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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伊人在怀

    洛剑涛穿街过巷,没命价的狂奔,他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我杀了人,要快点逃……必须快点逃……。”

    往哪里逃?往哪里逃都行,就是不能呆在城里,必须得逃出城去。他现在身处的位置就在西城区,于是他下意识的直往苏州城西门狂奔而去。

    他一生从未杀过半个人,林衙内虽然可恶,但洛剑涛并没有想要杀他的心,虽然看起来衙内不是他亲手杀的,但“你虽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说到底还是他杀的,况且就算真不是他杀的,那帮混混也一定众口一心说是他杀的。因此现在只有逃,逃出城去,逃得远远的再说。

    他虽然慌乱,但并没有失去理智,见城门守城军士并无异状,他知道消息可能还没传过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在光天化日下象一头疯牛一样狂奔而招惹城卫盘问,于是他远远地放慢脚步,强自忍住内心激动,装作象往日一样优哉游哉的出城而去。

    到得城外僻远处,他再不敢回头看一眼了,也不敢走大路,只朝荒郊野岭处飞奔,不久他奔入一片密林之中,回头一看,身后并无追兵,这才在林中一棵大树下停下来,气喘呼呼的坐在一根树根上歇息。

    待得气息稍缓,心潮渐平,他终于细想起来,现在死的是知府大人的公子,这可乖乖不得了,满城差役肯定正在到处缉捕他,甚至周围数百里之内的各个城镇都在通缉他都有可能,这将如何是好?

    老屋肯定是回不去了,幸亏杜叔给他那本秘笈和一包碎银子都在身上,他摸了摸怀中的物事,心下稍安。但天大地大,今后将何去何从?难道又要象以前一样再次沦为乞丐,流落江湖?以前当个乞丐尚可自由自在,随意飘荡,如今命案在身,又岂能随便抛头露面?

    他脑中胡思乱想,内心又是惊怕又是茫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所谓天下虽大,好像竟无一寸是他的立身之所!

    他又坐不住了,丢魂失魄的站起来,朝林子深处茫然走去,不知过得多久,眼前竟出现一大片火红的枫叶林来。其时正值九月,秋风瑟瑟,枫叶漫天,只映得天边都红彤彤起来。

    秋高气爽,风物如画,洛剑涛却毫无赏景之情,只任萧肃秋风吹掠起他单薄破旧的衣裳,独凄凄地走在这满是落红的枫林之中!

    耳畔突听“当当”几声钟鸣,洛剑涛抬头望去,透过林梢,山岭之上显露一片红墙黄瓦来,他当即醒悟:原来已来到了寒山寺!此处竟是寺庙的后山,相距苏州城已有十里之遥了。

    洛剑涛这二年读了不少书,也知道寒山寺始建于六朝时的梁代天监年间,但真正名扬天下还是因为唐朝诗人张继的一首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首诗如今已是家喻户晓,连三岁孩童都会背的了。

    钟声余音悠悠,却盈然不绝于耳,似在召唤落寞的浪子,给予心灵的慰藉,洛剑涛心境登时平和了许多,不由自主的往寺庙方向而去。

    到得山门之侧,洛剑涛瞥眼突见林隙栈道上停着一辆马车,竟是十分眼熟,微一思索,当即想起竟是日间在苏州城内大街上见到的那一辆,他心下不由“咚咚”的跳了几下,当即想起那车厢内如仙人般的美丽女子来。

    “定是她来此寒山寺中烧香许愿……”,他痴痴想道。此时他竟已忘了他现在是个正在逃亡的杀人犯。

    他一步一步走至那马车旁边的林中,心想:“马车定然是空的,她们一定在寺中还未出来,我藏在这颗树后,等她出来了,偷偷的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突听栈道那边传来一声沉雄的吆喝声:“快,都给我利索点,全给我上去搜,有人发现他出了西城门,此处离城不足十里,凶犯定然还没能走远,反正今天方圆三十里之内的每一处地方,大家伙都不能放过……”

    洛剑涛听罢大吃一惊,果然如他所想,捕快差役正四下追捕他,只是没想到竟来得这般快。

    他惊惶异常,已然忘了他身上的武功也许并不惧这些差役捕快。这其实是人之常情,他刚学成武功,又无丝毫江湖阅历,突然闯祸,已然是乱了分寸,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洛剑涛见十数个带刀捕快已急腾腾地从远处冲过来,此时要走,已然不及,定被他们发现而一路追杀不可。情急之下,他无暇细想,竟一跃上了马车,钻入车厢之内。

    刚在车厢内匍匐下来,一阵捕快隔着马车窗帘已在他身旁风也似的掠过,往寺内冲了进去。洛剑涛在缝隙中看出去,后面跟来了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威猛,身着公服的佩刀壮汉。这人洛剑涛倒是认识,他就是苏州府的捕头廖永。

    洛剑涛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紧紧藏在车内,头也不敢抬起来了。

    廖永快步走过马车,上了山门的台阶,却不进入寺中,只在庙门正中的旷场处站着。与马车却只有几丈之遥,

    过得片刻,庙门走出几个人来,洛剑涛透过车厢缝隙望去,见两女一男,正是街上所见的美女、丫鬟及驾车汉子,他心下大叫一声:苦也!

