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云起的助手青海准时把她带进了书房。出乎意料的是，她没见到云起，而是被要求搜身。手机、钱夹、手表，甚至一个小小的胸花都被要求取下来。
风颜被他气乐了：“青海先生，需要我脱光了给您仔细检查么？”
“风小姐的身份特殊，我一个小小的助理可不敢冒犯。”
青海板着脸看着女助手将她的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按动机关，书柜向旁边移开，露出了一道门。风颜还是第一次知道云起的书房中有密室，咦了一声，上前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很小，没有窗户。云起穿着一身唐装，正端坐在唯一的桌子前，悠闲地喝着茶。
风颜本来以为他正忙着，没空见自己，这会儿见到他竟如此清闲，顿时怒了，“云起哥，不过是见个面，有必要像和恐怖分子会面么？”
云起摆手让青海关上门，看向风颜正色道：“这里比较隐蔽，我们今天说的事，或许会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小心一些。”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
风颜四下看了看，见墙壁材质特殊，知道这是防护效果非常好的空间，她哼了一声：“能得到罗大警官亲自接见，我风颜真是三生有幸了！”
云起笑了笑，“阿颜，让你久等了。之所以这么晚才能见你，是因为今天总部召开紧急会议，宣布了一项处罚决定。”
风颜对他们警局的内部事务毫无兴趣，大刺刺坐下，也不搭腔。
云起看看他，仍是接着说，“易明警官因为泄露内部机密，记大过处分，留职查看。他已经申请调入文职。”
这个消息有些突兀，风颜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跳起来当胸给了他一拳：“你这混蛋！易叔叔是最优秀的特警！他是我爸最好的朋友，是他十几年的老搭档！难道你让他以后就跟档案文书过下半辈子么？”
她这一拳用力不轻，云起被她打得身子一偏，撞到了旁边的柜子上。他疼得弯腰按住了胸口，抬起头慢慢道：“易警官也是我的老师，我对他的尊敬绝不比你少，可他犯了错，就要受到处罚。”
风颜见他不还手，也不好再动手，点头冷笑：“很好，云警官，你为了升职，不惜出卖自己尊敬的前辈！很好！”
云起一皱眉，寒星般的目光盯住她，“阿颜，我是警察，我们的职责要求我们工作时不能含有任何私人感情。易警官的处罚还是有转圜的余地，执行情况要看你的选择。”
风颜愤然：“这和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的过失，才会让易明警官失去自己的判断，竟然做出违反铁律的事情。我已经跟上头求情，如果你愿意重新回到特警队，上级会对易警官的去留酌情考虑。”
“回特警队？”风颜茫然抬头。
云起走到她面前，揽住她纤瘦的肩用力抱了抱：“是，阿颜，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
风颜直直望着他，云起双眸诚挚，满脸希冀。她心里一酸，这些日子以来憋在心里的悲伤痛苦似乎一下子都涌到了喉咙口，这一刻恨不能扑到对方怀里大哭一场。可她不能！过去的永远都过去了，即便留恋，即便渴盼，也再回不去从前。路是她自己选的，再苦再难，也只能向前走。
她略微平定了心情，轻轻推开云起，仰起头打了个哈哈：“抱歉，云警官，我不愿跟您这种人为伍。”
云起神色一僵，深吸了口气，回到椅中坐下：“也好，私事说完，我们来谈谈正事，关于靳雨的案子。”
风颜嗤笑一声，坐在了他的对面，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喝干：“好，云警官既然有意接这个案子，有什么条件，就尽管说吧。”
“根据警方的资料显示，靳雨的车祸仅仅是机械故障，这已经定案了。”见风颜挑眉露出不满，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可事实上，有一份隐秘资料证实，确实如你所料，靳雨的刹车系统怀疑被人动了手脚。”
风颜的脸色变了，抬手扣住他的手臂：“凶手是谁？”
云起摇头：“案子就此截住，并未追查下去，因此，这是个无头悬案。即便有那么一点疑问，也会因为某些人的要求，将被永久封存。”
“某些人，是谁？”
云起没有回答，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几口，缓缓道：“风颜，来做个交易吧。因为出了点意外，我们现在需要一个线人。这个人要能提供给警方关于靳家、和门乃至天义堂的有效情报。而你，是最佳人选。”
和门是隶属于靳家的社团，近几年渐渐红火起来，已能在黑道势力中分一杯羹。没想到也被警方盯上了。
