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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小乞丐

    “呜呜呜——”看着身边的小孩把头窝在被子里低声地哭着,睡在茅草上,身上淡灰色衣服,身体不禁缩成一团。

    我怜惜地轻摸她的头,肚子饿着无法睡着,这小人儿就不停哭。

    今天我们都没有东西下肚子,因为今天在醉仙楼要不到饭,可是我还是要到了两个小馒头,可是小馒头不够妞妞填饱肚子,所以在哭闹着,只能饿肚子等明天了。

    “不要哭了,明儿我出去给你找吃的,我们先歇着吧,可好?”我微笑地看着妞妞那眼汪汪的小眼。

    “萱姐姐,可我睡不着啊!,我好饿哦!”妞妞可怜兮兮抬头看我。

    “妞妞,你要乖,我们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我拨一拨她的头发,顺着发现摸着,再看着睡在一旁的大娘,我把食指举起 “你在哭就要把大娘吵醒了,那是她就要打发脾气了哦”

    妞妞顿了顿,再斜看睡在侧边的大娘,脸上做出害怕的表情看着我“好吧!那你明天可要找好吃的给我哦!”说完破涕成笑地看着我,眼框里还含着泪。

    “嗯,快睡吧”我把被子拉好,拍了拍她的肩再让自己躺下,可我眼还亮大,怎么都睡不着。

    每个夜里就会想起,我爹娘是否还在世上,心里不禁感怀自己的身世,顺手拿起挂在胸前绣有‘萱’的退色香囊,黄色的镶边也脱了色,我把它放在鼻前,

    深深吸,这香囊已经不再香了,可它有我爹娘留给我的味道,我闭上眼认真想象自己的亲生爹娘的模样,可每一次爹娘的脸上五官都是空白,我无法清楚看出他们的样子

    这香囊是我还在婴儿的时候就一直带在身上的香囊,每每当心里受了委屈都会把它拥怀里入睡,可像我这样的小乞丐不配拥有这样的香囊,

    是牛爹爹告诉我这香囊是我亲爹娘唯一给我留下的东西,他要我好好地珍惜它。

    我听牛爹爹说当年他在后山干活时发现了一个可爱的小婴儿,裹着红色裹布,记忆里他说。

    “当时我看见红色裹布裹着的东西圆一圆的,就好奇打开了,伸头一看是一个小婴儿,皮肤白皙,脸上红嫩,我看怎么这可爱小娃怎么躺在树下,所以我这就把她给抱回来了,你看着不就是那可爱的小娃了么”爹爹慈祥的笑容还在我的记忆里。

    大娘待我也如亲女儿似的好,这也是因大娘已嫁给爹爹多年了,都还没生儿育女,她有好的都给我。

    原是好事,五年前大娘怀孕了,可肚子里的妞妞都还来不及见爹,爹爹已经因一天出门砍材而意外山崩死了。

    想到这泪已从眼眶里流出,爹爹一过世,家里的生计就成了问题,大娘把所有能变卖的东西都卖了,后来也把家也给卖了,就为了生计。

    大娘只能带着我们住到破庙里,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只能在街上行乞,因大娘要带着我和刚出世的妞妞,都找不到工作。

    直到我五岁开始,大娘就让我自己出来行乞向路人酒家还有在一些面摊要银两和饭。

    起初我挨不了饿,挨不了苦,天天都哭着回家,我都讨不到银两,也讨不到吃的,结果也只能天天挨大娘打。

    边打边口里大骂 “我养你养那么大了,怎么不会回报我啊!你这兔崽子知道什么是恩重如山吗?看你以后还敢不好好行乞吗?”说完藤条就落下了。

    我哭喊着 “大娘!不要打!好疼啊!”大娘也没有停下手,反而更加重力气,一鞭一鞭地大,直到她手累了,才停下。

    当我浑身是伤,大伤小伤都有,一些都流血了,大娘都不让上药,她说那些药都得留着给妞妞用,挨惯了身上的伤,快的只要一个星期就能好,慢的却得一个月才能痊愈。

    慢慢我都已经惯了,也不敢哭着回家,只能在街头上拼命的找吃,乞一些银两给大娘。

    每早上便自己到菜市场向那里的大婶大叔要一些被挑起的菜和鱼,更幸运的时候还会有肉吃。

    晚上则到醉仙楼要些剩菜剩饭吃,醉仙楼每天都倒出一些吃剩的饭菜,可哪里也有很多乞丐在等着,个个看见食物就狼吞虎咽,我这只能忍着心里的害怕,在他们的身边手快地捡了一些食物就赶紧跑回破庙。

