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冲冠一怒为红颜
“写信？”素素看着宁灏的眼睛,揣测他的用意。
“对，由你给靖北王写一封家信。”宁灏一挥手，撵退了殿内所有的宫人，见小鹊还站立不动，淡声道：“你也出去。”等人走尽,方才继续说道：“告诉他,只要能够提上二皇子的人头,朕一定重重赏他,总之会给他一个妥善的安置。”
“可是----”素素听出他的语气是不容商量,为难道：“妾身听说端王下落不明,一时半刻，怎么能够一定找的到呢？”
“找不到？那就散开二十兵士举国寻找！”宁灏神色冰冷，原本迷人的双眼此刻正泛着寒光,“如果靖北王知道二皇子的下落，总该做个决断！如果真的不知道，也该将大军分散去找人，而不是囤在京城门外，难道是打算要挟朕吗？！”
素素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照正常规矩，闵言熙即便是南征大胜，也不可以将所有将士带回京城，一般都是在外省进行犒劳。不过此次情况不同，闵言熙是带兵来解决京畿危机的，于是就造成了二十万大军滞留，但这毕竟不是臣子之道。京畿戍卫不过五、六万人，加上郊县和附近州府，短时间内也难凑出二十万，更何况这些人怎么能南征大军相比？
闵言熙的大军一天不退出京畿，宁灏就一天睡不安生。
对于宁灏来说，最好的结果便是闵言熙杀了二皇子，然后命令大军散去，自己带着二皇子的人头来请赏，并且俯首称臣，到时候自然是君臣皆大欢喜。可是眼下闵言熙坚持要先带走素素，----所谓众多家眷，银杏不过是陪衬，卫氏和银杏或许还有一点旧情，银杏只怕送给靖北王也不想要了。
可是一旦交出素素，闵言熙还能听自己的控制吗？还有二皇子端王这个心病，若是能够先见到端王的人头，知道闵言熙跟他没有勾结，再设法处置掉十二皇子，五皇子又在自己的掌控中，那么皇位的归属也就悬疑不大。
宁灏沉吟了许久，最后道：“二皇子端王的人头和你，让靖北王选一个。”
素素再无丝毫困意，在书案前看着窗外皎月直到三更，终于提笔沾墨，将斟酌再三的话写在了信纸上。这封信宁灏肯定是要过目的，素素不敢写的太直白，反反复复推敲之后，觉得闵言熙应该能够领会信的意思。
----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种决定，我都会追随你，哪怕是死，今生今世也不后悔。
天刚蒙蒙亮，就有宫人过来催问信笺一事。
“劳烦公公。”素素将密信递了过去，那宫人小心翼翼的接好，正待转身，便看见怒气冲天的宁灏走了过来。
素素心里一惊，莫非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宫人也看出皇帝脸色不好，结结巴巴道：“皇、皇上，信……”
“用不着！”宁灏一把夺过信封，狠狠用力撕得粉碎，分明是一脸怒极想要杀人的表情，嘴里却笑道：“好，很好！”
“皇上……”素素从未见过他如此狰狞的模样，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看来----，你在靖北王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宁灏上前抓起素素的手，拖到自己面前，“朕本来还奇怪，他为什么总是坚持不肯退兵，原来……”说着大笑，“哈哈，原来是跟端王早有合谋！难怪，难怪啊！”
闵言熙和端王早有合谋？！端王还没有死？素素在宫内不知消息，眼下也没空思量宁灏是如何得知此事，但如果是真的话，闵言熙和宁灏大概就只能活一个了。
“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下得了狠心！”宁灏提高声调，将素素拖上了九龙鎏金御辇，宫人们都不敢出声，急匆匆的往前赶路。
小鹊在后面慌道：“姑娘，姑娘……”
素素已经顾不上她，心思飞转，琢磨着宁灏会带自己去哪里？又要做什么？----照宁灏的说法，闵言熙是打算拥立二皇子登基了。那么对于这位自立的皇帝宁灏，他们又将做何处置？杀了？废为庶人？依照宁灏的性格，只怕不会屈从于第二种结局。
想到最后，素素才想到了自己。心里闪过了一丝黯然，难道说闵言熙已经放弃了自己，不再管自己的死活？虽然早已做好为他而死的准备，可是这种被放弃的死法，终究还是让人灰心的。
素素扭头，悄悄看了宁灏一眼。
----或许，自己就要跟这个人一起葬身了。
御辇在皇城正门停下，一队整肃的羽林卫赶来护驾，很快就出了宫，一直往京城东门赶去。素素吃惊不小，宁灏总不会是要好心放自己出城吧？东门很快抵达，素素被宁灏拖上城楼，抬眼一看，眼前景象更让自己惊讶的合不拢嘴，----卫氏和银杏，竟然被人押着早早等候好了。
银杏早失去了昔日的娇媚伶俐，形容憔悴不堪，连眼神都有些涣散开来，茫然的看向宁灏，哆哆嗦嗦道：“皇上……，皇上要做什么？”几乎吓得快要流泪，“妾身只是一个弱女子，别……，别杀我……”
