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1.52 小强
2.02 诱道
【父亲,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小强？]眼见液晶屏上突然跳出个小巧的对话框,正在全网搜索资料的季航一楞,这才想起打诞生起完成任务后就被他放养的乖儿子,大汗。
【是的。我已经集成了所有的搜索引擎，可以帮您提高97%的效率。】小小的对话框礼貌地弯了弯。
[小强，你不用这么客气,咱们是自家人,放松，自然，那个试试学着像一般人类小孩子那样交流？]季航那个瀑布汗啊，自学成材的乖儿子真是太让人有压力了。不过有他的帮助,资料对比和检索轻松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好的,父亲。】屏幕上闪过无数细碎的绿色数字，如同洪流般将季航输入的信息归类检索。
父子俩越干越兴奋，捣腾了大半个晚上，将与目前几个道符有关的图符资料全数输入并比对，大致理出了粗略的脉络，季航这才倒头睡死过去。不用睡觉的乖儿子继续进行着伟大的事业，将他稚嫩的触角伸遍全球网络的每一个神经元，努力试图向父亲证明自己的价值……
次日一早，季董带着俩国宝级黑眼圈上新厂开工。
三十台炼油兼拉膜机已整齐地摆放在生产厂房的一楼并侵占了二楼的一小半空间，一楼东角有一间不起眼的弱电井室，管线通过暗设的井道从这里拉至各个机器下。在管线交错的弱电井室，最里面的角落摆放了一台极不起眼的机器，自然就是季董独家特产的“稳压器”。
生产管理部初上任的杨行健经理在副手钟诚的配合下，将新招聘的几十位工人与季航企业原有的几位熟练工人搭配，以老带新，分批分组，开始组织新厂磨合期的试生产。
这批新机器的生产状况及工人操作熟练度情况都大大优于杨经理的设想，先进的机器搭配傻瓜化的生产方式，带来的自然是产品产量的节节攀升。至于质量，嘿嘿，只要伟大的季董没有亲自调试机器，产品质量想变化都难，几乎是同质化的极优产品。
整个厂房里除了另行购买的配套半自动化碎料机发出较大的声响外，其余的机器几乎像是一群沉默的大肚怪兽，飞速吞进投喂原料，又默默地喷出产品，几十台机器合鸣的低沉嗡鸣声带来的效果，仅仅是让工人们说话的声音稍稍提高一点。
季董听着杨经理的汇报，满意地在车间各个角落都兜了一圈，微笑着不住点头回应同志们的问好，差点没挥手喊出来：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匆匆绕了一圈，季航心里记挂着自己那套理论的实践，急急忙忙赶到行政楼最高层五楼的总经理办公室，打算看看能不能让梅主任想想办法，看哪里能买到他所需要的电子测量仪器，需不需要让人去日本或是德国代购之类的。
行政楼五楼是星航企业领导层的办公场所，一层五个大间办公室，每间都配有独立的洗手间、淋浴室及一个十来平方配套设施完整的休息室。两位大当家各占一间，本来还预留了杜小三的份，如今自然是空着堆灰了。季董边上的那间办公室，被梅主任带领着总经理办公室的几位年轻人所占领，多余的一间暂时成了会客室。
五楼另外还配了大小两个会议室及一间健身娱乐室，这些都是当初杜小三和大侠两个捣鼓出来的花样，季航同志对拿到手的如此“腐败”的设计也没啥想法了，任他折腾吧！反正这些享受肯定是少不了季大老板的一份地。
季董一进总经理室，刚刚在黑橡木的大班桌前坐下，没等他去找梅佳惠，梅主任已经主动找上门了，两件事：
一、市政府办公厅列了一批专家研究员的名单请季航审阅挑选，如无异议，一个月后这批研究人员将会陆续到位。
二、有两位自称是NC液晶科技株式会社公司的代表前来做睦邻友好的拜访，这家公司在科技园区北边，从季董办公室北窗看出去远远地能望到他们的厂房，也是前阵子刚刚开业生产的。虽然在直线距离上离星航企业有点远，但在老许这小猫两三只的科技园里，也称得上是邻居了。
季航拿了市政府的名单略一扫，丢在一边，等下让大侠和人事部的孙经理一块研究去。公司目前的管理事务大致上分了三块，经营、财务原本是杜小三主管，现在只得由季董他老人家出马，逮着林泉一道管事；人事公关加后勤归大侠，技术主管自然还是当仁不让由大当家亲自挂帅。小事找分管领导，重大事项总经理办公会议决定，季董拥有一票否决权，外加十万元以上大额资金财务审批一支笔。
