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赵全和聂全勇一周没回警队，而且二人的通讯工具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这下，公安局长谭初臣和刑警队长李国明都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说，专案组刚刚成立，领导要求查访的两个案件毫无进展，却又出了这等逆事，要是二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可怎么向市局领导交待？谭初臣向市局汇报了情况后，立即部署了全市范围内的拉网式搜捕行动。公安部门组织了交警、刑警、各派出所民警等大批警力，并联合了武警内卫和武警消防等开展了联合大行动，从村镇到市区，从歌舞厅到网吧游戏厅，从饭店酒店到茶楼会所，从大街到小巷，从车站、码头到江边、树林等处，不留死角地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查。
最后，在巴头市正北不足十里处的江边断崖屿发现了刑警赵全的尸体。现场惨不忍睹，赵全趴在地上，一支竹签从前面的咽喉刺进去，从后面的脖子露出尖来，这是致命伤；另外，右大腿后面被打了一枪，现场两滩血迹经风吹日晒，几乎干巴了，但仍能吻到一股血腥味儿。现场没有发现赵全的枪支。事故科的同志用摄像机“咔嚓，咔嚓”地拍着照片，做着现场分析记录。
这时，谭局长和李队长带着覃杰及其他警员也陆续赶到现场。两人一看，几乎晕了过去，怕什么就来什么，一周前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战友，转眼前间就阴阳两隔了，而且还死得这么惨，真叫人欲哭无泪，欲喊无声啊……谭初臣和李国明都铁青着脸看着地上的赵全，一言不发。
“原来是他！肯定是他！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我知道我们队伍中的内奸是谁了，肯定错不了！”覃杰自言自语地说道。
“走，回警队！”听了覃杰这样的话，谭局长和李国明仇恨的眼睛闪了一下，立刻命令道，“尸体送法医鉴定，其他事情回警局再议，收队！”谭初臣一声令下，警车发动，警灯闪烁，警笛呼啸，很快他们就离开了断崖屿。
在警队的一间屋内，仅有谭局长、李队长和覃杰三人在。
“快说，凶手是谁？”谭初臣和李国明用诧异的目光盯着覃杰。
“聂全勇，一定是聂全勇！只有聂全勇会打竹签这种暗器，我亲眼见过。”覃杰把握十地说。
公安局刑警队刑事侦察科，谭局长和李国明队长一边考虑着覃杰刚才说的话，一边在焦急地等待着。“报告！鉴定结果出来了，赵全腿上中的确是枪伤，子弹是五四式手枪打出的，型号与聂全勇所持枪支一致。”谭局长和李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二人确实没有听错。“快，把覃杰找来。”李国明对一个警员说道。
不一会儿，覃杰一声“报告”进到室内。“赵全所中的枪伤果然是聂全勇的枪所致，说说你对赵全一案的看法。”谭局长对覃杰说。
“局长，这还用说吗？聂全勇就是杀害赵全的凶手，他就是我们警队的内奸。证据就是竹签和他的枪，他刚刚学会打枪，所以枪法不准，才打在了赵全的腿上，然后又一飞签毙命。专案组三次蹲坑抓捕都无功而返也定是聂全勇搞的鬼，警队专案组除了他还能有谁？这可铁证如山呢！”覃杰斩钉截铁地说。
“那动机呢？全勇为什么要杀死赵全？两个人无怨无仇，全勇刚来到刑警队，赵全对他热情帮助，按说赵全是全勇的老师呀，二人关系挺不错的。”队长李国明问覃杰。
“可能是赵全、全勇在追查案件线索时，有了重大发现，赵全突然发现了全勇的马脚，全勇隐藏不住，才被迫起了杀机，随即杀人灭口，然后潜逃。”覃杰推断着。
“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初步认定聂全勇就是杀害赵全的嫌犯，也是我们专案组的内奸，国明，你看呢？”谭局长看着李国明。
“我们这次全市联合大搜捕行动除了发现了赵全的尸体外，没有找到其他任何线索，聂全勇到哪里去了还是个迷。”谭局长继续说。
“当然是畏罪潜逃了。”一旁的覃杰得意地说。
“必须得尽快找到聂全勇，这样，覃杰，你带领两个得力警员，全力搜捕聂全勇！切记先不要声张，先不发通缉令。我们除了处理赵全烈士的后事外，还得继续追查贩毒案和枪击案。”队长李国明说。
“是。”覃杰走了几步，转身又回来了，“谭局，李队，聂全勇有功夫在身，身手不凡，要是他武力拒捕，我们是否可将他当场击毙？”覃杰问道。
