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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攻陷长安,诛尽贪腐

    第1节  攻陷长安,诛尽官差

    中和元年 (公元881年) 黄巢大起义

    唐朝末年,黑暗腐朽的统治走到尽头,黄巢发动农民大起义。狼烟四起,起义烽火纵贯黄河长江珠江三大流域共十余省份。

    公元878年,黄巢大军攻克唐朝卫戍最后一道屏障——潼关。

    将熊熊烈火中的潼关丢在身后,百万大军旋即跨过冰河,杀入唐都长安,向天下宣告——唐亡。

    同年十二月十三,黄巢称帝金统,建立大齐政权。

    长安 太极宫承天门前,风雪连天

    数千大齐禁卫军头束红绫,肩披长发,锦袍铠甲,手持利刃,肃杀而立。

    台阶下,黑压压站满了紫、绯、绿三色官袍的前唐的官员。

    这几百官员,原本都是公卿贵族,文臣武将,平日里何等威风,如今却都惶惶如丧家之犬,在风雪中瑟瑟发抖,面无血色,等候发落。

    他们每人面前摆着一个小筐。放有铜钱、银锭、黄金、古玩玉器、田产房契若干。

    九十九级汉白玉台阶上,黄巢坐于龙辇,瞟了一眼下面的官员,晃了晃脖子。

    大齐车骑大将军冰魔欠身对黄巢说:“皇上,前唐的七品以上官员都已聚齐,他们都把各自家产财物放在了面前框内。”

    “清点过了吗?”

    “都清点完了,只不过所有人都只交出九牛一毛,貌似个个清廉…”

    黄巢冷笑着,微微扬了扬下巴。

    冰魔点点头,躬身抱拳而下。

    他快步走下台阶,来到百官面前。高声喊道:“金统皇帝登基,大赦天下,前日昭告各位,凡是前朝官员,只要悉数交出贪腐受贿所得,必既往不咎!但尔等今日上交之财物,远不及你们实际拥有!”

    冰魔一挥手:“笔墨伺候!”

    几十张桌子抬了出来,笔墨纸砚俱齐。

    “每人只要写出实际数目,以及存放地点。就都可以回去了”

    所有的官员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动。

    冰魔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几个禁卫军从绿袍官员的营中拖出一个大脸官员。

    “下站何人?”冰魔眯着眼问道。

    “在下…伊川中县令李刚…”大脸官员颤声道。

    冰魔看着手下递上来的清单,问道:“你交了50两白银,一套房屋…这是你的全部家产?”

    李刚点头。

    冰魔看着他,缓缓道:“看来你未曾贪腐?”

    李刚赶紧拱手:“为官十年,刚一直恪守国律,洁身自好。所谓皇恩浩荡,食君之禄…”

    冰魔打断他,冷笑道:“好,李刚,我来问你。区区一个中县令,正七品而已,按律制每月不过禄米5石,月俸5两白银,对否?”

    李刚点点头。

    “你为官十年,就算不吃不喝也只有600石米,600两白银!对否?”

    李刚唯喏点头。

    冰魔仰天大笑:“好一个恪守国律,好一个洁身自好!”

    李刚吓出了一身冷汗,浑身蜷缩起来

    冰魔击掌几声。

    几十个禁卫军呼啦啦抬出十个大筐,里面摆满金银锭。

    冰魔厉声道:“李刚!这是自你家中抄出的黄金1000两,白银十万两!还有你家中藏米万余石,全部多出你历年俸禄总和的近千倍!”

    冰魔又拿出数张田屋房契,丢在他面前:“你七品官应只有土地6顷而已,经查,你居然拥有土地百顷有余,这岂不是霸占了多少民地!还有,按唐律,所有官员不得置产,你却在长安、洛阳各有房屋二十余间,店铺柜房十余座,这你又做何解释?!”

    李刚瑟瑟发抖,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答道:“皆是…犬子经商所得,非贪贿耳…”

    冰魔冷笑道:“长安城破之前,你二子正携金银细软逃往契丹,可惜在边境被我抓获…”

    这时,几个禁卫军哗啦啦押上两个人,跪在李刚身后。

    李刚回头一看,魂飞魄散,身后果然是他两个儿子。

    冰魔道:“按唐律,凡官之伯叔、堂兄弟姊妹以上亲眷有商贾者,皆不得入仕。仅此一点你就早该摘掉项上乌纱了!”

    李刚父子三人皆浑身颤栗。

    冰魔喝道:“李刚!你伙同二子,不仅掌控伊川的盐业,还有垄断织造行业,利用你的权力影响,私立行规,独霸行市,哄抬物价,官商合流,刻剥民众。罪大恶极!”

    李刚领着二子,磕头如捣蒜。

    “刑官,李刚父子该当何罪?!”冰魔问道。

    刑官宣唱道:“一犯贪贿,二犯置产,三犯官商,四犯叛国!死罪四条,当五马分尸!”

    李刚大汗如雨而下,喊了声“啊呀!”便晕倒在地下。

    冰魔一挥手。

    十余匹战马嘶鸣而来,禁卫军给三个已吓晕过去的官员及官二代的头手脚都套上缰绳。

    三人瘫软如泥,屎尿齐流。

    冰魔一声令下,三人顷刻四分五裂。鲜血喷溅,内脏横飞!

