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回:秦王蒙冤入狱
第六十六回:秦王蒙冤入狱
司马行空正在书房看书,突然,谢英登来到,司马行空将谢英登让到书房问道:“你怎
么来了?”
谢英登说道:“不得了了,京城里发生了大事情,李世民被人陷害,押入了大牢。”
司马行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地说来。”
谢英登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仔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唐高祖李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娉妃,其中有二宫,一个是庆云宫,乃张妃所居,一个彩霞宫,乃尹妃所居。这张,尹二妃,原来是昔日隋炀帝的两个妃子,只因隋炀帝到扬州城看琼花,一去不回,她们留住在晋阳宫,甚感寂寞。又听内监裴寂说李渊是真主,就召李渊入宫,赐宴将李渊灌醉,然后将李渊抬上龙床,诬陷李渊臣奸君妃之罪。
李渊无奈,只得将她们纳为娉妃。但是,张尹二妃,始终还是水性杨花之徒,最近因为唐高祖数月不入其宫,心怀怨望,难耐寂寞。不久,这张妃、尹妃就和李建成和李元吉,发生了暧昧关系。
当时唐高祖身子不适,在丹霄宫中静养。所有嫔妃,非宣召不得进。因此那些环珮袅娜的嫔妃,都在宫中静守。
只有那张、尹二妃,年纪已在三旬之外,乃风流之人。平时就与建成、元吉,眉来眼去,情来意往。
那日恰好尹夫人差侍儿小莺,去请杨美人蹴球玩耍,只见李建成、李元吉两个跟着走来。小莺见了,笑逐颜开问道:“二位王爷从何处来?”
李建成、李元吉认得小莺是尹夫人的丫环,说道:“我两个特来寻你们二位夫人说句话儿,你到何处去?”
小莺笑着摇头道:“二位王爷是丹霄宫中出来,如今回去快活,要寻我们夫人?为何不在前日昨日?今天却这么说话来骗我?”
李建成听了,十分欢喜道:“为什么该在前日昨日?”
小莺笑道:“算了,有人来撞见,又要惹出是非来,请各便罢,我要去干正经事了。”说完,就要走开。
李建成是个酒色之徒,见那丫环口齿伶俐,一把将她拉到侧首一个花槛内,叫小监在花槛外面站着,他拉着小莺双手道:“小妮子,你实话给我说,我送东西给你。”
小莺笑道:“东西我不敢要,既承二位王爷下问,我对你说了便是。前几日初十,是张夫人诞日;昨日十三,是我家尹夫人诞日。这两天被众人闹得好厌,今日却清闲,张夫人又说无聊,约了我家夫人,叫我去请杨夫人来蹴球耍子。故此我说二位王爷,既然要会二位夫人,何不也在前几日来。大家相聚,岂不是一场盛会?”
李元吉道:“众夫人拜寿,我们怎好来亲热孝顺。今日无事,正好来补贺,岂不是两便?”
李建成道:“说得有理,我们弟兄两个,回去准备了礼物就来,你与我们说一声。”
小莺道:“二位王爷真要来,我也不去请杨夫人了,在宫专候驾临。但恐不准,叫我那里担当得起?”
李建成、李元吉道:“岂有此理,你道我会虚言么,我们先给一物与你拿去,送与二位夫人收了何如?”
小莺道:“若得如此方好。”
二位王爷各在身上解下一条八宝十锦合欢丝鸟带,交与小莺道:“我们现在不能用情赠你,一会儿到宫中来,绝不会亏待你的盛情。”
小莺道:“快去了快来,你们从后宰门进来,更近些。”三人别去。
正是: 慢跨富贵三春景,且放梅俏玩月明。 不说小莺去通知张、尹二夫人。
建成、元吉,听了小莺之言,十分欢喜。急忙赶回府中,收拾了珍珠美玉,用两个金龙盒子盛了,叫宫监捧着,一同来到后宰门。
门官见是二位殿下,忙把门开了。
二王跨下马,叫人牵了在外面伺候。小宫监捧着礼物,二王走到分宫楼。
只见小莺咬着指头,站在门前悬望,见了二王喜笑颜开道:“王爷们来了。”
建成道:“小莺,你可曾与二位夫人说知?”
