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这样就可以了
天空下的宁静，空间上流动的气流，在此一刻为之一顿的那一定格的一秒，两唇相离，夜无忧的眼神迷离，注视着怀抱下的琳那苍白中带着动人的面容。
在那深邃中带着些许不解的目光之下，琳的胸口上那一大缺口竟用以肉眼可看的到的速度不断的痊愈，在夜无忧心中耿耿于怀的那石块掉下去的一霎间，瞳孔收缩，面貌变得极为痛苦，（胸口。。好烫。。）夜无忧声音哽咽，撕心裂肺的痛苦，无法让其表达出语言，只有那低声的闷哼。
在夜无忧怀抱下的琳，在这一阵疼痛来临之时，夜无忧手臂瞬间化为无力，从那怀抱当中，琳慢慢滑落到地面，而夜无忧此刻脸色痛苦，在这面目扭曲的情况下，右手仅仅握在胸前，只希望着疼痛能够消减一些，在这疼痛下战斗中的疲惫不断席卷在脑海当中，那双眼当中的朦胧，不断不断化为意识上的模糊，在这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思绪也是断断续续，脑中残留的是对于疼痛上的痛苦，对于自己行动上的懊悔么？
（痛。。好痛啊，嗯。。。啊，意识有些不太清楚。。。好困。。。）
。。。。。
“唔。。。这里是。。”一声轻声细语传出，很是微弱，而这发出声音这无疑就是夜无忧。
此刻夜无忧那英俊的长相接近苍白，那黑眼圈的浓重依然还是相当的严重，身体上的那沉重感，无法让其移动身体，微微睁开的目光之下依稀看的到刺眼的灯光与披在自己身上的棉被，而这灯光的刺激下，自然明白夜幕已然降临，但是这脑中的疼痛感到底是什么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夜无忧苦苦皱着眉头，虽然很想起身，但身体的沉重感仿佛，这床上传出无限的吸引力一般，连挪动脖子也是艰难，只能把那疲惫的双眼缓缓合下细细从脑海中搜寻遗失的记忆。
（我记得当时。。。对，琳。。。琳怎么样了？。。当时接吻后，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然后失去意识了呢。。。）
夜无忧似乎想起自己的缘由，嘴中传出闷哼声，转头似想要扫视自己所处的房间，房间的设计很是平凡，这种熟悉感，毫无疑问便是从旅馆中所看到的景象相似，目光所过之处一一扫视，突然间眼睛一凝，看到自己不远处正侧对着自己的身影下那纤长的大腿露出在外，而视线缓缓向上，似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随着急促，从那侧面里看到的身影那显眼的的火红色短发，毫无疑问便是琳。
看到这里夜无忧眼中微不可查闪过一丝喜色？，但也是转瞬即逝，嘴角弧度略微向上沙哑着声音轻声叫道。
“琳。。。”声音很微弱，但是在这寂静的空间当中确实很刺耳，从声音传出的一霎那，那架腿而坐的琳的身躯似乎抖动了一下，用右手轻扶着脑侧的脸庞缓缓转向夜无忧的方向，无疑又是那傲慢的琳，没有任何一点表情，神情很是孤傲，却从那眼神带着与夜无忧很是相似的喜色一闪而过。
而琳看到夜无忧已经苏醒，嘴中轻哼了一声，脸中带点不屑着说道。
“哼~，现在才起来么？真是的竟然把身为主人的我撇在一边，自己却躺在床上睡的那么舒服，从此之后开始我便称呼你为蠢猪吧！，不应该叫做爱睡的猪？不应该是叫做。。。”看到夜无忧起来嘴中不断地嘟囔着一些带着猪的词汇，但是与琳经过了那一场事件后，似乎并非感到那么讨厌，而是这种心情该叫做什么呢？
“琳。。夜无忧终于起来了吗？太好了，这两天里面你一直在旁守护，没有吸取任何一点睡眠，你现在赶紧去睡吧？”似乎听到琳的嘀咕声，从另一头房门里卡瑞纳的身影很快映入眼眶当中，脸色很是欣喜，对于夜无忧的看法似乎也有了很大改变，不过那脸上的怯懦倒是没有改变，连那身躯也是大半在躲在门后，只露出三分之一的身躯说道，而另一边琳突然脸一发热，嘴中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胡。。胡说，谁一直守护在旁边啊。。。！！”说完，那脸变得愈来愈的加红，这灯光之下那面目赤耳的神色很是显眼，突然间琳又把目光转移到夜无忧的身上，食指指向夜无忧眉间，以那高姿态的态度说道。
“我。。我只是有些失眠，而你在旁边昏昏欲睡而已，知道了吗？”夜无忧那似非似笑的神情下淡淡的说道。
