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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回:秦琼染疾

    第七十六回:秦琼染疾

    王伯当、李玄邃为了叔宝急忙出城西,赶到二贤庄,已是晚上。

    此时单雄信庄门早已关闭。他闻门外犬吠甚急,雄信命开了庄门,看有何人在我庄前走动。他走出庄来,定睛一看,却是王伯当、李密二位朋友。

    三人携手进庄,马卸了鞍,牵在槽头上料,手下都安排到耳房中去住了。单雄信手下取拜毡过来,与王伯当、李密顶礼相拜坐下。

    单雄信命人上茶摆酒。

    王伯当先说道:“闻知兄长今日得一良马,恭喜了。”

    单雄信道:“不瞒贤弟说,今日三十两银子,买了一匹千里龙驹。”

    王伯当道:“马我们早晓得是一匹良马,只是为人不要讨了小便宜,却要吃大亏。”

    单雄信听王伯当这么一说,急忙问道:“这马难道是偷来的?”

    王伯当道:“马倒不是偷来的,且问卖马的你知道是何人?”

    单雄信道:“山东人姓王,我因一时欢喜,没有与他细盘桓。二兄怎知此事?是与那姓王的相熟。”

    伯当道:“我们倒不与姓王的相熟,那姓王的倒与老哥相熟了。巧言不如直道,那卖马的就是秦叔宝,适才在西门酒店中相遇,说及厚情,又有所赠。”

    雄信点头嗟叹道:“我说这个人,怎么有欲言又止之意?原来就是叔宝,如今他往那里去了?”

    伯当道:“下处在府西王小二店内,不久就还济南去矣。”

    雄信道:“我们也不必睡了,借此酒便可坐以待旦。”

    王伯当、李密齐道:“好。”这样,三人直饮到五更天。这才是: 酣歌忘旦暮,寂寤在英雄。

    第二天,单雄信、王伯当、李密他们三人把马都备停当,又牵着一匹空马,要与秦琼骑。三人赶进西门,到王小二店前,寻问秦琼,秦琼却已走了。

    王小二怕他好朋友赶上,说出他的是非来,不说秦琼步行,却说:“秦爷急着回去,偶有回头差马连夜回山东去了。”

    就是有马,那雄信骑上千里龙驹也赶上了。只因突然家中有个凶信到:雄信的亲哥哥出长安,被钦赐驰驿唐公发箭射死,手下护送丧车回来。雄信欲奔兄丧,才不得追赶朋友。

    王伯当、李密二友因见单雄信家中有事,也把这追赶叔宝的念头,亦就中止,各自散去讫。

    叔宝自昨晚黄昏后,一夜走到天亮,只走了五里路儿。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叔宝要走,一百里也走到了。他因为卖了马,又受着王小二的暗气,背着包儿,想着平日骑马习惯了的人,今日黑暗里徒步,越走越生气,走入山坳里,迷了路。走到天明,上了官路,回头一看,潞州城墙还在背后,却只走了五里之遥。

    此时秦琼正应了这一首诗:

    富贵贫穷命里该,皆因年月日时排。

    胸中有志休言志,腹内怀才莫论才。

    庸劣乘时偏得意,英雄遭困有余灾。

    饶君纵有冲天气,难致平生运未来。

    却说秦琼,穷不要紧,又穷出一场病来。只因白天受了许多小人之气,不得而出,在酒店里吃了一碗冷牛肉,初见王伯当、李密二友,心中又实是不自在,又是连夜赶路,天寒霜露太重,内伤饮食,外感了寒气。天明是十月初二日,他耳红面热,浑身似火,头晕眼花,寸步难行,勉强又走了五里路。

    来到离城十里,地名十里店,有二三百户人家,街头就是一座大庙,乃东岳行宫。

    叔宝见庙宇轩昂,想到里面晒晒太阳再走。进三天门,上东岳殿前一层石阶,就像上一个山头,走到殿上,指望叩拜神明,求神明庇护。不想四肢无力,抬不起脚来,一个头晕目眩,被门槛绊倒在香炉脚下。那一声响跌,好像共工奋怒,撞倒不周山;力士施椎,击破秦始皇辇。要说叔宝跌倒,也不该这么大响动,只因有两根金装锏,背在背后,跌倒掼地,将地砖打碎七八块。

