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谁的女儿（一）
第一章 谁的女儿（一）
我的名字叫郭战训，对于这个名字，我还是很满意的，因为每当别人叫我“战训”的时候，我总感到一股杀伐之气从我的名字里冒出，我时常纳闷，小学三年级都没有毕业的老妈是怎么给我起个这样的名字的？是突发奇想，还是……
当第N道阳光照到屁股上的时候，我终于睁开沉重的双眼。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懒懒的翻了个身，实在是不想起床，来到武汉已经三个月了，除了周末，几乎每天都在盲目的忙碌，实在是累啊……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农民儿子，要想好好的活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除了努力，似乎也只剩下努力了。
“铃铃铃……”
“喂，谁啊？”我眯着眼接了电话。
“臭小子，是不是还没有睡醒？我是你亲亲的姐姐啊！”电话那头大吼道。
“恩，我听出来了，老姐有事吗？”我打了一个呵欠。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快快求我告诉你啊！”老姐兴奋的喊道。
真是服了我这个可爱又幼稚的姐姐了，都三十的人了，还是小孩性子。
无奈的我只好说道：“好姐姐，求您快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吧，我快好奇死了。”
“咯咯咯……”老姐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你银行卡里的钱我都给你用了，给你买了一套房子，首付三十五万，你卡里二十万，我给你垫上了十五万，现在你光荣的成了房奴了……”
“什么？”我狂吼，“你怎么不通知我，就用了我的钱，谁告诉你我银行账号的？”
“你吼什么”老姐的话没有一丝后悔，“我是坚决的执行了咱老妈的意志，她说你要找媳妇，首先要买一套房子，让我给你参谋参谋，你若是有意见，向老妈反应吧，你卡号也是老妈告诉我的。”顿了一顿，她继续兴奋的说道：“这套房子还是很不错的，你要相信你姐姐的眼光，我跟雪乐已经看过了，房子就在你现在租得房子附近，地段不错。她挺喜欢的，过两天，我跟你姐夫给你简单的装修一下，等你从武汉回来，就可以跟雪乐搬进去住了。”
说实话，在我家里，老妈绝对就是皇太后级别的，她得话，我几乎不敢反抗，既然她老人家说了买房，那就买吧，反正老姐给我垫了这么钱，我怎么算都不吃亏。
“臭小子，武汉有没有美女，能不能找个啊……”老姐八卦的问道。
一听她提这个问题，我就头疼，赶紧打断，“老姐，雪乐呢，我想跟她聊一会儿。”
“恩，臭小子，别打断我”老姐气呼呼的说道，不过，我的话还是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雪乐跟豆豆和你姐夫到游乐园玩去了，我正在家里给他们做好吃的呢！”老姐的话里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哎呀……”她突然大叫了一声“不好了，我闻到了一股糊味，好像我做的东西糊了，我挂了啊……”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真是不服不行，我这可爱的姐姐啊，在别人面前，她永远是典型的女强人，雷厉风行，言出必随，精力旺盛，工作能力强。但在家里，又好像变了一个人，拖拖拉拉，迷迷糊糊，总喜欢表现自己的温柔，还说一定要成为一个完美的女人，结果，苦了我那可怜的姐夫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贤妻良母，老姐有空的时候总喜欢做“好吃的”，结果她做的东西自己都不敢吃，却总是眼巴巴的看着姐夫，希望他的支持，悲剧的姐夫不得不闭眼吃下去……
挂了老姐的电话，我也没了继续躺下去的欲望。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雪乐是我女儿，是得，你没有看错，她是我的女儿，而豆豆是老姐跟姐夫的儿子，比雪乐小三岁。
你也许会奇怪老姐的孩子怎么会比我的女儿小三岁呢。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大处男，可造化弄人，糊里糊涂就有了一个可爱、漂亮、有气质的女儿。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雪夜，我毕业的那一年，也是在武汉，我刚刚参加工作，做的都是最为基础的工作，那一天晚上，我独自在厂里的值班室里值夜班，大约凌晨三点左右，我精力渐渐耗尽，双眼开始迷离，迷糊中我透过值班室的小窗户，看到窗外小雪中一个模糊的影子朝值班室走来，凌晨三点，万籁寂静，夜色漆黑……
或许是值班室淡淡的灯光将她吸引，刚开始我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眼花，可不一会儿，那影子越来越近，隐隐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倩影，只不过她得步伐好像很是沉重，她渐渐的近了，或是我实在是太累，没有放到心上，可接下来的事情，令我毛骨悚然。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来到值班室的小门前，“咚咚咚……”她轻轻的敲着，说实话，我虽然从小不太听话，打架、骂人数不胜数，但我还是很小胆的，尤其是对于鬼神之说，虽然我也是在红旗下长大，可骨子里，我就是一个小农民，对于从小就听到的一些传说，还是深信不疑的……