    激射而出的血柱和脏腑喷洒在广场的白雪上,分外刺眼。

    而几匹战马拖着无头无手、外挂内脏的躯干狂奔而去,更是触目惊心。

    官员们惊恐地望着眼前惨景,纷纷股栗,几乎站立不住。

    冰魔回过头来,目光如炬地望着他们:“各位!李刚一个区区七品县令,都能如此贪腐。各位五品的中丞大夫,三品的府卿府监,刺史长史、一品的司徒、司空,还有三公,你们都独善其身么?我这里还有你们所有人的家底!难道还要我一个个单独请你们出来么?”

    听得此话,所有官员都冲到桌子边上,抢着写去了。

    有一位紫袍老者文官兀自巍然不动。

    冰魔望着他,点头赞许道:“朝中脊梁,淤泥不染…”。

    这时,边上有人过来对冰魔说:“那是太子太傅甾公,素有耳疾”

    冰魔皱眉道:“那你过去说与他听!”

    左右便上前,对老者甾公耳语。

    老头颤巍巍挪步,也去要了纸笔。

    禁卫军将各官员写好的清单,全部交到冰魔手中。

    冰魔走上台阶,来到龙辇前,躬身道:“皇上,这些官员已招认,资产之和,相当十倍国库…”

    黄巢点点头,从龙辇上站起身来,面朝台下乌压压的近千贪腐官员,大声道:“尔等之官,位居庙堂之高,身为国之栋梁,本应扶正匡邪,勤政爱民,却整日里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满嘴仁义道德,却做尽蝇营狗苟之事!本是君赐民养,却欺君霸民。刮尽民脂民膏,蛀空社稷国库。天怒地怨,人神共愤,无论前朝今代,你们都是死罪中的死罪!”

    众官大惊,面面相觑。

    冰魔一挥手,四周埋伏的数百弓箭手全部现身,强弓硬弩,对准这些惊恐慌乱的官员。

    官员中有人高叫道:“黄巢!你不是说只要我们招认家产,就既往不咎,就能免死吗?!如今又反悔,信义何在?怜恤之心何在?”

    黄巢冷笑道:“信义?怜恤?你们对这个国家可曾有过信义,对苍生百姓可曾有过怜恤?!”

    文官们闻言都绝望悲悯起来,武将们纷纷呲牙瞠目,捏紧双拳。

    冰魔大喊一声:“放箭!!”

    瞬间,漫天箭雨,雨点般落向贪腐官员的阵营。

    “跟他们拼了!!”几十名武将身形暴起,直扑黄巢而来。

    其中更有彪悍者,抓起身边文官当做盾牌,挡住箭弩,冲出阵营,飞跃着杀奔黄巢的龙辇。

    台阶上,黄巢四周的数百禁卫军迅速聚拢护驾,大盾列阵,锋利的矛尖朝外。

    黄巢一挥手。

    从黄巢身后飞起火、风、电、幻、震、毒、射八大魔将,落在大盾列阵面前。

    “诛杀贪腐!”黄巢一声令下。

    射魔率先出手!

    漫天飞舞起诡异的旋转利刃,冲上来的武官们无处藏身,皆被削去了头颅或手足,甚至被连腰斩断。

    火魔出手,无数火球奔腾而去,中了火球的武官,顷刻都成了灰烬。

    毒魔出手,绿幽之气笼罩,剩下几个冲过来的人一遇道绿雾,便消融腐蚀了肉身,倒地化为一滩血水。

    最后剩下一个武官冲到面前,却被一团冰雾之气瞬间冻成了大冰块。

    冰魔上前,轻轻一拍,被急冻住的武官整个人碎裂成了无数细小的冰块,散落了一地。

    近百彪悍武官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边风电幻震四魔将还未出手。

    此时,风雪更大,漫天飞舞。广场上到处散落着乱箭穿身的数百具官员尸首。

    黄巢高声道:“前唐百官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国家腐朽入骨,天地混沌不开。如今大齐新立,尽诛贪腐,乾坤涤荡,宇内澄清!!”

    数千禁卫军,俯身下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安城内,血洗

    长安城内大街上,富人都被脸上刺上青记,剥去华服和皂靴,每日只能赤脚行走。

    长安城每家每户都必须门头插黄旗,屋前种黄花,人人外出必须穿黄衣。

    从天空望去,长安城一片黄色海洋。

    黄巢在城头负剑而立,观摩天下,挥毫作诗道: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数天后,火、风、电、幻、震、毒、射八大魔将就开始带领数千禁卫军,冲进了长安的各大王侯将相、各大官员的府邸。

    “一个不留,全部杀尽!”火魔命令道。

    府中之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斩杀殆尽。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悉数抢夺掳掠。

    更有甚者,那王府里的公主、郡主,官员府邸里的夫人、小姐、丫鬟们都被魔将和禁卫军们分割包围,就地强暴。

    皇宫,太极殿

    大殿之上,黄巢正在与棋师对弈。

    冰魔快步走进来,躬身道:

    “皇上!”