小莺点点头,引二王进去,到中堂坐下,两个宫奴,把礼物收了。
一盏茶功夫,只见张、尹二位夫人跟着三四个宫娥,轻移莲步,走了出来。
二王叫人把毯子铺下,要行大礼。
二位夫人那里肯受,忙走近拉住。张妃道:“二王怎么要行起这个礼来,岂不要折杀我们?”
元吉道:“我与二位夫人,如同母子,焉有圣寿不行恭拜之礼?”
尹妃道:“求二位以常礼相见,我们两个心上方安。”
二王无奈,只得顺从。
张妃道:“委屈二王到楼上去坐坐,省得这里不便。”
尹妃道:“姐姐说的不差。”
大家一同到楼上,二王看那三间楼的景致,宛如曲江开宴赏,玉峡映繁华。二王坐定,用点心茶膳。
张妃道:“向蒙二王时常照拂,使我二姐妹梦寐不能去怀,不意复承厚赠,叫我两个何以克当?”
元吉笑道:“张夫人说什么话,骨肉之间,不能时刻来孝顺,这就是我们的罪了,怎么说这个话?”
建成道:“我们心里,时常想要来奉候,一来恐怕父皇撞见,不好意思。二来又恐夫人见罪,不当稳便,故此今日入宫,恰好遇着小莺,叫他先来通知了,方才放心。”
尹妃道:“我家张姐姐,常常对我说,三位殿下,都是万岁所生,不知为甚秦王见了我们,一揖之外,毫无一些好处。他倚着父皇宠爱,骄矜强悍,意气难堪。故此前日皇上,要他迁居晋阳,幸得二位王爷叫人来说了,被我姊妹两个,在万岁爷面前再四说了,方才中止。”
张妃道:“总是有我四人一块儿做事,不怕秦王飞上天去。”
元吉道:“若得二位如此留心,真是我们的母后了。”
张妃、尹妃两人都笑起来。时绮席珍馐,雕盘异果,无所不有。四人猜拳行令,说说笑笑,花天锦地。
二王都是酒色中人,起初还遵循礼貌,到后来各人都多喝了些酒,谑浪欢呼,胡天胡帝,无所不至。古人云:酒是色之媒。二王酒量原来是很好的,只因他们醉翁之意俱不在酒,便假装醉态,诘语浪言,浑浑噩噩,丑态百出。
万恶果然淫是首,从教手足自相残。 一会儿,建成笑对元吉说道:“清风玉馨,音响余筝,正如巫山云梦,难以言传。”
元吉也笑道:“风牌月阵,莺转猿吟,总是我粗浅之人也学不出。”二王满心畅快,打发宫监与外面伺候的回去了,便同二妃欢呼弹唱。
再说秦王李世民因唐高祖在丹霄宫养病,他就不回秦王府,每日晨昏定时,调奉汤药,有六七日。
这天,日色已瞑,月上花枝。唐高祖身体略已痊可,便对秦王道:“吾今日身体稍觉安稳,你依朕回府去看看。”
秦王不敢推却,只得领了父皇旨意,辞驾出宫。行至彩霞宫,忽听见弹筝歌唱,轻一声高一声,韵致悠扬。秦王站了一会儿,见是张、尹二妃寝宫,想道:“她们知道父皇有病,不知为什么却彩霞宫里歌唱起来?”就想过去看看。
忽然听见里面喊道:“这一大杯,该是大哥饮的,我却先干了!”
