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第三十一章
“小友,你要出家？！”
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慈眉善目的慧空法师目瞪口呆，一脸惊吓，长年攥在手中的那串菩提子佛珠直直地掉落在地，发出“啪”地一声清响。
“慧空大师？”
谢安雅正坐在窗下，专注于执于手的书卷中,猛然听到这问句,讶然地回头望去,正是现在怎么也不该出现这儿的慧空法师！
“大师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
谢安雅忙起身,迎了慧空法师进屋来,眼神却飘向了跟在慧空法师身后的明净师太。将慧空法师和明净师太奉入座后,谢安雅向他们重新见了礼，方才坐下。
明净师太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说道：
“师兄定和檀越有诸多话要详谈，贫尼先行告退！”
谢安雅一听明净师太对慧空法师的称呼，便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不禁心中苦笑，这回她可真是自动送上门啊！她只想着，从这几年对慧空法师的观察和查探，她知道慧空法师和诸多寺庙庵观的高僧师太道长有交情，便思量着找一个清静些、香火不旺的庵庙，寻个师太为她主持出家仪式，当生米煮成熟饭后，一切便尘埃落定了！
鉴于对红楼水月庵那群不务正业淫（哔——）乱庵庙尼姑们的深刻印象，谢安雅详详细细查询了诸多庵庙，才挑挑拣拣地选了这个岫云庵。岫云庵的主持明净师太原是富家小姐，这个岫云庵是其家族的家庙，后来明净师太家道中落，便落了发，在岫云庵出了家。因着明净师太的这个背景，谢安雅才定了岫云庵的，哪知大水冲了龙王庙！
“小友你……”
慧空法师仍是一副震惊的模样，转过头正想同谢安雅说些什么，却一眼瞧见她的一身打扮，顿时话都哽在喉间，说不出口了！
虽然谢安雅如今并未正式出家，但她已换下了原先的锦衣华服、簪环钗饰。她如今只穿了身素袍，头上戴了顶莲花观，荷包香囊玉佩之类的一应皆无，素净到极致，却也清丽脱俗到了极致！
谢安雅也不答话，只静静地给慧空法师斟了一碗茶。慧空法师喝了半盏茶后，心绪平复了下来。他皱眉苦思了半晌，叹气道：
“小友，你这又是何苦？”
谢安雅知道，慧空法师这是担心她小小年纪便出了家，以后没有夫家子女扶持，这世道却又对女子如此苛刻，待年长些便会后悔，何况她现在也不是非得出家不可！现下自由痛快了，以后孤苦无依的日子可怎么过？而且，按着她的想法，她想要游历天下，那么必然要面对民众的背后指点和异色目光，他怕她无法忍受这种孤立疏离。
谢安雅淡然一笑，没有回答这话，只说道：
“寒山问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拾得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闻言，慧空法师没有一丝放松，他依然愁眉苦脸：
“可是齐王殿下？”
谢安雅摇了摇头，说道：
“并不全然是！我只是觉得佛门清净，不比俗世喧噪吵闹，纷纷扰扰没完没了。”
“那殿下？”
谢安雅微微一笑，说道：
“大师，你着相了！齐王殿下是人间龙凤，他胸怀大志素有谋略，心中自有一片天地，这般小儿女间的痴情怨爱，哪能放得到他的心上？更何况，前头未与我有交集的三十多年，他不也这般过来了？大师如今这番举动，倒有些六根未净的样子！”
慧空法师浑身一震，脸上似喜又忧，神情复杂难辨，口中诺诺无语。
谢安雅起身离座，站在慧空法师身前，郑重行了个大礼，肃然道：
“请大师成全！”
慧空法师目色难明，叹了口气，拨着手中的念珠，说道：
“小友说未必全因齐王殿下，老和尚是信的。小友素来不打诳语，那必定是这几日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友感到烦恼难为了，才会想着避入空门。老和尚也知道，凭着老和尚和小友如此这般的交情，小友都能把这事瞒得紧紧的，宁愿寻个冷清地儿，也不愿意找老和尚帮忙，定然是上回因着齐王殿下的缘故，小友对老和尚心生不满了，故而避过了老和尚。”
谢安雅也不否认，她是怕慧空法师对齐王通风报信，毕竟上回老和尚拉媒保纤的举止历历在目！她虽知道老和尚此举必有深意，但她实在不乐意别人为她安排好了未来。所以，为了这个计划，她不仅瞒过了老和尚，更是将那些出名的寺庙庵观一并排除了，只寻了这个僻远的庵庙。
如果没有意外，她这个计划定然能够完美施行的，但偏偏这岫云庵的明净师太竟然是慧空法师的师妹！谢安雅有些丧气地想到，莫非真有天意？
慧空法师顿了顿，对着谢安雅期盼的双眸，叹道：
“可惜阴差阳错！老和尚来之前已通知了齐王殿下。”
谢安雅定定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碗茶，她垂着头盯着素色的碗盖，脑中似乎闪现过许多幅画面，前世的、今生的，凌乱纷杂地让她头痛欲裂，但又好像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没想到。
“姑娘？姑娘？”
秋月见谢安雅兀自呆坐无语，唤她也不回神，不禁急了，提高了声音连声唤她。
谢安雅被秋月制造出来的高昂声响闹醒，她眨眨眼，定了定神，抬头道：