“琳。。黑眼圈。”此话一出，琳把那伸出去的手指收回，以慌乱的神态下双手遮掩在那眼下的黑青色黑眼圈，那黑眼圈虽不如夜无忧那么明显，但是此刻也是相当的明显，很快那慌乱中的琳，也恢复了自己以往该有的姿态，双手盘在胸前，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说道。
“这。。嗯就是这么一会事，刚刚看到一个路过的熊猫，所以我就稍微模仿了一下。”那神情下的娇羞似乎没法遮掩，说完语句的同时，把目光移到另一边，那一句话一出的同时，那后方站着的卡瑞纳捂嘴轻笑，而夜无忧明显怔了一下，他那似虚伪，似真诚如春天般的微笑在那虚弱的脸庞上绽放，微笑着说道。
“路过的熊猫吗。。。好吧”
“你。。你这个态度算什么？哼。。算了，身为贵族的我就不与你这个平民纠缠些什么了。”看到夜无忧那似非似笑的笑容后，琳似乎略显无奈的耸了耸肩，自言自语的说道。
很快夜无忧也并没有在去说些什么，而是带着有些苦涩的神情，艰难的右手扶起床，想要起身，而另一旁看着的琳，略微犹豫了一下，伸手向前，有一种避嫌的感觉来扶在背后，有了琳的帮助夜无忧自然很快坐起，而与此同时似乎想起了那爱丽丝，来到这世界以来第一个非常亲切的那小女孩，想到这里有情不自禁的微笑了一声，不过很快发现正起身坐在床上的自己竟然浑身赤裸着身体，看到自己赤裸的身体，把眉头皱的很紧，脑中的疑问与不敢相信不断地增加，而那疑问自然不是自己为什么会赤裸着身体，而是自己的身体很是瘦小？
“这。。。”夜无忧嘴中轻叫一声，看着眼前很是纤细的双手，不敢相信的抬头凝望了琳。
看到这里，琳和卡瑞纳相视一眼，但脸中的所映射中的表情是尴尬？
“哼。。。你终于发现了吗？”一旁的琳掩饰了一下自己心中的尴尬，情不自禁的轻咳了一声后说道。
“那。。果然，我变小了？”在这艰难的语气下，那脸色放入海底般阴沉。
“对。。。”两人没有任何的语态，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夜无忧一脸换乱的神色，那愁眉苦脸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双手不断地在那即瘦小，又白皙的身躯上不断地来回抚摸，而那左手与过去那下腹下的豁口也早已不见，而那胸膛下赫然有着奇异的纹章，不过此刻他也并没有去管那些，而是满脸不可思议的向着自己右方下，从阴暗的透明玻璃当中映射的自己。
那玻璃所映射的身躯很是瘦小，看年龄似乎只有九岁多，无论是那偏长发碎发也好，还是那眼下显眼的黑青色天然烟熏妆般的黑眼圈也罢，都收入眼中。
（九岁吗。。。竟然变回了九岁时的身体。。。幸好并不是记忆也是倒退到九岁。。。不过为什么？）脑中不断浮现出的疑问，和那九岁时自己最痛苦时的记忆彷如走马灯一般不断的席卷着脑海，那痛苦的回忆，不甘的回忆，让他神情显露的是无言的悲伤，那没有语言只有眼中流露出的哀痛，只看得到背影的琳和卡瑞纳倒也并没有发现。
沉入自己的回忆当中也只是一个短短的瞬间，虽然对于自己此刻的状态很是惊讶，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太多，以至于连那惊讶也是瞬间消失，很快变回自信的一笑。
“我的身体为什么变小了。。。”夜无忧转头问着，那眼中并没有任何感情的色彩，有的仅仅是嘴边流露出的苦涩。
“嗯。。我想应该是，当时因为我受了重伤的缘故吧。”看到夜无忧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慌乱，琳也显得很是冷静。
“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不过魔法师与使魔的契约是受到星灵女神的祝福，在那祝福之下魔法师与使魔达成一种协调，本来的话一切的魔力输出都是由我来付出，但是因为当时魔法使用过度，再加上深受重伤，所以只能以你的魔力来达成契约，但又因为你没有拥有魔力的关系，以你的肉体之力让我们的身体恢复，达成契约，达成契约的证明就是你那胸口下的纹章。”琳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似乎也不是很确信，夜无忧的来历在她的眼中很是神秘，虽然对于他来自另一世界很不相信，但是到了现在与夜无忧的相处下也逐渐的相信，虽然那只是一丝。
听到琳的答案后，夜无忧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很快又问起。
“我们的身体。。。也就是说当时，我的身体也恢复了是吧，但是为什么只有我的身体变小而不是你的身体变小？”这心中的疑惑一出口，连琳和卡瑞纳都陷入了沉思，似乎找不到那缘由，而在这寂静的气氛当中不知过了多久，卡瑞纳率先以低微的语气说道。