    “何事?”黄巢聚精会神于棋盘。

    “前日在太极宫外已将贪腐官员悉数除尽,如今…不能再满城杀人了…”

    黄巢手拈棋子,淡然道:“那些都是贪官的家眷子嗣,必然要斩草除根!”

    冰魔愣了一下,又道“但那些侍女、丫鬟也惨遭凌辱轮暴,她们何罪之有?”

    “哦?有这事儿?”黄巢望着他。

    冰魔拱手道:“火雷电幻震毒射七将放纵部下,正在城内各处官员府邸烧杀抢掠,大肆凌辱!”

    黄巢沉吟片刻,缓缓道:“将士们跟朕戎马半生,如今终得大胜,且让他们快活三日吧…”

    冰魔紧皱双眉,正色道:“皇上,您若不立刻制止,这种胜利,将比失败更可怕!”

    黄巢摆摆手,道:“爱卿,朕正在对弈,你且退下,三日后再说”

    冰魔咬了咬牙,不再说话,退下了。

    出了太极宫,他纵马一路狂奔,回到长安城大街之上,望着这完全失控的世界。

    一向军纪严明的起义军,在徒然到来的狂欢面前,瞬间释放出的,是人间暴行,所有人都挥舞着带血的刀剑,瞪着血红的眼睛,在每一个角落里宣泄兽欲…

    “天街踏尽公卿骨,甲第朱门无一半”,一时间,偌大的长安城繁华尽落,满目疮痍,血流成河,人伦丧尽…

    当巡视到王府时,他听到几声小女孩的凄厉尖叫。

    他皱眉望去,看到一扇门后,几个禁卫军摁住了一个娇小羸弱的女孩子。

    小姑娘惊恐万分地挣扎、求饶着,那声音听起来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几个大汉手如钢刀,一阵“嗤嗤!”裂帛之声之后,女孩子身上的衣裙已全被撕烂。

    那粉嫩白皙的双腿和刚刚发育的乳房在极度恐惧中颤抖着。

    俩个家伙抓着小女孩儿的双手,俩个家伙摁住脚,中间一个壮硕的禁卫军,裤子已经脱到膝盖。

    小姑娘的拼命挣扎和稚气未脱的绝望哭声如催情猛药,那大汉瞪着血红暴涨的双眼,弓起身体,就要将勃大巨物猛烈插入那娇嫩花心…

    忽然,他瞬间僵住了,一动不动。

    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根冰柱。

    边上的那几个禁卫军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去推他。

    那家伙立刻四分五裂,头颅、身体、四肢如冰渣般散落了一地。

    那几个家伙吓得魂飞魄散,回头望去,看到站在身后的冰魔。

    他们惊恐地叫了声:“将军…”

    话音未落,他们也成了冰柱。

    小姑娘拼命抽回自己的手和腿。

    紧抓她手足的那四个人立刻崩碎而落。

    小姑娘惊呆了,望着着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冰魔走近了,注视着她。

    女孩子容颜生得十分俏丽,虽然看上去顶多只有十三四岁,但身材已经发育得凹凸有致,加上满脸泪痕的梨花带雨,确是分外娇美可人。

    他心旌一颤,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小姑娘慌忙地用自己仅剩的几片衣裙遮挡着自己,绝望得又要哭出来。

    冰魔脱下衣服,丢给小姑娘:“穿上,跟我出来!”

    王府外

    冰魔把小姑娘扶上一匹军马,又从兜里掏出几锭银子塞在她手中。

    “出城后一直往西去,找个人家躲起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他回头看,发现小姑娘还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还不走?”他皱眉问道。

    小姑娘抬起头望着他:“叔叔,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原来,八大魔将都是戴面具的,冰魔当然也不例外。

    冰魔愣了一下,冷冷道:“不用了…”

    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那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冰魔摘下腰间一块令牌,丢给她。

    “速速出城,凭此无人敢拦你!!”

    小姑娘低头看看手里的令牌。

    精铜打制的令牌,四周雕刻着大朵精致的雪花,中间隐约有一个“高”字儿。

    小姑娘抿着嘴想了想,也从脖子上扯下一个东西,一扬手,丢给冰魔。

    冰魔接住一看,是一块佩玉,形如兰花,温暖柔滑,细腻如脂,握在手中甚是舒服。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那就记住我的名字吧,我叫秦丝玉!”

    小姑娘说完,转身纵马而去。

    冰魔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笑了笑。

    长安城西门,禁卫军守卫森严。

    日晷指向申时,城门缓缓关闭。

    一匹红色小军马疾驰而来,马上的小个子军士高举令牌。

    禁卫军看见令牌,赶紧停住正在关闭的城门。

    小红马从门缝中一跃而出。

    夕阳如血,余晖鎏金。

    秦丝玉在山岗上驻足,极目眺望。

    黄昏中的长安城,狼烟升腾。那是禁卫军在城内四处纵火焚烧官府宅邸。

    秦丝玉擦了一下面颊的泪痕,策马下山。

    但她并没有往西,却是转身向东南直奔而去。

    那里是陈州,唐军最后的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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