风颜失笑：“云警官，您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云起面无表情：“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如果你不答应，靳雨的案子永远都只会是一个意外事故。这是很多人都希望保守的秘密，包括……靳家。”
风颜一惊：“你说什么，靳家？难道靳寒也不希望查清他亲弟弟的死因？这不可能！”
“我没这么说。除此，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风颜怒目瞪着他。云起面色平静，低下头慢慢品着茶，低垂的眼帘阻隔了他眼底的所有情绪，也隔断了两人十几年的亲情与友情。
“好，我答应你！”风颜一巴掌拍在桌上，狠狠道，“不就是卧底么，我做得到。”
“很好，”云起正视着她，“记住，你只有我一个联系人，规矩你都懂，用不着我再教你。”
“云警官放心，我会很敬业的！”
她这几个字咬牙切齿吐出来，云起露出一丝意思不明的微笑，伸出手：“合作愉快。”
风颜心中气恼，故意无视他伸到面前的手，站起身：“云警官，我等你的消息。”说完，头也不回向外走。
云起叫她：“阿颜！”
风颜的手停在了门把手上，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身后那人低低叹息一声，“阿颜，一切小心。”
汽车在市郊的公路上飞驰，风颜发泄般地踩足了油门，飞快地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两旁的灯火闪电般向后退去，极速的快感与濒临危险的恐惧同时在心底升腾着、叫嚣着，很快传达到肢体的神经末梢，手脚渐渐变得僵硬。
云起、易明、父亲、母亲、靳雨、靳寒、魏晨、席安安，甚至洛承……仿佛一瞬间所有人的面孔都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旋转，她几乎感觉到自己快要飞上天去。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唤醒了她的神智。一声长长的尖锐刺耳的轮胎摩擦柏油路面的急刹车后，车子歪歪斜斜停在了路边的护栏旁。风颜虚脱地趴伏在方向盘上，出了一身冷汗。
手机铃声不依不饶地持续响着，她擦了把汗津津的额头，拿起来接通。
“喂？”
话筒里沉默着，能清晰地听到对方悠长的呼吸。
“是谁？说话！”
对方仍然没有出声，她有些不耐烦，关闭了通话，查看一下，是个不熟悉的号码。她扔下手机，向后仰靠在座椅靠背上，摸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接着又按下了窗玻璃，夜晚的凉风徐徐吹进来，狂躁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这时，一辆黑色莲花跑车在不远处缓缓停下，隔着暗黑的车窗玻璃，车里的男人眯着狭长的眼，饶有兴味地盯着她。昏暗的路灯下，女子秀美的鼻梁、微翘的下巴、修长的脖颈在薄薄的烟雾中若隐若现，男人微微挑起的唇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刚才在路上见到风颜的车从自己身边飞速飙过，就加快速度一直跟在后面。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大胆，这种不要命的速度，让自己一路上都捏着把汗。
风颜很快发现了这辆拉风跑车，朝他这边疑惑地看了一眼。
洛承慢慢降下了车窗玻璃，打了个招呼，“嗨！”
风颜显然吃了一惊，很快咧开嘴，朝他一呲牙：“对不起，二少，我赶时间！”没等洛承说话，车子呼地一声冲了出去。
愕然望着疾驰而去的车屁股，洛承低低骂了一声，抓起手机按了重拨键。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明媚的声音让他的心情顿时好转。
“风小姐，我是洛承。”他慢悠悠出声，缓缓发动了车子。
风颜沉默片刻，淡淡道：“二少，有事么？”
洛承故作惊诧：“咦？风小姐，难道我的礼物你没收到？啊，虽然二少我从来施恩不图报，不过么，如果风小姐愿意报答，我也不会介意的。”
“哦？不知道二少想我怎么报答？”
送了花买了衣服，还索要报答！风颜知道这事没完，心里暗暗发狠，如果这位洛二少狗嘴里敢吐出什么疯话，她绝不会再跟他客气！
洛承舔了舔嘴唇，昨晚酒吧初见，让他对这个属于靳家的女人似乎产生了兴趣，今天在试衣间外惊鸿一瞥，更是被她打动人心的气质吸引，想到刚才她迫不及待离去的身影，不由轻笑：“风颜，有空陪二少我吃顿饭吧。”
风颜心里暗骂，口中却道：“好，非常乐意奉陪。不过，公司最近很忙，请二少见谅。如果二少得空，先跟我助理约个时间吧。”
“助理？”
“哦，就是魏晨。二少昨晚见过的。我还有急事，改天见。”她撇撇嘴，掐断了通话。
