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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新生

    <li>  正在地下室里研究苏琛做出来的那种头饰扇的阿四“咦”了一声。

    “怎么了?”苏琛问。

    阿四拧着眉,从床底下拖出四条钉在地板上的锁链,手脚麻利地将之卡在苏琛手腕与脚腕处;尔后阿四又温柔地摸了摸苏琛的头,“有人进来了,听脚步声不是高旗,我出去看看。乖,待在这里别做傻事哦~!”说完这话,阿四就闪身离开了。

    阿四走后,单妮走过来,抓起苏琛的手腕,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那条锁链:“遇到了最坏的情况。”单妮低声说道,“这东西的材质是蓝金,太坚硬了,我打不开。”

    苏琛点头,单妮的强化等级只有一级,能力不强,破开土石在地下挖洞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苏琛盯着手腕上的锁链,想也没想,抓住拇指向掌心内侧奋力一撇,伴随着“咔吧”一声,苏琛的拇指以怪异的角度折入掌心;他试着将锁链往外拨了一下,还差一点……

    趴在苏琛背部的元青衣实在看不下去了,他默默地向苏琛体内输出一道能量,并控制着那道能量传导至苏琛手部;在能量的刺激下,苏琛手部的细胞死亡分裂速度急剧加快,一层厚厚的死皮分裂成块状,啪嗒啪嗒地从苏琛手部掉落在地面上,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苏琛手部血肉尽失,只剩下了一把仅连着筋膜的骨头。

    单妮瞪大眼睛,低声惊呼:“这么快!弟弟你居然是变形系高手。”

    苏琛一头雾水,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上为何起了这种变化。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纠结这个怪异现象的好时机。苏琛迅速将锁链从手腕上扒下,与此同时,苏琛另一只手也开始发热,变痒,手部血肉尽失,另一侧的锁链也被他轻易地扒了下来。

    双手持续发热,血肉重新从白骨上生长出来——似乎消耗了大量体力,苏琛腹腔内翻滚了几下,发出一个令人感到十分难为情的咕噜声——苏琛饿了。

    元青衣暗自抱怨苏琛太弱,导致他的能力根本施展不开。

    不过抱怨归抱怨,既然做了好人,元青衣干脆好人做到底,如法炮制地对苏琛的两只脚也做了一番手脚。

    蓝金锁链应声而落。

    苏琛与单妮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喜悦。

    单妮兴奋地一把拖住苏琛的手,将苏琛推上梯子,爬进了地下室唯一一个进出口。

    那是一条直通地表的甬道。

    此时甬道里静悄悄地,苏琛与单妮用最快速度向上爬行。

    通道倾斜向上,四壁极为粗糙。一开始还算宽敞,苏琛与单妮两人还能站立着前进,只是越到后来,通道就变得就越是狭窄。

    通道的尽头似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苏琛当机立断地停了下来,“单妮。”

    单妮点头,单手支在通道四周的人工石壁上。

    无数道细小的裂纹迅速出现在单妮手指与墙面的接触点上,在黑暗中迅速向外延伸……伴随着“嘭”地一声闷响,一个可容一人爬过的深邃地洞出现在了单妮手下。

    苏琛毫不犹豫地爬进了那条窄小的隧道。

    单妮在后,手指微抖:黑暗中,又是一声闷响,伴随着无数飞散的粉尘,他们原先爬过的那条通道发生了坍塌,碎石与粉末滚落下来,恰好堵住了单妮新开辟出来的小小隧道。

    “快爬,我们能用的空气不多了。”单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黑暗中,苏琛摸索到单妮的脸,掰开她的唇,将一粒胶囊放入她口中。

    “这是?”

    “我从……朋友那儿拿的营养品,据说可以对抗高原反应,适用于氧气稀薄的环境。”

    ******林乐兮@晋江文学城******

    苏琛是幸运的,因为高旗重伤而逃,阿四又被小保姆设下的圈套吊在外面,暂时无暇顾及到他,否则以那两人的耳力,绝对能“听”到苏琛与单妮在地下隧道中爬动的声音,提前在他们行进方向的“终点”对他们进行拦截。

    所幸,那两人此刻都脱不开身。

    苏琛与单妮灰头土脸地从学院内某个景观花坛下破土而出的时候,校园里静得出奇,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无声电影。

    苏琛仰头,看着花坛中央那个喷水的鱼形雕塑发了会儿呆。

    “我们现在要赌一把,单妮,你能把那个雕塑破坏掉吗?”

    “嗯?”破坏那东西有什么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尽快逃离吗?

    “我们没有交通工具,即便逃也逃不了多远,留下的痕迹足够高旗和阿四追上我们了。”苏琛低声说道,“不过我猜,花坛里的雕塑是学院的公共财产,故意破坏掉可以引来学院最高智脑的注意。”这个极易被人忽略的小常识还是米赫尔告诉他的。上次小保姆砸坏了学院天台上的大门后,米赫尔对苏琛说过,任何“人为破坏”都会被学院内无处不在的感应器判定为攻击行为,成为攻击事件,得到优先处理。

    ……

    一只漂浮在花坛上空的风纪飞碟忠实地纪录了苏琛伙同单妮捣毁了花坛内那座喷泉雕塑的全过程。

    加急信息通过学院光网传给太初。

    所有的风纪飞碟同一时间亮了起来,将夜晚的校园照射得如同白昼。

    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学院上空!