    守庙的香火工过来,却搀扶不动,急往鹤轩中,报与观主知道。

    这观主却不是等闲之人,他姓魏,名征,字玄成,是一个无心求羽化,有意学鹰扬的英雄豪杰。乃魏州曲城人氏。少年孤贫,喜好的是读书。所以是无书不读,诸子百家、天文地理、文韬武略诸书,无不精熟,就是诗词、歌赋、却也曲尽其妙。而且又素有大志,遇着英雄豪杰,倾心结交。因为隋朝重武轻文,上至权倾一时当朝的卿相,下至守令,都是武臣,重的是膂力,薄的是文墨。自叹生不遇时,隐居华山,做了道士。

    有一个道友,姓徐名洪客,与他意气相投,道:“隋主猜忌,诸子擅兵,自今一统,终是要被真主扫除,却不能享用。我观天像,真主已生。大乱将起,你自带贵气,有公卿之骨,无神仙之分。可预先觅一个王佐,应时而起。”

    他们朝夕只在一起讲些天文,说些地理、帷幄奇谋,疆场神策。

    一日,徐洪客对魏征道:“昨观王气,起于参井之分,应是真主已生。罡星复人赵魏分野,应时佐命已出,王气犹未王,其人尚未得志。罡星色多沉晦,其人应罹困厄。不如你我分头求访,交结于未遇之先,异日再与你相会。”

    徐洪客遂入太原。

    魏征却在潞州。他见单雄信英雄好客,是一个可以做开国功臣的豪杰。因此,借住东岳庙中,图与之交往,且要在困厄中寻几个英雄豪杰,以做日后帮手。这日正在鹤轩内看诵黄庭。

    香火工进来报道:“有个酒醉汉,跌倒在东岳殿上。随身兵器,将磨细方砖,打碎了好几块,搀又搀他不动,来报老爷知道。”

    魏玄成想:“昨夜仰观天像,有罡临于本地,必此人也。待我自出去。”离了鹤轩,径到殿上来,见叔宝那狼狈的模样:行李扔在一边,也没人照管,一只臂膊屈起,做了枕头,一手弯着,把破衣袖盖了自己的面貌。

    香火工道:“方才那只脚还绊在门槛上,现在又缩下来了。”

    魏玄成上前用手揭开衣袖,定睛一看,见秦琼满面通红。他得的是阳症,类似酒醉,不能说话,但睁着两个大眼。魏征点头叹道:“兄在穷途,也不该这样过饮。”

    叔宝心里明白,喉中咽塞,讲不出话来,挣了一会,把右手伸了出来,在方砖上写了“有病”两字。那方砖虽净,不免有些灰尘,这两字倒是看得清楚。

    魏玄成说道:“兄不是酒困,原来是有恙。”

    叔宝点头。

    玄成道:“不要紧。”叫道人:“房中取我的棕团过来。”放在叔宝面前,盘膝坐下,将叔宝的手,放在自己膝上。为秦琼把脉,心道:“少阳经受症,内伤饮食,外感风寒,还是表症,不要紧。”

    只是大殿上有风睡不得,后面又没有空闲的房屋,叫道人就扶到殿上左首堆木料的一间耳房里去。虽非精室,却无风雨侵袭。地上铺些稻草,将粽团盖上,放叔宝睡下,双锏仍留在殿角。

    玄成把秦琼被囊打开,内有两匹潞绸,紫衣一件,一张公文批回,又有十数两银子,他对秦琼说道:“这几件东西,恐兄病中不能照顾,贫道收在房中,待兄病体痊可,再交付还兄何如?那双锏,我叫道人搓两条粗壮草绳,捆束在一起,就放在殿角耳门首,量人也偷不动,好借他来辟去些阴气虚邪。”

    叔宝听说伏地叩首。

    魏玄成把紫衣潞绸等,收拾进房,在鹤轩中配一副疏风表汗的药,煎与秦琼吃了。

    叔宝出了一身大汗,次日就神思清爽,便能开言。

    玄成每天煎药给秦琼吃,常来草铺边,与秦琼盘桓,渐将米汤调理,病也逐渐痊愈。

    不觉二七一十四日,这天是十月十五日,却是三元寿诞。近处居民,在东岳庙里做会。五更天就开大门,殿上撞钟擂鼓。

    叔宝身子虚弱,怎么受得了?虽有玄成盘桓,却无亲人照顾,蓬头垢面,身上未免有些龌龊,气息难闻。

    这些做会的人,个个憎嫌,七嘴八舌说不是。

    这却是: 身居卵壳谁知凤,跻混鲸鲵孰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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