洛承看着再次被挂断的电话，气极反笑，“妈的，臭丫头，敢跟老子玩！”
后面的几辆车跟了上来，最先的一辆露出戚五紧绷的脸，“二少，小心。”
洛承没好气地踩下油门，瞬间将他们甩在了后面。
风颜被他气乐了：“青海先生，需要我脱光了给您仔细检查么？”
“风小姐的身份特殊，我一个小小的助理可不敢冒犯。”
青海板着脸看着女助手将她的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按动机关，书柜向旁边移开，露出了一道门。风颜还是第一次知道云起的书房中有密室，咦了一声，上前轻轻推开了门。
房间很小，没有窗户。云起穿着一身唐装，正端坐在唯一的桌子前，悠闲地喝着茶。
风颜本来以为他正忙着，没空见自己，这会儿见到他竟如此清闲，顿时怒了，“云起哥，不过是见个面，有必要像和恐怖分子会面么？”
云起摆手让青海关上门，看向风颜正色道：“这里比较隐蔽，我们今天说的事，或许会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小心一些。”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
风颜四下看了看，见墙壁材质特殊，知道这是防护效果非常好的空间，她哼了一声：“能得到罗大警官亲自接见，我风颜真是三生有幸了！”
云起笑了笑，“阿颜，让你久等了。之所以这么晚才能见你，是因为今天总部召开紧急会议，宣布了一项处罚决定。”
风颜对他们警局的内部事务毫无兴趣，大刺刺坐下，也不搭腔。
云起看看他，仍是接着说，“易明警官因为泄露内部机密，记大过处分，留职查看。他已经申请调入文职。”
这个消息有些突兀，风颜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跳起来当胸给了他一拳：“你这混蛋！易叔叔是最优秀的特警！他是我爸最好的朋友，是他十几年的老搭档！难道你让他以后就跟档案文书过下半辈子么？”
她这一拳用力不轻，云起被她打得身子一偏，撞到了旁边的柜子上。他疼得弯腰按住了胸口，抬起头慢慢道：“易警官也是我的老师，我对他的尊敬绝不比你少，可他犯了错，就要受到处罚。”
风颜见他不还手，也不好再动手，点头冷笑：“很好，云警官，你为了升职，不惜出卖自己尊敬的前辈！很好！”
云起一皱眉，寒星般的目光盯住她，“阿颜，我是警察，我们的职责要求我们工作时不能含有任何私人感情。易警官的处罚还是有转圜的余地，执行情况要看你的选择。”
风颜愤然：“这和我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的过失，才会让易明警官失去自己的判断，竟然做出违反铁律的事情。我已经跟上头求情，如果你愿意重新回到特警队，上级会对易警官的去留酌情考虑。”
“回特警队？”风颜茫然抬头。
云起走到她面前，揽住她纤瘦的肩用力抱了抱：“是，阿颜，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
风颜直直望着他，云起双眸诚挚，满脸希冀。她心里一酸，这些日子以来憋在心里的悲伤痛苦似乎一下子都涌到了喉咙口，这一刻恨不能扑到对方怀里大哭一场。可她不能！过去的永远都过去了，即便留恋，即便渴盼，也再回不去从前。路是她自己选的，再苦再难，也只能向前走。
她略微平定了心情，轻轻推开云起，仰起头打了个哈哈：“抱歉，云警官，我不愿跟您这种人为伍。”
云起神色一僵，深吸了口气，回到椅中坐下：“也好，私事说完，我们来谈谈正事，关于靳雨的案子。”
风颜嗤笑一声，坐在了他的对面，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喝干：“好，云警官既然有意接这个案子，有什么条件，就尽管说吧。”
“根据警方的资料显示，靳雨的车祸仅仅是机械故障，这已经定案了。”见风颜挑眉露出不满，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可事实上，有一份隐秘资料证实，确实如你所料，靳雨的刹车系统怀疑被人动了手脚。”
风颜的脸色变了，抬手扣住他的手臂：“凶手是谁？”
云起摇头：“案子就此截住，并未追查下去，因此，这是个无头悬案。即便有那么一点疑问，也会因为某些人的要求，将被永久封存。”
“某些人，是谁？”
云起没有回答，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几口，缓缓道：“风颜，来做个交易吧。因为出了点意外，我们现在需要一个线人。这个人要能提供给警方关于靳家、和门乃至天义堂的有效情报。而你，是最佳人选。”
和门是隶属于靳家的社团，近几年渐渐红火起来，已能在黑道势力中分一杯羹。没想到也被警方盯上了。
风颜失笑：“云警官，您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云起面无表情：“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如果你不答应，靳雨的案子永远都只会是一个意外事故。这是很多人都希望保守的秘密，包括……靳家。”
