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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24

    银锜在旭阳学院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秋意悄悄袭入,他不再像起初那样为所欲为。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能接受这里的学习生活。

    乏味的课堂,乏味的教室。就在他感到对枯燥的课堂感到困倦,手机产生微微的震动。看到屏幕上的三个字,他倦怠的心兴奋地跳动。手机刚从口袋取出,身旁就传来一阵咳嗽声。他身旁的戴黑框眼睛的“丑女”班长翻白眼。果然是他那美若天仙,娇赛水仙的戴旎亚发来的信息,他仿佛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能确定自己已经迷恋上美丽,优雅,不失可爱的她,她清丽可人的美貌,纤细的身段,富有光泽的棕发,还有那让人不得不疼惜的娇柔。这些都是她迷人的特点。他这十六年来,千金小姐和外国女孩都见得不少,可是他第一次遇见这般秀丽,让人感觉轻松舒畅的女孩。她没有美国女孩的热情火辣,却活泼开朗,她没有亿万千金的高贵傲慢,但高雅的气质无与伦比。还有她对他不拘束,不谄媚的态度,他尤为欣赏。在旭阳,身为亿万家产的银家少爷,不少女生都被他吸引了,受到太多的阿谀奉承令他苦恼。

    就在他欣喜地与戴旎亚发信息的时候,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夺走他的手机。他激动喊了出来,一点也不顾忌老师与同学异样的目光。

    “还给我!”他重重一敲桌子,怒气冲冲瞪着辛海淇。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老师似乎习以为常视若无睹继续讲授他的课,辛海淇更是淡定,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镇定自若听课。

    他一直爆粗口,毫无顾忌。知道下课,手机才回到他的手里。他心里有万分不爽,“喂,辛海淇!你干嘛一直针对我?”

    “身为班长就要矫正班风。”她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可笑”

    他早就对这个爱管闲事的班长心生不满,是时候做出反抗。

    下课,他跑到戴旎亚的班上。女生们都凑了过来。“Hi,银锜!”戴旎亚总是挂着迷人的微笑。他的心跳加快,目光落在她身上,丝毫不想移开。清秀的容貌,两条如杨柳的眉毛乖巧垂下,瘦弱的身材让人有紧紧搂住她的冲动。

    “放学后有空吗?”银锜开始大胆了,在美国生活多年,他对女生自然不会羞涩,可是在她面前,实在不敢摆出平常玩世不恭的样子。

    戴旎亚盯着他,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怎么?约我出去吗?”看不出这个文静的女孩蛮直率的。

    “嗯,有一部新出的电影,一起去看吧!”银锜的脸泛红。

    戴旎亚把手背在身后,爽朗一笑:“好啊,那我们校门口见!”

    上课铃响了,银锜怀着兴奋的心情回到教室。坐在位置上,他悄悄瞟了一眼身边的班长。辛海淇脸上的表情非常吓人,狠狠地瞪着他,手里拿着一副被撕毁的画。银锜看到这样的场景感到得意,没错,这都是他安排的。身为银氏集团的继承人,校园里愿意为他效命的人数不胜数。

    老师已经开始授课,辛海淇用凶狠的目光瞪着他。他一点也不害怕,面对她想要把她撕裂的眼神,他得意笑着。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银锜几乎没有听课,睡了好久。直到下课他才醒来,打着哈欠。突然一个不明物体飞向他的脸。

    辛海淇被毁的画重重砸在他的脸上,摸着生痛的脸蛋,他用狮子般凶狠地目光瞪着她。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他宝贝的脸蛋。他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冲了过去,用力往她的肩膀一推。她毫无防备,整个人都摔到在地上。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睛后充满着愤怒。

    “你们给我好好得教训教训她!”他揉着生痛的脸颊,狠狠地瞪着辛海淇。他愤愤地离开了,尽管很生气,他也不会忘记与戴旎亚的约会。

    那苗条的身段,裙子下一对修长纤细的腿,狭小的肩膀让人有一股想要紧紧搂住的冲动。

    “嗨,旎亚!”他兴冲冲跑到他面前。

    戴旎亚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指尖轻轻滑过银锜脸上的淤青。他脸微微发烫,她柔软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他的伤口,好舒服,看着她粉嫩嫩的嘴唇,真想吻下去。