秦王听出是李元吉的声音,他想道:“他们弟兄两个,平时有人在自己跟前说了许多闲话,自己尚猜疑。不意今日这时候,她们还在这里吹拉弹唱,不但不念父皇之疾,反来荫乱宫闱,理实难容。然后到门口一看,果然是太子抱着张妃,齐王抱着尹妃,在那里饮酒作乐。
秦王一看,气得半死,心想,我若敲门进去,对他训斥一番,也是正理。如果要当时撞破,这臭名就要昭彰,而且他们的性命决然难保。如果父皇晓得,又增起病来,反为不美,思来想去想成一计:他解下自己的玉带,将玉带挂在彩霞宫门之上,想到他们二人看到自己的玉带,自然认识,下次他们一定就不敢了。挂了玉带,他竟自己走了。
却说二王,五更时候忙起床来,收拾完备了。夭夭、小莺,各送上汤点。
建成对二妃道。“我二人承你二位如此恩情,时刻不能忘怀。如果秦王有什么事,我们外边必传进来,告诉你们。如里边有什么事情,你们也须差人报与我们得知。”
张、尹二妃道:“秦王之事,总是你我四人身上之事,不必叮咛;但是离多会少,叫我二人如何排遣?”
建成执着二妃之手,哽咽难言。
元吉道:“你们不必愁烦,我与大哥一得有便,即来奉陪。”
张、尹二妃拭泪,直送到彩霞宫门,出来猛见守门宫监,将玉带呈上说道:“是昨夜不知何人挂在宫门上的。”
建成忙取来一认,却是秦王的,二王吓得神色俱变道:“这是秦王之物,一定是昨夜他回去,在此经过,晓得我们在内玩耍,故留此以为警,如今怎么办才好?”
张妃、尹妃说道:“太子不必惊慌,事已至此,我们可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方能躲过此刼。
李建成、李元吉一听大喜,高高兴兴离开了彩霞宫。
张、尹二妃忙进宫去打扮停当,将秦王玉带,四围割断了几处,跟了夭夭、小莺齐上玉辇,同到丹霄宫来朝见唐高祖。
唐高祖吃了一惊,便问道:“朕没有宣你们,何故就来了?”
二妃道:“一来妾等挂念龙体,可能万安;二来有不得已事,要来见驾。”
唐高祖道:“有何事必要来见朕?”
张、尹二妃不觉流泪道:“妾等昨夜更深,忽然秦王大醉,闯进妾宫中来,许多甜言媚语,强要淫污,妾等不从,要扯他来见陛下,奈力不能支,被他走脱,只把他一条玉带扯落在此,请陛下详看,以定其罪。”
唐高祖道:“世民这几日时刻在此侍奉,昨因朕病体小愈,故黄昏时候,叫他回府将息,何曾用过酒来,说甚大醉?”说着将玉带拿来一看,又是秦王之物,便道:“玉带虽是他的,其中必有缘故,或者是他走急了,掉在何处,你们宫奴拾了便将拿来诬陷他,这可使不得!”
尹妃道:“妾等这么多年侍奉陛下,何曾诬陷他人,说这种话来。”两个装出许多妖态,满面流泪,挨近唐高祖,哀哭不止。
唐高祖被二妃纠缠的不得已,只得说道:“既如此,二妃且回,待朕着人去问他。”即着内监传旨:“命御史李纲,将李世民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张、尹二妃见此,才谢恩回宫。
李建成一直对李世民嫉恨不满,担心李世民和他争抢太子之位,他见李世民被押入天牢,非常高兴,想到坏事变成了好事,又奏道:“二弟押入天牢,众将官都是他的心腹,怕他们会要谋反,父王不可不防。”
李元吉也火上加油的奏道:“父王可以将众将调到远方,不要留在朝内,万一有个疏漏,悔之晚矣。”
唐高祖因此说道:“不需远调,就地将他们革职为民。”
众将们见旨意一下,各个收拾行李,各带家小回乡去了。秦琼、程咬金、尤俊达、王伯当,他们当时一起回了山东,看望家小,不在长安城内。
齐国远、李如珪回到了少华山。
徐懋公躲在兵部尚书刘文静的家里。
谢英登回到了牛头寨,他有些不放心,就到萧家寨来找司马行空。
司马行空因为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历史比较了解,知道李世民会有此一劫,他听谢英登一说完,急忙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到长安城去,解救李世民要紧。”
司马行空收拾好了行李,告诉了萧摩珂、萧碧、萧盈他们一声。就准备和谢英登离开萧家寨。
萧摩珂、萧碧、萧盈,都不让司马行空离开萧家寨,他们说道:“眼看着结婚的日子就要到了,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
