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灯光闪了一下，高渐离看着眼前的男人。
“滴答”
酒一滴一滴的洒落。
高渐离看了看伙计：“你是来杀我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你也是。”
“燕国的烈酒，对于不会喝的人来说，是会要命的。”高渐离从男人手中接过酒碗，转过身去。
男人手里拿着一柄短剑，倒了下去。
伙计怀中的酒坛突然裂开，那半截剑尖正插在伙计的胸口。
“高渐离？果然名不虚传。很多人都认为这次行动太为兴师动众，现在看来，似乎还有点低估你了。”
“你们也是从秦国来的？”
“有客从远方来，难道不是好事吗？”
“各位对燕国的款待可算满意？”
“礼尚往来，我们秦国是礼仪大邦，当然要回敬一下。”
“这里的酒太贵，你们喝不起。”
“还好，我们来的人多，大家凑一凑，应该还是可以喝一点的。”
那些客人全都抽出了剑，站了起来。
“外面风雪大，不如留下来，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说得好，我们喝个痛快！”一旁的桌子上，一个醉鬼突然动了起来，倒了倒酒，发现酒坛空了，大叫：“伙计，上酒！有多少给我上多少！”
刺客们都很疑惑地看着他。
醉鬼往后看了看：“奇怪，这喝酒的都没倒下，卖酒的先躺下了。这样也好，我自己来拿酒吧。”
醉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见高渐离前面的那只酒碗，似乎很高兴。
“还好，这里还有好酒。”踉踉跄跄的朝酒碗走了过去。
“呵呵，高渐离，原来你还藏了个帮手。”
“我从不需要帮手。”
醉鬼抬头看了看高渐离：“交情是喝出来的，不喝酒怎么能交朋友呢？这样的好酒，不如，我先敬你吧！”转身搭上一个刺客的肩：“来，喝一口！”把酒全灌到那个刺客的嘴里。
“不喝怎么谈交情啊！”
“你谈你的交情，可是有一点我先要声明。”不知何时，清明站在了大厅中央，眼中阴暗的目光盯着醉鬼，一字一句的说道：“荆轲先生，刚才我是没有看到你。现在我要问你一句，你要如实回答！”
高渐离心中一惊，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荆轲仿佛猜到了什么，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额……老板……什么事啊？”
“你说呢？”清明的声音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这个……那个……”荆轲眼睛看向别处，“我……不知道啊……”
“少在这里装糊涂！你前两次在我这里喝酒欠的帐还没有付清！这一次你又喝掉我这么多酒！今天你是把帐结了咱俩好说，要是你今天再告诉我你没带钱的话………………”清明危险的咪咪眼。
“喂，你们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为首的刺客似乎被激怒了。
“我不管你们的事。”清明没有看那个刺客。“你们有事，我可以等会再说，但是荆轲，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清明说完，人瞬间就不见了。
被清明这么一弄，荆轲玩闹的兴致也没有了，迅速的把刺客全都收拾掉。
把最后一个刺客踢出屋外，冷风顺着洞口灌了进来，荆轲走到高渐离身前。
“哈哈，有酒喝，有架打，我这次燕国可没白来！”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误事不说，还伤身。”高渐离淡淡道。
“你！！！！！！”荆轲大叫。
“在酒馆里还敢说这样的话，你的胆子还真大。”忽然，荆轲感觉背后毛毛的，一转身，就看到清明放大的脸。
“啊！！！你是鬼啊，走路都不出声音的！”荆轲鬼叫道，心中却是后怕不已。
高渐离看着清明，脸上一阵戒备。
“荆轲先生，正事办完了，咱们是不是该谈谈账单的事情了？”
“知道了知道了，见到门口的牌子我就明白了，不就是二十刀嘛，今天我特意带了钱……”
“不是二十刀，是六十刀。”清明纠正他。
“哎？怎么这么多？”荆轲怪叫起来。
“你今天喝的酒也是要钱的。”
“可我今天才喝了三坛，总共也才三十几刀！别欺负我不懂算数！”
“这几年物价飞涨，飘云和烈云烧都已经涨价，还有你今天在店里打架，对店内物品造成的损失，再加上你连续三年欠钱不还对本老板造成的精神损失，要你六十刀还算便宜了你呢。”
“那个……兄台……人生在世，不应把钱看得那么重哈……钱不是万能的……”
“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清明打断他的话：“向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做一个小本生意容易吗我们天天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劳心劳力心力交瘁不停劳动拼命赚钱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人闲的没事来我这里白吃白喝的吗？”
荆轲眨眨眼，突然跑到高渐离前面：“那个……旷修，旷修要找你！”
清明斜眼看着他们。
高渐离把琴一系，起身准备离开。
“喂，你要走？”
“他们是秦国派来的罗网刺客团，七国之内，没人想被他们盯上。”
“被盯久了，不就习惯了？”