“NC液晶科技株式会社公司？NC？”季董无语，这是哪国的公司呀？一点都不了解中国的网络主流文化，取这么个NC的名字。季航想起自己正急着要买的设备忙问：“日本的还是韩国的？”
“是日本公司。您要见吗？”梅主任问道。
“见，请他们到小会议室。”季航赶紧让人进来，这可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正想找小日本问问买东西的事呢。
不到五分钟，两位十分“典型”的日本人在梅主任的引介下走进了小会议室。这两位虽然长像和一般中国人没什么两样，既没穿和服，也没留仁丹胡，但无论从他们一丝不苟的笔挺西服套装，还是从他们行走时随着梅主任的话语不时微躬的姿态，一眼就能瞧出这俩的民族特性。
“这位是NC液晶科技株式会社公司的总助，山崎退先生。另一位是NC公司的董事会秘书远野志贵先生。这是季董，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梅主任简要地为双方介绍了身份。
“您好，季董，非常荣幸能见到您。”那位山崎先生满脸笑容地向季航伸出右手。
“您好。”季航一呆，醒悟过来，忙尴尬地伸手握住对方。
咳，季董这个伪愤青还沉浸在见到俩活生生“鬼子”的震憾中，正忙着选择应对方式，究竟应该是大义凛然式还是不卑不亢式？或者矜持中带点微微不屑的大国骄傲式？嗯，等会儿还得咨询人家买东西的事，怒目唾面式好像过了点……
事实证明，像季航同志这种“偶像”派演员，是根本没必要去考虑演技问题的。没等他想明白选哪种演出方式，“一衣带水”的日本哥们就以极为恭敬热情的姿态，从头至尾把年轻有为的季董恭维了个遍，连那一个多月没去过理发店的半长乱翘头发，都让“日本友人”发现了飘逸不羁、回归自然的“特殊”美感。
季董挠了挠“自然美发”到底没好意思给笑脸人贴个冷屁股，干笑着寒喧几句，弄清了这两位的来意。
两位日本友人确实是来做睦邻友好活动地，用他们的话来说：两家同在科技园区，同是高科技企业，又是相邻不远，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应当搞好关系，守望相助。对季董这公司的技术力量他们虽然闻名不久，那也是相当地佩服，不知是否能让其见识一下未来亚洲、甚至世界超新科技滤膜基地的崛起，参观参观，友好访问一番？
啥？参观？访问？！
季董望望两位一脸笑意，姿态放得极低，恭恭敬敬提出以上要求的日本人，笑眯眯地说了声：“哎，对不起，本厂不对外开放。”
小样儿，想“参观访问”？没门！当年咱中国的景泰蓝、宣纸工艺可全是让日本友人“参观”走的，都二十一世纪了，再来这套也太锉了点吧？！季董心底很是不屑，只是碍于还想咨询人家购买电子仪器的事宜，这才没让梅主任关门放大侠。要知道真愤青任青侠同志可是号称攻台捐钱、灭日捐身的主啊！
“……测定人体生物电的电子仪器？”山崎先生满脸问号地看了看同样表情的远野志贵，“这个以前似乎没怎么听说过，但既然是季董需要的，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代为打听咨询，请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明天就给您一个正式的答复。那么，就告辞了。”
山崎先生一个深深的鞠躬，慨然告退，郑重其事地向季董承诺，大有问不成功便成仁的英勇姿态。
“呃，好，好。”季航倒是有些汗颜，这个，貌似这点小事用不着如此严重吧？！望着梅主任一路送俩下楼，季董又想想日本友人的一向所作所为，对过于热情谦虚的家伙们的警惕心又腾腾上升了三个百分点。
不过，就让人问问买电子仪器的事，也没啥大不了吧？！季航摸摸鼻子，决定有糖衣吃之，炮弹那是一定要丢回去地。回头还是关照了梅主任继续帮他找需要的有关购买仪器的信息，也不能光靠这俩“友人”来打听要紧事吧。
刚送走日本人，季航就匆匆出厂，赶到宾馆去忽悠最佳实验器材了。
所谓忽悠，无非就是大棒加胡萝卜，如今季董对诚阳道长那大棒是没啥可挥的，也只有在“胡萝卜”上加量了！
“……这样我们出地方，出原料，出基础人工，您出技术人员，再负责管理。五五分成。咱们就开他一家比三清山素斋更红火的诚阳素斋怎么样？”季董笑眯眯地向道长抛出了诱人的“胡萝卜”。
