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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惊遇

    “姑娘,请将嘴再张大些。”

    五阿哥请的大夫,手拿压舌板压住我的舌头仔细检查着。强忍住要呕的感觉尽量将嘴巴张大。

    “平日喉咙可疼痛?”

    我摇头。

    “能不能发出简单的声音?如果可以,你试试出声。”

    努力发声,大夫听到“咿,啊”之声,又仔细诊过我的脉相,沉吟半响,“我给姑娘开几副药,先缓解喉咙肌肉的僵硬,后面再慢慢医治。”

    开好药后,大夫嘱咐道:“服过药后,你要每天练习出声,即便只是咿啊之声也要尽量发出,不然照此下去再过个一年半载就是神仙也难以医治了。”

    我皱眉盯着碗里的褐色药汁发呆,自小最怕喝中药,那苦简直无法形容。柳儿给我拿来苏糖,

    “小姐,再不喝就又要热一遍了。”

    格烈在一旁“嗯呜”一声,逗得我揉揉它的脑门。

    咬着后槽牙,捏住鼻子,闭上眼睛,这才将那碗褐色的药汁灌下去。柳儿递过苏糖,笑道:“小姐,你这哪里是在喝药,简直是上刑。”

    我将糖块放进嘴里,白了她一眼。若不是看在五阿哥特意从京城请来大夫的份上,我宁可哑着也不吃那牢什子汤药。

    窗外的知了愈发叫的起劲,格烈热得趴在水浸的青石板上打盹。我懒懒的倚在竹榻上,手里摇着十二阿哥送的双猫绣扇。也奇怪,自从与五阿哥重逢后,我虽从没问起过他们,可心里也不再恼十二了。摇着他赠与的绣扇,想起那年与他在御花园里聊天的情景,不由嘴角含笑。

    “小姐,天香楼的主事钱掌柜给你的帖子。”

    我拆开一看,五日后天香楼东家生辰,邀请我赴宴,一直以来,天香楼都和仙踪林只是礼上往来。我从未见过大东家,只知道人人都称他何大老爷。

    有心送份礼了事,柳儿道:“钱掌柜说,请小姐一定要去赴宴。“既然如此说,不去就显得不太礼貌。

    天香楼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我被安排在二楼和一桌女客坐在一起。同桌的女客低声议论:“真是财大气粗,听说每位女客都有一份上好燕窝,男宾都是极品女儿红。”

    “还有啊,这桌菜就不知道要多少银子呢!”

    柳儿碰碰我,低声说道:“她们大多是官宦贵族家的夫人。”我淡淡扫了她们一眼,有些我在仙踪林见过,个个浓妆艳抹,聊的内容大多是“我家老爷如何如何”“你家老爷怎样怎样”亏得我不会讲话,正好不用应和她们。嘴角挂一丝笑意,慢慢喝着杯中茶。

    过了一会儿,众人簇拥一位五十开外的男子来到二楼。

    “今日是何某人的五十寿辰,大家赏光前来祝贺,甚感荣幸。各位先品尝佳肴,一会儿还有歌舞。定要在我这天香楼吃得尽兴才准走!如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要多多包涵才是啊……”又讲了一堆场面上的话,我无聊的转过头瞅着墙上的牡丹图.

    菜品上齐,我象征性的吃了一些。等寿星到我们这桌喝了寿酒,我起身告辞.刚下楼梯听到后面有人唤我。

    “林小姐请留步.”

    回头看是钱掌柜。

    “我家老爷有请林小姐。”

    “何老爷请小姐何事?现在天色已晚……”

    钱掌柜见我也面带犹豫,客气说道:“小姐放心,我家老爷有事请教小姐,用不了多久。等谈完了,自有轿子将小姐送回林宅,”

    我点头,随他来到雅间。何老爷客气的起身同我讲了几句客套话。便直奔主题,“……我想请林小姐帮我天香楼设计菜单,还有配制二十样花草茶,不知林小姐能否帮衬。”他这样大的酒楼为何请我做这些,幕后该有不少参谋。

    看他的神情倒是真诚,可这些在生意场上混的人谁不是逢人三分笑呢!