你想想吧，深更半夜的，小雪飘飘，路上没有一丝生机，你独自坐在一间小屋里，就在你要睡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更恐怖的是你看不到敲门人得样子，只能隐隐判断她是一个女人……
不知道别人怎么个感觉，反正当时我听到敲门声时，别说睡觉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想采取鸵鸟政策，装作没有听到敲门，继续打盹，可门外的影子好像很有耐性，依然不急不缓的敲着，那敲门声断断续续，却又那么真实，我实在没招了，大着胆子问了一声“你是人是鬼？”
“咯咯咯……”门外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小兄弟，你还挺幽默，我当然是人了，你快开门，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助。”
或许是她轻松的语气让我放松了紧张的心弦，我壮着胆子给她打开了值班室的小门，她拍了拍身上的小雪花，轻松的跨进了值班室。
直到此刻，我才看到她得容颜，让我吃惊的是她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
到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当时，她的秀发遮住了一半的俏脸，直觉的判断，她非常漂亮，我当时大学刚刚毕业，还很害羞，只是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漂亮，就不敢看第二眼了。
看我羞讷样子，那女人好像很高兴。“小兄弟，我要坐今天的早车回老家，可出门之后，发现忘了带一些重要的东西，你看这天这么冷，还下着小雪，我抱着孩子，实在是不方便，孩子现在已经睡熟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会孩子，我回家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她得语气很平淡，让我听不出她得心情。望着她怀中的孩子，长的真是可爱，白白嫩嫩的小脸若人喜爱，或许是孩子长的漂亮，又或许是那女人轻松地语气，我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伸手接过女人怀中的孩子，那女人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深深的忘了一眼孩子，好像要把她的样子刻在心中。那一刻，她身上的气质变了，整个人好像被架空了一样，好像很是疲倦，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我分明看到她的手在颤抖。
“你……你没事吧”我有点紧张的问道。
“没……没什么”那女人显然很慌张，“拜托你了，小兄弟，我很快就回来……”她张了张嘴好像还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转身，没有一刻停留，她几乎是跑出了值班室，可在值班室的门口，她再一回头，我分明看到她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那眼神中充满这悲伤、不舍，还有浓浓的愤恨和淡淡的冷漠。
她的眼神太复杂了，本能的我感觉不应该帮她照顾孩子，可当我想叫住她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了。窗外的小雪越下越大，透过值班室小小的窗户，借着淡淡灯光，能清楚的看到那女人留下的浅浅脚印……风雪继续，脚印不再……
我孤独的坐在值班室里，等那女人回来接她的孩子，尽管我很累，可我一直努力的睁着眼睛，那女人临走时的眼神不断的在我脑海里翻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雪停了，东方露出了淡淡的光亮，天就要亮了，那女人没有出现，我呆呆的望着窗外，一直在思索那女人的眼神，冥冥之中，我知道那女人或许再也不回来了。
无论任何原因，只要那女人还活在世上，我不会原谅她的，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天亮了，隐藏在黑夜中的麻烦也开始渐渐的显现出它们狰狞的面目。
首先是来值班室替我班的同事，看我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眼中是满满的好奇，“训哥，这是你的孩子吗？”
见我没有回答，他一脸正经的说道：“嗯，长的挺像你的，白白嫩嫩的，嫂子呢？怎么让你看孩子，看你既要上班又要看孩子，还真是好男人啊”说完，他一脸嘲讽的看着我，一张得意的小人脸上分明写着：“郭战训，你小子遇到麻烦了吧！”
真是无语，这小子跟我一起进厂，我俩都是新人，当然就免不了竞争，可你也不用这样吧，看我遇到麻烦就这样落井下石。看我没有反应，那小子的气焰更加嚣张，向前走了几步，阴阳怪气的说道：“看这孩子好像得两三岁了吧，训哥，你还真是早熟啊……”
“滚蛋……”我狂吼，看我一脸要吃人的样子，那小子终于闭上了他的臭嘴。
天越来越亮，来上班的工人越来越多，虽然他们中得绝大数我还不认识，可当他们好奇的目光看向我时，我竟然感到一丝丝的惊慌，我甚至都没有打下班的卡，就慌慌张张的超我租住的小屋走去。