风颜一惊：“你说什么，靳家？难道靳寒也不希望查清他亲弟弟的死因？这不可能！”
“我没这么说。除此，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风颜怒目瞪着他。云起面色平静，低下头慢慢品着茶，低垂的眼帘阻隔了他眼底的所有情绪，也隔断了两人十几年的亲情与友情。
“好，我答应你！”风颜一巴掌拍在桌上，狠狠道，“不就是卧底么，我做得到。”
“很好，”云起正视着她，“记住，你只有我一个联系人，规矩你都懂，用不着我再教你。”
“云警官放心，我会很敬业的！”
她这几个字咬牙切齿吐出来，云起露出一丝意思不明的微笑，伸出手：“合作愉快。”
风颜心中气恼，故意无视他伸到面前的手，站起身：“云警官，我等你的消息。”说完，头也不回向外走。
云起叫她：“阿颜！”
风颜的手停在了门把手上，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身后那人低低叹息一声，“阿颜，一切小心。”
汽车在市郊的公路上飞驰，风颜发泄般地踩足了油门，飞快地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两旁的灯火闪电般向后退去，极速的快感与濒临危险的恐惧同时在心底升腾着、叫嚣着，很快传达到肢体的神经末梢，手脚渐渐变得僵硬。
云起、易明、父亲、母亲、靳雨、靳寒、魏晨、席安安，甚至洛承……仿佛一瞬间所有人的面孔都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旋转，她几乎感觉到自己快要飞上天去。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唤醒了她的神智。一声长长的尖锐刺耳的轮胎摩擦柏油路面的急刹车后，车子歪歪斜斜停在了路边的护栏旁。风颜虚脱地趴伏在方向盘上，出了一身冷汗。
手机铃声不依不饶地持续响着，她擦了把汗津津的额头，拿起来接通。
“喂？”
话筒里沉默着，能清晰地听到对方悠长的呼吸。
“是谁？说话！”
对方仍然没有出声，她有些不耐烦，关闭了通话，查看一下，是个不熟悉的号码。她扔下手机，向后仰靠在座椅靠背上，摸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接着又按下了窗玻璃，夜晚的凉风徐徐吹进来，狂躁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这时，一辆黑色莲花跑车在不远处缓缓停下，隔着暗黑的车窗玻璃，车里的男人眯着狭长的眼，饶有兴味地盯着她。昏暗的路灯下，女子秀美的鼻梁、微翘的下巴、修长的脖颈在薄薄的烟雾中若隐若现，男人微微挑起的唇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刚才在路上见到风颜的车从自己身边飞速飙过，就加快速度一直跟在后面。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大胆，这种不要命的速度，让自己一路上都捏着把汗。
风颜很快发现了这辆拉风跑车，朝他这边疑惑地看了一眼。
洛承慢慢降下了车窗玻璃，打了个招呼，“嗨！”
风颜显然吃了一惊，很快咧开嘴，朝他一呲牙：“对不起，二少，我赶时间！”没等洛承说话，车子呼地一声冲了出去。
愕然望着疾驰而去的车屁股，洛承低低骂了一声，抓起手机按了重拨键。
电话很快接通，对方明媚的声音让他的心情顿时好转。
“风小姐，我是洛承。”他慢悠悠出声，缓缓发动了车子。
风颜沉默片刻，淡淡道：“二少，有事么？”
洛承故作惊诧：“咦？风小姐，难道我的礼物你没收到？啊，虽然二少我从来施恩不图报，不过么，如果风小姐愿意报答，我也不会介意的。”
“哦？不知道二少想我怎么报答？”
送了花买了衣服，还索要报答！风颜知道这事没完，心里暗暗发狠，如果这位洛二少狗嘴里敢吐出什么疯话，她绝不会再跟他客气！
洛承舔了舔嘴唇，昨晚酒吧初见，让他对这个属于靳家的女人似乎产生了兴趣，今天在试衣间外惊鸿一瞥，更是被她打动人心的气质吸引，想到刚才她迫不及待离去的身影，不由轻笑：“风颜，有空陪二少我吃顿饭吧。”
风颜心里暗骂，口中却道：“好，非常乐意奉陪。不过，公司最近很忙，请二少见谅。如果二少得空，先跟我助理约个时间吧。”
“助理？”
“哦，就是魏晨。二少昨晚见过的。我还有急事，改天见。”她撇撇嘴，掐断了通话。
洛承看着再次被挂断的电话，气极反笑，“妈的，臭丫头，敢跟老子玩！”
后面的几辆车跟了上来，最先的一辆露出戚五紧绷的脸，“二少，小心。”
洛承没好气地踩下油门，瞬间将他们甩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