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心的距离，渐行渐远
2011年6月26日 高考成绩公布
清晨晨光掠过枝头。
窗外小鸟叽叽喳喳地乱叫``````但我现在的心情比它叫得还乱。
今天是高考放榜的一天，我和云心里既紧张又沉闷。我知道我除了担心考试成绩外，还担心我和她的分数究竟相差多大。这十来天，她每天都陪着我，我已经习惯了她在我身边。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和她就读不同的学校，我们相隔万里却难得一见，那时我应该怎么办？我依然会爱着她而她也会爱着我吗？
昨晚她也一直和我谈这个问题，我知道她整晚睡不着，我安慰她说她会考得很好的不用担心，但她还是跟我说了很多话，她问我“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读书的话，你还会要我吗？”我说。“会呀，怎么不要你了？”可是她一直都在犹豫着，我知道她很难想象我们不在一起后，我们的生活会相差多大``````
“阳，人家阿云来找你呀，你出来吧”妈开了我房门告诉我。
“哦，妈，你帮我叫她进来吧，我现在没有空。”
我没想到云大清早就过来找我，我睡醒没多久。她臃肿的眼睛告诉我她昨晚的确失眠了。“阳，终于见到你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她这样说感到很奇怪。她紧紧抱住我，好久也没有放手。“昨晚我整晚都睡不着，现在好累啊，但心里一直想着高考成绩和你，怎么办？我再不睡会累死的！”
“别怕，我就在这里。”我说。“你就在我床上睡一下好了，我现在就出去大厅。”我穿上拖鞋准备出去。
“你就不能留在这里陪着我吗？”她显得很疲惫，身体发软。
“嗯，那你睡吧，我挨在你旁边，等到高考成绩出来了，我才叫醒你。”
她的确很累，不久后，她抱着我床头的熊宝宝睡着了。我帮她盖好被子，轻轻走到电脑桌上，一直等待高考成绩的发布。
每次回头凝望着她时，都能看到她抱着熊宝宝的可爱睡相。
“阳，我现在出去了，你和云今晚想吃点什么，我今晚早点回来煮给你们吃。”
“嘘。”我竖起食指做出“嘘”的动作。“妈，她睡了，别那么大声，我和你出去再谈。”我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妈`````”
“她怎么了？”妈照着镜子涂上护肤霜。
“今天高考放榜了，可能她太大压力吧，昨晚应该没有睡过，现在我才哄她睡着。”
“那你就别吵醒她了。”妈说。“我要出去一下，今天中午那顿饭你们自己搞定。记住啦，你们要有分寸一点，虽然妈同意你们来往`````”
“知道了，妈。”我望着妈离开了门口。
我知道妈心里挺喜欢这个疯丫头，在她看来，这女孩勤劳肯干，显现出她们那个时代劳动妇女的形象。所以前几天带她回家时，妈就同意了我和她来往，当然爸也没异议。
我按开电视：电视上播放着CCTV10的探索与发现节目。我悠悠斟了杯咖啡，喝了一口浓香。有人说爱情就像咖啡：尝一口时会有点苦，但我们就是享受那种苦中带乐的感觉。
“阳`````”
“云，你怎么出来了，不多睡一下？”
“刚刚睁开眼时看不到你在身边，就睡不着了，怎么你不在里面呢？”她揉搓了下惺忪睡眼。“你能再陪我睡睡吗？”
“傻丫头，当然可以啦，你先进去吧，我关掉电视就进去````”
*****
“阳，阿姨去哪里啦，怎么不见她了呢？”云弱弱地问
“没事，她出去办点事，今天中午不会回来啦，傻丫头，你中午想吃点什么，我煮给你`````”
她紧紧抱住了我。“你煮给我呀？那我要吃你最拿手的泡面。”
“还泡面，你还没吃够吗？我要煮的是家常便饭哦。”
“你会煮吗？我貌似记得上次你煮饭煮得饭都糊了，菜全都吃不了`````我想还是我煮吧。”我整个身体滑进被子中，给她一个轻吻。“又是你煮啊，每次到我家都是你煮，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呀！”
“没关系啦，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做你的煮饭婆算了。”
我笑嘻嘻望着她。“好呀，那就做我的煮饭婆吧，那我们现在做些什么？我的煮饭婆。”
“去菜市场买菜`````记得帮我买点牛肉回来，我要来炒菜呀。”
“除了这个呢？我们还有些东西没做呀。”我瞄了她胸口几眼。
“不要！我才不要呢`````”
“来吧，让我摸摸，好吗？就摸摸``````”
“不要``````”
```````
下午吃完饭后，我和云出去逛街。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的缘由，我们几乎都把高考放榜的事抛诸脑后，我牵着她的手走遍了隔壁的整条商业街。和她逛逛这里逛逛那里，最开心的事情不是逛街，而是两个人一起逛街。
时间停留在她看着我的那一刻，她凝望着我的笑脸我清晰记得，我清楚明白那种感觉的意思。我牵着她的手就好像哥哥牵着妹妹，爱情究竟是这种感觉吗？我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有这样感觉。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手机铃声响起，我知道是妈打过来给我。
“阳，你的高考成绩公布了，你不知道吗？隔壁阿姨玲的儿子已经查到了```````”我知道她肯定会提起高考成绩。
“知道啦，妈，等下我会和云回来，你先帮我们开着电脑吧。对了，妈，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那么早回来？”站在我一旁的云脸色突变，不再说话了。
“妈担心你们俩呀，你快回来吧，妈等着你们，我晚点再出去``````”
