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被胁迫的最后告别
徐少辉从北京回来，感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他不愿就这样死去，无论如何要把欠个人的钱还上，还惦着给清玉留点生活费，太委屈她了！跟随自己这么多年没过着几天好日子。欠银行的，那是欠国家的，欠就欠着吧！对不起了，没办法。
少辉计划把剩余的十三万全部取出，还清个人欠款，剩余的留给清玉，自己改名换姓远盾他乡苟延残生。这样，过十年或二十年，也许有机会看看父母和老婆孩子。他把保留多年的、当总裁时专门定制的水牛皮猎式大衣从箱底翻了出来，以备出逃时露宿。他还精心准备了一个小皮包，把随身使用的必备物品和地形图、指南针、手电筒、游泳衣和救生圈等放在包里。过了几天，他又把装有安定、氰化钠和磷化锌的小塑料袋放在包里，准备在最后时刻自我了断使用。
少辉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非到万不得已，他不愿走那条绝路。
董微手里有一笔巨额存款，至少三千万以上。这笔钱是她在公司即将解体前，擅自以少辉名义卖掉吉林的一座油脂加工厂所得。当时公司正处在混乱时候，少辉虽然发现了，但故作不知没有追究，也是可怜她给自己生个孩子不容易，所以网开一面。但董微以为他不知道。
离还贷还有两天，少辉把股票资金全部转到银行现金帐户，随时可以提现。他找董微专门商量借款的事。
“董微，我要借你十万元现金，能借不？”
“十万？我哪来那么多钱哪？”董微没意识到这次他借钱和往常不一样。
“你那个鳄鱼皮的破包就三十万！你手上那个钻戒就一百八十多万！你还和我说没钱？没有二字你就不要再提了！借，还是不借？”
“哎呀！这是怎么了？要抢呀？”她感觉到了异常。
“董微，我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没时间和你细说。你我总算夫妻一场，愿意看我身败名裂下地狱么？”
董微昂起头，轻蔑地看着他说：“夫妻一场？啊哈！你现在还知道我们夫妻一场了？晚了！我现在和你只有经济关系，你现在还欠着我的，我为什么要借你？就算我心慈面软借给你，你拿什么还我钱？”
“只要我能把银行这个窟窿堵上，工作就还能维持干下去，会有机会还你的！实在还不上，我可以卖血、卖肾、卖眼睛还你！”少辉十分恳切。
“卖血？卖眼睛？你要是死了我管谁要钱去？我不借！没钱！”
“你这是见死不救了？”
“我见死不救？我算个什么呀？你那一大堆野鸡婆子相好呢？哪个不比我有钱？你怎么不和她们借？”
“董微，都这地步了，你还说这种话！我和她们都多少年没有关系了？你天天监督检查，连我的手机通话你都个个月打单子看，你不是不知道吧？再说，人家和我不是法定夫妻，谁也没擅自变卖过我的资产，我怎么向人家开口？”
“哎呀！你们那么好，B都操上了，孩子都养了，还开不了口了？怕是看你现在这熊样儿都不好使了吧？多少年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拿我不当人，好处都是她们先得，现在怎么样？你马上给她们打电话！打完了再说。你今天要不打电话，咱们免谈！”
少辉知道她们都有钱，哪一个拿百八十万出来可能就是个零头。但是，向她们开口，真比死了都难受。问题是现在还死不了，这一摊子烂事怎么能一死了之？他脑海里突然现出一个念头：她既然逼我打电话，我就让她点名，点一个我打一个，看她究竟掌握我多少情况。他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些曾经生死相爱的人在关键时刻是什么态度。
“那好！你说一个号码我打一个，我记不住她们电话。”
“第一个，魏青城！打！”
少辉按照董微口述拨了青城的手机号，里面传出她仍然温柔的声音。
“喂！是少辉呀？”
“是我，你好吧？”
“恩，还好！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有点急事儿。”
“你说吧！看我能帮上你不？”
青城说话很爽快，这使他有了说下去的勇气。
“我现在急用一笔钱，你能，，，，，，”
他还没说完，青城就接上了：“那好说，要多少？”
“得十万八万的吧！你别太勉强。”
“我当多少呢？给我三天时间。今天，明天，后天我给你送去，好吧？”
少辉心想：还行。也算爱了一场没白爱。不过，还贷期限是明天，后天我已经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好，谢谢你了！你别送了，要用的话我去拿。”
