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接受 7
洛可儿这几年回C城的次数屈指可数，程曦一早在这里置办了家宅，只因为他清楚，曾经的洛家大宅即使还在，可洛可儿始终是怕怕它的空旷，它的无声，甚至是它带着的回忆。
虽然洛可儿偶尔回来，总是跟着顾瑀莫住，但程曦也不止一次的笑言，娘家总是要有的，总有和夫家闹矛盾的时候。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语成箴。
洛可儿在这张几乎全新的床上放平身子，然后几乎立刻睡着。物极必反，原来在心事这件事上也有可能适用。
可是乱梦盘旋，那么多张熟悉的面孔一一在脑中闪过，那些她经历过的，抑或只是今晚大脑的臆想，一幕幕扰得她在梦中不得安宁。
醒来的时候，时间尚早，不过七点。
洛可儿下楼，程曦已然坐在餐桌上，面前摆着一杯咖啡，手上翻着今天的报纸，显然是——在等她。
她挨着他的作为坐下，座位前摆着一杯温水，杯壁上的水珠显示它已经在那儿凉了好一会儿。她干脆一仰头灌了下去。
程曦收了报纸，含笑看着小妹：“没睡好？”
洛可儿垂着肩膀，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程曦也未多言。
半晌，洛可儿终是道：“哥，你说究竟是男人的韧性神经和女人的不同，还是顾家男人的韧性神经和其他人都不同？”
“唔？”
“我等过，所以知道等待是多残忍的事情，多奢侈的承诺，所以困惑顾瑀莫的强大。生活不是拍电影，不是三个字‘七年后’，甚至是‘十年后’就可以给出一个完满的结局。三年五载，即便是一个片刻都是生生地挨，而一辈子却是长地看不见尽头。七年，即使顾瑀莫还愿意为我等下去，他又能再等多久？”
“可可，你知道我多久没听你谈过以后了？”程曦微笑。
“很久么？”洛可儿垂眸，“我似乎一直在说以后呢。说以后要考一个律师执照，说以后要开一家律师事务所，说以后要全世界的接案子……”
“还有呢？”
“我还有很多类型的案子没有做过。”
“我是说，除了事业，还有呢？”
“感情么？我和顾瑀莫会是什么样子？我还真是半点都看不清楚。” 洛可儿思索了一阵，“他对殷叡劼的忌讳我懂。可凡事都有因果。我走不出这个因，怎么还会有果。哥，你说对不对？”
“可可，别来我这里套话。”
“所以，你也知道呢。”洛可儿这一句轻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连你都同意瞒着我，恐怕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有些事是你自己选择放弃的，想要再找回来，只能靠你自己。”
“我这不是到你这儿来找方向来了？”洛可儿的脸上闪过茫然的意绪。
“我的建议是，你不妨先想想，你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
极限？
以想给你幸福为开始，以祝你幸福为结局。沈昭仪、蕲艾瑶，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早已接受各自天涯的命运，还有什么难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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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语成箴。
洛可儿在这张几乎全新的床上放平身子，然后几乎立刻睡着。物极必反，原来在心事这件事上也有可能适用。
可是乱梦盘旋，那么多张熟悉的面孔一一在脑中闪过，那些她经历过的，抑或只是今晚大脑的臆想，一幕幕扰得她在梦中不得安宁。
醒来的时候，时间尚早，不过七点。
洛可儿下楼，程曦已然坐在餐桌上，面前摆着一杯咖啡，手上翻着今天的报纸，显然是——在等她。
她挨着他的作为坐下，座位前摆着一杯温水，杯壁上的水珠显示它已经在那儿凉了好一会儿。她干脆一仰头灌了下去。
程曦收了报纸，含笑看着小妹：“没睡好？”
洛可儿垂着肩膀，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程曦也未多言。
半晌，洛可儿终是道：“哥，你说究竟是男人的韧性神经和女人的不同，还是顾家男人的韧性神经和其他人都不同？”
“唔？”
“我等过，所以知道等待是多残忍的事情，多奢侈的承诺，所以困惑顾瑀莫的强大。生活不是拍电影，不是三个字‘七年后’，甚至是‘十年后’就可以给出一个完满的结局。三年五载，即便是一个片刻都是生生地挨，而一辈子却是长地看不见尽头。七年，即使顾瑀莫还愿意为我等下去，他又能再等多久？”
“可可，你知道我多久没听你谈过以后了？”程曦微笑。
“很久么？”洛可儿垂眸，“我似乎一直在说以后呢。说以后要考一个律师执照，说以后要开一家律师事务所，说以后要全世界的接案子……”
“还有呢？”
“我还有很多类型的案子没有做过。”
“我是说，除了事业，还有呢？”
“感情么？我和顾瑀莫会是什么样子？我还真是半点都看不清楚。” 洛可儿思索了一阵，“他对殷叡劼的忌讳我懂。可凡事都有因果。我走不出这个因，怎么还会有果。哥，你说对不对？”
“可可，别来我这里套话。”
“所以，你也知道呢。”洛可儿这一句轻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连你都同意瞒着我，恐怕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有些事是你自己选择放弃的，想要再找回来，只能靠你自己。”
“我这不是到你这儿来找方向来了？”洛可儿的脸上闪过茫然的意绪。
“我的建议是，你不妨先想想，你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
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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