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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该来的都来了

    虽在不觉之际,步伐却是频繁。闹声欲渐逼近,清晰响耳。

    众人如同有一默契,故作不知,仍是把酒欢颜,谈笑风生。

    “姐姐~~”,暗里传出叫喊,连连不断,声音自远而近。

    千幽雪猛地一回头,“蓝儿?”亦不知久违了多少时日,可谓望穿秋水。

    影随声而来,不过寥寥几步,也飞跃而来,拥住千幽雪,鼓舞欢忻,“姐姐!”单单二字,足矣!这一幕,依白沨望之,又是如此似曾相识,不过,却多了几分讽刺。

    寒笙独在一旁,自始自终,看在眼里,不作一言一语。

    “不知这位是。。。”墨曲凡一声打破。

    怀中泪人儿,稍一直身,芊芊温婉,“小女姓千,与姐姐有一同字——幽,因从小深嗜天茹花之色,故名蓝。”

    “在下墨曲凡…”缓缓侧身,“至于他们,墨某也不作一一引荐了。”拂袖而开,空出一道,让其而过。

    随之,她也抬头而望,只见,前方空无一人,有的,只是那石桌、石凳。院里凉风簌簌,回旋,回荡,徒添几分萧然,寂静。不由分说,脱口便道,“墨大哥,你口中所述的‘他们’,怎不在?”双眸尤为机灵,雪亮。

    墨曲凡亦一下呆住,遂,反应不及,口中只念一字,“怎…”

    风起,音起。

    借着夜色,参着朦胧,曲音寥寥渐开。一轮素魄,映照湖色,圆景光未满,众星粲以繁,倾泻而下,顿时唤作一面水镜,止不住颤悠,唯有微微挪动,点点晶银,心随弦三起三落。

    风止,声止。

    十指微停悬于弦上,纹丝不动。直至响起,“白姑娘似是有要事,方才匆匆告之了。至于寒公子。。。怕是去送她了吧。”

    墨曲凡心里淡然,“唉~ 这些年来嫣然是没变,仍是个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沨儿。”

    前脚刚踏出门,后脚仍未离,惜雨早急迫不已,“小,小姐!”

    夜欲渐的深,月亦挂于空甚久,竟有些肃意。

    娇影晃晃,欲赶上,“小,小姐~ 何事如此之急?!”

    “方才灵鹊冲冲飞来,把口中之信带与我…”答者头也不回,只顾快步而走。

    “信?是给小姐的?”

    “嗯,方才稍稍望了望,想必也是写与我的。我们回府再细谈。”话落,两影已消逝于夜道上,了然无踪。剩下清风与明月互相依偎。

    两影如风,吹入屋内。

    房门的一闭,欲显寂然,若此时有丝丝声息,定会清晰万分,有增无减。

    转眼,人已离座,影亦随身动,伫窗前,一凋叶飘零,提手轻轻托住,微微念叨,“怕是该入秋了…”

    音虽弱,却也恰好,仅仅入听者之耳,“唔…是快到了…”此时的惜雨,怕已把一心要问的事给忘了。

    “唉……”白沨长叹一口气,却不重。

    “小姐?”

    话语一出,白沨便知她担心自己,一口答道,“无事。”语气甚为平缓。

    惜雨如梦初醒,“对了,小姐…方才灵鹊怎么出现在千府?莫非发生了要事?”

    白沨并无急于回话,只递身旁的信于惜雨,动作干净利落,“读吧…”

    惜雨轻轻接过,把其掀开,只见纸内,上有清风明月,下有碧水佳人,满是画,无半点笔墨,不由愣住了,“没…没字?”

    不知何时,白沨已坐回原处,静静然,“夜里的明月犹然寂静,倒映在池水之上,水波荡漾,一伊人默然而立,盼望远方,等候心念之事。”声音消纵即逝。

    “可,这怎能称得上是信呢?既无道明事由,也不知寄与何人。”惜雨自觉不可思议。

    “你且先看画中的女子。”

    “画内女子,身着白纱衣。”

    “好,那一旁亭上的牌匾呢?”

    “水芸亭。”惜雨对答如流。白沨突然打住,无继续往下问,似是在待其回话。不过一眨眼功夫,惜雨已呆住了,剩下的只有惊讶,“水芸…。水芸亭?!怎,怎和府上的一样!?”

    白沨霎似满意一笑,才接下去,“把信笺对半。”

    惜雨唯有照做,“好了。”

    “你如今把它举高看下。”

    透过月光,隐隐可见,“是…是株莲花?!

    “素花多蒙别艳欺, 此花真合在瑶池。无情有恨何人觉, 月晓风清欲堕时。”

    “这诗句…夫人常念起…唉,也不知夫人如今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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