“何事？”
“姑娘……这……齐王殿下来了！”
秋月犹豫了下，才闭着眼一口气说了出来。
谢安雅心头一跳，忙朝门外看去，正好看到一身朝服的齐王脚下生风，迈着大步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刮进来。他逆着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何，只看到他背后的斗篷迎风舒展，风尘仆仆。
齐王直直来到谢安雅面前，面色阴沉。谢安雅站起身来，顶着齐王慑人的威压，挺直了脊背，面无表情，抿唇不语。室内顿时鸦雀无声，一片死寂！齐王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又落到谢安雅这一身极为打眼的衣冠上，脸上怒气一闪而逝，目中流泻出一丝暴怒，随而又恢复了平静。
齐王卸下了脸上一贯的浅笑，眉头皱成了一个死结，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先见过了慧空法师，随而直截了当地说道：
“大师，我想和小姐谈谈！”
慧空法师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担忧地瞧了瞧一脸平静的齐王，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谢安雅，终究还是未说一话，叹着气出去了。
“秋月，你也出去！”
齐王话音刚落，秋月便立马高声拒绝：
“不行！”
谢安雅平静地说道：
“殿下，秋月为我心腹，并不用避讳她！再者，你我独处一室，于理不合！”
齐王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谢安雅蹙了蹙眉，还是应了他的意，吩咐了秋月门外伺候。齐王不做声，谢安雅也不开口，只取了茶壶来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齐王。齐王微微垂眉，这时才在面上显露出一丝疲惫劳累来。
“殿下也该多注意些身子，如此着紧的赶路做甚么！”
齐王低低笑了声，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一边的方桌上，说道：
“我如此紧要地过来，就已看见小姐束了莲花冠，若是再晚些，见到的岂不就是光着头身着缁衣的小姐？”
谢安雅并未理会他话中的打趣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殿下放心！虽说佛门要求六根清净，但民女暂时还不舍得落尽这三千烦恼丝，只是带发修行罢了！故而殿下不用担心会看到民女光头的形象的。”
谢安雅这话一出，齐王顿时被逗得笑出声来，方才静默死寂的气氛一散而空。齐王止了笑，看着谢安雅，认真地问道：
“可是锦乡伯府与你为难了？”
谢安雅摇了摇头，说道：
“殿下明知故问。自上回殿下告诉我锦乡伯府的事后，我便知道殿下也是时刻关注着锦乡伯府的，锦乡伯府有没有为难我，殿下心中自是最清楚！”
“你倒是伶牙利嘴！”齐王笑了笑，低声道，“你不怕？”
谢安雅好奇地看他，问道：
“此话怎讲？”
齐王把玩着茶碗，貌似不经意地说道：
“本王能那么容易知道锦乡伯府的事，自然也可能如此容易知道你家的事！”
真是个闷骚的男人！
谢安雅暗自在心里给他牢牢地订上这个标签，笑道：
“若是做了坏事错事，自然怕人知道，怕别人探查！但是，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我不乐意别人查探我，但我却是不怕被人查探的！”
齐王沉默了下，又问道：
“为何要出家？我知道戚建熙这事根本难不倒你的！是不是因为……”
闻言，谢安雅倒是笑了，说道：
“殿下多心了！我只是觉得佛门清净些罢了，也想着要遍览天下美景，搜寻各地美食。塞外飞雪、北疆烽烟、江南烟雨，自然多妩媚，不好好游赏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这番恩赐？如此，不比困于深闺后院争权夺利、没事就想着算计人要有意思多了？”
“那我呢？”
谢安雅愣了下，随而说道：
“恕民女斗胆，民女却是视殿下为知己好友的。”
“知己好友？”齐王一字一顿地，在口中细细咀嚼着，沉声道，“可是你知道，我要的，却不是这个！”
“殿下！”谢安雅失笑，给他续了一杯茶，柔声道，“这世上总是不尽人意的！做知己好友，当你难过伤心时，会有人在你身边宽慰你；当你踌躇满志时，会有人在一旁支持你；当你遭遇挫折时，会有人一直鼓励你；当你疲累难耐时，会有人全力帮助你，这样多好？人心都是偏的，都道是为女则弱、为母则强，这中间的原因，想必殿下也是心知肚明的！”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要我放弃，放你出家罢了！”齐王挑眉，面上已是惯常的笑容，他斩钉截铁地道，“雅儿，我定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跑去碧水围观各种掐架去了~字数少了些，亲们见谅！O(∩_∩)O
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慈眉善目的慧空法师目瞪口呆，一脸惊吓，长年攥在手中的那串菩提子佛珠直直地掉落在地，发出“啪”地一声清响。