    那美女低头伴丫鬟快步朝马车而来,却听那廖捕头朝那驾车汉子一抱拳道:“原来是马舵主,许久不见,不意今日竟在此地相遇……”那马舵主也抱拳还礼道:“廖捕头好,何以今日你会带人到寒山寺来……?”

    定是一众捕快在寺内胡乱搜查,那马舵主才会如此发问。

    廖永道:“马舵主有所不知,今日知府大人的公子不知何故,在街上竟被一城内少年所杀,此人闻说几年前是个乞丐,后来不知怎地,在城内街边帮人补鞋,今日不知何事杀了林衙内后,潜逃出西城门,不知所踪,我奉知府大人之命,带领兄弟们出来追捕逃犯。嗯……,今日因有公务在身,就不多叙了,他日城中相遇,再与舵主饮酒聚欢吧。”

    马舵主赶忙道:“如此就不叨扰马捕头公事了,兄弟就此别过。”

    言罢别过廖用,朝马车而来。

    洛剑涛此时如坐针毡,急得真想死了才好,匐在车厢里面留也不是,走又不敢,见那美女已至车前,他几欲晕去!他全身僵硬,鼻中闻得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弥漫而来,心中却再无半分陶醉之感了。刚才还巴不得快点能见美人一面,如今却只盼着那美人快点掉头走开,因为面若见了,只怕他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事态一般总是朝正常的方向发展,意外并非时时都能发生!

    嘿!美人在丫鬟的掺扶下,毫不犹豫,登上马车,掀帘而入。

    刚一踏入车厢,那美女猛然见到内中藏有一人,当即惊叫一声:“啊……”丫鬟与正走过来的马舵主几乎同时急问道:“小姐,怎么啦?”那不远处的廖永闻声也迅速转过头来。

    洛剑涛无奈,迅速伸出右手掌捂住那美女嘴巴,连连摇头,眼中露出一种极其害怕而又乞求之色。那美女定睛一看,车中少年脸庞似曾相识,虽在惊惶之下,但难掩其眉眼清秀,脸庞俊美,一想竟是日间在街上买木偶时见到的贫寒少年。

    不知为何,那美女拉下洛剑涛的右手,口中竟然应道:“哦,没……没事,我脚崴了一下。”她钻进车内,迅速拉好了布帘。

    丫鬟在车外慌张问道:“啊……没事么?小姐?”那美女即道:“没事,我没事。”那丫鬟也随即钻入车内,那美女早有准备,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迅速将布帘整好。

    丫鬟见到车内异状,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慌无比。美女指放唇前,“嘘”的一声,提示她别叫,丫鬟终于点了点头,蹲坐了下来。这一下可好,车内本来坐两人尚还宽敞,如今多了一个大小伙子,就局促了。

    那美人十分机智,示意洛剑涛让她坐在窗旁,丫鬟坐那边窗旁,洛剑涛尽量缩着身子,被她两人夹在中间。他僵硬着身子,一点都不敢乱动。

    外面那马舵主已跃上车驾,口中关切问道:“大小姐,脚还好么?”那美女应道:“我没事,你快启程吧。”马舵主催动车驾,徐徐绕向另一条栈道,出林而去,身后一众捕快从庙中相继而出,却一无所获。

    车内,洛剑涛一身汗臭味,衣服又脏又破,而身旁却紧紧依偎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车厢内装饰舒适清雅,本就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现在加上身旁这两个美人儿的鬓香、衣香、体香和着洛剑涛身上发出的汗酸味和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真不知该如何来形容这一种味道了!

    洛剑涛只感身旁两个美人虽说是坐着,其实却已是半身都依偎在他宽阔壮实得胸膛上了,腰腿之畔传来阵阵女子暖暖的体温,身上感受着两具柔若无骨的躯体,鼻子中还吻着这令人臆想非非的气味,他身上某个部位已明显的发生了变化,却又半分动弹不得,这真使他难堪至极。

    洛剑涛涨红着整张脸,心下五味俱全,也不知是享受还是难受,他悄悄地用眼角分别瞥了两个美人一眼,她们又何尝不是脸红耳赤,神色忸怩?甚至连呼吸声都比洛剑涛还要粗剧一些……。

    洛剑涛真不知此刻是何刻此处是何处了,他已经接近晕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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