少辉的言外之意显然是‘我要不去拿就是不用了’，料她能听出来。
少辉刚要挂电话，青城又说话了。
“董微那么有钱，就这点钱她不帮你吗？都夫妻这么多年了。”
少辉苦笑了一声：“呵呵！青城，什么事你都知道，不说吧！”
“第二个，打张天美！”董微又发出命令。
少辉心里突地一下：天美她竟然也知道，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他拨通了天美的电话，响了足有两分钟，没人接。他挂上了电话，不再拨了。少辉不能再拨了，再拨天美就会接，这是以前约定的。天美没要过少辉的钱，给她都不要，他怎么能借她的钱？
“好！没人接就算了，给我打北京方路遥！”董微又一个命令。
少辉拨通了路遥的电话。
“喂！路遥，是我呀！我遇到点麻烦，急需一笔钱，你能帮我解决点吗？”
“你不是一直挺好吗？怎么突然困难了？”
“唉！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有点贷款到期银行催帐了。”
“你怎么搞的？这样吧！你那边我有个朋友，我给她打个电话，你去她那拿点先用着。”
路遥的话很实在。但少辉想：还是我的老同学老婆高明啊！一下给我支到她朋友那儿去了。我见了她怎么说？说是你情人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路遥，你先别给她打电话，我要用的时候你再打。”
“第四个，董微！打！”
少辉大吃一惊：自己和小董微的事是绝密中的绝密，只有自己原来的司机知道，她怎么能知道呢？
“你要我给你打啊？”他故意装不知道。
“你给我装是不？你那些烂B事哪件我不知道？是你那个小宝贝！你的心头肉小—董—微！给我打！”
“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怎么知道？你别以为我不会英语你那些私密事就能逃过去！”
少辉明白了，她是彻底检查过自己电脑里的加密文件！董微对电脑和英语一窍不通，如果要破解这些加密文件，她只能请懂电脑又会英语的人。她真是个可怕的人！她竟然找外人对付我，让外人知道我的秘密！
“打呀！不舍得打啊？你不打我打了？”
“好好！我打。”少辉拨通了小董微的电话。
“谁呀？”小董微问。
“是我，徐少辉！”
“少辉啊！说话方便么？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了，连个电话也没有？”
“啊！我这乱事太多了，过些天我去。”
“我要你今天就来，现在就来！前几天我在街上看见个人，太像你了，，，，，，。”
“改天再说吧！我问你要紧事，有人找过你麻烦没？”
“没啊？谁找我麻烦？”
“没有就好，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说完，少辉挂断了电话。
“哎？徐少辉！你胆子也太大了，不怕我拿炸药把她房子炸了？你还敢当我面说要上她那去，你去试试，我不削断你腿！你怎么不提借钱的事呢？心疼她，不舍得是不是？”
“董微，你能讲点理不？你不让我和她见面，又要我和她借钱，那钱能从她家扔过来啊？”
“姓徐的，你给我记住！我再发现你和这个小骚狐狸联系，我能雇人把你俩杀了，不信走着瞧！”
董微的神态象犯了精神病，脸上的肌肉有棱有角都用了力，看那样儿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第五个，韩梦雪，你的最亲爱的，打！”
“你上次和人家干那么凶，我怎么打？你不是告诉她是我出卖她了么？”
“少来这个！你们还有来往，当我不知道哇？打！”
少辉明知道打了也是白打，因为梦雪家电话用了来电显示，她看我是用家里电话打的就知道董微在旁边，什么也不会说。少辉要真有事找她只能用外面电话。
“你打呀！不舍得和她借呢？还是怕她卷了你面子？”
“我怕卷了面子。”
“哎！我就是要看你怎么被人家卷，打！”
少辉挂通了梦雪的电话。
“梦雪，是我啊！你能不能马上来我这一趟，坐飞机来，有急事！”
他没直接提借钱的事，他是真想梦雪现在来。
“哎呀！我去了你老婆怎么办？还不打死我啊？”她的回话显然是给董微听的。
“那不能！她同意你来。她就在电话旁边，我叫她和你讲话？”
“我不想和她说话。你问问她，我去了她给我腾地方？”
董微把梦雪这句话听得请清楚楚，指着电话对少辉暴喝：“你告诉她！来了我立刻给她腾地方！把你白送给她，问她要不要？”
“听到了吧？梦雪。还是来吧！”
“不行啊！孩子这几天要考试了，你也不管。真有急事你飞过来。”
挂了梦雪的电话，董微没再叫他打。她似乎意识到对方都知道打电话的人被她所胁迫。
“董大人，我都打了，确实都不好使，你都听到了。”
