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男人醉酒女人泪
这晚，我无心看电视，早点睡了。英子站到床前说：“你打了人还自己生气，真是没有道理。”说着掀开被子一角，坐上床来。我往里挪了挪，她钻进被窝。
“怎么不说话，这几天低头拉闷的，像谁欠了你钱似的，来笑笑，说着就挠我，我忍不住，格格笑了。
“你说他不该打，我看还打的轻，喝酒也没个度，醉成那样，不由得人生气。”我沉着脸。“男人总喜欢喝酒，就是醉几回也没啥的，干吗把你气成这样。”英子不解。“你不知道，我对爱喝酒的人深恶痛绝，我爸爸要是不喝酒，也许我的家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当然，要是他不当官，也许情况也不一样的，男人当了官，应酬就多起来，喝酒是家常便饭，成天灯红酒绿，早把家人置之脑后。”提起就气愤。
“你爸很爱喝酒吗？”
“岂止爱喝酒，喝完酒接着打牌，要没就是进舞厅。那个时候，舞厅刚兴起，当然是那种装饰豪华，小姐陪舞的那种。我爸那个时候彻底的变了。几天不回家，妈打电话他也不接，就是回来也是酩酊大醉，乱说乱喊，我妈一说他就摔东西，我这个女儿他也不闻不问。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要和我妈离婚。我中考那年，我爸因贪污公款被收审，开除了公职，越发天天烂醉如泥。别看他醉了，打起人来一点不含糊，有一次我说了几句，他照头就是一把掌，我妈当即还了他一把掌，我妈骂：‘你打孩子，我就弄死你！’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想想，那是人过的生活吗。我妈把他所有的东西扔到门外，第二天早上，我还睡着，又听见两个人在吵，我厌倦了这样的日子，真相躲到什么地方永远不回这个家。听见父亲哽咽着：‘你把孩子管好，我走！’我妈一边哭一边骂：‘你走，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光着脚冲到门外，见父亲拭泪的背影。我大声叫，他没有回头，只是迟疑了一下，大踏步去了。”
英子听着，早已握紧了我的手。“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你很少提起你爸。”她给我掖了掖下子，用怜爱的眼光看着我：“他现在还好吗，你爸爸？”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几年他偶尔会打钱给我，就是打电话来也只是问问我的情况，我没有问过他过得怎样，不想知道，说心里话，我恨他。”
英子下了床，给我倒了杯水。
“给你说这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告诉朋友这样的事情，觉得很没面子。英子赶忙安慰我：“这有什么呀，我们是好姐妹呢，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别闷在心里，那样会憋出病来的。快，钻到被窝，小心感冒了。”我和她又重新躺好。
“我小时候，爸爸不是那个样子，很爱我，也很爱妈妈，后来越变越陌生了。唉，遇到这样的父亲，真是倒霉。我妈还劝我找对象呢，我那来的热情，一想两人成天吵吵闹闹，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一个人清静些，虽然孤单，至少没有人来伤害。”
“你这叫什么话”，英子坐了起来，“婚姻有很多还是幸福的，就拿我爸妈来说，日子虽然过得穷点，倒也没有感情上的问题，我爸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只知道种地。我妈性子直爽，干什么风风火火的，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个人张罗，也时常报怨我爸没本事，也哭过几回，事过了还是心疼我爸，有一回我爸病了，我妈差点急疯，东接钱西接钱，硬是把我爸送到医院，要不然，我爸这会儿不在了。”
“唉，你比我强哩。”我感叹。
“可是我们家穷呀，为了我们上学，我妈可是愁白了头发，到现在还欠着几万块钱呢。”“钱可以慢慢还的。”我说。
“是的，别灰心，日子慢慢就好了。睡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俩一个被窝睡到天明，从英子身上，我感到了母亲般的温暖。
自从那天喝醉以后，我删除了高原的电话号码，他也没有再联系我，我先是失眠了几个晚上，一周后惭惭习惯了，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英子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新房就在离我们不远的东风路上。那天，我陪因子买了些化妆品还有几件零碎东西，来到新房。这是刚买的房子，三室两厅，卧室墙壁以粉色为基调，床上用品什么被子呀被套呀全是大红色，衣柜米黄色，黄底大红花明光闪闪窗帘，给人热烈浪慢温情花贵之感。客厅浅紫色调，餐厅以米黄为主，看上去柔和温暖。
“这下要成阔太太了，以后也不用辛苦上班了。”我轻拍英子的手。“说什么呀，我才不当什么太太呢，自已挣钱自已花吧，这样更舒心些。”我瞅着英子，想读出他的思想来。