司马行空说道:“我必须到长安城去,因为李世民有难,他是我的结拜兄弟,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萧摩珂说道:“要不然等上几天,你和萧碧完婚了以后再去。”
司马行空说道:“我不能再等了,救人如救火。”
众人无奈,只好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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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行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地说来。”
谢英登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仔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唐高祖李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娉妃,其中有二宫,一个是庆云宫,乃张妃所居,一个彩霞宫,乃尹妃所居。这张,尹二妃,原来是昔日隋炀帝的两个妃子,只因隋炀帝到扬州城看琼花,一去不回,她们留住在晋阳宫,甚感寂寞。又听内监裴寂说李渊是真主,就召李渊入宫,赐宴将李渊灌醉,然后将李渊抬上龙床,诬陷李渊臣奸君妃之罪。
李渊无奈,只得将她们纳为娉妃。但是,张尹二妃,始终还是水性杨花之徒,最近因为唐高祖数月不入其宫,心怀怨望,难耐寂寞。不久,这张妃、尹妃就和李建成和李元吉,发生了暧昧关系。
当时唐高祖身子不适,在丹霄宫中静养。所有嫔妃,非宣召不得进。因此那些环珮袅娜的嫔妃,都在宫中静守。
只有那张、尹二妃,年纪已在三旬之外,乃风流之人。平时就与建成、元吉,眉来眼去,情来意往。
那日恰好尹夫人差侍儿小莺,去请杨美人蹴球玩耍,只见李建成、李元吉两个跟着走来。小莺见了,笑逐颜开问道:“二位王爷从何处来?”
李建成、李元吉认得小莺是尹夫人的丫环,说道:“我两个特来寻你们二位夫人说句话儿,你到何处去?”
小莺笑着摇头道:“二位王爷是丹霄宫中出来,如今回去快活,要寻我们夫人?为何不在前日昨日?今天却这么说话来骗我?”
李建成听了,十分欢喜道:“为什么该在前日昨日?”
小莺笑道:“算了,有人来撞见,又要惹出是非来,请各便罢,我要去干正经事了。”说完,就要走开。
李建成是个酒色之徒,见那丫环口齿伶俐,一把将她拉到侧首一个花槛内,叫小监在花槛外面站着,他拉着小莺双手道:“小妮子,你实话给我说,我送东西给你。”
小莺笑道:“东西我不敢要,既承二位王爷下问,我对你说了便是。前几日初十,是张夫人诞日;昨日十三,是我家尹夫人诞日。这两天被众人闹得好厌,今日却清闲,张夫人又说无聊,约了我家夫人,叫我去请杨夫人来蹴球耍子。故此我说二位王爷,既然要会二位夫人,何不也在前几日来。大家相聚,岂不是一场盛会?”
李元吉道:“众夫人拜寿,我们怎好来亲热孝顺。今日无事,正好来补贺,岂不是两便?”
李建成道:“说得有理,我们弟兄两个,回去准备了礼物就来,你与我们说一声。”
小莺道:“二位王爷真要来,我也不去请杨夫人了,在宫专候驾临。但恐不准,叫我那里担当得起?”
李建成、李元吉道:“岂有此理,你道我会虚言么,我们先给一物与你拿去,送与二位夫人收了何如?”
小莺道:“若得如此方好。”
二位王爷各在身上解下一条八宝十锦合欢丝鸟带,交与小莺道:“我们现在不能用情赠你,一会儿到宫中来,绝不会亏待你的盛情。”
小莺道:“快去了快来,你们从后宰门进来,更近些。”三人别去。
正是: 慢跨富贵三春景,且放梅俏玩月明。 不说小莺去通知张、尹二夫人。
建成、元吉,听了小莺之言,十分欢喜。急忙赶回府中,收拾了珍珠美玉,用两个金龙盒子盛了,叫宫监捧着,一同来到后宰门。
门官见是二位殿下,忙把门开了。
二王跨下马,叫人牵了在外面伺候。小宫监捧着礼物,二王走到分宫楼。
只见小莺咬着指头,站在门前悬望,见了二王喜笑颜开道:“王爷们来了。”
建成道:“小莺,你可曾与二位夫人说知?”