    “我知小姐担心,怕给我天香楼参谋后影响自家茶楼生意。我可以答应你,除你研制的二十样花草茶外,绝对不会配制仙踪林的花草茶。另外,我会付给林小姐银票。说着示意钱掌柜将银票拿出。

    我表面上没动声色,心里暗吸口气。这些银子相当于仙踪林一年的红利。

    我提笔写道:多谢看重。只是花草茶只需找一位熟识花草功能的老大夫即可配制,实在不必花费这许多银两找我。

    何大老爷笑了笑,道:“我喝过你们茶楼的花草茶,从名字到意境,再到搭配的杯碗,都可看出是林小姐用心做的。贵就贵在这“用心”上面。你来做吧,我相信林小姐的手艺和心意值那些银子。可有一样,除仙踪林外林小姐不能再给朱雀街上任何一家做了。”

    谁会嫌银子沉呢?经过林清源同意,转过天来,我开始给天香楼设计菜单。因为菜品酒水繁多,菜单设计既要照顾品名,又要标明口味特点,还要顾全整体意境,我说设想由画师来画,最后换了三位画师才得到我想要的感觉。

    又请了老大夫过来按照食物的特点,搭配花草茶。又努力想出在现代时喝过的那些美容鲜花饮品的搭配方法,再按照特点起上有意思的名字。烧制配套杯碗,又建议何大老爷从西洋商人那里购进玻璃杯。翌日,我正在验看玻璃杯时,柳儿告诉我金五爷回了,此时正在兰舞等我。

    “怎么忙成这样?你若是缺银子向我说便是。”

    五阿哥拉我坐下,掏出帕子给我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我拢拢额头微湿的发丝,回给他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喝干茶水。

    他又给我倒上茶水,看着我喝。

    我喝够了,抹抹嘴。他指指纸笔,“告诉我,为何?”

    我歪头笑睨他一眼,写道:女人一定要自立。银子还是花自己挣的好。

    他看看纸,瞧瞧我,不解:“自古以来都是男人照顾女人?你这都是何怪想法!”

    他哪里能明白呢。靠男人养?!等到人未老,色已衰,而爱驰的时候,女人靠什么?回忆吗?那多凄凉。

    “我带你去个地方!”五阿哥拿开我手里的笔,轻握住我的手往外走。去哪儿?我还没换衣服呢!我拍拍他的,扯扯身上的衣服。

    “唔,不必换了。你这样已经很美。”我低头轻笑,跟随他往外走。

    在夫子庙的闹市下马车,五阿哥先带我去吃小吃。几日连着赶工没有好好吃饭,鸡丝浇面,鸭油酥烧饼,什锦菜包一上桌我便食指大动,如用古代标准可以说是毫不斯文。

    五阿哥摇着折扇,笑看我,眼里带着宠溺。我的脸让这份宠溺灼红,不敢抬头只使劲往嘴里塞菜包。

    出了奇香阁,我们两个人在临街店铺慢慢逛着。看到有买胭脂水粉的铺子,他当先进去,瞧瞧东西又摇头,“怎么都是下等货色,掌柜,把最好的胭脂拿出来。”

    拉他往外走,平时我素面朝天,而且林清源给我买了不少这类东西。

    在一个画扇面的摊子前站定,我无意中回头,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距离我们不远处。我揉揉眼睛再看,又没有人了。

    “兰兰,看,这家有些意思。”五阿哥拉过我的手。是一家西洋店铺,我抢在他前面进去,很多东西对于我来时并不新鲜,只是看着亲切。他朝我比划怀表,我自身上掏出向他晃晃,又放回。

