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舞裙犹忆柘枝红2
一年前，看着苌云凤冠霞帔，大红的花嫁眩痛人眼，我却没有太多的感慨。总觉得，那妖冶而喜庆的颜色离自己很远很远。我是一个士家大族里的女子，怎会不知那对一个女人的意义。那意味着一生的幸福或是一生的不幸。对了，就是幸福。错了，就是不幸。期限，都是一生。
春日的江南，莺歌燕舞，草长柳绿，百花斗艳，美之极矣。春光明媚，我的心情却阴霾阵阵，低落的可以。大红的嫁衣将我本就白皙的脸映衬的苍白，瘦弱的我，在宽大的袍子里，显得娇小无比。
“娘。”自从那日起，我就没有再见过娘。或许，同我一样，娘是不愿意我出嫁的。因为女人应该理解女人的，也只有女人能够理解女人了，也许。
“灵儿，我可怜的女儿，没想到你也这样。”一直坚强又冷漠的母亲，此刻，却抱着我，流出了悲伤的泪，在我出嫁的这天。
“娘幸福吗？”我想知道，生下两个哥哥和我的母亲，幸福过吗？是曾经还是现在？娘是个极美的女人，琅琊王氏的才女，为了家族的利益，与陈留谢氏联姻。
“灵儿有喜欢的人吗？”娘没有回答我，却回了我一个令我无措的问题。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吗？齐枫说我没有资格，那么子涵呢？子涵如沐春风的笑容，带了几分敷衍，似乎从来就不会属于一个凡人。
“没有。”我低头细语。我，谢灵云，不会轻易的爱上一个男人，除非，他先爱上我。爱，多么的奢侈，于我，是那么的遥遥无期的许诺。
“那么，灵儿会比娘幸福。”娘停止了哽咽，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额头，帮我把那华美的凤冠戴上。
“娘，灵儿不会幸福的。”在母亲面前，我将永远是个孩子，我孩子般的拼命摇头，任悲伤席卷。我知道，母亲懂我。这一刻，我的泪，不再隐忍；我的脆弱，不再伪装。
“孩子，不要哭。看，好看的脸，都成花猫了呢！”母亲让我坐好，为我化妆。
“没想到，我的灵儿，竟是家族里最为不幸的孩子。来，把这个戴上。”娘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玉镯，戴在了我的左手上。那个镯子，比芷云的还要好看，还要贵重，是母亲出嫁时就戴着的。剔透的翠玉，没有一丝的瑕疵，就如母亲精致的脸庞，高贵而美丽。
“好了，孩子，这次出门，也不知要过多久，我们娘俩才能见得上面。大喜的日子，咱可得高高兴兴的啊。”是啊，从三年前起，我就经常出门。这次，娘说，它是一次远行，不知归期的远行。可是，毕竟是远行，不是永别，所以不必太过悲伤。
娘，原谅女儿，不能如你那般，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比之那样，我宁愿在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一切的错误。
这是一场错误，我必须终止。因为，它关乎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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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江南，莺歌燕舞，草长柳绿，百花斗艳，美之极矣。春光明媚，我的心情却阴霾阵阵，低落的可以。大红的嫁衣将我本就白皙的脸映衬的苍白，瘦弱的我，在宽大的袍子里，显得娇小无比。
“娘。”自从那日起，我就没有再见过娘。或许，同我一样，娘是不愿意我出嫁的。因为女人应该理解女人的，也只有女人能够理解女人了，也许。
“灵儿，我可怜的女儿，没想到你也这样。”一直坚强又冷漠的母亲，此刻，却抱着我，流出了悲伤的泪，在我出嫁的这天。
“娘幸福吗？”我想知道，生下两个哥哥和我的母亲，幸福过吗？是曾经还是现在？娘是个极美的女人，琅琊王氏的才女，为了家族的利益，与陈留谢氏联姻。
“灵儿有喜欢的人吗？”娘没有回答我，却回了我一个令我无措的问题。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吗？齐枫说我没有资格，那么子涵呢？子涵如沐春风的笑容，带了几分敷衍，似乎从来就不会属于一个凡人。
“没有。”我低头细语。我，谢灵云，不会轻易的爱上一个男人，除非，他先爱上我。爱，多么的奢侈，于我，是那么的遥遥无期的许诺。
“那么，灵儿会比娘幸福。”娘停止了哽咽，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额头，帮我把那华美的凤冠戴上。
“娘，灵儿不会幸福的。”在母亲面前，我将永远是个孩子，我孩子般的拼命摇头，任悲伤席卷。我知道，母亲懂我。这一刻，我的泪，不再隐忍；我的脆弱，不再伪装。
“孩子，不要哭。看，好看的脸，都成花猫了呢！”母亲让我坐好，为我化妆。
“没想到，我的灵儿，竟是家族里最为不幸的孩子。来，把这个戴上。”娘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玉镯，戴在了我的左手上。那个镯子，比芷云的还要好看，还要贵重，是母亲出嫁时就戴着的。剔透的翠玉，没有一丝的瑕疵，就如母亲精致的脸庞，高贵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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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原谅女儿，不能如你那般，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比之那样，我宁愿在一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一切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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