小莺点点头,引二王进去,到中堂坐下,两个宫奴,把礼物收了。
一盏茶功夫,只见张、尹二位夫人跟着三四个宫娥,轻移莲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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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夫人那里肯受,忙走近拉住。张妃道:“二王怎么要行起这个礼来,岂不要折杀我们?”
元吉道:“我与二位夫人,如同母子,焉有圣寿不行恭拜之礼?”
尹妃道:“求二位以常礼相见,我们两个心上方安。”
二王无奈,只得顺从。
张妃道:“委屈二王到楼上去坐坐,省得这里不便。”
尹妃道:“姐姐说的不差。”
大家一同到楼上,二王看那三间楼的景致,宛如曲江开宴赏,玉峡映繁华。二王坐定,用点心茶膳。
张妃道:“向蒙二王时常照拂,使我二姐妹梦寐不能去怀,不意复承厚赠,叫我两个何以克当?”
元吉笑道:“张夫人说什么话,骨肉之间,不能时刻来孝顺,这就是我们的罪了,怎么说这个话?”
建成道:“我们心里,时常想要来奉候,一来恐怕父皇撞见,不好意思。二来又恐夫人见罪,不当稳便,故此今日入宫,恰好遇着小莺,叫他先来通知了,方才放心。”
尹妃道:“我家张姐姐,常常对我说,三位殿下,都是万岁所生,不知为甚秦王见了我们,一揖之外,毫无一些好处。他倚着父皇宠爱,骄矜强悍,意气难堪。故此前日皇上,要他迁居晋阳,幸得二位王爷叫人来说了,被我姊妹两个,在万岁爷面前再四说了,方才中止。”
张妃道:“总是有我四人一块儿做事,不怕秦王飞上天去。”
元吉道:“若得二位如此留心,真是我们的母后了。”
张妃、尹妃两人都笑起来。时绮席珍馐,雕盘异果,无所不有。四人猜拳行令,说说笑笑,花天锦地。
二王都是酒色中人,起初还遵循礼貌,到后来各人都多喝了些酒,谑浪欢呼,胡天胡帝,无所不至。古人云:酒是色之媒。二王酒量原来是很好的,只因他们醉翁之意俱不在酒,便假装醉态,诘语浪言,浑浑噩噩,丑态百出。
万恶果然淫是首,从教手足自相残。 一会儿,建成笑对元吉说道:“清风玉馨,音响余筝,正如巫山云梦,难以言传。”
元吉也笑道:“风牌月阵,莺转猿吟,总是我粗浅之人也学不出。”二王满心畅快,打发宫监与外面伺候的回去了,便同二妃欢呼弹唱。
再说秦王李世民因唐高祖在丹霄宫养病,他就不回秦王府,每日晨昏定时,调奉汤药,有六七日。
这天,日色已瞑,月上花枝。唐高祖身体略已痊可,便对秦王道:“吾今日身体稍觉安稳,你依朕回府去看看。”
秦王不敢推却,只得领了父皇旨意,辞驾出宫。行至彩霞宫,忽听见弹筝歌唱,轻一声高一声,韵致悠扬。秦王站了一会儿,见是张、尹二妃寝宫,想道:“她们知道父皇有病,不知为什么却彩霞宫里歌唱起来?”就想过去看看。
忽然听见里面喊道:“这一大杯,该是大哥饮的,我却先干了!”
秦王听出是李元吉的声音,他想道:“他们弟兄两个,平时有人在自己跟前说了许多闲话,自己尚猜疑。不意今日这时候,她们还在这里吹拉弹唱,不但不念父皇之疾,反来荫乱宫闱,理实难容。然后到门口一看,果然是太子抱着张妃,齐王抱着尹妃,在那里饮酒作乐。
秦王一看,气得半死,心想,我若敲门进去,对他训斥一番,也是正理。如果要当时撞破,这臭名就要昭彰,而且他们的性命决然难保。如果父皇晓得,又增起病来,反为不美,思来想去想成一计:他解下自己的玉带,将玉带挂在彩霞宫门之上,想到他们二人看到自己的玉带,自然认识,下次他们一定就不敢了。挂了玉带,他竟自己走了。
却说二王,五更时候忙起床来,收拾完备了。夭夭、小莺,各送上汤点。
建成对二妃道。“我二人承你二位如此恩情,时刻不能忘怀。如果秦王有什么事,我们外边必传进来,告诉你们。如里边有什么事情,你们也须差人报与我们得知。”
张、尹二妃道:“秦王之事,总是你我四人身上之事,不必叮咛;但是离多会少,叫我二人如何排遣?”