    “臭小子!”一个暴怒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人,那是辛海淇!身上都是粉笔灰,尾随着她的是银锜的手下,手里拿着面粉一直往她的身上泼。“砰——”她扔了一个篮球,球碰墙,反弹正好击中银锜的脑袋。

    “你这个破坏艺术的人,我扔死你!”她爆发了,捡到什么就往银锜身上扔去。

    为了保护戴旎亚银锜挨了不少石子。两个男生把发狂的辛海淇抓住,银锜脸上布满黑线,慢悠悠走到她面前。

    辛海淇死命挣扎,她像一只发狂的狮子。“啪!”她感觉脸上热乎乎的,眼前剩下得意洋洋的银锜。

    “喂,银锜,你在做什么?”这个声音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围观的学生开出一条道。一个扎着斜马尾的女孩朝银锜走去。

    辛海淇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看着人群中走来的女孩。女孩朝她走来一步步靠近,抓住自己的两个强壮的男生立即松开手,她认得出那个女孩,旭阳高人气的孪生姐妹花中的姐姐江雨霏,她有些不敢相信,江雨霏把她扶起来,用手绢擦拭她脸上的粉笔灰,关怀地问:“你还好吧?”

    另一个女孩也穿过人群,朝她走来。那是一张与江雨霏一样的脸蛋,是江雨薇。她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惊讶,责备道:“银锜,又是你干的好事吧!怎么可以把一个女孩子欺负成这样?!”看着这对姐妹花这样关怀自己,辛海淇有些宽慰,她原以为像旭阳这样的贵族学校都是霸道蛮横的人呢!

    “切,都是她自找的!”银锜不屑地盯着她们。雨霏有些恼怒,走到他面前,狠狠踩了他一脚。“啊,啊……臭丫头,你找死啊?”他举起拳头。

    “这是怎么回事?”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余瀚明出现在他眼前,一看到他,银锜的拳头才缓缓放下。他转过身牵起戴旎亚的纤纤玉手钻进等候已久的劳斯莱斯里。

    江雨霏盯着银锜的女伴,她的记忆涌现出来。那个女孩,不就是那次在地铁站遇见的那位?奇怪。她怎么会跟银锜在一起?

    “你还好吧?”辛海淇微微点了点头。

    雨霏雨薇把狼狈不堪的辛海淇搀扶进余瀚明的车子里。银色的莲花朝银宅的方向驶去。

    辛海淇浑身沾满厚厚的面粉站在鲜红的地毯上,两边的女佣向她鞠躬。这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见这样的排场,她有些震惊,这样气派的仪式,如欧洲宫殿般的豪华房子,富丽堂皇的装潢。

    “我们走吧!”她一步一步走进华丽的宫殿。这一切似乎都是虚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灵魂都沉浸在其中。

    “刚才那个女孩怎么回事?”被强行拉上车的戴旎亚一脸不解地问银锜。

    银锜掸着身上从辛海淇身上沾来的面粉,愤愤道:“没事,疯子一个!”

    戴旎亚用纤细的手轻轻拍掉他身上的面粉,银锜一脸如痴如醉盯着她清俊的脸庞,那只小手在他身上轻轻拍的触感是那么美妙。那只手极其柔软,他的手情不自禁抓住她柔滑的手,把脸慢慢靠近她,她抽出手,把脸别向车窗外。

    坐在华丽的放映室里,银锜感到无比地自豪。戴旎亚丝毫没有惊喜,他反倒有些失望。想必她也是千金小姐,他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电影上,她的侧脸比电影更吸引。他的手有些亲不自禁,慢慢向她那只纤细白皙的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她的小手上。这是第一次有这般快感,在美国留学期间,他时常游荡于酒吧,接触过不少女孩,现在的紧张让他享受到从没有过的刺激。

    她别过头冲他一笑,把手举起来,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行动了?”

    银锜抓住她的手,笑嘻嘻把脸凑到她,“那么你答应了?”

    她甩开他的手,俏皮说道:“不要!我对花花公子不感兴趣。”

    “花花公子,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呢?”

    她思考的样子真可爱,时不时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往上扬,闪射出的秋波激荡他的血液。“听说你在美国的生活很放荡!”

    他不觉有些好笑,脸凑近她的耳朵:“要是你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被人盯着,能做出什么事来吗?”