“慧空大师？”
谢安雅正坐在窗下，专注于执于手的书卷中,猛然听到这问句,讶然地回头望去,正是现在怎么也不该出现这儿的慧空法师！
“大师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
谢安雅忙起身,迎了慧空法师进屋来,眼神却飘向了跟在慧空法师身后的明净师太。将慧空法师和明净师太奉入座后,谢安雅向他们重新见了礼，方才坐下。
明净师太双手合十，诵了一声佛,说道：
“师兄定和檀越有诸多话要详谈，贫尼先行告退！”
谢安雅一听明净师太对慧空法师的称呼，便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不禁心中苦笑，这回她可真是自动送上门啊！她只想着，从这几年对慧空法师的观察和查探，她知道慧空法师和诸多寺庙庵观的高僧师太道长有交情，便思量着找一个清静些、香火不旺的庵庙，寻个师太为她主持出家仪式，当生米煮成熟饭后，一切便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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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安雅如今并未正式出家，但她已换下了原先的锦衣华服、簪环钗饰。她如今只穿了身素袍，头上戴了顶莲花观，荷包香囊玉佩之类的一应皆无，素净到极致，却也清丽脱俗到了极致！
谢安雅也不答话，只静静地给慧空法师斟了一碗茶。慧空法师喝了半盏茶后，心绪平复了下来。他皱眉苦思了半晌，叹气道：
“小友，你这又是何苦？”
谢安雅知道，慧空法师这是担心她小小年纪便出了家，以后没有夫家子女扶持，这世道却又对女子如此苛刻，待年长些便会后悔，何况她现在也不是非得出家不可！现下自由痛快了，以后孤苦无依的日子可怎么过？而且，按着她的想法，她想要游历天下，那么必然要面对民众的背后指点和异色目光，他怕她无法忍受这种孤立疏离。
谢安雅淡然一笑，没有回答这话，只说道：
“寒山问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拾得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闻言，慧空法师没有一丝放松，他依然愁眉苦脸：
“可是齐王殿下？”
谢安雅摇了摇头，说道：
“并不全然是！我只是觉得佛门清净，不比俗世喧噪吵闹，纷纷扰扰没完没了。”
“那殿下？”
谢安雅微微一笑，说道：
“大师，你着相了！齐王殿下是人间龙凤，他胸怀大志素有谋略，心中自有一片天地，这般小儿女间的痴情怨爱，哪能放得到他的心上？更何况，前头未与我有交集的三十多年，他不也这般过来了？大师如今这番举动，倒有些六根未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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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雅起身离座，站在慧空法师身前，郑重行了个大礼，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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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法师目色难明，叹了口气，拨着手中的念珠，说道：
“小友说未必全因齐王殿下，老和尚是信的。小友素来不打诳语，那必定是这几日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友感到烦恼难为了，才会想着避入空门。老和尚也知道，凭着老和尚和小友如此这般的交情，小友都能把这事瞒得紧紧的，宁愿寻个冷清地儿，也不愿意找老和尚帮忙，定然是上回因着齐王殿下的缘故，小友对老和尚心生不满了，故而避过了老和尚。”
谢安雅也不否认，她是怕慧空法师对齐王通风报信，毕竟上回老和尚拉媒保纤的举止历历在目！她虽知道老和尚此举必有深意，但她实在不乐意别人为她安排好了未来。所以，为了这个计划，她不仅瞒过了老和尚，更是将那些出名的寺庙庵观一并排除了，只寻了这个僻远的庵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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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雅定定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碗茶，她垂着头盯着素色的碗盖，脑中似乎闪现过许多幅画面，前世的、今生的，凌乱纷杂地让她头痛欲裂，但又好像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没想到。