和英子一前一后走到院子，我还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看新房的窗户，渴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拥有它。
“倩倩—，倩倩—。”有人在叫我。回头看见高原，他正在院子里和小狗玩。“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他笑着走过来。我不言语。“原谅我那天喝酒太多。”他拉住我的手，我欲转身找英子，英子却没了踪影。“以后再不喝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那天也是因为高兴才喝多了。这几天我真想你，又不敢打电话，怕你骂我，更害怕你不接电话，我更受不了，我只有耐心的等，等你不生气了再找你。”高原这几天也瘦了，黑了，我的心有点疼，“要是再醉一回，分手没商量。”我正色道。“行，我以后再不乱渴了。”他笑着作揖。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彼此沉默了一会儿，他笑着问。我莫名其妙，“难道你现在也搬到这里？”他沉吟半天，说：“没有，是朋友的，他出差了，我看看门。”我叹一口气道说：“就是，我想你也买不起这么大的房子。”高原低了头：“是，是现在买不起，将来应该没问题，嘻嘻。”“瞧你那样。”我含笑点他的额头。
高原牵着我的手，来到他朋友的屋子，三室两厅，一百多平米，墙壁全是白的，地是水泥的，空荡荡的。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双人床，还有客厅的一个半新的沙发。“你们两个连买沙发都是一样的，你看，是不是和你的那个屋子的一模一样。”高原先是一怔，说是是是，我们欣赏水平一致。我问朋友啥时回来，他说可能要一些日子。临出门，他从后面抱住我，“你搬过来住，可以不。”我脸发烧，“你想的到美，只是我还没有考虑过。”他在我脖子上吻了一下，他温热的气息痒痒的，我转身紧紧相拥…。世界只剩下了我和他，天空的云朵自由的漂移，水中多情的鸳鸯在水面游戏…。。
手机响了，我推开他。是英子。我梳理了一下头发，跑下楼来。“有组织无纪律，见了男朋友就忘记了姐姐，”又非常神秘的说：“那个问题不能马虎”。我红了脸，说，记着呢。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英子结婚的日子。请柬都发出去了，英子还要我伴娘，因为高原出差，伴郎由江浩选人。我有些激动有又些担心，平生每第一次当伴娘，不知能不能做好，我本来就很笨，尤其在人多的场合，我会很不自在。可英子一定要我，只能满足她的心愿。
那天，也就是英子结婚的那个凌晨两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声音很生硬：“你爸爸出车祸了，在某某医院。”真是晴天霹雳，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眼前浮现出爸爸的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我的手颤抖着，手机掉在了地上，我哽咽道：“你是谁？”“别问我是谁，我只想告诉你，他正在抢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掐自己的腿，疼，不是梦，不是。小吴过来拉起我，还不化妆，接新娘的车就要来了。
我让小吴告诉英子说有急事，需要回家。跑下楼，向每个过往的车招手，没一个停，我气的直哭。我要是去晚了，恐怕就……我心急如焚，泪如雨下。
微笑的爸爸和躺在医院里的浑身缠着绷带的爸爸的两张脸交替出现在我的脑海，我痛不欲生。终于有辆车停下了，“快！机场！”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我坐了上去。我一次次猜想医院的情景，想爸爸虽然有错，可他毕竟给了我生命，给了我童年时代最真挚的爱。其实爸爸是个很勤快很细心的人，给我洗脚，洗脸，穿袜子，送我去上幼儿园，还给买冰糖葫芦，给我买很贵的布娃娃。也有发火的时候，有次打我屁股，让我几天跛着脚。爸爸啊，如果你现在好起来了，我要好好孝敬你，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原谅你，只要你能够活着，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我奔到医院的抢救室，爸爸紧闭着眼睛。
“爸，爸——，我是倩倩，你睁开眼看看，你睁开眼看看，我再不挂你的电话了，爸爸，你醒醒，爸，你怎么了。”我用手抚摸着爸爸布满皱纹，血迹隐约可见，我的脸紧挨上去，他的脸好凉，我附耳道：“爸爸，你说话，你说话呀，我知道以前你很想和我说话，都是我不好，爸，你现在说，我好好听，我好好听…。。”
“你是他的女儿吧。”一个年轻护士轻声问。我点头。他呼了一口气，说这下好了，快去交钱，不然影响用药。交钱？多少？两万。
天啦，两万，我到那儿去借。对了，我想起什么来，赶忙问护士，我爸是谁送来的，开始是谁交的钱？护士耐着性子说，是一个女人送来的，交了一万块钱就走了，说是你爸的朋友。朋友？那个朋友？护士白了我一眼，去交钱，问这些有什么用。我又找医生，医生说现在病人昏迷，看清醒的时间迟早，要是今晚醒不来，就有可能…。。
“可能什么医生，你告诉我？”
“是这样，先看病，尽量避免最坏的情况出现。过会要手术，清除淤血。”
苍天呀，救救我爸爸吧。我一路小跑双手和十，向上天虔诚祈祷：让我爸爸醒过来吧。