或许是我的动作太大，又或许是孩子睡醒了、饿了，反正她睁开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只不过一眼，她就判断出我不是她的妈妈，接着，响亮的哭声飘荡在早上清冷的空气中，路上行人匆匆，他们好奇的目光几乎将我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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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N道阳光照到屁股上的时候，我终于睁开沉重的双眼。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懒懒的翻了个身，实在是不想起床，来到武汉已经三个月了，除了周末，几乎每天都在盲目的忙碌，实在是累啊……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农民儿子，要想好好的活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除了努力，似乎也只剩下努力了。
“铃铃铃……”
“喂，谁啊？”我眯着眼接了电话。
“臭小子，是不是还没有睡醒？我是你亲亲的姐姐啊！”电话那头大吼道。
“恩，我听出来了，老姐有事吗？”我打了一个呵欠。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快快求我告诉你啊！”老姐兴奋的喊道。
真是服了我这个可爱又幼稚的姐姐了，都三十的人了，还是小孩性子。
无奈的我只好说道：“好姐姐，求您快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吧，我快好奇死了。”
“咯咯咯……”老姐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你银行卡里的钱我都给你用了，给你买了一套房子，首付三十五万，你卡里二十万，我给你垫上了十五万，现在你光荣的成了房奴了……”
“什么？”我狂吼，“你怎么不通知我，就用了我的钱，谁告诉你我银行账号的？”
“你吼什么”老姐的话没有一丝后悔，“我是坚决的执行了咱老妈的意志，她说你要找媳妇，首先要买一套房子，让我给你参谋参谋，你若是有意见，向老妈反应吧，你卡号也是老妈告诉我的。”顿了一顿，她继续兴奋的说道：“这套房子还是很不错的，你要相信你姐姐的眼光，我跟雪乐已经看过了，房子就在你现在租得房子附近，地段不错。她挺喜欢的，过两天，我跟你姐夫给你简单的装修一下，等你从武汉回来，就可以跟雪乐搬进去住了。”
说实话，在我家里，老妈绝对就是皇太后级别的，她得话，我几乎不敢反抗，既然她老人家说了买房，那就买吧，反正老姐给我垫了这么钱，我怎么算都不吃亏。
“臭小子，武汉有没有美女，能不能找个啊……”老姐八卦的问道。
一听她提这个问题，我就头疼，赶紧打断，“老姐，雪乐呢，我想跟她聊一会儿。”
“恩，臭小子，别打断我”老姐气呼呼的说道，不过，我的话还是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雪乐跟豆豆和你姐夫到游乐园玩去了，我正在家里给他们做好吃的呢！”老姐的话里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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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服不行，我这可爱的姐姐啊，在别人面前，她永远是典型的女强人，雷厉风行，言出必随，精力旺盛，工作能力强。但在家里，又好像变了一个人，拖拖拉拉，迷迷糊糊，总喜欢表现自己的温柔，还说一定要成为一个完美的女人，结果，苦了我那可怜的姐夫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贤妻良母，老姐有空的时候总喜欢做“好吃的”，结果她做的东西自己都不敢吃，却总是眼巴巴的看着姐夫，希望他的支持，悲剧的姐夫不得不闭眼吃下去……
挂了老姐的电话，我也没了继续躺下去的欲望。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雪乐是我女儿，是得，你没有看错，她是我的女儿，而豆豆是老姐跟姐夫的儿子，比雪乐小三岁。
你也许会奇怪老姐的孩子怎么会比我的女儿小三岁呢。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大处男，可造化弄人，糊里糊涂就有了一个可爱、漂亮、有气质的女儿。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雪夜，我毕业的那一年，也是在武汉，我刚刚参加工作，做的都是最为基础的工作，那一天晚上，我独自在厂里的值班室里值夜班，大约凌晨三点左右，我精力渐渐耗尽，双眼开始迷离，迷糊中我透过值班室的小窗户，看到窗外小雪中一个模糊的影子朝值班室走来，凌晨三点，万籁寂静，夜色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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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别人怎么个感觉，反正当时我听到敲门声时，别说睡觉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想采取鸵鸟政策，装作没有听到敲门，继续打盹，可门外的影子好像很有耐性，依然不急不缓的敲着，那敲门声断断续续，却又那么真实，我实在没招了，大着胆子问了一声“你是人是鬼？”
