地上的张永军哀求道:“我求求你们不要打电话,一打电话保卫科就要把我送到公安局去拘留!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被抓了,父母就没有了人照顾。”不知道此话是真是假,说着落下泪来,刚才的威风劲荡然无存。

    看着张永军的可怜劲,吴大保生气的说:“要知有现在这副下场何必来做坏事!”薛华实说:“不要听他瞎编,别忘了中山狼的故事!”

    魏勇强犹豫了,他仔细看这人也不像个地痞流氓,兴许是喝醉酒了滋事。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永军。”魏勇强和吴大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何敏也吃惊的瞪大眼睛。吴大保忙问:“你叫什么?”张永军说:“张永军!”

    真是不敢想像,刚才他们还指望这人替他们出气,这会竟躺在地下求饶。

    薛华实见两人有放张永军的意思,生气地说:“你们这些人心也太软了,要不是我来帮你们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没事了又都做起好人来了!”

    何敏哭着说:“要是交给保卫科不知道他嘴里会胡说些什么,会被传得不象话,叫我爸知道了还不气死!”薛华实问:“你爸是谁?”吴大保说:“是油矿的矿长。”薛华实‘哦’了一声笑着说:“要是这样,就太便宜这小子了!不如叫他替你们做件事。”

    一句话提醒了吴大保和魏勇强!真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何不就此让他收拾一下仇玉成。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

    张永军似乎看到了希望,恳求说:“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张永军对天发誓!”

    吴大保说:“也就一件事,你去把研究院的仇玉成给教训一顿,不要给人说是我们让你干的!从此以后再不要干坏事!”

    魏勇强强调说:“记住名字了吗?”张永军说:“记住了!是研究院的仇玉成。”

    吴大保说:“只是教训一顿,不要伤了筋骨!”

    张永军连声说:“好!好!我要是不守信用,就天打五雷轰!”薛华实见状嘴里‘唉’了一声说:“真是坏人碰到好人了!”说着替张永军解开绳子。

    张永军起身连忙对几人作揖说:“谢谢大哥大姐!你们说的事我一定照办!”说完一瘸一拐走了。

    薛华实说:“他要真不守信用,你们的人情不就白做了!”吴大保说:“他守不守信用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再不敢踏进卫生所就行!”

    几人心中不快的看着张永军走出大门外。

    魏勇强和吴大保到水房把脸上的血渍冲洗干净回到了值班室。薛华实问:“你们跟那个叫仇玉成的有仇?”吴大保生气地说:“那小子恶贯满盈!他拐骗我朋友的女朋友,尔后又跟别的女人好!”薛华实听后笑着说:“我看你这是多管闲事!”吴大保苦笑了一下说:“这叫替哥们报仇!”

    魏勇强对薛华实说:“这事多亏了你!”薛华实说:“没什么,是碰上了,你们不要紧吧?”

    吴大保说:“挨了两拳,只有些疼,睡一晚上就好了。”

    魏勇强说:“我们擦些药水吧?”吴大保说:“那东西不敢擦,一擦满脸都是颜色,明天别人要问,我们怎么说?就忍点疼算了。”

    魏勇强对薛华实说:“你回去睡吧,我跟吴大保在这里的病房里睡,有话我们明天再说。”

    薛华实朝几人摆了摆手,回房间去了。

    何敏仍然在桌旁流泪。魏勇强说:“你放心好了,今天这事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就我们几人知道,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吴大保也劝说:“你尽管放心,明天我回去告诉薛华实,不要他告诉别人。张永军那小子也不会没皮没脸给人乱讲,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要往心里去!”

    魏勇强说:“以后值班我替你值,保证再不会发生这事!”两人好劝歹劝总算把何敏劝住,又陪着说了会话,把大门和楼门都锁上,各自睡了。

    天亮后魏勇强和吴大保又安慰了何敏几句,向宿舍走去。

    不一会接班的大夫来了,何敏交完班后也回家睡觉了。

    昨天还没有感到有多少疼痛,今天两人脸上身上都感觉火辣辣的。在回宿舍的路上魏勇强恨的咬牙说:“要知道这么疼,还不如把他送给保卫科叫他吃上些苦头!”