    她淡淡一笑。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Miracle”前,行人用羡慕的眼光盯着身穿旭阳校服的一对外貌出众的青年男女。

    “怎么样,这里的气氛不错吧!”银锜举起酒杯,灯光下的红酒红得魅惑。

    戴旎亚只是淡淡一笑,优雅地吃着面前的烛光晚餐。她的优雅一点也不输给那些所谓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她给人更加随性的感觉。

    “哇,好浪漫耶!”

    “现在的高中生还真有情调!”

    “你也不看看是谁,Edith的弟弟银锜可是银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呢!”

    “那个女生真的好幸运哦!”

    ……

    角落里的服务员已经按捺不住羡慕的心情。

    “我送你回去!”银锜打开劳斯莱斯的车门。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戴旎亚看着一辆黑色的名车。戴旎亚冲他挥挥手,走上车了。

    “李叔,我们走吧!”这是银锜回国后最快乐的一天。李叔从镜子中看到银欣喜的样子,因刺激带来的快活的喜悦,他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回来了!”戴旎亚走进一栋白色的别墅。

    “唉,你这丫头到底去哪里了?”身穿墨绿色套装的戴母看着她无奈说道。

    戴旎亚俏皮冲她一笑,“约会去了!”她和戴母走进客厅。

    戴母好奇地看着女儿,小声问道:“是谁啊?我认识吗?”

    旎亚咽下口中的食物,“妈,别管我这么多嘛!”

    “是啊是啊,现在翅膀硬了连妈妈都不认了!”戴母一脸委屈,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了一眼戴旎亚。

    这样的戴母是她最招架不住的,她拉起她的手臂,“妈,好啦!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好啦,快去换身衣服下来吃饭!”戴母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女儿的,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任何人都不能找到漏风的缝隙。

    ……

    每次回房间的时候,她总会走到尽头的那间房间。日落,这间房间昏暗极了,可是她并不像开灯。她躺在床上,原本是藏蓝色的床单被黑夜染成黑色。她最喜欢这间房间床单的味道,是他睡过的床,他的味道,他的身影。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你一定会回来的,是吧!”

    华美的浴室,这里比她在电视里看到的浴室还要华丽。精美的雕刻,可以当做游泳池的浴池,更让人垂涎的是那巨大的衣物间。她湿湿的脚踩在柔软的绒毛地毯上,她的眼睛实在停不下来,只希望能用眼睛记录下这里每一个角落精美的装潢。看过电视里的豪宅,现在乍眼一看这里比电视的更要华丽,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失重,那颗炽热的心脏也开始失重。

    “海淇,你在衣橱里找一件衣服穿吧!”

    她惊讶地盯着巨大的衣橱里的衣服,感觉就像是在逛服装店,衣橱里没意见衣服都是她可望不可即的高级名牌。里面一件衣服的价值相当于她所有的衣服的价值,她的手情不自禁在这些名牌上摩擦,舒服的质感,时尚的设计。她选了一件精美的米白色裙子,站在镜子前,忍不住跳起舞来。好美啊!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机会穿上名牌。女仆送来一双合脚的新高跟鞋,她的头发也经女仆整理一番。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这么漂亮。

    不知道是刚才洗澡的蒸汽让她的头脑有些不清晰,还是看到镜中的自己有些飘飘然。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十八世纪的凡尔赛宫,这样的奢华快要把她湮没。

    她自小对有钱人都带着不屑的态度,刚来到旭阳学院的时候,看着一群打扮得光鲜亮丽,说话轻薄浮夸的学生,心里有些愤愤,又有那么一丝羡慕。

    “走吧,我带你参观银宅!”雨霏热情地拉起海淇的手。她也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同学来银宅了,洪姝雅不允许家世与银家差距悬殊的人进入银宅,洪姝雅的教育就是不允许交朋友,只能跟富家子弟来往,这样的歧视让她也颇感不满。

    “海淇,你试试这个,很好吃哦!”雨霏一个劲把餐桌上的食物夹给她。她面对一桌丰盛的美食,手和口都停不下来。美味啊,此时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有两个胃来消化这桌美食。

    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男仆走进来,向雨霏优雅鞠躬,“小姐,银锜少爷回来了!”她脸上立即燃起兴奋的火光,拉起海淇的手,催促道:“我们走吧!”