“自作自受，活该！能怨着谁？等等再说吧！跟你结婚，真是倒老了霉！”
少辉本想打这几个电话看看她们在关键时刻什么态度，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对方一听就知道他是被迫打的电话。令少辉多少感到失望的是：她们接了这样的电话至少应该知道我这边有事，但她们好象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人哪！不常在一起多重的感情都会掉分量。只有小董微还是情真意切，但他确实不能找她。
董微又逼迫少辉给一些平时有交往的‘狐朋狗友’打电话，这些人里只有自己属下的一位科长立即送来了三万元，但被少辉当时就给退回去了。
傍晚，少辉去了清玉那里。见了面，两人什么也不说，她在掉眼泪。她知道少辉的处境。
两人默默坐了一个多小时，少辉站起来要走了。
“清玉，我只想来看看你，没什么事。你不用替我着急，注意点身体，我走了。”
“这是三千元钱，你拿去用吧！”清玉从一个小手绢包里拿出一卷钱递给少辉。
少辉把钱卷儿塞在枕头底下，说：“你留着用吧！那个数目太大了，你省吃检用攒这点钱，何必呢？”
上午，董微从头到脚数落挖苦了一顿少辉，又作了足有两小时‘怎么当个好男人’的大报告，让少辉写好借据，董微给了他十万元，还清了贷款。并规定，借这十万元必须在一个月内还清。如果不按时还钱，要按照她的口述给那些‘B老婆子’写信断绝一切往来，必须把清玉赶出那间房子，今后不许见面。
董微的十万元他在一个月内肯定还不上，而她的要求少辉也做不到，特别是清玉，他宁肯自己睡露天地，也不忍心让她走。
少辉偷偷去了趟北京，对董微和清玉说是找路遥借钱，实际他去了首都医院和协和医院，要出卖身体器官。医院说人体器官一般是在当地人身上购买，现买现用，用什么买什么，买卖双方自己商定价格，医院没有储备，叫他留下通讯号码等消息。他怕别人知道这件事，没留联系电话。
器官没卖成，欠唐旋等人的钱还不上，他感到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本故事主题词（序曲歌词）《满江红》：宁静夜晚，灯阑珊，月在天边。秋风爽，星空朗朗，遥思伊人。丝绢难掩相思泪，红装却染初血痕。同向往，如鸳鸯双双，女儿心。欲难消，忘天伦，求真爱，敢舍身，几度生死离合若浮云。红颜消退何须叹，人生无憾胜古今。望江山如画情未老，共红尘。
他不愿就这样死去，无论如何要把欠个人的钱还上，还惦着给清玉留点生活费，太委屈她了！跟随自己这么多年没过着几天好日子。欠银行的，那是欠国家的，欠就欠着吧！对不起了，没办法。
少辉计划把剩余的十三万全部取出，还清个人欠款，剩余的留给清玉，自己改名换姓远盾他乡苟延残生。这样，过十年或二十年，也许有机会看看父母和老婆孩子。他把保留多年的、当总裁时专门定制的水牛皮猎式大衣从箱底翻了出来，以备出逃时露宿。他还精心准备了一个小皮包，把随身使用的必备物品和地形图、指南针、手电筒、游泳衣和救生圈等放在包里。过了几天，他又把装有安定、氰化钠和磷化锌的小塑料袋放在包里，准备在最后时刻自我了断使用。
少辉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非到万不得已，他不愿走那条绝路。
董微手里有一笔巨额存款，至少三千万以上。这笔钱是她在公司即将解体前，擅自以少辉名义卖掉吉林的一座油脂加工厂所得。当时公司正处在混乱时候，少辉虽然发现了，但故作不知没有追究，也是可怜她给自己生个孩子不容易，所以网开一面。但董微以为他不知道。
离还贷还有两天，少辉把股票资金全部转到银行现金帐户，随时可以提现。他找董微专门商量借款的事。
“董微，我要借你十万元现金，能借不？”
“十万？我哪来那么多钱哪？”董微没意识到这次他借钱和往常不一样。
“你那个鳄鱼皮的破包就三十万！你手上那个钻戒就一百八十多万！你还和我说没钱？没有二字你就不要再提了！借，还是不借？”
“哎呀！这是怎么了？要抢呀？”她感觉到了异常。
“董微，我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没时间和你细说。你我总算夫妻一场，愿意看我身败名裂下地狱么？”
董微昂起头，轻蔑地看着他说：“夫妻一场？啊哈！你现在还知道我们夫妻一场了？晚了！我现在和你只有经济关系，你现在还欠着我的，我为什么要借你？就算我心慈面软借给你，你拿什么还我钱？”
“只要我能把银行这个窟窿堵上，工作就还能维持干下去，会有机会还你的！实在还不上，我可以卖血、卖肾、卖眼睛还你！”少辉十分恳切。
“卖血？卖眼睛？你要是死了我管谁要钱去？我不借！没钱！”
“你这是见死不救了？”
