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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流云碎片

    “铁兄,这就是你说的宝贝?”司徒南反复翻转着小铁块,除了上面一些看不懂的纹路,其余没什么特别的。莫北站一旁默默的观看并仔细体会着那种感觉,似乎是一种呼唤。

    “小心些,你以为真的就是一块铁么!”糟老头看着司徒南很随意的把玩,便拿回来。然后从头上拔了根头发,慢慢地靠近铁块的边缘,头发还未触及铁块就已经断成两截。

    “吹毛断发!”司徒南这才重新打量起铁块来。两边薄薄的刃口,中间隐隐有道槽,越看越像剑身上的一段。“难道他是剑?”司徒南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司徒南又用手指沾点茶杯里的水,弹到铁块的刃上。小水珠绕着铁块转了好几圈,最后才甩出去,铁块上不留任何水迹。

    “这……”司徒南想不明白,水珠接近铁块时仿佛受到什么牵引力不会立即飞出去。

    “我翻过所有的典籍,都无法解释这怪象,可惜了,这只是一部分,要是能一睹全剑的容貌就好了。”糟老头虽然叹息只有一小块碎片,但仍爱不释手。

    “铁兄,你从哪得来的?”司徒南好奇的问。

    “说来也巧,那天熔炉温度一直上不去,以为是熔渣太多,在清理的时候发现有团熔渣一直不冷却,水都用了好几桶熔渣还是红通通的。把它砸开后,才发现是这铁块在作祟!”糟老头将事情简单的说了遍。

    “还有这等事!看来这块铁不简单啊”司徒南觉得这事很玄乎。

    “我能不能看看?”在旁边一直沉默的莫北,终于开口说话。糟老头将铁块递给莫北。莫北拿着铁块,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笼罩全身,双手轻轻一颤,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的留了出来。莫北喃喃地念叨“师父”。

    “莫北老弟,你怎么哭了?”司徒南第一眼见到莫北就觉得他是位极其顽强的少年,此时竟会流泪,而且是毫无征兆。司徒南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该不会是割到手了吧。”糟老头这话一出,弄得司徒南哭笑不得。

    莫北轻轻的抚摸着铁块,每当指尖划过那细微的纹路,内心那种思念的情绪更强烈!莫北的每一个动作比糟老头更加轻柔更加深情。糟老头看了醋意大发,心想“不会是看上我的宝贝了吧”。而司徒南发现莫北脸上的表情先是感伤然后一喜最后停在忧愁。

    “铁大爷,其实我知道这块铁的来历,因为……”莫北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因为什么?”司徒南与糟老头不约而同的问。

    “因为,这是我师父的剑——流云。只是现在只剩下一小块剑体,难道师父他…..”莫北看着手上的铁块,心悬师父的安危。

    “你是说,你见过这把剑?”糟老头神情激动,用力抓住莫北的肩膀大声问道。莫北点了点头。

    “流云?没听过!”司徒南挠了挠头。

    “等等,差点给你小子忽悠了。”糟老头赶紧抢回铁块,“不要妄想拿走我的宝贝”

    “铁大爷,我没想拿走,只是这确实是流云的残体!”莫北熟悉莫天问的气息,而流云常年宿于莫天问体内,那种气息是极其浓厚的,尽管现在只是残片一块。

    “我不管是真的假的,反正它是我的宝贝。”糟老头此时犹如一孩童。

    “好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司徒南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

    “老马,什么事?”糟老头赶紧收好铁块。司徒南也不直接说而是再喝口雪酒,弄得糟老头直吞口水。一旁的莫北仍沉浸在思念当中。

    “老马,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糟老头心里痒痒的,对于天山雪酒更是垂涎三尺。

    “复出吧,铁兄!”司徒南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五个字,然后若有深意望着手中的酒瓶。

    “要我回黑棋!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今天你来的目的就是这个的话,请回吧!”糟老头贪婪的眼神顿时严肃起来。司徒南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嘿嘿”了声。

    “铁兄别急,先喝口酒,然后听我说。”司徒南把酒瓶甩给糟老头。糟老头接过酒,怒意消散了几丝。

    “你我当初一起离开黑棋,我怎么还会劝你回去呢。我说的复出是想你来飞龙城,同我们一起对抗黑棋!”司徒南侃侃而道。

    糟老头刚喝了两口,一听到“对付黑棋”四个字,嘴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你们活腻了?黑棋不来找我们麻烦就已经烧高香了,我们还去他们头上动土!”糟老头说完又灌了口进去,心疼刚刚那喷出去的酒。

    “如果只是我们几个老右派,那当然是以卵击石。但可你别忘了,五十四年前被屠的七大门派,他们的后代现在都以不同形式企业又重新站了起来,这可是一股极强的力量群体。所缺的是一个领导者,将他们团结在一起共同推翻黑棋。黑棋不除你我永远都只能活在阴影中!”司徒南提起那次屠杀,也是他们一些右派离开黑棋的导火索。在黑棋成员眼里,离开黑棋就意味着背叛,十年内将受到组织无止境的追杀,过了十年追杀令才取消。所幸的是文化大革命让黑棋不敢太过张扬,除了一部分被清剿,其他的都顽强的生存下来。

