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迟到的追捕
聂全勇坐在飞驰的客车上，他的脑子也如这车的轮子一样，飞快地旋转着。百感交集，思绪翻滚，他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必须得尽快找到覃杰，将他抓捕归案，严加审讯，以揭开近段扑朔迷离的案件真相，于公于私自己都得这么做，还赵全大哥一个公道，还“施文”哥一个公道，也还自己一个公道。也不知落霞现在怎么样了，为了顾全大局自己获刑入狱，为了不辱使命，自己忍辱负重，在自己最亲最近的人面前不敢实话实说，落霞所承受的打击肯定不比自己小，落霞对自己的误会肯定也小不了，自己必须得向她当面解释一番，可她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呢？到天肥科技集团巴头分公司找过她，她的同事们说到天江总部办事去了，也必须得尽快找到落霞，何况自己在落霞心目中还是一个罪犯的形象呢！
上午十一点多钟，聂全勇到了天江。先公后私吧，他首先到了天江市公安局，在那里他见到了副局长申光泰。全勇已经想到覃杰此时不可能还在天江市公安局呆着，但他想了解一些情况。申局长闪着惊奇的目光告诉聂全勇，昨天覃杰来过局里，但因一个重要案件的审批结果未出来，还有几份机密文件要他捎回去，覃杰应该不会离开天江。
考虑着覃杰可能的去向，从公安局出来的全勇往西走了几百米一抬头，天肥科技有限公司的大门映入了他的眼帘。不如先到里面见见落霞，全勇就来到了公司政务大楼的三楼信息工程部。
“请进！”敲门之后里面传出一个女人声音。
“你好，请问落霞在吗？”进来后的聂全勇直截了当地问。
“你好，你是——？”盛秋芳打量着眼前这个个头不高却透着精干结实的人。
“噢，我是她老乡聂全勇，找她有点儿急事儿。”聂全勇面带微笑地解释说。
“——你是公安局的吧！我们也在急着找她，她今天上午没来上班，也不请假，说不来就不来，打电话也联系不上……她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此无视纪律，回来后非处分她不可。对了，你找到她后，让她务必抓紧时间来我这里一趟！”盛秋芳很焦急似地说。
来到大街上的聂全勇又拨打落霞的电话，电话那头仍然传来“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骄阳似火，处于热浪包裹中的全勇，一看表，已经是午后一点多钟了，感到腹中饥饿的他到了一家饭店，边吃边思考，她会去哪里呢？除了自己外，没听说落霞在这里有亲戚朋友哇。……他又会去哪里呢？全勇又想起了覃杰。——天堂洗浴中心，对！覃杰暴露后有可能到那里找她的妹妹覃梅，换句话说，现在最清楚覃杰下落的应该是覃梅。想到这里，聂全勇出了饭店急匆匆地向车站赶去。
晚上七点多钟，全勇又回到了巴头市。傍晚的天凉快了许多，还微微有点风，燥热了一天的城市终于有了舒爽的感觉。全勇坐上了一辆的士很快来到了位于巴头南干西部的天堂洗浴中心。为了减小行动的目标，又不确定覃杰行踪的全勇并没有向李队长他们请求警力支援。
夜幕降临，天堂市洗浴中心火树银花，人来车往。来到洗浴中的聂全勇刚要进去，从里面出来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出了大门像箭打的一样顺着大街向东而去。
“先生，请问几位？”漂亮的女服务员热情地过来笑问。
“我找覃经理！她在吗？”全勇问。
“您有预约吗？”女服务员热情和笑容稍减地反问。
“我叫聂全勇……”全勇还要往下说。
“哟，聂教导员，真是稀客呀！平常我请都请不来，今天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呀！快请到楼上来吧。”打断他的正是覃梅，穿着打扮彰显出女人曲线美的冷美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二楼。
全勇跟着她来到了三楼经理办公室的门口，全勇站住了。“聂教导员，这次来有什么指教哇？！”覃梅也不客套，站在门口就问。
“我找覃杰，有要紧的事情。”说着全勇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哟，聂教导员，什么时候改行当警察了？从消防警官，到杀人逃犯，再到公安警察，你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请问下一个角色是什么呀？变脸大王也赶不上你吧！——不过，你像是找错了地方，我哥哥是刑警队员。”覃梅连讽带刺地说。
“我问你，覃杰在吗？他去哪啦？”全勇闪着犀利的目光又问。
“我哥他不在！腿长在他的脚上，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啦？——你想审犯人呀？！”覃梅带着一脸的不屑。
“临时搜查！”全勇忍不住大声说。