“会不会是，因为当时夜无忧你想救琳的心情急迫的关系？因为魔法师和使魔的契约到了现在也是很难解释清楚的，而那心与心间的相互承认同样也是一种考察两人当中的关系，所以。。嗯或许正因为你当时，甘愿付出代价的心态的原因吧。。？”她的声音很是微弱，但是在这气氛当中确实传达的很清楚。
在这话一出的同时琳和夜无忧显然楞了一下，两人很是不自禁的相互目视，而经不起沉默的琳开口道。
“看。。看什么？难道你想让我给你道谢吗？，哼~身为使魔的你，保护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我是不会像你道谢的。”对于这句话夜无忧并没有任何的理会，而是轻轻点了点头，那深邃的眼中深底有着一丝迷茫。
（保护她。。。是吗，呵呵，又一次救了别人呢，不过。。、）
“琳，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对你来说我应该是只是使魔而已，而你既然身为魔法师又是一个贵族，我实在不觉得我有任何东西值得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还是说你有不会死的自信吗？”回过意识的夜无忧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实际上两人虽然缔结了契约但无论怎么说两人相识还不到多久，一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贵族而又称自己是平民的一个人，他怎么也无法理解，她的行动到底意味着什么，毕竟换做他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种事。
“哼！，这种东西。。这是身为魔法师又是身为贵族的荣誉，身为一名魔法师不能令自己的使魔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有什么疑问吗？”
“使魔。。。呵，即便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么？那更加令人无法理解呢，你不是说过身为使魔守护主人是必要的吗？现在由你来。。。”
“够了，我现在累了，不想跟你在这里啰嗦。”琳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似打算回去房间补个睡眠，而夜无忧轻微的点了点头后，再次开口道。
“琳，我并不需要你对我道谢，但是我同样不会对你道谢的，你救了我一命，我同样救了你一命，我们已经是两不相欠了。。。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在做那样的事情！”
“那样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来抛弃自己的生命保护自己，因为我不想欠别人，而我同样不会让其他人欠我，所以我同样不会用我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就像我一开始说的一样，我们仅仅是利益关系，我想你是不会错意的吧。”
说到这里，夜无忧并没有直视琳的目光，而是吧眼睛瞥向一边，而琳听闻到这一句时，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那么的无理取闹，而是在夜无忧微不可查的情况下闪过一丝悲伤，但是很快被昔日的高傲覆灭。
“哼。。。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你来教！。。。天色不晚了，我要去睡觉了。”琳很是潇洒的把头一甩，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而卡瑞纳只是复杂的看了一眼夜无忧后，跟着琳回到房间当中，而此刻房间里剩下的只有夜无忧一人，看着两人的退去，神色冰冷，看不到任何的一丝感情，只有嘴中轻喃着的一席话。
“这样就可以了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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