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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步步皆疯

    大皇子的干脆退出为他博来了“极孝”的美名,以及熠泽的厚待,有人道好,有人惋惜。

    大皇子这个身份虽然不能为熠忻带来太子之位,但是历来持“大皇子”身份争太子位都是最有利的,大尊国以长为尊,兄长在弟弟们的眼里地位仅次天地君亲师,所以也是月珂帝明明心中属意熠泽却一直不曾明诏的原因,他不希望他的儿子为此而争,也不希望他的国家内讧,他虽然久病,但是对于大尊国的真正实力却比谁都要了解,风圣城给的礼物虽然带来了大尊国前所未有的荣誉却也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凶险,于是他选择了静默与等待,果然,他的三皇儿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他陷入晕厥的那三天里,干净快捷地断去了大皇儿称帝的一切希望。

    能当大位者必备“狠”,光有妇人之仁无人勇者之狠最多为人臣下,或成一代名师。

    而光有“狠”而无“仁”,初时会令人因惧怕而听从,久之人心生变,思谋背离,便是坐上君位也坐不久。

    而那一番话让熠忻见识了熠泽的“仁”,心中正笑他不能成大事,夜里正在月珂帝昏厥不醒,他们几位皇子守在帝床前时,他的内线给他带来一个个让他惊愕到极点的消息,就在几个时辰前,他大皇子位于苏陀何的六个货栈被人尽数烧光!而他私下里招买的十四支暗军,也被人秘密狙杀殆尽,人数不下五千之众!

    同时,为他的皇位最是热心忠诚、奔走最频繁的近臣吴登栋被三王爷手下人发现他与靖武国太宰大人往来通信,泄露大尊国朝廷内部极机密情报,这批情报包括目前大尊国内军情,国库储备粮草,以及皇帝病情等要情,透露任何一个都是绝对抄家灭门的死罪,透露这么多非但要抄家,还要灭九族,更可怕的是在信中两人密议拥立大皇子,事后利益均分等重大逆谋之事,事情竟牵涉关系到王妃族人,信件显示王妃族人也密谋其中,此信传到皇上面前,吴登栋被千刀万剐不用说,而且大皇子绝对逃脱不了干系,圈禁大皇子会是皇上最仁慈的做法,大皇子往下,王府中人全部难逃一死,王妃族人尽数要诛灭,所有大皇子往来较密或是被指认为大皇子党人全是一死而已。

    牵连之广,人数之众,何止上万。

    这些消息是接二连三地通过宫中密线传到熠忻手中,在惊愕与愤怒中,熠忻深深明白了熠泽的话,他的东西,他有的是心去争取,直到握入掌中。

    熠忻也是一个能人,在这种情形下,他不动声色,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在宫中宣布皇上病危,并为皇上举行祭天大典时,他演出了父子情深的那一幕,一举两得地为他与他的党人挽回了生命与前途。

    他的退让换来了熠泽对他的分外仁慈友爱,他的党人果然也被无声无息地释放,货栈损失自有人将钱物送到他的府中,而最热心他皇位的谋臣吴登栋被发现猝死于家中,所有机密文件被发现伪造,事情就这样以山暴欲来之势开幕,皆大欢喜之势落幕。

    大尊国的太子之位固然凶险,但是比之天御国的太子之位还是要逊色不少,大尊国向来严厉制止兄弟内讧,而天御国则是鼓励皇子们竞争,当玳妍公主的嫡亲兄长的死讯传来时,玳妍公主平静得就像是听到宫女们谈论外面的梨树一夜之间被风吹折一般,只说了一句“哦,真让人痛心啊”,便又命令继续赶路,她的目光投射向远方落日消失的地方,大地苍茫,她早就知道,她的希望不在于兄长,不在于母妃,而在于她的未婚夫,大尊国的护国大将军风圣城。

    他,目光永远地透着一股凌厉,眉峰高耸,笔直的身躯永远地如松一般傲直,那才是她最大的倚仗。

    为她的未来幸福,为她的未来前途!

    那些皇兄皇弟们似乎都知道风圣城的厉害,追杀风圣城不成,反过来在追杀她了,然而她却越觉得骄傲,有一个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成为她的丈夫,被追杀也是一种荣耀,等着吧!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曾经暗杀过她的人!

    她知道风圣城他从来就无意于她,那又如何,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和他纠缠下去!她就不相信她的身份,她能许以风圣城的不可估量的未来会比不上只是皇后家侄女的翩步步能许以的富贵--她能许以风圣城的何止是富贵!