“搜查？我哥是罪犯吗？我犯罪了吗？今天的事我会到公安局讨个说法的。请便！”覃梅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聂全勇从办公楼到洗浴部到住宿部又到餐饮部看了一遍，最后他又来到餐饮部的二楼最边上225房间门前。
“叫你经理把门打开！”见门紧锁着，聂全勇对服务员说。
“我说聂教导，聂警官，这里面是我们的临时仓库，上次你不是看过了吗？怎么，看上这间房子啦？”二次被找来的覃梅不耐烦地说。
“少说废话，快打开！”
“好吧，让我想想钥匙在哪儿……噢，在我的办公室里。”说着她又走了。
又磨蹭了半天，聂全勇急得真想一脚把门给踹飞了。好不容易扭扭捏捏的覃梅把门打开了。进到屋里一看，什么也没有，全勇又仔细地找了一下，仍然空无一人。里间仍然有一张床，床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这次床头柜上没有了烟灰缸，但却留有抽烟的味道，细心的聂全勇想了一想，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洗浴中心。
到了大街上，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不行！我这样明着去查肯定什么也查不到，别说覃杰不在，就是藏在里面，这么大的一个洗浴中心，我一个人要想找找到他也很困难。倒是225房间很值得怀疑，从上次消防检查时覃梅的异常表现，到这次屋内的奇怪烟味，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覃梅的洗浴中心肯定有问题。反正今天晚上也不可能再回到天江了，不如夜里来个暗访。打定主意后的全勇暂时离开了南干道，为了不节外生枝，吃过晚饭后他到了车站招待所，要了一个房间就躺下了。
深夜一点钟，全勇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到后的聂全勇洗了把脸，浑身上下收拾了一下，带上手枪出了招待所坐上了一辆的士就往巴头市南干道而来。距离天堂市洗浴中心还有二三百米远，全勇便下了车。
洗浴中心仍然是彩灯闪铄，火树银花，特别是洗浴部，像个微型的不夜城。而住宿部和餐饮部相对安静些，只有少数的房间还亮着灯。餐饮部在洗浴中心东部，再接着便是牲畜公司。全勇顺着狭窄的胡同来到餐饮楼后面，整个餐饮楼黑灯瞎火的，到了225房间下面，他四外看看了没有动静。爬着落水管他用手一滑紧挨225房间的窗户，窗户居然开了，他迅速地进了房间。全勇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不见隔壁的任何动静。他从后窗户出来上了安空调的小台子，一伸胳膊用力滑225房间的窗户，玻璃窗没动，全勇知道从里上着呢。又侧耳听了听，里面仍然没有动静。全勇一纵身跳到地上，又转到洗浴中心的办公楼。三楼的经理办公室还亮着灯，全勇又爬落水管来到了后窗户，微微探出了头。办公室的门关着，覃梅正背对着自己在打电话，声音很低。全勇侧耳细听，只听见片言碎语。
“……全勇来……天江……”
……
“……我舍不得……好的，……我尽快……”
……
覃梅挂断了电话，转身往后窗户这边走来，聂全勇吓得赶紧把身子缩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将头探出的聂全勇看到覃梅在办公室内心情沉重地来回走着，突然好像下定决心的样子，开门匆匆地出去了。
从三楼下来，聂全勇又回到旁边的胡同里，爬到洗浴中心的院墙上往院里观看。不一会儿，只见办公楼门前开来一辆红色轿车，从楼里出来的覃梅跨着一个手提包打开了车门，往四外看了看，就坐在里面“呯”的一声关了车门。
“经理，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呀？”
“天江丰园小区……”
车玻璃慢慢关上了，全勇听不见了，但细心的他记下了轿车的车牌号码，车子出了大门顺着西干道快速向东驰去。
聂全勇回味着，思索着，心说跟着这辆车子肯定能找到覃杰。但是哪有车呀？坐出租车这么晚了又这么远的路程人家肯定不能去，给谭局和李队长打电话要部车子？——不成，这深更半夜的，要是自己判断有误呢。于是，心急如焚的聂全勇看了看表，正是凌晨三点钟。再有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五点钟就有发往天江的快客，想到这里他坐上一辆的士回到了车站的候车厅。