“咯咯咯……”门外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小兄弟，你还挺幽默，我当然是人了，你快开门，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助。”
或许是她轻松的语气让我放松了紧张的心弦，我壮着胆子给她打开了值班室的小门，她拍了拍身上的小雪花，轻松的跨进了值班室。
直到此刻，我才看到她得容颜，让我吃惊的是她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
到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了，当时，她的秀发遮住了一半的俏脸，直觉的判断，她非常漂亮，我当时大学刚刚毕业，还很害羞，只是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漂亮，就不敢看第二眼了。
看我羞讷样子，那女人好像很高兴。“小兄弟，我要坐今天的早车回老家，可出门之后，发现忘了带一些重要的东西，你看这天这么冷，还下着小雪，我抱着孩子，实在是不方便，孩子现在已经睡熟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会孩子，我回家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她得语气很平淡，让我听不出她得心情。望着她怀中的孩子，长的真是可爱，白白嫩嫩的小脸若人喜爱，或许是孩子长的漂亮，又或许是那女人轻松地语气，我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伸手接过女人怀中的孩子，那女人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深深的忘了一眼孩子，好像要把她的样子刻在心中。那一刻，她身上的气质变了，整个人好像被架空了一样，好像很是疲倦，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我分明看到她的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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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太复杂了，本能的我感觉不应该帮她照顾孩子，可当我想叫住她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了。窗外的小雪越下越大，透过值班室小小的窗户，借着淡淡灯光，能清楚的看到那女人留下的浅浅脚印……风雪继续，脚印不再……
我孤独的坐在值班室里，等那女人回来接她的孩子，尽管我很累，可我一直努力的睁着眼睛，那女人临走时的眼神不断的在我脑海里翻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雪停了，东方露出了淡淡的光亮，天就要亮了，那女人没有出现，我呆呆的望着窗外，一直在思索那女人的眼神，冥冥之中，我知道那女人或许再也不回来了。
无论任何原因，只要那女人还活在世上，我不会原谅她的，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天亮了，隐藏在黑夜中的麻烦也开始渐渐的显现出它们狰狞的面目。
首先是来值班室替我班的同事，看我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眼中是满满的好奇，“训哥，这是你的孩子吗？”
见我没有回答，他一脸正经的说道：“嗯，长的挺像你的，白白嫩嫩的，嫂子呢？怎么让你看孩子，看你既要上班又要看孩子，还真是好男人啊”说完，他一脸嘲讽的看着我，一张得意的小人脸上分明写着：“郭战训，你小子遇到麻烦了吧！”
真是无语，这小子跟我一起进厂，我俩都是新人，当然就免不了竞争，可你也不用这样吧，看我遇到麻烦就这样落井下石。看我没有反应，那小子的气焰更加嚣张，向前走了几步，阴阳怪气的说道：“看这孩子好像得两三岁了吧，训哥，你还真是早熟啊……”
“滚蛋……”我狂吼，看我一脸要吃人的样子，那小子终于闭上了他的臭嘴。
天越来越亮，来上班的工人越来越多，虽然他们中得绝大数我还不认识，可当他们好奇的目光看向我时，我竟然感到一丝丝的惊慌，我甚至都没有打下班的卡，就慌慌张张的超我租住的小屋走去。
或许是我的动作太大，又或许是孩子睡醒了、饿了，反正她睁开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只不过一眼，她就判断出我不是她的妈妈，接着，响亮的哭声飘荡在早上清冷的空气中，路上行人匆匆，他们好奇的目光几乎将我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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