    辛海淇赶紧用餐巾擦了擦嘴就被雨霏拖了出去。

    银锜一脸疲倦走进银宅,今天真累了,这是回过的第一次约会,而且进展不错。戴旎亚将会是我的囊中物。

    “你回来了?”这个声音有些不妥。果然是那个幼稚的丫头,江雨霏怪声怪气的话语让他有了警惕心。

    “干嘛?”他白了她一眼。随后目光就落在雨霏身旁的女孩,“班长?”他认出这个白裙女孩就是凶悍的班长辛海淇。

    江雨霏这丫头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我的作品不错吧?”

    辛海淇看着银锜一步一步靠近,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紧张,两只手捏着裙子。银锜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露出邪魅的笑容,“班长,你平时就应该这样打扮啊,终于顺眼了!”他将身子向前倾,脸凑到她耳边,她清楚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他长得倒挺俊俏的,眼睛弯弯的,漂亮得很,鼻子也挺挺的,两片嘴唇薄薄的,下巴有些尖,脸的轮廓也非常优美。她每天都见到他,可是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端详他。“班长啊,你皮肤这么黑真不应该穿白裙!”之后,他双手插进口袋,拽拽地扬长而去。

    她心里有些不满,她与他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不同,放假要去打工,平时要去郊外写生,皮肤自然不如他们那样白皙光滑。看着他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迈出,那美好的身影渐渐飘远,心有有股奇怪的感觉,有些愤愤不满,又有一丝对他的好奇。耳尖或许是因为方才银锜呼出的热气熏染,现在有些发热。

    “海淇,你别在意他的话,你穿这条裙很漂亮呢!”江雨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她微微垂着脑袋,嘴角不知觉噙着淡淡的微笑,“我想我该回家了!”

    坐在豪华的劳斯莱斯车子里,她有些兴奋。她的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司机,那个司机一脸严肃,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她双手撑着车座,手指轻轻摩挲着舒适的车座。哇塞,好舒服啊!还有路人的羡慕的目光让她有些虚荣,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我回来了!”她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幸好哥哥还没回来,他要是看到她的打扮一定会追根问底的,要是被知道在学校被人欺负,他肯定会出面解决,这样就尴尬了。

    她换好衣服,恢复平时的打扮。坐在客厅里,看着乏味的电视剧。看着电视剧里华丽的宅子,就让她想起银宅的奢华。

    “我回来了!”辛彦彬疲倦走进屋里,客厅里的画架吸引他的眼球,画布上的画是那样金碧辉煌,他乍眼一看发现画布里的如宫殿般华丽的宅子就是银宅。他的指尖轻轻滑过画布,这样的华丽宫殿让人有些窒息。

    银盈疲倦走进银宅,虽然这里像宫殿一样华丽,但是她心身疲倦的时候却少了温馨。她的腰酸痛极了,脚被高跟鞋磨得生疼。她一进房间就把脚下的高跟鞋甩到一旁,光脚踩在地板的感觉真舒服!

    她坐在沙发上,揉着小腿的肌肉,赶了一天的通告累死了!她揉着腿,想起方才出摄影棚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孩。那双眼睛是那么熟悉,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人,在高家的那个女孩。她绝对不会忘记那双眼睛,方才那双眼睛看着她的眼色里没有陌生。每次想到她,她都会冒冷汗,因为她知道所有,她知道一切。

    头发上袭来一阵温暖的感觉,她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你干嘛?”她跳到沙发的另一端。

    他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喜欢你头发的味道!”

    她尽量不去看他,冷淡说了一句:“不准碰我!”两人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凝重,所谓的鸦雀无声便是这样的,他们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突然冷哼了一声,自嘲地说道:“我们的誓言还是敌不过岁月。”

    她看着他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涌出苦涩,有些哽咽道:“不要等我了,我早就错过你的轨道!”

    他慢慢靠近她。突然她喊了一声:“不要过来!”他就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她真的很害怕他问起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早点休息!”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她的泪水汹涌滑落。

    之后几天,网络上开始流传一些关于灰姑娘银盈的不良新闻。

    银盈看着网络上关于自己的报道。“灰姑娘华丽变身,出道潜规则疑云”看到这篇报道,虽然她觉得其中可笑极了,里面的照片完全是伪造的。可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究竟是谁在操控她也完全知晓。她是在向我宣战!

    车门被打开,辛彦彬笑盈盈地对她说:“那些报道就不要管他了,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无事生非!”

