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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第十五章

    “唔好……出去。”(译:不要……出去。)

    “不要出去?”他坏笑着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樊、樊晟年……唔呜……你别这样……”

    “你害羞?”

    “才没有。”

    “那就闭嘴。”

    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不停地捶他后背,不起效,干脆改用指甲划。

    可他丝毫不受我影响,任由我指甲不停在他后背划着他也不松口。

    我无力反抗,他突然将淋浴头换成水龙头出水,然后并神不知鬼不觉将浴池塞子塞上。再将我身子一翻,我整个人就躺着被他按在了浴池里。

    只见他跪在那,两腿夹住我的腰,疯狂地吻着我身体的每一寸。

    有个小细节让我有点感动,他怕我身子咯得慌,于是顺手抽了条浴巾垫在我身下,动作一气呵成,嘴上一刻也没停。

    我真怀疑他是高手之中的高手,都不知道用这种招数虏获过多少女人的小心肝儿。

    我本就被他撩得有点心痒,眼下又被他的无微不至给触了心坎儿,身子一下子点了起来,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左腿被他夹的有点麻,我咧着嘴试着在他身下动了动筋骨,他一把握住我的脚腕开始轻揉了起来,还时不时顺着筋脉捏我的小腿肚子。

    因被拿捏的准,我忍不住“嗯哼”了一声,他突然抓起我的手带向他那里,我愣住,他笑着说:“拿着,给你转移下注意力。”

    他说完我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总的来说就是,樊晟年他太过贴心了,让我不得不心动。

    我只顾傻傻地笑着,把他也逗笑了,他的头发被水打湿了大半,水珠子顺着脖子流,有一滴刚好滴到了我的眼睛里,沙沙的,我眯缝着眼睛表示不适。

    真不是时候,我感觉身体某个地方刚被他给充满,然后眼睛便辣得我有点难受,我一只眼闭着嘴里“咝咝”着。他突然认真地捧着我的脸说:“别动,我给你舔舔。”

    于是我就像个初恋的小女孩,紧闭着眼睛等着他轻轻地帮我舔去眼睛里的辣水。

    不一会儿他愣住了,颤悠着问我:“你……怎么哭了?”

    “啊?没、没哭啊。”

    “那怎么咸咸的?”

    “根本是你头发脏吧?所以上面的水也脏,所以是咸的哈。”

    他无语,半天笑着说:“好吧……可能风吹日晒了一天……”

    我也尴尬地笑了笑,此时已经丝毫没了感觉,于是杵了杵他肩膀说:“不如、洗洗睡吧。”语气有些疲惫,并示意他先出去。

    他眼神黯淡了一下,良久,站起来说:“好,你洗完叫我。”

    他走出浴室后我在淋浴头下捂着脸放空了好久,我真心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和他,干嘛要这样?我俩这是什么关系?

    我有点抓狂了,我不是玩得起游戏的人,我本以为我是。可是我发觉我喜欢上他了,也许,比喜欢更多。

    我甚至想洗完澡趁他洗的时候收拾好包袱逃走,然后再也不理他。

    认识樊晟年期间这种誓我对天发过无数遍了,可惜没一次遵守的,谁叫他像毒药一样,侵蚀着我身体的每一寸,叫我欲罢不能。

    那晚他进去洗的时候我真的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开始收拾东西,不料我刚开始收拾他却看穿我心思似的突然从浴室冒了个头出来。

    他说:“别走。”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末了还加了句:“你知道,我需要你。”

    唉,就是这种态度,叫我如何不回头?

    我装作没事似的淡淡说了句:“哦,不走,干嘛走啊?”然后他开心地搓着脑袋上的泡沫又进去了,笑的像个孩子。

    那一刻我开始怀疑,樊晟年到底是单纯还是复杂?我很怕他是那种复杂到一定境界的高深城府的男人,可是接触了这么久,怎么看他怎么简单,是我过去想多了?

    他吹干了头发才出来,不晓得是不是不想水珠再滴进我的眼睛。

    我发现我总是自己把他想的太美好,就像好多细节,我非要往好了想,假装他出发点就是为了我,其实谁知道呢,我觉得意淫就是女人最大的本事了呵呵。

    然后看着他蓬松垂下的发丝,我又有点怦然心动了。

    荷尔蒙这种东西,我感觉它不受大脑控制似的。

    他披着浴袍,笑眯眯盘腿坐在我面前,也不说话,只是拿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很宠溺,对,是宠溺。

    他突然开口说:“过来抱抱。”然后很自然地拍拍屁股旁边的空地。

    我愣在那,实在不明白这样算什么,我俩这关系需要搞的这么煽情么?难不成他真的喜欢我?

