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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再次相遇

    高渐离将少女拖上了岸,湿漉漉的白发粘在俏丽的脸上,娇小的身体卷缩成一团,不时还微微的发抖。

    高渐离生了一堆火,将自己的衣服烤干,轻轻的盖在了少女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去了。

    良久,女孩醒了,她看到自己并没有死觉得很惊奇。

    旁边的火刚刚熄灭,她刚刚梦见,似乎有一个有着琥珀色头发的男孩把她从水中救了起来,还夺走了她的初吻。

    她的脸霎那间出现了一抹红晕,她摇了摇头,起身,抱着高渐离的外套,向高渐离的方向走去。

    两年后,一名琴师的学堂,一名弟子大喊大叫的对那名琴师说:“老师,您为什么要收这个野孩子为真传弟子?”

    老师冷淡地说:“他的乐感很强,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强。”

    那名弟子不服气的说:“那好,就让他现场作一首曲子,弹给我们听。”

    “怎么,不敢了?”别的弟子也跟着起哄。

    老师说:“小高,别答应他们。他们是在戏弄你。”

    高渐离轻轻的离开老师,漠然的说:“可以,只是,我要用我自己的琴奏曲。”

    转身,他端坐在毯子上,拿起他刚刚制作好的琴,放在腿上。

    手指,轻轻的在琴弦上舞动,脑海中又浮现出了2年前,白发少女被丢到水中的那一幕,嘴唇接触的那一刻。

    随着回忆,音律也随着悲伤起来,让在场的人,无一不落泪。

    一曲了结,他停下琴,拿着琴,转身离开了。

    夜晚,他仰望星空,深蓝色得瞳中,倒映着明朗的月。他平淡地说:“两年了,不知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此刻,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女坐在赵国的房顶上,望着明月,静静地说:“时隔两年,我连你的名字还不知道。谢谢你救了我,期待我们的相见。”

    说着,摘下她身上的外套,静静的观赏。

    几天后,高渐离在屋子里练琴,老师刚好外出。

    这时,前几天的弟子又过来捣乱。高渐离瞪了中间的那个弟子一眼,那个弟子很不高兴,让那几个弟子将高渐离围在中间,高渐离这两年也没闲着。

    功夫突飞猛进,但是寡不敌众,最后,高渐离依旧被伤害到了。

    后背传来剧痛的感觉,“是肋骨断了吗?”高渐离想道,意识,渐渐模糊,眼前,渐渐的黑暗。

    这时,他隐约听到一个声音,“喂,你们这帮人太不负责任了吧!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

    打跑了那些人后,那个声音的主人向他伸出手,说道:“大名鼎鼎的高渐离,该起来了。”

    ……两年后,燕国。荆轲看着面前饭桌上稀少的食物,不满的说道:“高渐离,你也太抠门了吧。我们两个人吃饭,你居然要这么少的东西,这些东西一个人都不够吃。”

    高渐离皱了皱眉,说道:“爱吃不吃。”

    说着,自顾自的坐下,悠然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荆轲怒了,喊道:“喂,你这个家伙还有没有人性?我陪你在酒馆中待了一天,你竟然连一口饭都不给我吃。”

    高渐离没有抬头,接着说:“这些东西的确不够两个人吃,也不够你吃。但这些东西我吃很合适,所以你就不要吃了。”

    看着高渐离,荆轲哑口无言。荆轲坐在高渐离面前,待高渐离吃完饭后,荆轲说:“喂,面瘫,我感觉你这些天怪怪的。”

    高渐离说:“嗯,我总感觉,这里有我要寻找的人。”

    荆轲拍拍他的肩膀说:“可能是你多虑了吧,明天我陪你找找,早点睡吧。”

    高渐离举起手,荆轲问道:“你做什么?”高渐离面无表情地说:“猜拳,决定谁睡床上,谁睡地下。”

    荆轲说:“今天让我在床上睡好不好,昨天就是我睡的床下。”

    高渐离的嘴中坚定的吐出了令荆轲险些吐血的两个字:“不好。”

    荆轲说:“真受不了你,来,石头剪子,布。”画面定格在了这一瞬间,面带骄傲表情的荆轲出了剪刀,面无表情的高渐离出了石头。

    高渐离躺到床上,扔下一卷凉席,说道:“好了,我睡觉了,你睡地下。晚安。”

    荆轲跳起来,指着高渐离的鼻子叫到:“你这个大面瘫,怎么这么绝情!”

    高渐离淡淡的说:“天命难违。”

    子时,高渐离还是没有一丝困意。记忆将他定格在了4年前的那一幕,仿佛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挥之不去。只是一面之缘,就将雪女和高渐离的一生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凉席上的荆轲,缓缓的开口,问道:“喂,你在想什么?”高渐离没有回答他。

    高渐离与荆轲所在的客栈刚好面对着飞雪阁雪女的房间,高渐离缓缓地望去,透过窗户,看到有一个拥有极长头发的女子。

    高渐离幽幽的说:“明天陪我去飞雪阁。”

    荆轲大笑道:“原来,你也有喜欢的女孩啊,真是奇迹啊。”

    高渐离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看那明朗的月。

    第二天,飞雪阁的门外。

    一名士兵将高渐离拦下,问道:“站住,你是来干什么的?”

    高渐离淡淡的说:“我是来应聘一个月后演出的琴师。”

    士兵笑道:“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一个月后的演出有多重要,你知道一个月后来演出的是什么人?她可是最出名的舞姬,雪女姑娘!”

    高渐离毫无表情地说:“在下高渐离。”

    士兵先是一愣,然后马上露出笑脸,说道:“原来是高先生啊,请进。”

    “高先生,一个月后的琴师非您莫属,这样吧,我看,我去给您找间房间,您就先住在这里,不知,高先生意下如何。”

    荆轲在一旁紧着对他使眼色,高渐离装作没看见,对士兵说:“好。”

    士兵指着荆轲说:“可是,这位朋友住在哪里?”

    高渐离说道:“不为难你了,他住在街道上就可以。”

    士兵明白了高渐离话中隐藏的意思,叫两个士兵将荆轲拿下。

    荆轲愤怒的喊道:“喂,你个死面瘫。我们的钱全在你那里,你居然要将我丢到街上,你也太绝情了吧!”

    高渐离转身看着他,对他做了一串极快的手语,然后,和士兵离开了荆轲的视线。

    荆轲被丢出了飞雪阁,他回想着刚才高渐离对的他打的一串手语,那是他们的秘密暗号,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用的。难不成,要有事情发生?

    刚才,他的暗号是叫我回到客栈等他,算了,回客栈就回客栈,被赶出来我就找你去。

    荆轲气哼哼的回到客栈,却发现,店老板并没有赶他出来,还给他送吃的,虽然少了点。荆轲问了问店老板,才知道,原来,高渐离在走前,早已给他交好了这几天他需要的钱。

    荆轲暗暗的想到:“原来,这个千年大冰块也不是很绝情啊!”说着,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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