“那好吧，我们马上回来`````”妈的挂线让空气变得安静起来，我不知道云在想些什么，甚至连自己想些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牵着她沉默了好久，直到走到了街头，要走回去时她跟我说了一句话。
“阳，如果高考成绩`````我说的是如果，如果真的不如意，那怎么办？”我记得好几天前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当时候我觉得惘然，而她的安慰让我感到我不害怕。可是现在当她一开口问我时，一股后怕感冲上心头。
“大不了我们在不同学校读，没所谓呀，不要担心。”我尝试说的轻快些，让气氛没那么沉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够分数要读省外2A时，我们会相隔好远好远，可能到那时候我们一年只能见一两次，我们的感情很有可能会因为距离而冲淡，到时候你还想现在那样的爱我吗？”
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一直以为，只要她爱着我，我会带她一直走下去，而没有想过她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再大不了我降分和你一起到省外读书``````”
“那如果我连3B都考不到呢？”她没有看着我，我明白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但这一刻我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想复读吗？”我问她。
“不想，但如果真的考不上3A，我真的没办法，我不想读3B，我想复读``````”她拥手指紧紧捏着手提包的链子，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说不出来，但我觉得我已经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如果你真的考不上要复读的话，我可以等你，我会等你考上大学。”我牵着她的手，她马上甩开了。
“我知道你会等我，但我还是很担心，你要知道复读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停下脚步。“云，今天你想多了，以后的事以后才想吧，现在我们要先回我家，我妈还等着我们。”
“阳，现在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你给我静静好吗？我想先回家，等下你查到成绩了，你上Q找我。我回家后就会上Q。”
她说完，马上转身离开。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她已经走了很远。我一直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有很多话说不出。现在我知道她也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只是我和她都说不出口。
满满的人在街上穿行，那种繁华程度真的让人难以想象。可是此时此刻我心里却刻下落寞的烙印，我知道她和我渐行渐远的不仅是两人的距离，也是我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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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她这样说感到很奇怪。她紧紧抱住我，好久也没有放手。“昨晚我整晚都睡不着，现在好累啊，但心里一直想着高考成绩和你，怎么办？我再不睡会累死的！”
“别怕，我就在这里。”我说。“你就在我床上睡一下好了，我现在就出去大厅。”我穿上拖鞋准备出去。
“你就不能留在这里陪着我吗？”她显得很疲惫，身体发软。
“嗯，那你睡吧，我挨在你旁边，等到高考成绩出来了，我才叫醒你。”
她的确很累，不久后，她抱着我床头的熊宝宝睡着了。我帮她盖好被子，轻轻走到电脑桌上，一直等待高考成绩的发布。
每次回头凝望着她时，都能看到她抱着熊宝宝的可爱睡相。
“阳，我现在出去了，你和云今晚想吃点什么，我今晚早点回来煮给你们吃。”
“嘘。”我竖起食指做出“嘘”的动作。“妈，她睡了，别那么大声，我和你出去再谈。”我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妈`````”
“她怎么了？”妈照着镜子涂上护肤霜。
“今天高考放榜了，可能她太大压力吧，昨晚应该没有睡过，现在我才哄她睡着。”
“那你就别吵醒她了。”妈说。“我要出去一下，今天中午那顿饭你们自己搞定。记住啦，你们要有分寸一点，虽然妈同意你们来往`````”
“知道了，妈。”我望着妈离开了门口。
我知道妈心里挺喜欢这个疯丫头，在她看来，这女孩勤劳肯干，显现出她们那个时代劳动妇女的形象。所以前几天带她回家时，妈就同意了我和她来往，当然爸也没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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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
“云，你怎么出来了，不多睡一下？”
“刚刚睁开眼时看不到你在身边，就睡不着了，怎么你不在里面呢？”她揉搓了下惺忪睡眼。“你能再陪我睡睡吗？”
“傻丫头，当然可以啦，你先进去吧，我关掉电视就进去````”
*****
“阳，阿姨去哪里啦，怎么不见她了呢？”云弱弱地问