    “这事让我考虑考虑吧。”糟老头觉得司徒南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心中仍对黑棋充满畏惧,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这时门外响起来敲门声,然后就听见铁虎的声音“爹,酒菜备好了。”

    “好,知道了”糟老头回道,然后对司徒南说:“老马,今天的事以后再谈,眼下既然来了那就不醉无归!哈哈~”。

    “铁兄仍是酒中虫,但可别把身体给喝坏了。今天就到这吧,来日方长,喝酒有的是时间。告辞!”司徒南说完领着莫北出去。

    糟老头赶紧拦住去路,说道:“老马,难道不给我这小铁匠的面子?”

    “公事公谈,我还得回报老李今天的情况,改天小弟在飞龙城摆桌恭候铁兄的光临!那瓶雪酒就送给你吧。”司徒南拍了拍糟老头的肩膀,带着莫北出去。

    就在这时匣子里的铁块冲出匣子,带着一道绿光没入莫北的身体。莫北头脑一阵眩晕,整个人晃了晃,便软软的坐在门槛上。司徒南和糟老头给眼前的异象惊呆了。

    “莫北,你没事吧”先回过神的司徒南问道。只见莫北坐在那无力的摇了摇头。糟老头清醒后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到匣子前,随后大叫了声“啊!我的宝贝呢?”。本就乱糟糟的白发给他自己抓的更像鸟巢一样。然后冲向莫北并将莫北提了起来大喝:“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铁兄,放开他!发什么神经!”司徒南立马阻止糟老头。

    “铁大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莫北也觉得很蹊跷。其实莫北之前一直在思念莫天问,回忆起学艺练气的场景,更是沉入其中。其中一句练气口诀引起了铁块的共鸣,铁块自行归主。由于莫北神海里没有元婴,铁块归位后形成的能量体无处安神,只能在神海里按照某种特别的轨迹飞行。莫北一时无法适应,脑里晕乎乎的。

    “看来,这铁块跟莫北确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铁兄,放开他吧。”司徒南开解糟老头,希望他能放开莫北。

    “哎~,老马,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铸造出镆铘干将这等绝世兵器,如今遇见这块宝贝,你叫我如何能放下呢!”糟老头放下全身无力的莫北,却未松手,仍旧抓住莫北的肩膀。

    “爹,出了什么事!”铁虎在摆放酒菜的时候听见糟老头大喊大叫,以为发生什么,立马赶过来瞧瞧。

    “小虎,没什么,去收拾下细软,我们准备同你的司徒叔叔去飞龙城。”糟老头想了想,铁块既然飞进莫北的体内,想挖出来是不可能的事,那也就只能跟着莫北,期望有一天它能再飞出来。

    “哈哈哈,天意啊,铁生来到我飞龙城,我保证给你安排一个全国最棒的冶炼房!”李龙飞听司徒南讲述之前发生的事,大笑起来。

    “老李,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当不当说……”铁生也就是那个糟老头问道。

    “你不用说我也明白,只要小北他没意见就行。”李龙飞捋了捋胡子说。

    “哼,那小子抢走我的宝贝,他敢有什么意见!”铁生对莫北仍有些恨意,在那小声的嘀咕着。

    “李爷,我没意见,正好可以跟铁大爷学学铸造之术。”莫北也想搞清这块残体的秘密,眼前有个资深的铁匠自然是求之不得。

    “算你小子识相!”铁生暗暗的松了口气,要是莫北拒绝自己成天跟在他身边,又有李龙飞为他撑腰,自己是一点招都没有,打也打不过,抢又抢不来。

    “嗯,小北就住在我家,铁生,你们父子以后也住进我家吧,我也要向你学习如何打铁。”李龙飞的话让铁生一震。

    “这个……老李那就打扰了。”铁生再三考虑,最后还是决定厚着脸皮住进李府。

    “打扰什么,你我都是多年的老友了,如今有机会凑在一起,老夫乐得很!哈哈”李龙飞诚心邀请铁生父子入住李府。

    李府上的三个小姐同司徒雪梅凑在那大发牢骚。

    “哎,来了个小乞丐,现在又来了对铁匠父子,真不知道接下去还会来些什么人,难道我们家就是传说中的收容所?”李筱筱仰天长叹,这是她刚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学得还有板有眼的。

    “曾爷爷也真是老糊涂,一把年纪了不好好想清福,弄些花花草草不好么,偏偏弄来一对铁匠父子!”李珍珍想不通李龙飞弄来铁匠要干什么,难道要学打铁?

    李沫沫重重的“哼”了声说:“得给他们父子来个下马威,不然以后这不再是我们说得算。”

    “没错,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真正的主人。”李筱筱抬头挺胸地附和着。

    “难道你们要去收保护费?”司徒雪梅插了句说。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其他三人同时投去鄙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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