“姑娘？姑娘？”
秋月见谢安雅兀自呆坐无语，唤她也不回神，不禁急了，提高了声音连声唤她。
谢安雅被秋月制造出来的高昂声响闹醒，她眨眨眼，定了定神，抬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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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直直来到谢安雅面前，面色阴沉。谢安雅站起身来，顶着齐王慑人的威压，挺直了脊背，面无表情，抿唇不语。室内顿时鸦雀无声，一片死寂！齐王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又落到谢安雅这一身极为打眼的衣冠上，脸上怒气一闪而逝，目中流泻出一丝暴怒，随而又恢复了平静。
齐王卸下了脸上一贯的浅笑，眉头皱成了一个死结，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先见过了慧空法师，随而直截了当地说道：
“大师，我想和小姐谈谈！”
慧空法师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担忧地瞧了瞧一脸平静的齐王，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谢安雅，终究还是未说一话，叹着气出去了。
“秋月，你也出去！”
齐王话音刚落，秋月便立马高声拒绝：
“不行！”
谢安雅平静地说道：
“殿下，秋月为我心腹，并不用避讳她！再者，你我独处一室，于理不合！”
齐王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谢安雅蹙了蹙眉，还是应了他的意，吩咐了秋月门外伺候。齐王不做声，谢安雅也不开口，只取了茶壶来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齐王。齐王微微垂眉，这时才在面上显露出一丝疲惫劳累来。
“殿下也该多注意些身子，如此着紧的赶路做甚么！”
齐王低低笑了声，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一边的方桌上，说道：
“我如此紧要地过来，就已看见小姐束了莲花冠，若是再晚些，见到的岂不就是光着头身着缁衣的小姐？”
谢安雅并未理会他话中的打趣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殿下放心！虽说佛门要求六根清净，但民女暂时还不舍得落尽这三千烦恼丝，只是带发修行罢了！故而殿下不用担心会看到民女光头的形象的。”
谢安雅这话一出，齐王顿时被逗得笑出声来，方才静默死寂的气氛一散而空。齐王止了笑，看着谢安雅，认真地问道：
“可是锦乡伯府与你为难了？”
谢安雅摇了摇头，说道：
“殿下明知故问。自上回殿下告诉我锦乡伯府的事后，我便知道殿下也是时刻关注着锦乡伯府的，锦乡伯府有没有为难我，殿下心中自是最清楚！”
“你倒是伶牙利嘴！”齐王笑了笑，低声道，“你不怕？”
谢安雅好奇地看他，问道：
“此话怎讲？”
齐王把玩着茶碗，貌似不经意地说道：
“本王能那么容易知道锦乡伯府的事，自然也可能如此容易知道你家的事！”
真是个闷骚的男人！
谢安雅暗自在心里给他牢牢地订上这个标签，笑道：
“若是做了坏事错事，自然怕人知道，怕别人探查！但是，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我不乐意别人查探我，但我却是不怕被人查探的！”
齐王沉默了下，又问道：
“为何要出家？我知道戚建熙这事根本难不倒你的！是不是因为……”
闻言，谢安雅倒是笑了，说道：
“殿下多心了！我只是觉得佛门清净些罢了，也想着要遍览天下美景，搜寻各地美食。塞外飞雪、北疆烽烟、江南烟雨，自然多妩媚，不好好游赏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这番恩赐？如此，不比困于深闺后院争权夺利、没事就想着算计人要有意思多了？”
“那我呢？”
谢安雅愣了下，随而说道：
“恕民女斗胆，民女却是视殿下为知己好友的。”
“知己好友？”齐王一字一顿地，在口中细细咀嚼着，沉声道，“可是你知道，我要的，却不是这个！”
“殿下！”谢安雅失笑，给他续了一杯茶，柔声道，“这世上总是不尽人意的！做知己好友，当你难过伤心时，会有人在你身边宽慰你；当你踌躇满志时，会有人在一旁支持你；当你遭遇挫折时，会有人一直鼓励你；当你疲累难耐时，会有人全力帮助你，这样多好？人心都是偏的，都道是为女则弱、为母则强，这中间的原因，想必殿下也是心知肚明的！”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要我放弃，放你出家罢了！”齐王挑眉，面上已是惯常的笑容，他斩钉截铁地道，“雅儿，我定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跑去碧水围观各种掐架去了~字数少了些，亲们见谅！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