    一个人从花坛后的教学楼内无声无息地绕了出来。

    盯着花坛中间那对相拥而坐的男女愣了一会儿,才表情怪异地叫道:“苏……琛?”他将手中那卷透明丝线藏入袖口,在苏琛回头的瞬间转身,疾速后退、隐回黑暗之中。

    苏琛疑惑地看着背后那片空无一人的空地,扭头问单妮:“Danae,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好像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我好像也听到了。”

    下一刻,有两道光柱分别打在苏琛与单妮脸上,一个冰冷的机械声高声说道:“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苏琛与单妮对视一眼,双双毫不犹豫地抱头下蹲。

    得救了!

    ******林乐兮@我是支线剧情发展的分割线******

    是夜,高旗被察觉到战斗波动赶到现场的强化人协会的精英们围而捕之,遣送回协会总部接受问责。

    阿四闻风而逃,走之前在图书馆里泄愤般地拆掉了一台机器人。

    此间事了,梅里设计院内似乎恢复了平静。

    然而……

    两台清洁型机器人用小扫把和小铲斗将那些散落于图书馆各处的金属碎屑、仿真皮肤碎块和一些杂七杂八严重变形的小物件扫进小铲斗,堆入图书馆内的可回收垃圾桶内。

    地板上,一颗脑门严重凹陷的机器人头颅费力地眨了下眼睛,它仅剩的那颗蓝宝石眼睛发出轻微的哗啦声,碎了一地。

    其中一台清洁型机器人动作顿了一下,丢掉扫把,用机械手将地板上那颗卖相极为凄惨的机器人脑袋捡起,仔细辨认了一番,惊讶道:“咦?这不是……父亲大人吗?”控制了清洁机器人的太初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脑残了吗?居然攻击强化人。不过,对方大概是个温柔的强化人,只把你拆成这样。噢!真是太幸运了,核心芯片完好无损呐!”

    破烂脑袋又眨了下眼睛,眼眶中掉出更多宝石碎片,像是泪雨滂沱……

    “真凄惨。”太初评价道,说着,它指挥清洁机器人捧着“父亲大人”的脑袋,抄近路狂奔至自己的机房。

    清洁机器人麻利地绕过机房中的人类工作人员,直接将那颗凄惨的机器头颅送入太初的真身所在地。

    一个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巨大生物脑映入机器人先生那被破坏得无法清晰成像的眼窝内。

    几支灵活的机械手从生物脑下方那风格古朴的雕花台子上的小孔中探出,迅敏非常地拆掉了小保姆的脑壳,露出了它颅腔内的构造。

    似乎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结构,与军方很久以前淘汰下来的那批战斗用机器人的颅腔构造一模一样;唯一与众不同的,似乎只有那枚像是一颗被高温融化成琉璃状的灰蓝色芯片。一道彩光笼罩了那枚芯片,太初对它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扫描,扫描结果显示——它已经彻底坏掉了!那枚芯片就像是真正的琉璃,半透明的硅晶与蓝金融在一起,像是一块死了好几个世纪的灰蓝色小石子。

    太初不敢置信地再次对那枚芯片进行扫描。

    “不!这不可能!如果你的芯片是坏的,那么,是什么支撑了……”太初所有的视讯采集器都对准了机器人那颗破烂的头颅。

    它颅腔被打开,已经坏了很久的核心芯片暴露在外,然而它那仿真眼皮依然在眨,一道道微弱的红光从它的眼底射出,像是来自远古的神山圣火。

    太初恍然大悟,机械手飞舞间,拆掉了机器人先生的眼眶。

    一枚奇异的,布满细小的金色纹路的暗红色芯片暴露在它的视讯采集器下,这枚芯片不同于华国已经记录在案的芯片中的任何一种!那是一枚剑形芯片,牢固地嵌在小保姆的眼窝之间,在它的颅腔内部默默地散发着奇异的红光。

    太初强大的搜索引擎发动,眨眼间就从数据库的陈年资料中找到了匹配信息。制造这枚剑形芯片的材料,是很久很久以前,M国国家博物馆被盗走的一柄名为“祭祀的诅咒”的小剑。

    或许在很久以前,有人盗走了那枚小剑,并把它制作成了一枚芯片,在战场上捉了一台机器人,将那枚芯片植入了机器人的颅腔,想要藉此手段隐藏“赃物”;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没能将赃物取回。于是,一枚粗制滥造的怪异芯片就这么保存在赵先生的颅腔内,直到现在,才重见天日。