本来季航同志为了充分吸引老道根本就没在乎这开小餐馆的那点分成，可是跟大侠林泉他们提了几句，又被唾弃了，说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出家人也要明算账。
虽然季董含糊其词地没具体解释为啥对个干瘦老道士有那样志在必得的“兴趣”，但太大的馅饼从天而降，绝对只会砸跑吓坏现代社会正常智商情商的中国人类，更别说是成精得快长白毛的老道了。
双方有利益，有投入，有平衡才有持久的良好合作。在此原则基础上，季董大幅修改了他的诱饵计划，这才抛出了“五五分成”计划，诱使道长长期居留洛州市，以达成季董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
诚阳道长听着这个可行性颇大，利润更大的计划，微闭双目，捻着长须不住晃头：“这个生意是大可做得，不过这素斋靠的还是掌勺的一手绝活，季董啊，你看这分成是不是……”
季航乐啊，就怕您不还价，有商量就有的做，这价不就是特意为了让您还的嘛！
装模作样讨价还价一番，终于以4.5：5.5的分成结果，双方达成一致。
道长也是个爽快人，协议一成，就掏出手机召唤自己在三清山素斋做大厨副手的俗家侄子：“明月啊，有个事……”侄子虽然是俗家的，但在道家素斋扛活，这名字也改得出尘三分了。
道长用了不到十分钟就顺利地谈妥，召人下山一叙，商议合作事宜。悠然挂了电话，却瞧见季董直盯着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诚阳老道激灵灵地又打了个寒战，无量寿福，这也笑得忒渗人了！
寻思来寻思去，也没想出这合作里有啥套套可钻，又想起昨日某人问东问西，问道试气的所作所为，便以为大致了解季航同志的最终目的了，不禁失笑。无量寿福！有心向道是好事，虔诚孝敬道长更是善信所为，只是这入道修气一则要看资质，二则要看有无道缘悟性，也不是能强求地。
不过，这个，如此大方的善信如有所求，你提就是了嘛，也不必如此拐弯抹脚的，贫道担当贡奉一职那也是熟门熟路地。又何必，何必像猫儿见鱼腥似地盯着老道瞧呢？！实在是鸡皮一地，寒毛炸竖……
【父亲,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小强？]眼见液晶屏上突然跳出个小巧的对话框,正在全网搜索资料的季航一楞,这才想起打诞生起完成任务后就被他放养的乖儿子,大汗。
【是的。我已经集成了所有的搜索引擎，可以帮您提高97%的效率。】小小的对话框礼貌地弯了弯。
[小强，你不用这么客气,咱们是自家人,放松，自然，那个试试学着像一般人类小孩子那样交流？]季航那个瀑布汗啊，自学成材的乖儿子真是太让人有压力了。不过有他的帮助,资料对比和检索轻松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好的,父亲。】屏幕上闪过无数细碎的绿色数字，如同洪流般将季航输入的信息归类检索。
父子俩越干越兴奋，捣腾了大半个晚上，将与目前几个道符有关的图符资料全数输入并比对，大致理出了粗略的脉络，季航这才倒头睡死过去。不用睡觉的乖儿子继续进行着伟大的事业，将他稚嫩的触角伸遍全球网络的每一个神经元，努力试图向父亲证明自己的价值……
次日一早，季董带着俩国宝级黑眼圈上新厂开工。
三十台炼油兼拉膜机已整齐地摆放在生产厂房的一楼并侵占了二楼的一小半空间，一楼东角有一间不起眼的弱电井室，管线通过暗设的井道从这里拉至各个机器下。在管线交错的弱电井室，最里面的角落摆放了一台极不起眼的机器，自然就是季董独家特产的“稳压器”。
生产管理部初上任的杨行健经理在副手钟诚的配合下，将新招聘的几十位工人与季航企业原有的几位熟练工人搭配，以老带新，分批分组，开始组织新厂磨合期的试生产。
这批新机器的生产状况及工人操作熟练度情况都大大优于杨经理的设想，先进的机器搭配傻瓜化的生产方式，带来的自然是产品产量的节节攀升。至于质量，嘿嘿，只要伟大的季董没有亲自调试机器，产品质量想变化都难，几乎是同质化的极优产品。
整个厂房里除了另行购买的配套半自动化碎料机发出较大的声响外，其余的机器几乎像是一群沉默的大肚怪兽，飞速吞进投喂原料，又默默地喷出产品，几十台机器合鸣的低沉嗡鸣声带来的效果，仅仅是让工人们说话的声音稍稍提高一点。