不到上午九点钟，聂全勇便出现在天江丰园小区内，用眼睛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昨天晚上的那辆轿车，到小区内刚转了两圈打算再到这几栋楼里转转的全勇还被巡逻的保安拦住了。一阵询问过后，一无所获的聂全勇离开了小区，有些失意和烦火的聂全勇在天江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街对面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全勇的视线中。全勇就是一愣：“怎么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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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多钟，聂全勇到了天江。先公后私吧，他首先到了天江市公安局，在那里他见到了副局长申光泰。全勇已经想到覃杰此时不可能还在天江市公安局呆着，但他想了解一些情况。申局长闪着惊奇的目光告诉聂全勇，昨天覃杰来过局里，但因一个重要案件的审批结果未出来，还有几份机密文件要他捎回去，覃杰应该不会离开天江。
考虑着覃杰可能的去向，从公安局出来的全勇往西走了几百米一抬头，天肥科技有限公司的大门映入了他的眼帘。不如先到里面见见落霞，全勇就来到了公司政务大楼的三楼信息工程部。
“请进！”敲门之后里面传出一个女人声音。
“你好，请问落霞在吗？”进来后的聂全勇直截了当地问。
“你好，你是——？”盛秋芳打量着眼前这个个头不高却透着精干结实的人。
“噢，我是她老乡聂全勇，找她有点儿急事儿。”聂全勇面带微笑地解释说。
“——你是公安局的吧！我们也在急着找她，她今天上午没来上班，也不请假，说不来就不来，打电话也联系不上……她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此无视纪律，回来后非处分她不可。对了，你找到她后，让她务必抓紧时间来我这里一趟！”盛秋芳很焦急似地说。
来到大街上的聂全勇又拨打落霞的电话，电话那头仍然传来“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骄阳似火，处于热浪包裹中的全勇，一看表，已经是午后一点多钟了，感到腹中饥饿的他到了一家饭店，边吃边思考，她会去哪里呢？除了自己外，没听说落霞在这里有亲戚朋友哇。……他又会去哪里呢？全勇又想起了覃杰。——天堂洗浴中心，对！覃杰暴露后有可能到那里找她的妹妹覃梅，换句话说，现在最清楚覃杰下落的应该是覃梅。想到这里，聂全勇出了饭店急匆匆地向车站赶去。
晚上七点多钟，全勇又回到了巴头市。傍晚的天凉快了许多，还微微有点风，燥热了一天的城市终于有了舒爽的感觉。全勇坐上了一辆的士很快来到了位于巴头南干西部的天堂洗浴中心。为了减小行动的目标，又不确定覃杰行踪的全勇并没有向李队长他们请求警力支援。
夜幕降临，天堂市洗浴中心火树银花，人来车往。来到洗浴中的聂全勇刚要进去，从里面出来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出了大门像箭打的一样顺着大街向东而去。
“先生，请问几位？”漂亮的女服务员热情地过来笑问。
“我找覃经理！她在吗？”全勇问。
“您有预约吗？”女服务员热情和笑容稍减地反问。
“我叫聂全勇……”全勇还要往下说。
“哟，聂教导员，真是稀客呀！平常我请都请不来，今天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呀！快请到楼上来吧。”打断他的正是覃梅，穿着打扮彰显出女人曲线美的冷美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二楼。
全勇跟着她来到了三楼经理办公室的门口，全勇站住了。“聂教导员，这次来有什么指教哇？！”覃梅也不客套，站在门口就问。
“我找覃杰，有要紧的事情。”说着全勇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哟，聂教导员，什么时候改行当警察了？从消防警官，到杀人逃犯，再到公安警察，你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请问下一个角色是什么呀？变脸大王也赶不上你吧！——不过，你像是找错了地方，我哥哥是刑警队员。”覃梅连讽带刺地说。
“我问你，覃杰在吗？他去哪啦？”全勇闪着犀利的目光又问。
“我哥他不在！腿长在他的脚上，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啦？——你想审犯人呀？！”覃梅带着一脸的不屑。
“临时搜查！”全勇忍不住大声说。
“搜查？我哥是罪犯吗？我犯罪了吗？今天的事我会到公安局讨个说法的。请便！”覃梅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聂全勇从办公楼到洗浴部到住宿部又到餐饮部看了一遍，最后他又来到餐饮部的二楼最边上225房间门前。
“叫你经理把门打开！”见门紧锁着，聂全勇对服务员说。
“我说聂教导，聂警官，这里面是我们的临时仓库，上次你不是看过了吗？怎么，看上这间房子啦？”二次被找来的覃梅不耐烦地说。