    他很高兴,轻拽我的手快步往外走。转过闹市区,一座月老祠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停住脚步,五阿哥扭头看我:“我们进去拜月老。”少见他如此兴致勃勃,不忍扫兴。

    庭院里有两棵红豆,高高的树枝、树梢上迎风飘舞着缕缕红绳!五阿哥抬头瞧见,笑道:“听说很准,我们去拜拜。”

    月老白须白发、慈眉善目,右手牵着一根红线身侧有两位稚态可掬的小童。

    见大多是女子礼拜。五阿哥站在门槛前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是不进去,你去拜拜。”

    我笑笑,侧身挤近祠里。

    供案下跪拜的女子,个个绮年玉貌神情虔诚。我心微动,这般年龄的女子谁不希望自己能觅得如意郎君!我在等什么?五阿哥已经很好,结局也尚可。跟了他或许不会有那种激荡人心的激情但一定会幸福。

    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他的条件都是极好的。

    就连在现代,女子们也大多愿意嫁个即多金又深爱自己的男人。

    我回头看他,和煦阳光洒在他身上,一如他的性格让人舒服温暖。他朝我笑笑,指指香台。只觉眼眶一热,我忙转过身拿起香点燃,随在人们身后礼拜。

    月老,人人都讲你灵验,在你的姻缘簿上我是和谁在一起呢?是他吗?求月老赐我良人,予我幸福。

    “哗,哗。”情缘签筒前,五阿哥认真摇出一只签。见他微微皱眉,我拿过签子,上写: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

    字面意思似在说缘份在来世,今生是个错误。

    这类签都是模棱两可的话语。我指指签朝他摇头,意为不可信。

    他将情缘筒递给我,让我抽一支。我摇头,他认真道:“我那支含意不是很好,你抽一支吧。”

    我摇动签筒,“啪”的一声掉出一支。蹲下拿起一看,随手□筒中。

    “上面写的什么?为何又插入筒中?”

    我朝他摇头笑笑,主动拉起他的手往祠外走。

    “两位等等。”一位老者拦在我们面前。

    “请问何事?”

    老者笑容可掬,拱手道:“这位公子仪表堂堂,面带尊贵,小姐亦是姿容不俗。刚见两位求了姻缘签,不妨让我给两位解签。”

    我拽着五阿哥要走。不太相信他们这些解签算命的,大多数都没什么真本事不过是靠嘴皮子吃饭而已。不料,老者拂须对我笑道:“解签分文不取。”

    “兰兰,让他说说又何妨。”五阿哥拿出签递给他。

    他看过签,又瞅瞅我。忽见他眼中精光一闪。

    五阿哥眼带笑意,说道:“老先生为何一直盯着她,这支是我求的签。”

    老者将签递回,说道:“如果没说错,公子这只签是因她所求。”五阿哥侧头看看我,朝他微微点头。

    “公子身家富贵,绝非普通人士……”

    “只解姻缘,不讲其他!”五阿哥打断老者的话语。老者会意点头,继续道:“这只签是中下签,若说两位是极有缘份的,无奈中间所隔甚多,致使公子与她姻缘渐淡……”五阿哥脸色一黯,道:“不听也罢!”抬脚便走。

    我刚要跟上,老者拦住我,快速说道:“小姐身世复杂,心中惦念迁绊太多,可惜了一段好姻缘……凡事别太逼迫自己才是。我与那位公子再说一句便好。请小姐暂且留步。”想起刚才我求的那只签上所写: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本想问他几句,他已经去追五阿哥。