季董听着杨经理的汇报，满意地在车间各个角落都兜了一圈，微笑着不住点头回应同志们的问好，差点没挥手喊出来：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匆匆绕了一圈，季航心里记挂着自己那套理论的实践，急急忙忙赶到行政楼最高层五楼的总经理办公室，打算看看能不能让梅主任想想办法，看哪里能买到他所需要的电子测量仪器，需不需要让人去日本或是德国代购之类的。
行政楼五楼是星航企业领导层的办公场所，一层五个大间办公室，每间都配有独立的洗手间、淋浴室及一个十来平方配套设施完整的休息室。两位大当家各占一间，本来还预留了杜小三的份，如今自然是空着堆灰了。季董边上的那间办公室，被梅主任带领着总经理办公室的几位年轻人所占领，多余的一间暂时成了会客室。
五楼另外还配了大小两个会议室及一间健身娱乐室，这些都是当初杜小三和大侠两个捣鼓出来的花样，季航同志对拿到手的如此“腐败”的设计也没啥想法了，任他折腾吧！反正这些享受肯定是少不了季大老板的一份地。
季董一进总经理室，刚刚在黑橡木的大班桌前坐下，没等他去找梅佳惠，梅主任已经主动找上门了，两件事：
一、市政府办公厅列了一批专家研究员的名单请季航审阅挑选，如无异议，一个月后这批研究人员将会陆续到位。
二、有两位自称是NC液晶科技株式会社公司的代表前来做睦邻友好的拜访，这家公司在科技园区北边，从季董办公室北窗看出去远远地能望到他们的厂房，也是前阵子刚刚开业生产的。虽然在直线距离上离星航企业有点远，但在老许这小猫两三只的科技园里，也称得上是邻居了。
季航拿了市政府的名单略一扫，丢在一边，等下让大侠和人事部的孙经理一块研究去。公司目前的管理事务大致上分了三块，经营、财务原本是杜小三主管，现在只得由季董他老人家出马，逮着林泉一道管事；人事公关加后勤归大侠，技术主管自然还是当仁不让由大当家亲自挂帅。小事找分管领导，重大事项总经理办公会议决定，季董拥有一票否决权，外加十万元以上大额资金财务审批一支笔。
“NC液晶科技株式会社公司？NC？”季董无语，这是哪国的公司呀？一点都不了解中国的网络主流文化，取这么个NC的名字。季航想起自己正急着要买的设备忙问：“日本的还是韩国的？”
“是日本公司。您要见吗？”梅主任问道。
“见，请他们到小会议室。”季航赶紧让人进来，这可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正想找小日本问问买东西的事呢。
不到五分钟，两位十分“典型”的日本人在梅主任的引介下走进了小会议室。这两位虽然长像和一般中国人没什么两样，既没穿和服，也没留仁丹胡，但无论从他们一丝不苟的笔挺西服套装，还是从他们行走时随着梅主任的话语不时微躬的姿态，一眼就能瞧出这俩的民族特性。
“这位是NC液晶科技株式会社公司的总助，山崎退先生。另一位是NC公司的董事会秘书远野志贵先生。这是季董，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梅主任简要地为双方介绍了身份。
“您好，季董，非常荣幸能见到您。”那位山崎先生满脸笑容地向季航伸出右手。
“您好。”季航一呆，醒悟过来，忙尴尬地伸手握住对方。
咳，季董这个伪愤青还沉浸在见到俩活生生“鬼子”的震憾中，正忙着选择应对方式，究竟应该是大义凛然式还是不卑不亢式？或者矜持中带点微微不屑的大国骄傲式？嗯，等会儿还得咨询人家买东西的事，怒目唾面式好像过了点……
事实证明，像季航同志这种“偶像”派演员，是根本没必要去考虑演技问题的。没等他想明白选哪种演出方式，“一衣带水”的日本哥们就以极为恭敬热情的姿态，从头至尾把年轻有为的季董恭维了个遍，连那一个多月没去过理发店的半长乱翘头发，都让“日本友人”发现了飘逸不羁、回归自然的“特殊”美感。
季董挠了挠“自然美发”到底没好意思给笑脸人贴个冷屁股，干笑着寒喧几句，弄清了这两位的来意。
两位日本友人确实是来做睦邻友好活动地，用他们的话来说：两家同在科技园区，同是高科技企业，又是相邻不远，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应当搞好关系，守望相助。对季董这公司的技术力量他们虽然闻名不久，那也是相当地佩服，不知是否能让其见识一下未来亚洲、甚至世界超新科技滤膜基地的崛起，参观参观，友好访问一番？