“少说废话，快打开！”
“好吧，让我想想钥匙在哪儿……噢，在我的办公室里。”说着她又走了。
又磨蹭了半天，聂全勇急得真想一脚把门给踹飞了。好不容易扭扭捏捏的覃梅把门打开了。进到屋里一看，什么也没有，全勇又仔细地找了一下，仍然空无一人。里间仍然有一张床，床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这次床头柜上没有了烟灰缸，但却留有抽烟的味道，细心的聂全勇想了一想，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洗浴中心。
到了大街上，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不行！我这样明着去查肯定什么也查不到，别说覃杰不在，就是藏在里面，这么大的一个洗浴中心，我一个人要想找找到他也很困难。倒是225房间很值得怀疑，从上次消防检查时覃梅的异常表现，到这次屋内的奇怪烟味，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覃梅的洗浴中心肯定有问题。反正今天晚上也不可能再回到天江了，不如夜里来个暗访。打定主意后的全勇暂时离开了南干道，为了不节外生枝，吃过晚饭后他到了车站招待所，要了一个房间就躺下了。
深夜一点钟，全勇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到后的聂全勇洗了把脸，浑身上下收拾了一下，带上手枪出了招待所坐上了一辆的士就往巴头市南干道而来。距离天堂市洗浴中心还有二三百米远，全勇便下了车。
洗浴中心仍然是彩灯闪铄，火树银花，特别是洗浴部，像个微型的不夜城。而住宿部和餐饮部相对安静些，只有少数的房间还亮着灯。餐饮部在洗浴中心东部，再接着便是牲畜公司。全勇顺着狭窄的胡同来到餐饮楼后面，整个餐饮楼黑灯瞎火的，到了225房间下面，他四外看看了没有动静。爬着落水管他用手一滑紧挨225房间的窗户，窗户居然开了，他迅速地进了房间。全勇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不见隔壁的任何动静。他从后窗户出来上了安空调的小台子，一伸胳膊用力滑225房间的窗户，玻璃窗没动，全勇知道从里上着呢。又侧耳听了听，里面仍然没有动静。全勇一纵身跳到地上，又转到洗浴中心的办公楼。三楼的经理办公室还亮着灯，全勇又爬落水管来到了后窗户，微微探出了头。办公室的门关着，覃梅正背对着自己在打电话，声音很低。全勇侧耳细听，只听见片言碎语。
“……全勇来……天江……”
……
“……我舍不得……好的，……我尽快……”
……
覃梅挂断了电话，转身往后窗户这边走来，聂全勇吓得赶紧把身子缩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将头探出的聂全勇看到覃梅在办公室内心情沉重地来回走着，突然好像下定决心的样子，开门匆匆地出去了。
从三楼下来，聂全勇又回到旁边的胡同里，爬到洗浴中心的院墙上往院里观看。不一会儿，只见办公楼门前开来一辆红色轿车，从楼里出来的覃梅跨着一个手提包打开了车门，往四外看了看，就坐在里面“呯”的一声关了车门。
“经理，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呀？”
“天江丰园小区……”
车玻璃慢慢关上了，全勇听不见了，但细心的他记下了轿车的车牌号码，车子出了大门顺着西干道快速向东驰去。
聂全勇回味着，思索着，心说跟着这辆车子肯定能找到覃杰。但是哪有车呀？坐出租车这么晚了又这么远的路程人家肯定不能去，给谭局和李队长打电话要部车子？——不成，这深更半夜的，要是自己判断有误呢。于是，心急如焚的聂全勇看了看表，正是凌晨三点钟。再有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五点钟就有发往天江的快客，想到这里他坐上一辆的士回到了车站的候车厅。
不到上午九点钟，聂全勇便出现在天江丰园小区内，用眼睛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昨天晚上的那辆轿车，到小区内刚转了两圈打算再到这几栋楼里转转的全勇还被巡逻的保安拦住了。一阵询问过后，一无所获的聂全勇离开了小区，有些失意和烦火的聂全勇在天江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街对面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全勇的视线中。全勇就是一愣：“怎么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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