    听不清他对五阿哥说什么,只觉得故弄玄虚。五阿哥掏出一锭银子递与他,他执意不接。等老者走了,五阿哥转身看我,眼里似带有困惑不解。

    两个人沉默着朝祠外走去。跨过门槛,五阿哥忽然道:“你等等我。”转身又进去祠里。

    我坐在石台上以手托腮随意瞅着前面。模糊间,远处小拱桥上立着一人正往我这里观望,烟青色衣装,青绸小帽。因带着圆形小墨镜,我看不清面貌,可那修长身形颇为眼熟。

    我跳下石台朝小拱桥走过去,越走越近,那人立在桥上看我。虽在人群中却犹如只他一人,冷然傲立。我的心随着距离的拉近越跳越快,胤禟!我小跑起来,眼睛死死盯住那人。快到桥前,有人挡了我视线,情急间伸手推开。

    再看向桥上已经没了那冷傲身影。拉起裙摆疾步而跑,左右急急寻看过去,桥上只有过往行人。是他吗?岸边柳丝摇动,似乎在提醒我根本不是他。

    “兰兰。”

    五阿哥的声音传来,我转头朝他招手。

    “你怎么不在祠外等我?”我指指河水里嬉戏的鸭子。“就是等我觉得闷也不许自己跑开。”见我点头,牵起我的手往桥下走去。

    等坐上马车往回走时已是傍晚,太阳的余韵渲染天边,紫灰色压住橙红,橙红下是愈来愈暗的金。我倚在车窗默默欣赏,想起在紫禁城胤禟与我迎接晨日的情景。紫禁城中的看朝阳,江宁镇上观落日。人生真是难以预料。

    “在想何事?”

    我扭头朝他笑笑,转过身子离开车窗坐好。

    “兰兰,你……”五阿哥欲言又止。我往他身边轻轻挪了挪身子,拿出纸笔写道:五爷,我今日玩的很开心。

    他凝视着我,马车突然一颠,他下意识的扶住我的身子。鹅毛笔的墨汁散到他的袍上。我心里暗叫:哎呀!上好的江宁织造。急急用手中纸去按,他揽过我的胳膊,道:“不妨事……”

    我依旧在按着,真是可惜了。

    “真的不妨事,不用……”

    我抬头朝他抱歉一笑.却见他不再说话而是定定望住我,这才惊觉我们的姿势很暧昧。他一手扶我身子另一只手揽在我的胳膊上,几乎伏在他腿上。想要支起身子,却感觉到来自他手心的热度。

    “兰兰……”双臂一紧我已在他怀中,他的头一点点低下来,微凉的唇温柔落在我脸侧,一片火烫烧到脸上。用手推他,换来的是蝶翼轻移到唇上。想躲却动不了,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用身体去感觉。唇上温柔,辗转试探,从微凉到温热,自一下下触碰至热烈推进……在他就要启开贝齿之际,同样的场景闪进脑海,我侧过头避开他继续的深吻。

    他以额头抵在我的发际,轻声说道:“兰兰,在你心里,至少是有我的……”

    随即轻叹一声。我默默的靠在他怀抱里,失了心神。

    第二日,钱掌柜派人来请,说是何大老爷要将银钱结算予我,并要亲自谢过。

    在天香楼雅房,我久等不见人来。正要起身,门被推开,一位带着着圆形墨镜的年轻男子迈步而入,沉声道:“让林兰萱小姐久等了!”

    我一下惊愣在当场,他微侧头缓缓摘下眼镜露出让我日思夜想的面容,表情却不见重逢时该有的欣喜。只有淡淡的冷。

    胤禟,昨日桥头那人是他,让天香楼请我的是他,他早已经来到江宁为何不与我相认!水汽霎时涌上眼眶,委屈生气溢满胸口。

    我几步冲过去,推开挡在门口的他掩面往外跑。

    他反手拽过我,“你去哪儿?林兰萱小姐!”我挣了几下没挣开,扭头看他,眼泪不争气的冲出眼眶。

    他手上一紧,猛的拉过我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脸。冰冷的黑眸里透出思念,我嘴唇翕动,无奈说不出任何话语,多想告诉他我好想他。只有泪水代替语言滴滴落下。