    她已经等不下去了,她不能坐等风圣城回京的那一天,她已经没有耐心了,父皇已经快不行了,若是没有在父皇死前举行婚礼,到时她将被召回国参加父皇的婚礼,守孝一年,而这一年里又将发生多少事情将风圣城从她的身边夺走?

    接到线报的那些天,她是天天寝食难安,却又要装出一无所知,悠闲的样子,终日抚琴吟诗为戏,天知道那琴都被她挑断几根,那书在她的手里,是书名也不记得的。

    她知道越这是种时候她越是急不得,她哪怕只要表现出一点着急着嫁的样子,就会沦为大尊国的笑柄,笑她不自重,传到国内又会变成那些所谓的皇姐皇妹的话题,她深知名声对于皇家人的重要性,她也不希望她将来在风圣城的眼中是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万幸的是,就在她如火上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时,大尊国的皇帝也传出不好的消息,皇帝几次昏迷,御医无能为力,皇帝自知身体越发不好,于是希望在自己宾天之前将风圣城的婚礼办了,玳妍在听了熠泽上门商议的事时面上虽然有为难之色,实际上她心里实在是松了大大一口气!

    现在她的车队不过百人,紧紧地簇拥在她的身边,由于赶路,他们没有带大批的仪仗队,但是这批她从天御国带出来的精英也足够保护她的安全了。

    “吁!”她轻轻喝住马儿,在将军府门前停下,自有下人上来为她牵住了马缰,她面带红晕,因为长途奔波的关系她仍旧微微喘气,更显得两目晶亮有神,她路上照过镜子,相信自己这一副天然不施脂粉的娇美能够迷得住男人,她微笑下视军卒,并不说话。

    贴身侍卫一声高喝:“天御国三十二公主驾到!”

    “公主驾到,还不快请将军来迎接!”她的嬷嬷已经开口命令看门的将军府守卫。

    玳妍公主行三十二,所以她的呼号就是三十二公主,将军府的人想来早得到了消息,一见到大队人马到来便已经开了门,有人快速跑去通报,看门的守卫跪下接驾,但跪也跪得笔直,神色间完全没有奴颜媚骨之态。

    玳妍公主很满意,这就是她未来夫君手下的人,看一个国家的未来先看百姓的表情,看一个将军的能力先看他的士兵,这是一样的道理。

    但是她等了很久却没有看到风圣城出来迎接,出来的只有风圣城的最信任的两员部属,副将苏达和军师肃凌,他们的面色都很凝重,似乎府里有什么大事发生,玳妍往他们的后面看了看皱眉道:“大将军人呢?”

    “大将军现在要事缠身,实在无法也来迎接公主,特派属下出来迎接,公主,请!”苏达一脸的公事公办,往西院一指:“那边!”

    主居东院,客居西院,但是玳妍是公主,还是风圣城的未婚妻,怎么也不能屈居了客位,自然是要住在最尊贵的地方,听到这话她的脸一沉:“放肆!”

    “我们公主是身份,岂能和一般客人一样居于西院?你们两个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嬷嬷直斥道。

    肃凌恭敬而冷漠地回答道:“此为将军命令!”

    这句话一出,没有人敢再说什么,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更何况只是公主来造访?

    “罢了,既是如此,我们住西院就是。”玳妍公主此时想来已经想通了,面上已看不出怨怒的表情,显得很宽容,只要翩步步那个最大的情敌不在,就算是撞到风圣城与别的女人媾和她也不会动怒,更何况这点小事。

    虽然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是玳妍进入将军府后却愀然变色,心一下子落到谷底,这临时作为将军府的府邸虽然干净整洁得连一片树叶都难以找到,但是关键就在于太过于整洁了,整洁得连一点点的红都看不到,丝毫没有半点就要举动婚礼的迹象!

    待走到西院门口,看到简直像尼姑庵一样的清寂景象时,她再也忍不住了,豁然转身厉声喝道:“带我去见将军!”

    苏达没料到看起来庄严而端庄的公主突然大声叫喊,倒真吓了一跳,随即抬头挺胸大声回答道:“将军在办事!”

    玳妍冷声问道:“什么事能比我这个公主驾临将军府还要重要!”

    苏达自然知道将天御国的公主就这样扔在这里不好,只是那东院里,实在正闹得不可开交!