生活中所见所闻所经历，点点滴滴，记录在此，青春、爱情、婚姻、职场，美丽着，感伤着，快乐着！
“怎么不说话，这几天低头拉闷的，像谁欠了你钱似的，来笑笑，说着就挠我，我忍不住，格格笑了。
“你说他不该打，我看还打的轻，喝酒也没个度，醉成那样，不由得人生气。”我沉着脸。“男人总喜欢喝酒，就是醉几回也没啥的，干吗把你气成这样。”英子不解。“你不知道，我对爱喝酒的人深恶痛绝，我爸爸要是不喝酒，也许我的家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当然，要是他不当官，也许情况也不一样的，男人当了官，应酬就多起来，喝酒是家常便饭，成天灯红酒绿，早把家人置之脑后。”提起就气愤。
“你爸很爱喝酒吗？”
“岂止爱喝酒，喝完酒接着打牌，要没就是进舞厅。那个时候，舞厅刚兴起，当然是那种装饰豪华，小姐陪舞的那种。我爸那个时候彻底的变了。几天不回家，妈打电话他也不接，就是回来也是酩酊大醉，乱说乱喊，我妈一说他就摔东西，我这个女儿他也不闻不问。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要和我妈离婚。我中考那年，我爸因贪污公款被收审，开除了公职，越发天天烂醉如泥。别看他醉了，打起人来一点不含糊，有一次我说了几句，他照头就是一把掌，我妈当即还了他一把掌，我妈骂：‘你打孩子，我就弄死你！’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想想，那是人过的生活吗。我妈把他所有的东西扔到门外，第二天早上，我还睡着，又听见两个人在吵，我厌倦了这样的日子，真相躲到什么地方永远不回这个家。听见父亲哽咽着：‘你把孩子管好，我走！’我妈一边哭一边骂：‘你走，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光着脚冲到门外，见父亲拭泪的背影。我大声叫，他没有回头，只是迟疑了一下，大踏步去了。”
英子听着，早已握紧了我的手。“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你很少提起你爸。”她给我掖了掖下子，用怜爱的眼光看着我：“他现在还好吗，你爸爸？”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几年他偶尔会打钱给我，就是打电话来也只是问问我的情况，我没有问过他过得怎样，不想知道，说心里话，我恨他。”
英子下了床，给我倒了杯水。
“给你说这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告诉朋友这样的事情，觉得很没面子。英子赶忙安慰我：“这有什么呀，我们是好姐妹呢，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别闷在心里，那样会憋出病来的。快，钻到被窝，小心感冒了。”我和她又重新躺好。
“我小时候，爸爸不是那个样子，很爱我，也很爱妈妈，后来越变越陌生了。唉，遇到这样的父亲，真是倒霉。我妈还劝我找对象呢，我那来的热情，一想两人成天吵吵闹闹，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一个人清静些，虽然孤单，至少没有人来伤害。”
“你这叫什么话”，英子坐了起来，“婚姻有很多还是幸福的，就拿我爸妈来说，日子虽然过得穷点，倒也没有感情上的问题，我爸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只知道种地。我妈性子直爽，干什么风风火火的，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个人张罗，也时常报怨我爸没本事，也哭过几回，事过了还是心疼我爸，有一回我爸病了，我妈差点急疯，东接钱西接钱，硬是把我爸送到医院，要不然，我爸这会儿不在了。”
“唉，你比我强哩。”我感叹。
“可是我们家穷呀，为了我们上学，我妈可是愁白了头发，到现在还欠着几万块钱呢。”“钱可以慢慢还的。”我说。
“是的，别灰心，日子慢慢就好了。睡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俩一个被窝睡到天明，从英子身上，我感到了母亲般的温暖。
自从那天喝醉以后，我删除了高原的电话号码，他也没有再联系我，我先是失眠了几个晚上，一周后惭惭习惯了，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英子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办婚事，新房就在离我们不远的东风路上。那天，我陪因子买了些化妆品还有几件零碎东西，来到新房。这是刚买的房子，三室两厅，卧室墙壁以粉色为基调，床上用品什么被子呀被套呀全是大红色，衣柜米黄色，黄底大红花明光闪闪窗帘，给人热烈浪慢温情花贵之感。客厅浅紫色调，餐厅以米黄为主，看上去柔和温暖。
“这下要成阔太太了，以后也不用辛苦上班了。”我轻拍英子的手。“说什么呀，我才不当什么太太呢，自已挣钱自已花吧，这样更舒心些。”我瞅着英子，想读出他的思想来。
和英子一前一后走到院子，我还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看新房的窗户，渴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拥有它。