    吴大保说:“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想起昨晚那一幕,真想把他给宰掉!不就是害怕事情闹大了对何敏不好,要不然会饶了他!”两人边说边回到宿舍。

    吴大保走进宿舍,见诗人已经穿好衣服端坐在床上侃侃而谈。薛华实已经从睡梦中醒来盖着被子斜靠在床头上听诗人说话。

    诗人说:“人的一生是否有意义主要是看他是否游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包括发源于祁连山顶,流经玉门市的‘西河坝’!”薛华实虽然答应了诗人到西河坝深处去探险,心里却还是有些犹豫。诗人好像看出了这一点,天刚蒙蒙亮,就从床上坐起来跟薛华实讲他一路的见闻,无不感慨地发表着带有蛊惑性的演讲。

    不一会,诗人的演讲就勾勒起了薛华实的朝气,他毫不犹豫地从床上爬起来跟吴大保打了个招呼,拉着诗人到食堂吃完饭后就向西河坝深处走去。

    吴大保洗漱完毕到食堂吃完饭上班去了。

    何敏下夜班在家里睡了一天,睡醒后起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很是气愤,却又害怕别人知道。在这个并不大的玉门市,由于父亲的关系,也由于相貌出众,她姐俩本身就是人们关注的对象,如果昨晚的事传了出去,不知道会被人们嚼成什么样?想到这不寒而栗!感觉昨晚的阴影仍笼罩在心头心神不定。

    快吃晚饭时,父亲打回电话说晚上单位有活动不回来吃饭。妈妈把饭做好后喊两个女儿吃饭。

    何莹蒙在被窝里在说头疼,何敏躺在床上说不舒服,都不起来吃饭。母亲生气了挨着唠叨了一顿,两人只好起来胡乱吃了一些,又躺在床上。睡又睡不着,越躺心越慌。她不断地问自己,昨晚的事会不会泄露出去?但一想,那三个人是不会说的,虽然这样想心里还是吃不准,觉得应该再给他们强调一回才放心。想到这,她起来收拾了一下,对母亲撒谎说:“到卫生所取书回来看!”说完不等母亲回话就匆匆向魏勇强的宿舍走去。

    魏勇强和吴大保两人在食堂吃完饭后来到了吴大保的宿舍说话,边说边都苦笑着摸摸还在隐隐作疼的脸。

    这时两人听见有人上了楼,敲魏勇强的门。两人走出门外向楼上望,见是何敏。

    魏勇强喊说:“我在这,下来到这来!”何敏有些犹豫站在门口不动。吴大保笑着小声对魏勇强说:“她找你!”

    魏勇强看了吴大保一眼笑着说:“哪我一会再来!”说着向楼上走去。

    魏勇强上了楼打开房门把何敏让了进去。一进门何敏就坐在床上掉泪说:“昨晚的事我越想越害怕,你千万要告诉吴大保和昨晚来帮忙的那人不要给别人讲!”

    魏勇强说:“你不用操心,吴大保肯定不会对人讲,昨晚来的那个薛华实是从西安刚来的实习生,他不会那么多事,等他回来了我让吴大保给他讲,让他不要告诉人就是了。”

    何敏问:“他到哪去了?”魏勇强说:“听吴大保讲,说是和昨晚来看腿的诗人到西河坝玩去了!”何敏吃惊说:“那人腿那样还能进西河坝。”

    魏勇强说:“像他这样的人意志坚定!没听他说腿是爬麦积山摔的,那麦积山在天水,离这一千多公里,都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过来,一个西河坝算得了什么!”

    何敏沉默了一会,心里还惦记昨晚的事,她抬起头两眼直勾勾看着魏勇强问:“昨晚的事,你不会怪我吗?”说着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魏勇强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最见不得女人哭。便劝慰说:“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是个好姑娘!”边说边从房子中间的绷绳上取下洗脸毛巾往何敏手中递。何敏并没有接,还是盯着魏勇强看。

    魏勇强伸手用毛巾揩她脸上的泪,何敏脸也不动,魏勇强便把毛巾捂在她的眼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