    那步步小姐又不见了,她三天两头地玩失踪,老是怀疑有人暗害她,她是真的疯了,将军现在正在到处找她,自然来不了,他也才在不久前才知道,原来无痕就是步步小姐,难道那么古灵精怪,连将军都拿她没办法,只是他向来坦荡,一颗心向步步小姐倾了过去,便一直陷在步步小姐那里,怎么也无法说收就收,看到这个公主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心里当然也不舒服。

    苏达耿直人,心里一烦面色就不好,肃凌接口道:“将军处理的事自然都是军国大事 ,相信以公主的宽宏大量不会与将军计较礼节问题。”

    玳妍真是快要气炸了,她真正气的不是风圣城没有来迎接她,而是气这府中空荡荡的,连一丝即将举办婚礼的迹象也没有,难道将军?

    想到这里她心下蓦然一惊,不会吧?

    她向嬷嬷递了个神色,率先向院中走去,嬷嬷便拦住正在跟进去的苏达和肃凌二人道:“两位大人,我们公主是奉了皇上口谕而来,要与你们将军在军中举行婚礼,消息经信鸽传达,想来你们早就收到消息了,奴婢就斗胆问一句,婚礼准备得如何了?”

    哪来的婚礼!大大咧咧的苏达正要说话,肃凌拦住了他,回答嬷嬷道:“这种事情要问将军,我们只处理军中要务,这种事属于将军个人的事,既然嬷嬷有疑问,不如等将军来了自己问他吧,在下只负责将公主带到住处,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告辞!”

    说完拉着苏达开步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嬷嬷气得直打颤,嘴里连声怒骂:“反了反了!”

    “什么反了呀?”一个清脆干净得像水晶一样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嬷嬷一抬头,更是怒从心头起:“三王妃,你怎么在这里!”

    “咦,你认得我呀,你倒来说说我是谁?”

    “你是谁?你不就是高攀了三王爷,当了三王妃的那个贱……那个翩家三小姐吗?”嬷嬷总算改口改得快,她倒还记得眼前这人下手削去她半边头发的事,至今她的头发还要用假髫掩饰,虽然她原来的头发本来也不多。

    干净利索地从树上跳下来,她烦躁地瞪着嬷嬷道:“翩家三小姐又是谁?!”

    这老婆婆面色不善啊,该不会是和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来有过什么过节吧?

    嬷嬷凭着她在宫中多年历练就的敏锐,直觉地发现这个三王妃哪里不一样了,她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时玳妍公主走了出来,接口道:“翩家三小姐就是翩家三小姐,京城中谁不知道翩家三小姐的美名扬天下?熠泽三王爷的爱妃,又是风将军曾经最爱护的女子,向来美人多薄命,王妃倒是好命得很呢。”

    她倒要看看这个翩步步在耍什么手段,让将军再次为她迷了心,没错,她和嬷嬷从看到步步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想通了”,翩步步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是来勾引风圣城的!

    这个不要脸的翩步步既然已经立誓与风圣城为敌,为什么又来找将军,是想重叙旧情吗?

    步步皱起了眉头,一脸冥思苦想的样子,人家不是说有人穿越后就能继承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吗,所以这阵子她是想破了头皮,末了还是什么鸡毛蒜皮的记忆也没有继承到,好没声气地道:“好命个屁,我摔了一跤,什么都忘了,想不起来。”

    虽然想不起来,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莫名的就是能感觉到自己不喜欢她,极度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为什么?

    越想越烦,烦得想尖叫!

    猛然瞪了这个女人一眼,高声怒喝道:“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削平你头发!”

    头发是女人的宝贝,第二生命,所以听到她的威胁,玳妍公主和嬷嬷同时抚着头发惊怒地向后退了一步,恐惧地瞪着她,她满意地点点头道:“记住了,我最近心情很不好,最好别忍我,在我还没在想起来往事以前,鼻子放灵些,看到我都给我绕道走,否则我不能肯定我一个不高兴……”

    鼻子放灵些?把她们当狗了?

    “你……你……”玳妍公主一肚子怒火发不出来,这步步身上衣着精致,面色红润,明摆着就是有人精心照顾的结果,这人是谁也是明摆着的,说什么她也不会傻到去招惹那个人,那个她的心上人,绞烂了手绢也只得装出一副宽容的样子来维持她的尊严。

    步步怒气冲冲地回头,一个不小心撞上一棵路边刺桐,气得直踢树,抽出剑来几乎要把刺桐树都劈烂,踹着树破口大骂:“怎么着,你也来欺负我是吧?NND,把我扔下断桥还不够,还让闪电劈了我?你NND的也来凑热闹?”说到这里,蓦地把整个头发扯得乱七八糟,一边对天大吼:“什么狗不拉屎的地方啊!电灯也没有,面霜也没有!上个WC还要让别人参观排泄物!老天啊,菩萨啊,把我穿回去吧!”