宁灏根本不理她，侧首问：“人来了吗？”
怀晟回道：“快了。”
素素不知道他们是在等谁，一眼瞥见卫氏，脸上、手上都有伤痕，像是之前受过柳贵妃不少折磨，但她比银杏镇定的多，唇角似乎还挂着一丝隐隐笑意。----那神情，好像是要随时准备含笑赴死。
素素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得得”马蹄声，笔直的官道上，有一队人马正在疾驰奔来。后面是黑压压的一众大军，远远看去，像是蜿蜒看不到头的一条黑色巨龙，士兵们行动起来严谨有素。为首者一身赤色大将战袍，手提长枪，气势逼人冲在最前，竟然是靖北王闵言熙！
素素惊喜的张开了嘴，却在宁灏的寒气下没有出声。
闵言熙勒马在城门前停下时，宁灏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从容不迫，将素素拎在身前，朝下笑道：“呵，王爷来的很及时啊。”
“放了她们。”闵言熙充沛的声音传了上来，并无一字废话。
“用端王的人头来换！”宁灏冷冷道。
闵言熙勃然大怒，“大丈夫成事与否，何及妇人？！”
“看来，王爷是打定主意追随端王了。”宁灏哈哈大笑，“既然王爷要做大事，又何必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顿了顿，缓和口气，“王爷若是肯提端王的人头来，并且退散大军，王爷的愿望自会实现，否则……”
“否则又会怎样？！”闵言熙何曾受过他人威胁，将长枪一垛，“若是她们被伤到一丝一毫，本王就即刻攻破京城！”
“好好，有气概！”宁灏朗声笑了起来，朝身后招了招手，“朕倒要看看，王爷是不是真的英雄！来人，把靖北王的家眷带上来。”
银杏率先被押到城墙前面，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宁灏上前提起她，悠悠笑道：“听说你服侍靖北王有些日子，想不想知道你们王爷对你有几分情意？”却不等人回答，对着城墙凹口用力一推，“去吧，下辈子找个好一点的男人。”
银杏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人就飞了起来，锦裙在冬日寒风中不断飞旋，转瞬香消玉殒血溅城门之下！
素素震惊的快要停止思维，怔怔呆住。
自己不是不讨厌银杏，也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让她也尝尝那些苦头，免得再像当初那样整天想着害人。即便当初被关在柴房生死未卜，恨极了，恨不得银杏去死，但眼前这种死法却是从未想过。转头看向宁灏，在他的眼里装着满满的绝望、不甘，以及疯魔前的狰狞，似乎连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闵言熙等人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眼前的景象，一行人都没有说话，像是在琢磨怎么应对几近癫狂的皇帝。在这静得不像话的时刻，突然传来卫氏一声大喊：“王爷，不要忘了卫嫃！”趁着众人失神之际，挣脱了宫人的束缚，用尽全力，一头撞在了城墙的厚砖上结束了性命。
宁灏怒极，大喝道：“蠢材，连个人都看不住！”
“皇上、皇上息怒！”宫人们醒过神来，吓得战战兢兢、浑身哆嗦，为免再出现卫氏的状况，赶紧上前将素素死死扣住。
“看来，王爷真是有福气。”宁灏又笑起来，将素素拖到城墙的凹口处，手上微微用力，压低了她的身子，“尤姑娘曾经说过，她可以为王爷你去死……”
闵言熙原本还在震惊之中，见他欲对素素下毒手，顿时急红了双眼，大声吼道：“你别乱来！听见没有？！”
宁灏看着前方，面朝楼下笑道：“朕只是想看看，尤姑娘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自顾自笑了一阵，“同时也想知道，王爷是不是真不心疼。”
“住手！”闵言熙上前一步，气急得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看着无法动弹的素素，声音终于缓了下来，“你别冲动，有事可以慢慢商量。”他无奈向后挥手，让数万大军缓缓沿原路返回。
宁灏高声笑道：“哈哈，果然是有情有义啊。”
“王爷----”素素突然开口，眸中盈起一痕晶莹透明的泪水，“妾身乃微贱之人，得王爷眷恋照顾，今生已经心满意足，岂能让王爷为妾身舍弃国事大业？王爷的恩情，妾身只有来生来报……”
不想让闵言熙有事，也不想让他用数万将士的性命来换，不管他拥立哪位皇子，自己都不愿意让他为难。趁宁灏走神之际，素素奋力向前挣脱他的束缚，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将身子往外探出，----此一生，就这么了结了吧。