“我见死不救？我算个什么呀？你那一大堆野鸡婆子相好呢？哪个不比我有钱？你怎么不和她们借？”
“董微，都这地步了，你还说这种话！我和她们都多少年没有关系了？你天天监督检查，连我的手机通话你都个个月打单子看，你不是不知道吧？再说，人家和我不是法定夫妻，谁也没擅自变卖过我的资产，我怎么向人家开口？”
“哎呀！你们那么好，B都操上了，孩子都养了，还开不了口了？怕是看你现在这熊样儿都不好使了吧？多少年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拿我不当人，好处都是她们先得，现在怎么样？你马上给她们打电话！打完了再说。你今天要不打电话，咱们免谈！”
少辉知道她们都有钱，哪一个拿百八十万出来可能就是个零头。但是，向她们开口，真比死了都难受。问题是现在还死不了，这一摊子烂事怎么能一死了之？他脑海里突然现出一个念头：她既然逼我打电话，我就让她点名，点一个我打一个，看她究竟掌握我多少情况。他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些曾经生死相爱的人在关键时刻是什么态度。
“那好！你说一个号码我打一个，我记不住她们电话。”
“第一个，魏青城！打！”
少辉按照董微口述拨了青城的手机号，里面传出她仍然温柔的声音。
“喂！是少辉呀？”
“是我，你好吧？”
“恩，还好！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有点急事儿。”
“你说吧！看我能帮上你不？”
青城说话很爽快，这使他有了说下去的勇气。
“我现在急用一笔钱，你能，，，，，，”
他还没说完，青城就接上了：“那好说，要多少？”
“得十万八万的吧！你别太勉强。”
“我当多少呢？给我三天时间。今天，明天，后天我给你送去，好吧？”
少辉心想：还行。也算爱了一场没白爱。不过，还贷期限是明天，后天我已经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好，谢谢你了！你别送了，要用的话我去拿。”
少辉的言外之意显然是‘我要不去拿就是不用了’，料她能听出来。
少辉刚要挂电话，青城又说话了。
“董微那么有钱，就这点钱她不帮你吗？都夫妻这么多年了。”
少辉苦笑了一声：“呵呵！青城，什么事你都知道，不说吧！”
“第二个，打张天美！”董微又发出命令。
少辉心里突地一下：天美她竟然也知道，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他拨通了天美的电话，响了足有两分钟，没人接。他挂上了电话，不再拨了。少辉不能再拨了，再拨天美就会接，这是以前约定的。天美没要过少辉的钱，给她都不要，他怎么能借她的钱？
“好！没人接就算了，给我打北京方路遥！”董微又一个命令。
少辉拨通了路遥的电话。
“喂！路遥，是我呀！我遇到点麻烦，急需一笔钱，你能帮我解决点吗？”
“你不是一直挺好吗？怎么突然困难了？”
“唉！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有点贷款到期银行催帐了。”
“你怎么搞的？这样吧！你那边我有个朋友，我给她打个电话，你去她那拿点先用着。”
路遥的话很实在。但少辉想：还是我的老同学老婆高明啊！一下给我支到她朋友那儿去了。我见了她怎么说？说是你情人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路遥，你先别给她打电话，我要用的时候你再打。”
“第四个，董微！打！”
少辉大吃一惊：自己和小董微的事是绝密中的绝密，只有自己原来的司机知道，她怎么能知道呢？
“你要我给你打啊？”他故意装不知道。
“你给我装是不？你那些烂B事哪件我不知道？是你那个小宝贝！你的心头肉小—董—微！给我打！”
“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怎么知道？你别以为我不会英语你那些私密事就能逃过去！”
少辉明白了，她是彻底检查过自己电脑里的加密文件！董微对电脑和英语一窍不通，如果要破解这些加密文件，她只能请懂电脑又会英语的人。她真是个可怕的人！她竟然找外人对付我，让外人知道我的秘密！
“打呀！不舍得打啊？你不打我打了？”
“好好！我打。”少辉拨通了小董微的电话。
“谁呀？”小董微问。
“是我，徐少辉！”
“少辉啊！说话方便么？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了，连个电话也没有？”
“啊！我这乱事太多了，过些天我去。”