“这——不行，此案只是我们几个的推断，还缺乏强有力的证据，你有一告，得容许人家有一诉，我们不能胡来，铸成大错就悔之晚矣。因此，必须让他活着回警队接受调查审问。等查清问明了，证据确凿了再做定论。”李国明说。
“对，一定要将聂全勇活着押回警队，他身分特殊，不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是我们的警员，只是我们临时从消防大队借调来的现役军人，此案查实了，也需要上报他们支队领导再依法处置。此事须慎重。”谭局长补充说。
“是！”覃杰转身走了。别看他答应得挺好，其实他心里烦透了这个决定。心说，费那事干嘛，回来定罪处决算了。再审也得是这么回事，飞签就他一个人会打，赵全腿上的子弹也是从他的手枪里射出来的，这不就是铁定的证据吗？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你们俩还怀疑这怀疑那，分析这分析那，这也要证据那也要证据，哪有那么多证据等着你们去要哇，真是走路摸屁股——小心过余了！我可不管你们那一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如果他胆敢反抗我就将聂全勇当场击毙或击残，大不了完事以后你们给我个处分，我也认了。原来，在覃杰的内心深处，早就对全勇恨之入骨了，这次可找着报复的机会了。心说，这次不置他于死地还更待何时？！
覃杰走后，谭局长和李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心说聂全勇可是消防大队的骨干人物，巴头市消防大队的二把手，营职干部，政治立场坚定，屡立奇功。我们刚申请把人家调来参加专案组行动还不到半个月，他就成了杀人凶手，警队的内奸？这也太荒唐了吧，简直匪夷所思得令我们自己也无法信服。可事实在这里摆着呢，如果聂全勇是冤枉的，赵全的死和其腿上的枪伤又如何解释？聂全勇至今下落不明又如何向上级汇报？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两个人头都大了……
唉呀，光想这事了，还得准备赵全同志的后事呢，这也是大事呀。一方面要如实地向市局行文反映赵全的情况，当然聂全勇的事暂时还不能定论上报；另一方面要准备给赵全申报烈士材料，通知其家属，做好安抚工作，还得召开追悼会什么的。赵全同志是队上的老刑警，这些年功劳不小哇，堪称是警中的精英，人民的卫士，做事沉稳老练，经验丰富，这次却死得这么惨而且不明不白的，全勇下落不明不说，还丢了两支枪……丢人呢？这是警队的耻辱，这是我们失职！看来，我和国明这公安局长和刑警队长也没脸再干下去了，干脆引咎辞职让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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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巴头市正北不足十里处的江边断崖屿发现了刑警赵全的尸体。现场惨不忍睹，赵全趴在地上，一支竹签从前面的咽喉刺进去，从后面的脖子露出尖来，这是致命伤；另外，右大腿后面被打了一枪，现场两滩血迹经风吹日晒，几乎干巴了，但仍能吻到一股血腥味儿。现场没有发现赵全的枪支。事故科的同志用摄像机“咔嚓，咔嚓”地拍着照片，做着现场分析记录。
这时，谭局长和李队长带着覃杰及其他警员也陆续赶到现场。两人一看，几乎晕了过去，怕什么就来什么，一周前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战友，转眼前间就阴阳两隔了，而且还死得这么惨，真叫人欲哭无泪，欲喊无声啊……谭初臣和李国明都铁青着脸看着地上的赵全，一言不发。
“原来是他！肯定是他！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我知道我们队伍中的内奸是谁了，肯定错不了！”覃杰自言自语地说道。
“走，回警队！”听了覃杰这样的话，谭局长和李国明仇恨的眼睛闪了一下，立刻命令道，“尸体送法医鉴定，其他事情回警局再议，收队！”谭初臣一声令下，警车发动，警灯闪烁，警笛呼啸，很快他们就离开了断崖屿。
在警队的一间屋内，仅有谭局长、李队长和覃杰三人在。
“快说，凶手是谁？”谭初臣和李国明用诧异的目光盯着覃杰。
“聂全勇，一定是聂全勇！只有聂全勇会打竹签这种暗器，我亲眼见过。”覃杰把握十地说。
公安局刑警队刑事侦察科，谭局长和李国明队长一边考虑着覃杰刚才说的话，一边在焦急地等待着。“报告！鉴定结果出来了，赵全腿上中的确是枪伤，子弹是五四式手枪打出的，型号与聂全勇所持枪支一致。”谭局长和李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二人确实没有听错。“快，把覃杰找来。”李国明对一个警员说道。