“对，由你给靖北王写一封家信。”宁灏一挥手，撵退了殿内所有的宫人，见小鹊还站立不动，淡声道：“你也出去。”等人走尽,方才继续说道：“告诉他,只要能够提上二皇子的人头,朕一定重重赏他,总之会给他一个妥善的安置。”
“可是----”素素听出他的语气是不容商量,为难道：“妾身听说端王下落不明,一时半刻，怎么能够一定找的到呢？”
“找不到？那就散开二十兵士举国寻找！”宁灏神色冰冷，原本迷人的双眼此刻正泛着寒光,“如果靖北王知道二皇子的下落，总该做个决断！如果真的不知道，也该将大军分散去找人，而不是囤在京城门外，难道是打算要挟朕吗？！”
素素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按照正常规矩，闵言熙即便是南征大胜，也不可以将所有将士带回京城，一般都是在外省进行犒劳。不过此次情况不同，闵言熙是带兵来解决京畿危机的，于是就造成了二十万大军滞留，但这毕竟不是臣子之道。京畿戍卫不过五、六万人，加上郊县和附近州府，短时间内也难凑出二十万，更何况这些人怎么能南征大军相比？
闵言熙的大军一天不退出京畿，宁灏就一天睡不安生。
对于宁灏来说，最好的结果便是闵言熙杀了二皇子，然后命令大军散去，自己带着二皇子的人头来请赏，并且俯首称臣，到时候自然是君臣皆大欢喜。可是眼下闵言熙坚持要先带走素素，----所谓众多家眷，银杏不过是陪衬，卫氏和银杏或许还有一点旧情，银杏只怕送给靖北王也不想要了。
可是一旦交出素素，闵言熙还能听自己的控制吗？还有二皇子端王这个心病，若是能够先见到端王的人头，知道闵言熙跟他没有勾结，再设法处置掉十二皇子，五皇子又在自己的掌控中，那么皇位的归属也就悬疑不大。
宁灏沉吟了许久，最后道：“二皇子端王的人头和你，让靖北王选一个。”
素素再无丝毫困意，在书案前看着窗外皎月直到三更，终于提笔沾墨，将斟酌再三的话写在了信纸上。这封信宁灏肯定是要过目的，素素不敢写的太直白，反反复复推敲之后，觉得闵言熙应该能够领会信的意思。
----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种决定，我都会追随你，哪怕是死，今生今世也不后悔。
天刚蒙蒙亮，就有宫人过来催问信笺一事。
“劳烦公公。”素素将密信递了过去，那宫人小心翼翼的接好，正待转身，便看见怒气冲天的宁灏走了过来。
素素心里一惊，莫非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宫人也看出皇帝脸色不好，结结巴巴道：“皇、皇上，信……”
“用不着！”宁灏一把夺过信封，狠狠用力撕得粉碎，分明是一脸怒极想要杀人的表情，嘴里却笑道：“好，很好！”
“皇上……”素素从未见过他如此狰狞的模样，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看来----，你在靖北王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宁灏上前抓起素素的手，拖到自己面前，“朕本来还奇怪，他为什么总是坚持不肯退兵，原来……”说着大笑，“哈哈，原来是跟端王早有合谋！难怪，难怪啊！”
闵言熙和端王早有合谋？！端王还没有死？素素在宫内不知消息，眼下也没空思量宁灏是如何得知此事，但如果是真的话，闵言熙和宁灏大概就只能活一个了。
“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下得了狠心！”宁灏提高声调，将素素拖上了九龙鎏金御辇，宫人们都不敢出声，急匆匆的往前赶路。
小鹊在后面慌道：“姑娘，姑娘……”
素素已经顾不上她，心思飞转，琢磨着宁灏会带自己去哪里？又要做什么？----照宁灏的说法，闵言熙是打算拥立二皇子登基了。那么对于这位自立的皇帝宁灏，他们又将做何处置？杀了？废为庶人？依照宁灏的性格，只怕不会屈从于第二种结局。
想到最后，素素才想到了自己。心里闪过了一丝黯然，难道说闵言熙已经放弃了自己，不再管自己的死活？虽然早已做好为他而死的准备，可是这种被放弃的死法，终究还是让人灰心的。
素素扭头，悄悄看了宁灏一眼。
----或许，自己就要跟这个人一起葬身了。
御辇在皇城正门停下，一队整肃的羽林卫赶来护驾，很快就出了宫，一直往京城东门赶去。素素吃惊不小，宁灏总不会是要好心放自己出城吧？东门很快抵达，素素被宁灏拖上城楼，抬眼一看，眼前景象更让自己惊讶的合不拢嘴，----卫氏和银杏，竟然被人押着早早等候好了。
银杏早失去了昔日的娇媚伶俐，形容憔悴不堪，连眼神都有些涣散开来，茫然的看向宁灏，哆哆嗦嗦道：“皇上……，皇上要做什么？”几乎吓得快要流泪，“妾身只是一个弱女子，别……，别杀我……”
宁灏根本不理她，侧首问：“人来了吗？”
怀晟回道：“快了。”