    玳妍公主和嬷嬷听得直发呆,面面相觑,嬷嬷颤声道:“公主,难道她疯了?”

    玳妍公主毕竟沉着些,并不搭话,观察了步步良久,心里慢慢浮起一个肯定的结论--她真的疯了!

    疯子也有好几种,有一种是武疯子,发起疯来打人骂人杀人放火,一看就知道是疯子。

    还有一种是文疯子,比较有水平,属于疯子中的知识分子,平常看着没有什么异常,冷不丁会告诉你:“我是天帝下凡!你不要告诉别人!”

    这个步步呢,依她看就是属于两者之间,更接近于前者。

    乍一看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一开口就露形了,打打杀杀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疯子,虽然她没疯之前也差不多这样疯性,但疯了之后更原型毕露。

    “这位三王妃病得不轻啊。”她柔声开口,转向向嬷嬷道:“三王妃与本宫虽有口舌,但毕竟有过交情,遇上这种让人心痛的事怎么可不向三王爷禀报?”

    嬷嬷马上心领神会地道:“公主此言不错,交给奴才就是!”

    要说步步现在的状况也确实离真疯差不了多少,她明明记得下班路上经过一座大桥,桥下便是滚滚江水,她心里想到透支信用卡买刚买的黄金面霜,心里是又喜又愁,就在这个时候,桥居然塌了?

    为什么桥上那么多人都没有事,就她站的地方偏偏就断了?

    这也罢了,好歹有个救援人员赶到要救她,可是为什么就偏偏在她快要得救的时候一道闪电偏偏打中了她?

    什么都不适应,不适应一醒来就身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周围不是青山就是古城,到了晚上只有灯盏照明,更不喜欢每次上厕所就有一堆人在外面伺候,等着观看她的排泄物--每次都逼得她往马桶里加上大把的香灰来掩盖自己的便便,殊不知这种动作在别人看来,更坚定了对她的看法,这个可怜的女孩子真的疯了。

    那个被人称作是“将军”的男人,对她表达了十二万分的关切体贴,关切和体贴中无不显示着他的内疚,这更让她可以肯定下来,这个身子的前主人的死一定与这个男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搞不好就是这个男人害死的,顿时心生警惕,他们送来的食物她一概不肯入口,一定要他们当面尝试过,没有异常了才肯碰,他们送来的衣服她一定要当着他们的面再三翻了又翻,确定里面没有奇怪的香味或是毒针之类的才肯穿,每当这个时候他们的目光就越显得内疚和肯定。

    肯定什么?这个她倒没有想过,也许是肯定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聪明了吧?

    这些日子脑中偶有一些极快的古代生活片段在脑中浮现,可是总是没有等她捕捉到什么,那些片段便已经掠过,什么也不剩下,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要暴躁得想杀人,丫头没有一个敢靠近她,只有那个长得“艳绝人寰”的将军来安慰她,苍天啊,原谅她用出这种不伦不类的形容词吧,但是她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脑海中浮现的就是这个词,偏偏这个艳绝人寰的将军却是害死她前任的最大嫌疑犯。

    这么多的“偏偏”都聚焦在一起,叫她怎么心情好得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身怀绝技,这可太好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她的,只要她还有自保的资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就有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于是,每当她觉得自己有危险时,她就抽出剑来一顿狂舞,让那些丫头下人大呼小叫,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当全上缴给她,换来她的片刻安宁。

    就这样,她“疯了”的事情便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这个事实还将进一步流传到大尊京,通过跟踪她的那几批人的嘴巴,传到各个主子的耳中去,传送到翩洛的耳中去,而且还将通过她的关系,传到她这个时代的爹娘耳中,兄长耳中,丈夫耳中,朋友耳中。

    只是当下,知道的还只有玳妍公主,她站在院门口看着步步大发雌威,嘴角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心中已经在最快的时间里有了打算,就在这时,突然听得耳边一个无情的声音响起:“你若是敢做对她不利的事,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惊回身相看,她最心爱的人就站在她的身后,目光中有着无情的警告,他向来说到做到。

    分别许久,这就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玳妍的身子微微寒颤了一下,一股怒火直冲上脑,半年多的期盼,上百个日夜的思念,换来的就是他冰冷到极处的目光。

    ------题外话------

    有亲直言不讳地指出,目前的这些个男人没一个配得上步步,这可说的是大实话。

    步步“疯”了后,才是事件的开端,是好是坏,大家来评判。

    看评论是一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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