    她盯着他,用凝重的语气问:“你为什么相信我没有?”他总会给她带来奇怪的感觉,有种特别熟悉,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会给她带来恐惧,不得不让她想起他初次见面就给她带来这般温和的感觉,宛如有预谋的接近。

    “我相信!”他很平淡地说:“因为我知道你是怎样的女孩!”他的话既让她觉得温暖,又让她畏惧。

    一走进银宅,银盈就注意到银锋坐在客厅,脸色有些异样。一看到她就大步走来,她看得出他欲言又止的神色,似乎知道他想问想说。银锋挤出笑容,温和地对女儿说:“工作不要太累了,早点休息吧!”她没有说什么就回到房间。

    她最喜欢就是房间的浴室,泡在大大的浴缸里,看着雾气升腾,朦胧的景象着实有些让人魂牵梦萦。仿佛所有烦恼都被涤净。她盯着衣物间大镜子中的自己,亚麻色的头发湿嗒嗒的,那双褐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这样的黯淡。她最不喜欢看见镜中的自己,害怕看到自己最真实的一切。

    洗过澡,身体热腾腾的,可是她还是想吹吹还未冷的秋风。靠着阳台的围栏,她不愿意多想东西,不愿意回想,不愿意畅想。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就会发呆,让一切都变得寂静。

    “给你!”她又听到这个熟悉而好听的声音。她接过沈浩宇递来的红酒,浅浅啜了一口。她似乎感觉到沈浩宇和银锋都想问她同一件事。她低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月光下的红酒,淡淡地说:“有什么话就说吧!”其实看到那个人之后,她能感觉到自己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切正在曝光的边缘。

    “我知道你是怎样的女孩!”她为之一惊,怔怔地盯着他。他淡淡地笑着,盯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所以我相信你!”

    “哥哥……”她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努力忍着泪水,好不容易才有了勇气才敢拥抱他。他抚摸她头发的感觉是那么舒服,还有他的吻又是那么美妙。

    就在这座奢华的宫殿最尽头的两间房间的阳台上,他们紧紧搂着彼此,仿佛一放松,对方就会消失。

    这天星辰黯淡,月亮也藏在夜幕身后,可是在他们两人的心里才刚接收到十一年来第一束阳光。

    惨了,要迟到了!银盈冲了下楼,根本没有理会在客厅的洪姝雅,没有跟站在门口的几个高中生打招呼,她立马跨进辛彦彬的车子里。

    她喘着气,不经意间发现车子里还有一个人。她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穿着水手制服,绑马尾,戴黑框眼镜的女生。看她的衣服想必是旭阳的学生。“这位是?”

    辛彦彬这才想起这个丫头,微笑地对银盈说:“这是我妹,辛海淇。”

    “你好!”辛海淇冲她爽朗一笑。

    银盈回了一个微笑,“你好,我是银盈。”

    辛海淇看着银盈觉得有些亲切。想必很少有人不知道银家的大小姐兼偶像明星银盈吧!她想。

    剧情回放到辛彦彬从家出发时。

    “哥……哥……你载我去吧!”辛海淇急冲冲从房间奔出来。

    辛彦彬有满脑子的疑惑,可是赶时间还是没有问缘故。辛海淇兴奋地跳上车,她望着车窗外的事物快速闪过,车子慢慢开上凡狄山,依稀看到银宅的倩影。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坐上这辆车,想要见银锜?还是想再次目睹银宅的华丽?

    车子停在银宅的宫殿前,她看到江雨霏江雨薇两姐妹,雨霏还是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银锜懒洋洋从屋子里走出来,她的目光立即盯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身上的制服穿得和随意看起来拽拽的,她有些忍俊不禁。原来他每天生活都是这样的,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也注意到她,露出一贯有的古惑的笑容,嘲讽道:“班长,你真的是灰姑娘啊,一夜间又变回原样!现在我终于知道沧海桑田!”

    她最最讨厌的就是他那痞性,还有那自命不凡的傲气。“你还是快点去学校好好在语文上下功夫,免得贻笑大方!”

    看着耸耸肩他离去的背影,她忍俊不禁。他没有听到我的话,拽拽的,但是笨笨的!这小子竟然是银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她不禁为这座华丽的宅子感叹,这里以后将会是多么落魄啊!

    你找不到孤独,你创造它。孤独是自生自长的,我创造了它。因为我决定应该在那里独自一人,独自一人来写书。 ——玛格丽特·杜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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