素素不知道他们是在等谁，一眼瞥见卫氏，脸上、手上都有伤痕，像是之前受过柳贵妃不少折磨，但她比银杏镇定的多，唇角似乎还挂着一丝隐隐笑意。----那神情，好像是要随时准备含笑赴死。
素素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得得”马蹄声，笔直的官道上，有一队人马正在疾驰奔来。后面是黑压压的一众大军，远远看去，像是蜿蜒看不到头的一条黑色巨龙，士兵们行动起来严谨有素。为首者一身赤色大将战袍，手提长枪，气势逼人冲在最前，竟然是靖北王闵言熙！
素素惊喜的张开了嘴，却在宁灏的寒气下没有出声。
闵言熙勒马在城门前停下时，宁灏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从容不迫，将素素拎在身前，朝下笑道：“呵，王爷来的很及时啊。”
“放了她们。”闵言熙充沛的声音传了上来，并无一字废话。
“用端王的人头来换！”宁灏冷冷道。
闵言熙勃然大怒，“大丈夫成事与否，何及妇人？！”
“看来，王爷是打定主意追随端王了。”宁灏哈哈大笑，“既然王爷要做大事，又何必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顿了顿，缓和口气，“王爷若是肯提端王的人头来，并且退散大军，王爷的愿望自会实现，否则……”
“否则又会怎样？！”闵言熙何曾受过他人威胁，将长枪一垛，“若是她们被伤到一丝一毫，本王就即刻攻破京城！”
“好好，有气概！”宁灏朗声笑了起来，朝身后招了招手，“朕倒要看看，王爷是不是真的英雄！来人，把靖北王的家眷带上来。”
银杏率先被押到城墙前面，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宁灏上前提起她，悠悠笑道：“听说你服侍靖北王有些日子，想不想知道你们王爷对你有几分情意？”却不等人回答，对着城墙凹口用力一推，“去吧，下辈子找个好一点的男人。”
银杏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人就飞了起来，锦裙在冬日寒风中不断飞旋，转瞬香消玉殒血溅城门之下！
素素震惊的快要停止思维，怔怔呆住。
自己不是不讨厌银杏，也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让她也尝尝那些苦头，免得再像当初那样整天想着害人。即便当初被关在柴房生死未卜，恨极了，恨不得银杏去死，但眼前这种死法却是从未想过。转头看向宁灏，在他的眼里装着满满的绝望、不甘，以及疯魔前的狰狞，似乎连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闵言熙等人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眼前的景象，一行人都没有说话，像是在琢磨怎么应对几近癫狂的皇帝。在这静得不像话的时刻，突然传来卫氏一声大喊：“王爷，不要忘了卫嫃！”趁着众人失神之际，挣脱了宫人的束缚，用尽全力，一头撞在了城墙的厚砖上结束了性命。
宁灏怒极，大喝道：“蠢材，连个人都看不住！”
“皇上、皇上息怒！”宫人们醒过神来，吓得战战兢兢、浑身哆嗦，为免再出现卫氏的状况，赶紧上前将素素死死扣住。
“看来，王爷真是有福气。”宁灏又笑起来，将素素拖到城墙的凹口处，手上微微用力，压低了她的身子，“尤姑娘曾经说过，她可以为王爷你去死……”
闵言熙原本还在震惊之中，见他欲对素素下毒手，顿时急红了双眼，大声吼道：“你别乱来！听见没有？！”
宁灏看着前方，面朝楼下笑道：“朕只是想看看，尤姑娘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自顾自笑了一阵，“同时也想知道，王爷是不是真不心疼。”
“住手！”闵言熙上前一步，气急得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看着无法动弹的素素，声音终于缓了下来，“你别冲动，有事可以慢慢商量。”他无奈向后挥手，让数万大军缓缓沿原路返回。
宁灏高声笑道：“哈哈，果然是有情有义啊。”
“王爷----”素素突然开口，眸中盈起一痕晶莹透明的泪水，“妾身乃微贱之人，得王爷眷恋照顾，今生已经心满意足，岂能让王爷为妾身舍弃国事大业？王爷的恩情，妾身只有来生来报……”
不想让闵言熙有事，也不想让他用数万将士的性命来换，不管他拥立哪位皇子，自己都不愿意让他为难。趁宁灏走神之际，素素奋力向前挣脱他的束缚，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将身子往外探出，----此一生，就这么了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