“倩倩—，倩倩—。”有人在叫我。回头看见高原，他正在院子里和小狗玩。“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他笑着走过来。我不言语。“原谅我那天喝酒太多。”他拉住我的手，我欲转身找英子，英子却没了踪影。“以后再不喝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那天也是因为高兴才喝多了。这几天我真想你，又不敢打电话，怕你骂我，更害怕你不接电话，我更受不了，我只有耐心的等，等你不生气了再找你。”高原这几天也瘦了，黑了，我的心有点疼，“要是再醉一回，分手没商量。”我正色道。“行，我以后再不乱渴了。”他笑着作揖。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彼此沉默了一会儿，他笑着问。我莫名其妙，“难道你现在也搬到这里？”他沉吟半天，说：“没有，是朋友的，他出差了，我看看门。”我叹一口气道说：“就是，我想你也买不起这么大的房子。”高原低了头：“是，是现在买不起，将来应该没问题，嘻嘻。”“瞧你那样。”我含笑点他的额头。
高原牵着我的手，来到他朋友的屋子，三室两厅，一百多平米，墙壁全是白的，地是水泥的，空荡荡的。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双人床，还有客厅的一个半新的沙发。“你们两个连买沙发都是一样的，你看，是不是和你的那个屋子的一模一样。”高原先是一怔，说是是是，我们欣赏水平一致。我问朋友啥时回来，他说可能要一些日子。临出门，他从后面抱住我，“你搬过来住，可以不。”我脸发烧，“你想的到美，只是我还没有考虑过。”他在我脖子上吻了一下，他温热的气息痒痒的，我转身紧紧相拥…。世界只剩下了我和他，天空的云朵自由的漂移，水中多情的鸳鸯在水面游戏…。。
手机响了，我推开他。是英子。我梳理了一下头发，跑下楼来。“有组织无纪律，见了男朋友就忘记了姐姐，”又非常神秘的说：“那个问题不能马虎”。我红了脸，说，记着呢。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英子结婚的日子。请柬都发出去了，英子还要我伴娘，因为高原出差，伴郎由江浩选人。我有些激动有又些担心，平生每第一次当伴娘，不知能不能做好，我本来就很笨，尤其在人多的场合，我会很不自在。可英子一定要我，只能满足她的心愿。
那天，也就是英子结婚的那个凌晨两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声音很生硬：“你爸爸出车祸了，在某某医院。”真是晴天霹雳，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眼前浮现出爸爸的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我的手颤抖着，手机掉在了地上，我哽咽道：“你是谁？”“别问我是谁，我只想告诉你，他正在抢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掐自己的腿，疼，不是梦，不是。小吴过来拉起我，还不化妆，接新娘的车就要来了。
我让小吴告诉英子说有急事，需要回家。跑下楼，向每个过往的车招手，没一个停，我气的直哭。我要是去晚了，恐怕就……我心急如焚，泪如雨下。
微笑的爸爸和躺在医院里的浑身缠着绷带的爸爸的两张脸交替出现在我的脑海，我痛不欲生。终于有辆车停下了，“快！机场！”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我坐了上去。我一次次猜想医院的情景，想爸爸虽然有错，可他毕竟给了我生命，给了我童年时代最真挚的爱。其实爸爸是个很勤快很细心的人，给我洗脚，洗脸，穿袜子，送我去上幼儿园，还给买冰糖葫芦，给我买很贵的布娃娃。也有发火的时候，有次打我屁股，让我几天跛着脚。爸爸啊，如果你现在好起来了，我要好好孝敬你，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原谅你，只要你能够活着，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我奔到医院的抢救室，爸爸紧闭着眼睛。
“爸，爸——，我是倩倩，你睁开眼看看，你睁开眼看看，我再不挂你的电话了，爸爸，你醒醒，爸，你怎么了。”我用手抚摸着爸爸布满皱纹，血迹隐约可见，我的脸紧挨上去，他的脸好凉，我附耳道：“爸爸，你说话，你说话呀，我知道以前你很想和我说话，都是我不好，爸，你现在说，我好好听，我好好听…。。”
“你是他的女儿吧。”一个年轻护士轻声问。我点头。他呼了一口气，说这下好了，快去交钱，不然影响用药。交钱？多少？两万。
天啦，两万，我到那儿去借。对了，我想起什么来，赶忙问护士，我爸是谁送来的，开始是谁交的钱？护士耐着性子说，是一个女人送来的，交了一万块钱就走了，说是你爸的朋友。朋友？那个朋友？护士白了我一眼，去交钱，问这些有什么用。我又找医生，医生说现在病人昏迷，看清醒的时间迟早，要是今晚醒不来，就有可能…。。
“可能什么医生，你告诉我？”
“是这样，先看病，尽量避免最坏的情况出现。过会要手术，清除淤血。”
苍天呀，救救我爸爸吧。我一路小跑双手和十，向上天虔诚祈祷：让我爸爸醒过来吧。
生活中所见所闻所经历，点点滴滴，记录在此，青春、爱情、婚姻、职场，美丽着，感伤着，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