    突然,胤禟的唇狠狠的吻下来,吻的力道很猛,想念,惩罚,疑问,欲望,唇象火烧一样疼!开始我还在往后躲,他一手紧紧搂住我的腰身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头,完全将我固定在他怀里。

    慢慢的我开始回应他,回应渐渐热烈,唇与唇胶合,舌与舌纠缠。他完全占有式的吸允我的唇,霸道的以舌尖吻遍我的口腔,迅猛的吻让人窒息……

    在我快要透不过气的时候,他离开了些。依旧将我紧搂在怀,脸埋在胸口听到他的心脏砰砰砰跳动觉得很甜蜜,很幸福。

    “感谢老天没有带走你!”

    他低头看我,我把脸深埋在他怀里。他不再说话,手臂上的力道紧了又紧,勒得我肋骨生疼。默默的相拥,两个人都想把这三年的时光抱回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腿发麻我们才稍微分开。

    他扶我到椅子上坐下,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握住我的手静默了会儿,开口道:“你为何不送信给我?就这样狠心?打算一直待在江宁再不见我了!”我抬头看他,摇摇头。他指指旁边桌上纸笔,“你的近况我都了解了,写给我你想的是什么?”

    提笔写道:不敢给你送信,不想连累林家老小。更不想因我让你为难。

    他看完我写的,仰头一笑,“让我以为你死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就再不会痛苦了?三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刚得到消息时还不信,等十四弟难过的告诉我你已经去时我才真的相信。皇阿玛有口谕,谁都不许打听有关你的事情。我只好打通畅春园的管事太监,想祭拜你......在兰藻斋找不到任何你的遗物,问谁都不知道你的尸身葬在哪里!我心下冰冷,皇阿玛竟然如此对待你。直至过了半年,十四弟说该让人看看你的家人如何,传回的消息是你阿玛已经调任,全家都已经迁出江宁,我感觉蹊跷却想不出头绪,只派人暗暗留意。凡想到的地方都让人打听了,十七八岁的满族女子几乎过了个遍.一年过去,没有消息!两年过去还是没有消息……天下之大要到哪里去寻!”

    我轻叹气,拉过他的手放到脸侧,轻轻摩梭。

    胤禟随之一叹,继续说道:“你阿玛被派往西北,我心里总想着皇阿玛或许会饶你不死,也许会把你送回家人身边,至少尸身可以送回去。可这三年来,下边的人回报的消息都是没有。心底那丝希望渐渐破灭……直到江宁的酒楼报上账簿时,老何上信说有一茶楼甚是有趣,大致讲了如何如何好,建议考虑买下。我心中微动,让明恩到江宁负责此事。”

    我用手指在他手心写道:为什么?

    他呵呵一笑:“你是问,我为什么不直接与你相认?”

    我点头。

    “我怕不是你......又失望。曾经有几次找到与你年貌相似的我便马上去见,可每次都是痛苦失望而回。当明恩回去禀报茶楼的女掌柜是汉女,名为林兰萱,与你七八分相像时我的心里有种感觉,这次是了,她没死!可又害怕不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疯狂想念我还是来了!”

    后面的我可以猜到,肯定到江宁后知道我与五阿哥在一起,才会那样的.

    皇子阿哥即使悄悄到江宁也会有李熙或者是曹家人接待,无意提起也是有可能的。

    “我怎么都没想到皇阿玛会让你变成汉女,只在满族女子中苦寻……”

    他肯定也想不到老康会把我送回江宁。

    他托起我的脸,细细凝视。手指抚过嘴唇,划过鼻梁,描摹眉端……暮的停在眼角,问道:“那颗红痣呢?怎么没了?”

    我轻摇头,他眼眸中溢满心疼,“让你受苦了!”轻轻吻上我的眼角。我闭上眼睛,眼泪滑落。

    “从此后有我在,你不会再受苦了……”胤禟在我耳边轻喃。不管以后了,我缓缓环保住他,任心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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