啥？参观？访问？！
季董望望两位一脸笑意，姿态放得极低，恭恭敬敬提出以上要求的日本人，笑眯眯地说了声：“哎，对不起，本厂不对外开放。”
小样儿，想“参观访问”？没门！当年咱中国的景泰蓝、宣纸工艺可全是让日本友人“参观”走的，都二十一世纪了，再来这套也太锉了点吧？！季董心底很是不屑，只是碍于还想咨询人家购买电子仪器的事宜，这才没让梅主任关门放大侠。要知道真愤青任青侠同志可是号称攻台捐钱、灭日捐身的主啊！
“……测定人体生物电的电子仪器？”山崎先生满脸问号地看了看同样表情的远野志贵，“这个以前似乎没怎么听说过，但既然是季董需要的，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代为打听咨询，请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明天就给您一个正式的答复。那么，就告辞了。”
山崎先生一个深深的鞠躬，慨然告退，郑重其事地向季董承诺，大有问不成功便成仁的英勇姿态。
“呃，好，好。”季航倒是有些汗颜，这个，貌似这点小事用不着如此严重吧？！望着梅主任一路送俩下楼，季董又想想日本友人的一向所作所为，对过于热情谦虚的家伙们的警惕心又腾腾上升了三个百分点。
不过，就让人问问买电子仪器的事，也没啥大不了吧？！季航摸摸鼻子，决定有糖衣吃之，炮弹那是一定要丢回去地。回头还是关照了梅主任继续帮他找需要的有关购买仪器的信息，也不能光靠这俩“友人”来打听要紧事吧。
刚送走日本人，季航就匆匆出厂，赶到宾馆去忽悠最佳实验器材了。
所谓忽悠，无非就是大棒加胡萝卜，如今季董对诚阳道长那大棒是没啥可挥的，也只有在“胡萝卜”上加量了！
“……这样我们出地方，出原料，出基础人工，您出技术人员，再负责管理。五五分成。咱们就开他一家比三清山素斋更红火的诚阳素斋怎么样？”季董笑眯眯地向道长抛出了诱人的“胡萝卜”。
本来季航同志为了充分吸引老道根本就没在乎这开小餐馆的那点分成，可是跟大侠林泉他们提了几句，又被唾弃了，说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出家人也要明算账。
虽然季董含糊其词地没具体解释为啥对个干瘦老道士有那样志在必得的“兴趣”，但太大的馅饼从天而降，绝对只会砸跑吓坏现代社会正常智商情商的中国人类，更别说是成精得快长白毛的老道了。
双方有利益，有投入，有平衡才有持久的良好合作。在此原则基础上，季董大幅修改了他的诱饵计划，这才抛出了“五五分成”计划，诱使道长长期居留洛州市，以达成季董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
诚阳道长听着这个可行性颇大，利润更大的计划，微闭双目，捻着长须不住晃头：“这个生意是大可做得，不过这素斋靠的还是掌勺的一手绝活，季董啊，你看这分成是不是……”
季航乐啊，就怕您不还价，有商量就有的做，这价不就是特意为了让您还的嘛！
装模作样讨价还价一番，终于以4.5：5.5的分成结果，双方达成一致。
道长也是个爽快人，协议一成，就掏出手机召唤自己在三清山素斋做大厨副手的俗家侄子：“明月啊，有个事……”侄子虽然是俗家的，但在道家素斋扛活，这名字也改得出尘三分了。
道长用了不到十分钟就顺利地谈妥，召人下山一叙，商议合作事宜。悠然挂了电话，却瞧见季董直盯着自己笑得见牙不见眼，诚阳老道激灵灵地又打了个寒战，无量寿福，这也笑得忒渗人了！
寻思来寻思去，也没想出这合作里有啥套套可钻，又想起昨日某人问东问西，问道试气的所作所为，便以为大致了解季航同志的最终目的了，不禁失笑。无量寿福！有心向道是好事，虔诚孝敬道长更是善信所为，只是这入道修气一则要看资质，二则要看有无道缘悟性，也不是能强求地。
不过，这个，如此大方的善信如有所求，你提就是了嘛，也不必如此拐弯抹脚的，贫道担当贡奉一职那也是熟门熟路地。又何必，何必像猫儿见鱼腥似地盯着老道瞧呢？！实在是鸡皮一地，寒毛炸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