建成执着二妃之手,哽咽难言。
元吉道:“你们不必愁烦,我与大哥一得有便,即来奉陪。”
张、尹二妃拭泪,直送到彩霞宫门,出来猛见守门宫监,将玉带呈上说道:“是昨夜不知何人挂在宫门上的。”
建成忙取来一认,却是秦王的,二王吓得神色俱变道:“这是秦王之物,一定是昨夜他回去,在此经过,晓得我们在内玩耍,故留此以为警,如今怎么办才好?”
张妃、尹妃说道:“太子不必惊慌,事已至此,我们可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方能躲过此刼。
李建成、李元吉一听大喜,高高兴兴离开了彩霞宫。
张、尹二妃忙进宫去打扮停当,将秦王玉带,四围割断了几处,跟了夭夭、小莺齐上玉辇,同到丹霄宫来朝见唐高祖。
唐高祖吃了一惊,便问道:“朕没有宣你们,何故就来了?”
二妃道:“一来妾等挂念龙体,可能万安;二来有不得已事,要来见驾。”
唐高祖道:“有何事必要来见朕?”
张、尹二妃不觉流泪道:“妾等昨夜更深,忽然秦王大醉,闯进妾宫中来,许多甜言媚语,强要淫污,妾等不从,要扯他来见陛下,奈力不能支,被他走脱,只把他一条玉带扯落在此,请陛下详看,以定其罪。”
唐高祖道:“世民这几日时刻在此侍奉,昨因朕病体小愈,故黄昏时候,叫他回府将息,何曾用过酒来,说甚大醉?”说着将玉带拿来一看,又是秦王之物,便道:“玉带虽是他的,其中必有缘故,或者是他走急了,掉在何处,你们宫奴拾了便将拿来诬陷他,这可使不得!”
尹妃道:“妾等这么多年侍奉陛下,何曾诬陷他人,说这种话来。”两个装出许多妖态,满面流泪,挨近唐高祖,哀哭不止。
唐高祖被二妃纠缠的不得已,只得说道:“既如此,二妃且回,待朕着人去问他。”即着内监传旨:“命御史李纲,将李世民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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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一直对李世民嫉恨不满,担心李世民和他争抢太子之位,他见李世民被押入天牢,非常高兴,想到坏事变成了好事,又奏道:“二弟押入天牢,众将官都是他的心腹,怕他们会要谋反,父王不可不防。”
李元吉也火上加油的奏道:“父王可以将众将调到远方,不要留在朝内,万一有个疏漏,悔之晚矣。”
唐高祖因此说道:“不需远调,就地将他们革职为民。”
众将们见旨意一下,各个收拾行李,各带家小回乡去了。秦琼、程咬金、尤俊达、王伯当,他们当时一起回了山东,看望家小,不在长安城内。
齐国远、李如珪回到了少华山。
徐懋公躲在兵部尚书刘文静的家里。
谢英登回到了牛头寨,他有些不放心,就到萧家寨来找司马行空。
司马行空因为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历史比较了解,知道李世民会有此一劫,他听谢英登一说完,急忙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到长安城去,解救李世民要紧。”
司马行空收拾好了行李,告诉了萧摩珂、萧碧、萧盈他们一声。就准备和谢英登离开萧家寨。
萧摩珂、萧碧、萧盈,都不让司马行空离开萧家寨,他们说道:“眼看着结婚的日子就要到了,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
司马行空说道:“我必须到长安城去,因为李世民有难,他是我的结拜兄弟,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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