不一会儿，覃杰一声“报告”进到室内。“赵全所中的枪伤果然是聂全勇的枪所致，说说你对赵全一案的看法。”谭局长对覃杰说。
“局长，这还用说吗？聂全勇就是杀害赵全的凶手，他就是我们警队的内奸。证据就是竹签和他的枪，他刚刚学会打枪，所以枪法不准，才打在了赵全的腿上，然后又一飞签毙命。专案组三次蹲坑抓捕都无功而返也定是聂全勇搞的鬼，警队专案组除了他还能有谁？这可铁证如山呢！”覃杰斩钉截铁地说。
“那动机呢？全勇为什么要杀死赵全？两个人无怨无仇，全勇刚来到刑警队，赵全对他热情帮助，按说赵全是全勇的老师呀，二人关系挺不错的。”队长李国明问覃杰。
“可能是赵全、全勇在追查案件线索时，有了重大发现，赵全突然发现了全勇的马脚，全勇隐藏不住，才被迫起了杀机，随即杀人灭口，然后潜逃。”覃杰推断着。
“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初步认定聂全勇就是杀害赵全的嫌犯，也是我们专案组的内奸，国明，你看呢？”谭局长看着李国明。
“我们这次全市联合大搜捕行动除了发现了赵全的尸体外，没有找到其他任何线索，聂全勇到哪里去了还是个迷。”谭局长继续说。
“当然是畏罪潜逃了。”一旁的覃杰得意地说。
“必须得尽快找到聂全勇，这样，覃杰，你带领两个得力警员，全力搜捕聂全勇！切记先不要声张，先不发通缉令。我们除了处理赵全烈士的后事外，还得继续追查贩毒案和枪击案。”队长李国明说。
“是。”覃杰走了几步，转身又回来了，“谭局，李队，聂全勇有功夫在身，身手不凡，要是他武力拒捕，我们是否可将他当场击毙？”覃杰问道。
“这——不行，此案只是我们几个的推断，还缺乏强有力的证据，你有一告，得容许人家有一诉，我们不能胡来，铸成大错就悔之晚矣。因此，必须让他活着回警队接受调查审问。等查清问明了，证据确凿了再做定论。”李国明说。
“对，一定要将聂全勇活着押回警队，他身分特殊，不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是我们的警员，只是我们临时从消防大队借调来的现役军人，此案查实了，也需要上报他们支队领导再依法处置。此事须慎重。”谭局长补充说。
“是！”覃杰转身走了。别看他答应得挺好，其实他心里烦透了这个决定。心说，费那事干嘛，回来定罪处决算了。再审也得是这么回事，飞签就他一个人会打，赵全腿上的子弹也是从他的手枪里射出来的，这不就是铁定的证据吗？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你们俩还怀疑这怀疑那，分析这分析那，这也要证据那也要证据，哪有那么多证据等着你们去要哇，真是走路摸屁股——小心过余了！我可不管你们那一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如果他胆敢反抗我就将聂全勇当场击毙或击残，大不了完事以后你们给我个处分，我也认了。原来，在覃杰的内心深处，早就对全勇恨之入骨了，这次可找着报复的机会了。心说，这次不置他于死地还更待何时？！
覃杰走后，谭局长和李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心说聂全勇可是消防大队的骨干人物，巴头市消防大队的二把手，营职干部，政治立场坚定，屡立奇功。我们刚申请把人家调来参加专案组行动还不到半个月，他就成了杀人凶手，警队的内奸？这也太荒唐了吧，简直匪夷所思得令我们自己也无法信服。可事实在这里摆着呢，如果聂全勇是冤枉的，赵全的死和其腿上的枪伤又如何解释？聂全勇至今下落不明又如何向上级汇报？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两个人头都大了……
唉呀，光想这事了，还得准备赵全同志的后事呢，这也是大事呀。一方面要如实地向市局行文反映赵全的情况，当然聂全勇的事暂时还不能定论上报；另一方面要准备给赵全申报烈士材料，通知其家属，做好安抚工作，还得召开追悼会什么的。赵全同志是队上的老刑警，这些年功劳不小哇，堪称是警中的精英，人民的卫士，做事沉稳老练，经验丰富，这次却死得这么惨而且不明不白的，全勇下落不明不说，还丢了两支枪……丢人呢？这是警队的耻辱，这是我们失职！看来，我和国明这公安局长和刑警队长也没脸再干下去了，干脆引咎辞职让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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