    四年都过去了,我今晚又遭挨打了,眼角的泪慢慢地流下来,我心里觉得委屈,可是我还得报答爹爹和大娘的养育之恩。

    想到这里我把眼泪擦了擦,然后就闭上眼睛,试图放空不想任何事情,慢慢地开始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天还没破晓,我已得起床了,看了一眼在我身边熟睡的妞妞与大娘,我把她们的被子拉一拉好,就小心翼翼地下床出门去了。

    我去了菜市场,一见卖菜的大婶大叔在准备买卖,他们都已认得我,都会特意给我留了一些挑起的菜。

    “大婶早,今天有没有被挑起的菜”我拿着家里唯一的破菜篮蹦蹦跳跳地跑向卖菜的大婶 “有啊!萱儿,怎么今天又只有你一个人呢,年纪小小的,该让你大娘来才对啊,你看你脸上连能看的肉都没有”李大婶左打量右看看认真地问我。

    我明白李大婶心里的不解,便如流地回答“大婶,大娘得留在破庙里照顾妞妞啊!我来也是一样的,而且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大娘都把我养那么大了,是时候报答他了”我背得滚瓜烂熟的词又再对着菜市场上的大婶说着,同样的问题,我已经回答很多次了。

    李大婶怜惜地摸摸我的头“萱儿,你年纪小小,真懂事啊!”我俏皮地抬头看她“李大婶,萱儿已经不小了,可以照顾妞妞和大娘了”我很自豪地说着,低头再看看破菜篮里的菜。

    心里很满足地向李大婶笑说“李大婶谢谢你这些菜已经够我们吃两天了,大婶再见”离开了菜市场,我又拿着破菜蓝蹦蹦跳跳往家里跑去。

    今天收获不错心情自然变得不错,蹦蹦跳跳地摇着菜篮嘴里哼着爹爹教我的童谣,心里想着大娘见到这些菜应该会高兴。

    我顿时停下脚步,手敲敲头“哎呀,差些就把大娘交代买的白米给忘了”掉头往小巷向米铺方向走去。

    昨晚,大娘就把碎银拿给我,让我买一些白米回去,我从香囊里拿出那几粒碎银买了一小袋白米,又开心地蹦跳着回破庙。

    我才刚踏进破庙,妞妞看到我,边蹦蹦跳跳地跑向我大叫着“好耶!有饭吃了”

    接过我手上的食物就直往后面的柴房跑去准备生火烧饭吃了。

    在一旁的大娘目无表情地走向我,手上指着妞妞已破了个大洞的棉衣对着我说

    “萱儿,家里的银两快用完了,天气也开始转凉了,你今天就去乞些银两回来好让我买些棉衣给妞妞吧”我点点头答是

    不禁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又黑又臭又破又小,可我知道大娘不会在乎我。

    虽说我应了,可心里却百般的委屈,因为向路人要钱,真的好难,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有时候他们不给钱。

    而且还会对我拳打脚踢的,可是我也没胆量告诉牛大娘啊!因为大娘会以为我想要偷懒,说了只会讨来挨打。

    我只好硬着头皮出门走向大街,走到街道上开始向路人讨钱,“大爷小姐,请你们可怜可怜我,施舍一点钱给我吧!”

    一些路人看到我,都躲得远远的,一些路人见我可怜,拿了几个铜板丢给我就快步离开了,他们都穿着鲜亮,见了我都怕了我。

    我见不远有位穿着光鲜的中年男人,我便向着他走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中年男人便已疾言厉色喊着“臭乞丐,别来我这,快滚——”

    我已经一天没有东西下肚,顿时身体无力,脸色也吓得发白,中年男人说完一脚把我踢开,我措手不及,瞬间身体已经倒在地。

    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良久不能起来,路上的人也都只冷眼旁观,也没有人向前来帮我,我只好等一会才慢慢的爬起来。

    头有些晕,脚上也觉得有些刺痛,垂头一看,手里的破碗,已经碎了一地,我的两个膝盖也都皮磨损了,血直流,而被踢到的小腿又红又肿的。

    鞋子也多破了几个洞,脚上的伤,疼得我直咬下唇,可是心里却担心着,碗破了我该怎么向大娘解释呢,我心里很慌,不知如何是好。

    中年男子见我还站在原地,举起都就想打,口里喝喊着“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滚,还是讨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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