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另一个白沨
二影行去,独剩一人。无声无息,嫣然是寂寞一片,再看,风已止,独下空房。
惜雨依白沨之意,一路潜行。伴在身影后,白菏一身雪白,她初时亦不留意,直到望见袖中那淡紫莲绣花,才知,这白衣,正正是白沨的,此时,竟在她身上。心,忽冷似寒夜,风蚀骨般吹过,变得虚无,是害怕么?她不知。身法忽变得灵活,亦更谨慎。她不愿出分毫差错。
不久,白菏便到。她并无在楼外多留,乃是径直走进楼内。如习惯般,无过多动作,全无小家碧玉之气。
二楼依旧,不过,如今却多了个动人的娇影。脚上虽仍有伤,但寒晴并无安然坐着,却仍不肯乖坐于凳上,慢走着。一见白菏,脸上即刻露出欢喜,快步迎上。已把褪下脚伤全然忘却。
“沨姐姐~,你终于来了,晴儿可想你了。”寒晴此时之情,若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与之形容,亦不为过。话语亦溢出不少喜悦。
与此同时,寒笙亦已迎上,道,“白姑娘,怎不见惜雨姑娘与白菏姑娘呢?”
白菏脸上满是歉意,道,“令妹昨夜不慎,稍感了风寒,叫她一人留下,我放不下这个心,便叫惜雨照顾小菏她,所以…”话末,白菏微微向寒笙欠身。
寒笙道,“白姑娘亦不用自责。代我向白菏姑娘问好。”一语便破,何时白沨话语少了这分淡然?白菏点头,把身亦直起。
寒晴忽插口道,“好了好了,二哥,快讲昨日未道完之事吧。”
寒笙如常,“不知白姑娘是否有想去之地?”
白菏摇头,笑道,“这事,就交由寒公子吧。”
寒笙道,“既是这样,好吧。”寒笙并无讲出所向,便已出发,似是特意留下神秘。
惜雨一直呆于楼下,亦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才自二楼而下。她并无抬头,只静静坐着,突听寒晴道,“虽不知二哥会去哪儿,不过,晴儿保证,那必是个仙境之地,沨姐姐定会喜欢的。”白菏只笑不语。
寒晴这句,对惜雨来讲,如当头棒喝,她叫二小姐叫沨姐姐!这…这叫她…。她甚至以为是听错了,不由微微抬头,不看还好,如今,她简直快疯了,她恨不得跑上前去,问个究竟,这,这简直就和小姐一个样,还有,那,那衣服!她知,眼下最重要是冷静下来,不然,便不能继续跟踪下去…
门外并无备马车,然,他们打算徒步行去。惜雨亦探身出门。藏匿于树后,腿脚虽快,但寒笙眼更快,终究是被寒笙发觉。惜雨却不知。异样只在寒笙眼中微弱闪过,无人察觉,‘白沨’的不同,惜雨的暗中跟踪,从此看来,惜雨是白沨叫来的,理由是甚,却只能作猜想。
一路,寒晴话语不断,“其实我们与沨姐姐亦不算陌生了,总算一场相识,晴儿自觉,二哥叫沨姐姐白姑娘,沨姐姐叫二哥寒公子,显得生疏,要不,从现起,二哥就改口,叫沨儿,而沨姐姐叫二哥笑尘吧,”,忽转头,笑笑道,
“二哥,你说好不?”
寒笑尘不语,寒晴见此,似是懂寒笙之意,转头向白菏,问道,“沨姐姐,你说如何?”
白菏道,“亦好。”
很快,便出城外。满满一片翠竹,尤令人怜爱。新篁才解箨,寒色已青葱。冉冉飘凝粉,萧萧渐引风。虽已是晌午,或许是郊外,风,还参有丝丝凉意。吹在脸上,甚是舒服。日,照落在绿竹,竹,越发湛清碧绿,映得竹下伊人一碧千里。
再近,隐约见空出一地。风亦添点点湿润,似是还伴有寒气。温度亦似是降了些许。
寒笑尘忽然道,“过了这片竹林,便到了。”
寒晴不由兴兴道,“太好了!”话末,一手拉着白菏,“沨姐姐,来。”
惜雨本想立即跟上,怎料忽有人一把拉住她,还捂住她嘴,生怕她叫出声来,用手作一手势,示意其先回府。惜雨抬头一望,才知这是白沨,心亦定下,轻轻点头,移步走。想再回头看清,白沨已不见踪影。
寒笑尘突觉惜雨的气息消失了,没由微微环视下。
不久,他们便出竹林。两竹林间有一池,水面起一层层白烟,令人看不见里。池水周的空气冷如冰。烟中隐隐见有花在水面漂浮,甚是朦胧。
“到了!咦?二哥,怎有琴音?”琴音乃从对面竹林传来,琴音不悲,不喜,如清水般,淡,却又如天上虹彩,淡的有色,寒笙亦感好奇,眼下把注意力移开池中之物,稳步寻去。
不远几步,便见一女子坐于石凳上,琴乃七弦,女子细手抚琴,眼帘轻闭,不见双眸,俨然一副全神贯注之样,又似是沉浸于中,令观者不忍,亦不敢骚扰。寒笙不敢打搅,他生怕他的一举一动,会惊扰到她。
待女子手止住,双目微睁开,他才道,语气甚是平淡,“不知姑娘可否道出此曲之名?”