    然后我还是抵不过他那颗散发着柠檬草味道的头,是啊,就连头发我都受不了。

    我慢慢挪过去,他也不着急,就笑盈盈张开双臂等着。

    我以为等我过去会被扑倒,没想到他只是静静坐着将我拥进怀里。

    还是下巴颏抵着我的头,不停摩挲。

    两手环抱在我胸前,不停地玩着我的手。

    我有点心慌,在他怀里偷偷调整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说:“你指甲长了,我给你剪剪吧。”

    然后我这才想起,刚才一直挠人家后背来着,估计现在觉得疼了吧?是在变相埋怨我喽?可是他也不直说,居然用这种方式,让我很是内疚了一阵儿。我理亏,任由他去行李箱里翻了半天,然后重新坐过来。他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开始小心翼翼给我剪指甲。

    我的呼吸都快停住了,他离我那么近,我甚至可以数得清他的睫毛。

    他温暖的气息一下一下吐在我的手背上,撩的我痒痒的。

    其实我从小就很怕别人给我剪指甲,貌似是出于一种极度不信任。

    就连小时候我妈给我剪指甲时我都躲躲闪闪,生怕她剪着我肉。

    然而樊晟年给我剪的时候,我还没感觉,他就剪完了。

    我诧异地将手举起来说着:“这就剪完啦?”

    他眨眨眼:“嗯,要不要顺便把你脚趾甲也剪了?”

    我尴尬,然后疯狂地摇头。

    他又笑着将指甲刀收好,伸手在我脑袋上抓了抓。那时我都产生幻觉了,这货难道是我老公么?!

    他又重新坐回来时浴袍有点散开了,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有点诱惑,我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他貌似看到了,笑着问我:“想睡觉还是想来点运动?”

    兴许是刚才气氛太和谐美妙了,我居然有些撒娇地说:“你干嘛老问我?”

    他随手把灯关掉然后说:“那好,以后都不问了。”

    这人真是让我没脾气。

    那晚刚开始做的时候,他还不停地小声问我,是不是生他气了。

    果然,这人还有点自知之明啊?只不过我没问他为何会这么觉得。

    我只是隐隐觉得跟他带那女人去看话剧被我逮到有关,可是我又不肯问他什么,毕竟我没资格,我怕又是我自作多情。

    那天他整个过程都极其温柔,温柔到我几乎没有声音,全是细微的呻.吟。

    我俩就像缠绵的小情侣,无声无息地做着艺术般的床事。

    就是两个人极度享受在一个安静的氛围里,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恨不得把对方吞到肚里去。

    那晚他也不停地喘息,一双大手一直覆在我的后背上。

    他说:“喜欢么?”

    “嗯?这个姿势?”

    他咬咬我的唇:“不是,我说……喜欢和我做么?”

    “还行吧。”我嗔笑着口是心非。

    他一把捏住我的屁股往死里揉,然后突然小宇宙又爆发了。

    第一次,我盘坐在他的腰间被他紧抱着泄入。

    第二次,我们大胆地对着阳台的落地窗做,他压在我身后,我整个人一直趴在玻璃上,连窗帘都没拉,在黑暗的空间里趁着月光享受着那快乐又刺激的事情。

    我记得他不停在我身后亲我的头发,最后抓着我的腰将我顶起在落地窗上疯狂地进入。

    那晚我们就做了两次,尽管后来他抱着我一直有反应,但他只是抱着我而已。

    他喜欢从后面抱我,然后把头整个埋在我后颈。

    我只记得他那晚不停地吸着我脖间的气息,然后一直说着:“以后别生我气好么,你生气的表情,挺让人害怕的呵呵。”他怎么知道我生气了?我明明……表现的很风平浪静啊。

    我问他害怕我什么,他说,怕你不理我呗。

    我转过身去大着胆子调戏他:“是不是我太美了,所以香港那次之后就让你无法忘怀?”

    他大笑:“哈哈哈……可不是么,我这色狼怎么可能让你逃了?”

    我那天很想问他,是何时知道我身份的,从香港回到北京有没有刻意找过我,但我忍住了,我不想破坏那份美好。

    后来他一直紧紧抱着我,就好像我是他女朋友一样。

    我脑子里想太多所以半天睡不着,他就给我讲故事,讲那些我小时候烂熟于心的童话故事。

    我扭过头去轻咬他下巴,我说:“樊晟年,这些故事我都听烂了,你当我小孩子啊?”

    他却紧了紧手臂然后用腿夹住我:“那我给你讲英文版的?”

    我得意:“我小时候读的还真是中英对照版的。”

    谁知他突然灵机一动:“哈,有了。我给你讲粤语的,粤语你肯定没听过了吧?”

    于是,那晚我很无语地听到脑袋顶上响起这样的声音:“咳咳……好耐好耐以前咧,有一个女仔叫作Cinderella,咁呢个Cinderella咧冇亲生阿妈既,只得一个后底乸同埋两个好恶毒既姐姐,系咯,唔系亲生姐姐嚟噶……”(译:好久好久以前,有个女孩叫灰姑娘,她没有亲生母亲了,只有一个后妈还有两个很恶毒的姐姐,对了,不是亲生姐姐哦……)

    我一开始还笑他用粤语将童话好别扭,后来,后来我貌似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我记得,他轻轻在我脸上印了好几个吻,以至于我醒来都是微笑的,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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