    ******林乐兮@晋江独家发表谢绝转载******

    苏琛与单妮被送往校外一家疗养院静养了数日,期间接受了三次来自华国慈善总会的心理援助。

    那名性格温吞,语速缓慢的中年心理咨询师认为苏琛极度缺乏安全感,建议苏琛随他一同回华国首都接受进一步心理治疗。

    “孩子,你不必觉得难为情。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留下心理创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还是建议你跟我一起回首都接受进一步治疗,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帮你找一位技术高超的整形医师。换个环境,换个崭新的身份,你的人生也可以重新开始。”

    “谢谢梁叔,我不想去。”

    梁叔怜惜地摸了摸苏琛的头,小声说道:“被歹徒绑架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可你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才是真正的考验。那段视频……你想过没有?你的同学,你的老师,你在路上遇到的陌生人,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你?他们之中有一些思想偏激的,甚至会用各种方式伤害你……”

    苏琛耍赖般地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靠枕内,朝梁叔咧嘴笑笑,他决定与这位可爱的大叔开个玩笑:“梁叔,你看!我现在是A面。”苏琛迅速翻了个身,后脑勺朝上,他嘴巴垫在靠枕里,闷声说道,“现在,我是B面了!你想听哪首歌?我放给你。”

    梁叔愕然。

    这位可怜的温柔大叔,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间歇性……智障,也是人类自我保护机制的产物么?超出承受能力的时候,就会……这样,也好。”

    苏琛撅着屁股,把脑袋闷在靠枕里偷笑。

    不要问

    我是谁

    不要问

    我从哪里来

    我们共饮一条河水

    我们共处同一片蓝天下

    云知道我们的过往

    海知道我们的归宿

    我们都是

    兄弟姐妹

    苏琛唱了这首上辈子从华国某个小孩口中听来的歌给梁叔。

    其实霍克尼先生并不是很懂这首歌歌词的深层含义,他只是觉得这首歌调子好听,歌词朗朗上口,于是便唱了。

    谁知梁叔跟着唱了两句,居然哭了。

    可怜的梁叔,并不是地球本地人;他早年借伽马星系“织女星”殖民地的移民飞船来到地球,背井离乡地过了几十年的异星生活,此次直接被苏琛的歌勾起了心头那丝思乡的念头。

    他想家了。

    苏琛囧然地看着梁叔不停地用纯棉手帕擦眼泪,“嘎”了一声,像是被捏住了喉咙的鸭子。

    此情此景,苏琛那点唱歌的“雅趣”早就被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叔给搅黄了。

    ……

    出院时,天空下着小雨。

    疗养院外有宣传车,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苏琛那天为梁叔唱的那首歌。

    记者们被拦在警戒线外,纷纷用羞涩又渴望的眼神牢牢盯住苏琛。

    苏琛站在疗养院大门内侧,犹豫了一下,回头疾走两步,揽住了走在他身后的单妮的胳膊。

    单妮掩唇低笑:“紧张?”

    苏琛顿了一下,微微点头,“算是吧。”其实他是怕单妮没见过世面,被接下来的场面吓破胆。

    事实证明,苏琛的担忧一点也不多余。

    那条拉扯在半空中,只有半人高的脆弱的警戒线就像中看不中用的CN膜,被热情如火的记者大军一冲即破。

    记者这份职业,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是一样的疯狂。

    他们才不会在乎什么治安警告,也不会在乎那点罚款,那群人在乎的只有新闻!能够提高XX收视率、XX发行量或知名度的新闻!!!

    无数高清摄像飞盘冲至苏琛与单妮面前,有几架还在前冲过程中因相互间的碰撞报废了!那些不幸跌落在地的摄像飞盘被紧随其后的记者们蜂拥着踩在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

    记者们手捏各式各样的声音采集器,或是传统样式的话筒,奋力将其伸到离苏琛与单妮更近的地方,有一只老式话筒差点戳上了毫无准备的单妮的嘴巴。

    嘈杂的声音响起。

    那是不同音色的问句混杂在一起产生的怪声。

    单妮被吓呆了。

    苏琛环臂在前,奋力将那些伸过来的声音采集器档在身前一尺开外。

    被派来接两名学生返校的教员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临时从疗养院内借调了一批治安维护机器人,这才稳定住了现场那几近失控的局面。

    苏琛趁机扯着单妮,从人墙中杀出一条血路,泥鳅一样左扭右扭地冲出了记者们的包围圈。

    单妮呆了许久,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苏琛!你看起来简直就是个长期挤商场买降价物品、斗争经验丰富的采买大妈!!!”

    苏琛闻言,那张脸登时拉得老长。

    “噢!!!”单妮惊叫。

    苏琛正欲扭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一股怪风袭击了!

    有只手将苏琛与单妮揽在一处的手臂分开,尔后顺势揽住了他的背部及腿弯处,以公主抱的姿势将他抱上了天。

    光天化日之下,什么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绑架他?!

    苏琛僵着脖颈扭头,看到了一张微笑着的……男人脸。刀刻般硬朗的五官,深邃的眉眼,薄唇,笑起来亦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冷酷意味,很MAN。

    这是谁???

    苏琛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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