女子静静道,音虽不大,而双唇却清晰突出三字,“淡红尘。”
寒笑尘亦无追问此名之由,只闭着嘴,心里道,声音…很熟悉。
女子提提道,“公子若是来此观池中冰莲,眼下,还是快去为妙,莫待日落西山,可就为时已晚。冰莲可从不待时,唯有时待它。”
女子欲转身,寒笙忽道,“不知姑娘之名是?”女子转身,只留下‘白柳絮’三字,已不见去向,连石桌上的琴亦已不见。白柳絮?可,声音怎如此相像?白菏一听这三字,身子不由颤动了下,白柳絮?这,这怎可能…
寒晴觉白菏似有不妥,关切道,“沨姐姐,你怎么了?”
白菏道,“哦,无事。”虽是这样,可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脸,她太在意那女子。
寒晴以为池水寒意,令白菏觉冷,不由嚷道,“二哥,你看,这池水冷得很,晴儿脚上还有伤,不如快回去吧。”
寒笑尘点头,动身便走。回程上,寒笙与白菏两人思绪都在‘白柳絮’三字上,故,二人并无作声,寒晴见此,亦无多说话,少有安静地走着。
天色已渐渐昏黄。日,慢慢退去,独留云彩,与点点寂寥。
他们在水寒楼停下,白菏道,“在此道别吧。”
寒晴道,“嗯,晴儿定会再约沨姐姐的。”
两人相笑,辞行。这时,日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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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雨依白沨之意,一路潜行。伴在身影后,白菏一身雪白,她初时亦不留意,直到望见袖中那淡紫莲绣花,才知,这白衣,正正是白沨的,此时,竟在她身上。心,忽冷似寒夜,风蚀骨般吹过,变得虚无,是害怕么?她不知。身法忽变得灵活,亦更谨慎。她不愿出分毫差错。
不久,白菏便到。她并无在楼外多留,乃是径直走进楼内。如习惯般,无过多动作,全无小家碧玉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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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寒笙亦已迎上,道,“白姑娘,怎不见惜雨姑娘与白菏姑娘呢?”
白菏脸上满是歉意,道,“令妹昨夜不慎,稍感了风寒,叫她一人留下,我放不下这个心,便叫惜雨照顾小菏她,所以…”话末,白菏微微向寒笙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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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晴忽插口道,“好了好了,二哥,快讲昨日未道完之事吧。”
寒笙如常,“不知白姑娘是否有想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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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道,“既是这样,好吧。”寒笙并无讲出所向,便已出发,似是特意留下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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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寒晴话语不断,“其实我们与沨姐姐亦不算陌生了,总算一场相识,晴儿自觉,二哥叫沨姐姐白姑娘,沨姐姐叫二哥寒公子,显得生疏,要不,从现起,二哥就改口,叫沨儿,而沨姐姐叫二哥笑尘吧,”,忽转头,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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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笑尘不语,寒晴见此,似是懂寒笙之意,转头向白菏,问道,“沨姐姐,你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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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近,隐约见空出一地。风亦添点点湿润,似是还伴有寒气。温度亦似是降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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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晴不由兴兴道,“太好了!”话末,一手拉着白菏,“沨姐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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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笑尘突觉惜雨的气息消失了,没由微微环视下。
不久,他们便出竹林。两竹林间有一池,水面起一层层白烟,令人看不见里。池水周的空气冷如冰。烟中隐隐见有花在水面漂浮,甚是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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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静静道,音虽不大,而双唇却清晰突出三字,“淡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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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晴以为池水寒意,令白菏觉冷,不由嚷道,“二哥,你看,这池水冷得很,晴儿脚上还有伤,不如快回去吧。”
寒笑尘点头,动身便走。回程上,寒笙与白菏两人思绪都在‘白柳絮’三字上,故,二人并无作声,寒晴见此,亦无多说话,少有安静地走着。
天色已渐渐昏黄。日,慢慢退去,独留云彩,与点点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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