“没事，她出去办点事，今天中午不会回来啦，傻丫头，你中午想吃点什么，我煮给你`````”
她紧紧抱住了我。“你煮给我呀？那我要吃你最拿手的泡面。”
“还泡面，你还没吃够吗？我要煮的是家常便饭哦。”
“你会煮吗？我貌似记得上次你煮饭煮得饭都糊了，菜全都吃不了`````我想还是我煮吧。”我整个身体滑进被子中，给她一个轻吻。“又是你煮啊，每次到我家都是你煮，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呀！”
“没关系啦，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做你的煮饭婆算了。”
我笑嘻嘻望着她。“好呀，那就做我的煮饭婆吧，那我们现在做些什么？我的煮饭婆。”
“去菜市场买菜`````记得帮我买点牛肉回来，我要来炒菜呀。”
“除了这个呢？我们还有些东西没做呀。”我瞄了她胸口几眼。
“不要！我才不要呢`````”
“来吧，让我摸摸，好吗？就摸摸``````”
“不要``````”
```````
下午吃完饭后，我和云出去逛街。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在一起的缘由，我们几乎都把高考放榜的事抛诸脑后，我牵着她的手走遍了隔壁的整条商业街。和她逛逛这里逛逛那里，最开心的事情不是逛街，而是两个人一起逛街。
时间停留在她看着我的那一刻，她凝望着我的笑脸我清晰记得，我清楚明白那种感觉的意思。我牵着她的手就好像哥哥牵着妹妹，爱情究竟是这种感觉吗？我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有这样感觉。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手机铃声响起，我知道是妈打过来给我。
“阳，你的高考成绩公布了，你不知道吗？隔壁阿姨玲的儿子已经查到了```````”我知道她肯定会提起高考成绩。
“知道啦，妈，等下我会和云回来，你先帮我们开着电脑吧。对了，妈，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那么早回来？”站在我一旁的云脸色突变，不再说话了。
“妈担心你们俩呀，你快回来吧，妈等着你们，我晚点再出去``````”
“那好吧，我们马上回来`````”妈的挂线让空气变得安静起来，我不知道云在想些什么，甚至连自己想些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牵着她沉默了好久，直到走到了街头，要走回去时她跟我说了一句话。
“阳，如果高考成绩`````我说的是如果，如果真的不如意，那怎么办？”我记得好几天前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当时候我觉得惘然，而她的安慰让我感到我不害怕。可是现在当她一开口问我时，一股后怕感冲上心头。
“大不了我们在不同学校读，没所谓呀，不要担心。”我尝试说的轻快些，让气氛没那么沉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够分数要读省外2A时，我们会相隔好远好远，可能到那时候我们一年只能见一两次，我们的感情很有可能会因为距离而冲淡，到时候你还想现在那样的爱我吗？”
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一直以为，只要她爱着我，我会带她一直走下去，而没有想过她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再大不了我降分和你一起到省外读书``````”
“那如果我连3B都考不到呢？”她没有看着我，我明白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但这一刻我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想复读吗？”我问她。
“不想，但如果真的考不上3A，我真的没办法，我不想读3B，我想复读``````”她拥手指紧紧捏着手提包的链子，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说不出来，但我觉得我已经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如果你真的考不上要复读的话，我可以等你，我会等你考上大学。”我牵着她的手，她马上甩开了。
“我知道你会等我，但我还是很担心，你要知道复读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停下脚步。“云，今天你想多了，以后的事以后才想吧，现在我们要先回我家，我妈还等着我们。”
“阳，现在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你给我静静好吗？我想先回家，等下你查到成绩了，你上Q找我。我回家后就会上Q。”
她说完，马上转身离开。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她已经走了很远。我一直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有很多话说不出。现在我知道她也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只是我和她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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