“旷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荆轲把一幅图递给高渐离。
“高山，流水。旷修已经……死了？”
“没有。”
“未死，既然未死，怎会把这对于天下乐师而言，比性命还重要的高山流水交给你？”
“我本来可以救他离开秦国，可是他却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宁求玉碎，不求苟活，能将这高山流水琴谱流传于世，便已经足够了。”
清明眼看着他们聊得浑然忘我，开始制造冷气……
正聊得兴起的荆轲突然打了个寒战，僵硬的回头看了看清明。
“那个……高渐离……你身上有钱吗？”荆轲悄悄问道。
“你欠他的钱，关我什么事。”高渐离淡淡的说。
“喂！我刚刚可是为了帮你才被他讹上的！”
“我又没叫你帮。”
“你！！！！！”荆轲气急。
“高渐离，从某种原因上来说，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使我的酒馆遭受了这样的损失。所以请不要说得轻描淡写。”清明说道。
高渐离抬头看了一眼清明。
清明见他没有太大反应，突然脸上邪邪一笑：“赫赫有名的荆轲和高渐离喝完酒耍酒疯，把一个酒馆给砸了，事后不认账，一转眼溜了。这样的故事一定很好听！”
威胁！绝对的威胁！
荆轲和高渐离对视，荆轲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良久，高渐离说道：“就算我先欠你的。我还有事，放心，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可以相信我。”
荆轲听到这句话立马大叫：“什么叫你和别人不一样！你……”
“欠钱不还的人没有资格这么说。”清明一句话把他噎了回去。
“你们走吧。”清明走向店后。
“哎？你不找我麻烦了？”荆轲指着自己。
“记住，你欠我的。”清明白了他一眼。“等你办完了事，就找我打工还债吧。”
高渐离把琴背在身上，向外面走去。
“走吧。”
荆轲立刻开心起来，像清明挥了挥手：“谢啦，对了！”荆轲回过头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零。”
“零？这名字真奇怪……”荆轲挠了挠头。
“觉得奇怪就对了，因为这是假名。”清明淡淡的说。
“啊？假名？你怎么告诉我假的名字？”荆轲大叫。
“你又没说要我回答真名。”请明白了他一眼。“要走就快走，等一会我就反悔了。”
“啊？哦，那我还是先走了，后会有期！”荆轲跑了出去。
清明环视着店内，店里一片狼藉，只有一坛飘云完好无损。
“真是幸运的酒。”清明拎起它，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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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滴一滴的洒落。
高渐离看了看伙计：“你是来杀我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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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里拿着一柄短剑，倒了下去。
伙计怀中的酒坛突然裂开，那半截剑尖正插在伙计的胸口。
“高渐离？果然名不虚传。很多人都认为这次行动太为兴师动众，现在看来，似乎还有点低估你了。”
“你们也是从秦国来的？”
“有客从远方来，难道不是好事吗？”
“各位对燕国的款待可算满意？”
“礼尚往来，我们秦国是礼仪大邦，当然要回敬一下。”
“这里的酒太贵，你们喝不起。”
“还好，我们来的人多，大家凑一凑，应该还是可以喝一点的。”
那些客人全都抽出了剑，站了起来。
“外面风雪大，不如留下来，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说得好，我们喝个痛快！”一旁的桌子上，一个醉鬼突然动了起来，倒了倒酒，发现酒坛空了，大叫：“伙计，上酒！有多少给我上多少！”
刺客们都很疑惑地看着他。
醉鬼往后看了看：“奇怪，这喝酒的都没倒下，卖酒的先躺下了。这样也好，我自己来拿酒吧。”
醉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见高渐离前面的那只酒碗，似乎很高兴。
“还好，这里还有好酒。”踉踉跄跄的朝酒碗走了过去。
“呵呵，高渐离，原来你还藏了个帮手。”
“我从不需要帮手。”
醉鬼抬头看了看高渐离：“交情是喝出来的，不喝酒怎么能交朋友呢？这样的好酒，不如，我先敬你吧！”转身搭上一个刺客的肩：“来，喝一口！”把酒全灌到那个刺客的嘴里。
“不喝怎么谈交情啊！”
“你谈你的交情，可是有一点我先要声明。”不知何时，清明站在了大厅中央，眼中阴暗的目光盯着醉鬼，一字一句的说道：“荆轲先生，刚才我是没有看到你。现在我要问你一句，你要如实回答！”
高渐离心中一惊，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荆轲仿佛猜到了什么，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额……老板……什么事啊？”
“你说呢？”清明的声音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这个……那个……”荆轲眼睛看向别处，“我……不知道啊……”