“我要你今天就来，现在就来！前几天我在街上看见个人，太像你了，，，，，，。”
“改天再说吧！我问你要紧事，有人找过你麻烦没？”
“没啊？谁找我麻烦？”
“没有就好，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说完，少辉挂断了电话。
“哎？徐少辉！你胆子也太大了，不怕我拿炸药把她房子炸了？你还敢当我面说要上她那去，你去试试，我不削断你腿！你怎么不提借钱的事呢？心疼她，不舍得是不是？”
“董微，你能讲点理不？你不让我和她见面，又要我和她借钱，那钱能从她家扔过来啊？”
“姓徐的，你给我记住！我再发现你和这个小骚狐狸联系，我能雇人把你俩杀了，不信走着瞧！”
董微的神态象犯了精神病，脸上的肌肉有棱有角都用了力，看那样儿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第五个，韩梦雪，你的最亲爱的，打！”
“你上次和人家干那么凶，我怎么打？你不是告诉她是我出卖她了么？”
“少来这个！你们还有来往，当我不知道哇？打！”
少辉明知道打了也是白打，因为梦雪家电话用了来电显示，她看我是用家里电话打的就知道董微在旁边，什么也不会说。少辉要真有事找她只能用外面电话。
“你打呀！不舍得和她借呢？还是怕她卷了你面子？”
“我怕卷了面子。”
“哎！我就是要看你怎么被人家卷，打！”
少辉挂通了梦雪的电话。
“梦雪，是我啊！你能不能马上来我这一趟，坐飞机来，有急事！”
他没直接提借钱的事，他是真想梦雪现在来。
“哎呀！我去了你老婆怎么办？还不打死我啊？”她的回话显然是给董微听的。
“那不能！她同意你来。她就在电话旁边，我叫她和你讲话？”
“我不想和她说话。你问问她，我去了她给我腾地方？”
董微把梦雪这句话听得请清楚楚，指着电话对少辉暴喝：“你告诉她！来了我立刻给她腾地方！把你白送给她，问她要不要？”
“听到了吧？梦雪。还是来吧！”
“不行啊！孩子这几天要考试了，你也不管。真有急事你飞过来。”
挂了梦雪的电话，董微没再叫他打。她似乎意识到对方都知道打电话的人被她所胁迫。
“董大人，我都打了，确实都不好使，你都听到了。”
“自作自受，活该！能怨着谁？等等再说吧！跟你结婚，真是倒老了霉！”
少辉本想打这几个电话看看她们在关键时刻什么态度，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对方一听就知道他是被迫打的电话。令少辉多少感到失望的是：她们接了这样的电话至少应该知道我这边有事，但她们好象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人哪！不常在一起多重的感情都会掉分量。只有小董微还是情真意切，但他确实不能找她。
董微又逼迫少辉给一些平时有交往的‘狐朋狗友’打电话，这些人里只有自己属下的一位科长立即送来了三万元，但被少辉当时就给退回去了。
傍晚，少辉去了清玉那里。见了面，两人什么也不说，她在掉眼泪。她知道少辉的处境。
两人默默坐了一个多小时，少辉站起来要走了。
“清玉，我只想来看看你，没什么事。你不用替我着急，注意点身体，我走了。”
“这是三千元钱，你拿去用吧！”清玉从一个小手绢包里拿出一卷钱递给少辉。
少辉把钱卷儿塞在枕头底下，说：“你留着用吧！那个数目太大了，你省吃检用攒这点钱，何必呢？”
上午，董微从头到脚数落挖苦了一顿少辉，又作了足有两小时‘怎么当个好男人’的大报告，让少辉写好借据，董微给了他十万元，还清了贷款。并规定，借这十万元必须在一个月内还清。如果不按时还钱，要按照她的口述给那些‘B老婆子’写信断绝一切往来，必须把清玉赶出那间房子，今后不许见面。
董微的十万元他在一个月内肯定还不上，而她的要求少辉也做不到，特别是清玉，他宁肯自己睡露天地，也不忍心让她走。
少辉偷偷去了趟北京，对董微和清玉说是找路遥借钱，实际他去了首都医院和协和医院，要出卖身体器官。医院说人体器官一般是在当地人身上购买，现买现用，用什么买什么，买卖双方自己商定价格，医院没有储备，叫他留下通讯号码等消息。他怕别人知道这件事，没留联系电话。
器官没卖成，欠唐旋等人的钱还不上，他感到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本故事主题词（序曲歌词）《满江红》：宁静夜晚，灯阑珊，月在天边。秋风爽，星空朗朗，遥思伊人。丝绢难掩相思泪，红装却染初血痕。同向往，如鸳鸯双双，女儿心。欲难消，忘天伦，求真爱，敢舍身，几度生死离合若浮云。红颜消退何须叹，人生无憾胜古今。望江山如画情未老，共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