“少在这里装糊涂！你前两次在我这里喝酒欠的帐还没有付清！这一次你又喝掉我这么多酒！今天你是把帐结了咱俩好说，要是你今天再告诉我你没带钱的话………………”清明危险的咪咪眼。
“喂，你们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为首的刺客似乎被激怒了。
“我不管你们的事。”清明没有看那个刺客。“你们有事，我可以等会再说，但是荆轲，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清明说完，人瞬间就不见了。
被清明这么一弄，荆轲玩闹的兴致也没有了，迅速的把刺客全都收拾掉。
把最后一个刺客踢出屋外，冷风顺着洞口灌了进来，荆轲走到高渐离身前。
“哈哈，有酒喝，有架打，我这次燕国可没白来！”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误事不说，还伤身。”高渐离淡淡道。
“你！！！！！！”荆轲大叫。
“在酒馆里还敢说这样的话，你的胆子还真大。”忽然，荆轲感觉背后毛毛的，一转身，就看到清明放大的脸。
“啊！！！你是鬼啊，走路都不出声音的！”荆轲鬼叫道，心中却是后怕不已。
高渐离看着清明，脸上一阵戒备。
“荆轲先生，正事办完了，咱们是不是该谈谈账单的事情了？”
“知道了知道了，见到门口的牌子我就明白了，不就是二十刀嘛，今天我特意带了钱……”
“不是二十刀，是六十刀。”清明纠正他。
“哎？怎么这么多？”荆轲怪叫起来。
“你今天喝的酒也是要钱的。”
“可我今天才喝了三坛，总共也才三十几刀！别欺负我不懂算数！”
“这几年物价飞涨，飘云和烈云烧都已经涨价，还有你今天在店里打架，对店内物品造成的损失，再加上你连续三年欠钱不还对本老板造成的精神损失，要你六十刀还算便宜了你呢。”
“那个……兄台……人生在世，不应把钱看得那么重哈……钱不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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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把琴一系，起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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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秦国派来的罗网刺客团，七国之内，没人想被他们盯上。”
“被盯久了，不就习惯了？”
“旷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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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旷修已经……死了？”
“没有。”
“未死，既然未死，怎会把这对于天下乐师而言，比性命还重要的高山流水交给你？”
“我本来可以救他离开秦国，可是他却说了一句话，他说，他宁求玉碎，不求苟活，能将这高山流水琴谱流传于世，便已经足够了。”
清明眼看着他们聊得浑然忘我，开始制造冷气……
正聊得兴起的荆轲突然打了个寒战，僵硬的回头看了看清明。
“那个……高渐离……你身上有钱吗？”荆轲悄悄问道。
“你欠他的钱，关我什么事。”高渐离淡淡的说。
“喂！我刚刚可是为了帮你才被他讹上的！”
“我又没叫你帮。”
“你！！！！！”荆轲气急。
“高渐离，从某种原因上来说，是因为你的缘故才使我的酒馆遭受了这样的损失。所以请不要说得轻描淡写。”清明说道。
高渐离抬头看了一眼清明。
清明见他没有太大反应，突然脸上邪邪一笑：“赫赫有名的荆轲和高渐离喝完酒耍酒疯，把一个酒馆给砸了，事后不认账，一转眼溜了。这样的故事一定很好听！”
威胁！绝对的威胁！
荆轲和高渐离对视，荆轲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良久，高渐离说道：“就算我先欠你的。我还有事，放心，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可以相信我。”
荆轲听到这句话立马大叫：“什么叫你和别人不一样！你……”
“欠钱不还的人没有资格这么说。”清明一句话把他噎了回去。
“你们走吧。”清明走向店后。
“哎？你不找我麻烦了？”荆轲指着自己。
“记住，你欠我的。”清明白了他一眼。“等你办完了事，就找我打工还债吧。”
高渐离把琴背在身上，向外面走去。
“走吧。”
荆轲立刻开心起来，像清明挥了挥手：“谢啦，对了！”荆轲回过头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零。”
“零？这名字真奇怪……”荆轲挠了挠头。
“觉得奇怪就对了，因为这是假名。”清明淡淡的说。
“啊？假名？你怎么告诉我假的名字？”荆轲大叫。
“你又没说要我回答真名。”请明白了他一眼。“要走就快走，等一会我就反悔了。”
“啊？哦，那我还是先走了，后会有期！”荆轲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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